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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力:中国财经媒体成长见证者(2)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31日 11:18 国际航空报

  大多数企业家的

  成功靠的是运气

  本报记者:由于你的工作关系,接触了很多企业家,你怎么评价中国企业家这个群体?

  何力:这个群体被深刻地打上了时代的烙印,毫无疑问是这样的。中国企业家的成长跟经济社会的变革、社会的发展阶段都是有关系的。大多数企业家都是在这块土地上,在这30年中成长起来的,他们没办法超越。其实,做企业有经验主义和教条主义两种人,从学理上讲,教条主义可能更正确,但成功的往往都是经验主义者。没有什么规矩和理论,不断地试错,不断地调整,慢慢就做成功了。我认为,大多数企业家的成功是靠运气的。

  本报记者:你最欣赏的企业家是什么样子的?

  何力:我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其实都是靠运气。中国发展到一定阶段,如果出现的不是柳传志,也会有一个张传志,一定会有的。就像是说,你千万不要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上帝给你准备好了你的另一半,在我看来,可能有好几千万人都适合你,但那好几千万人恰恰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没在。所以必然中有偶然,偶然中有必然。

  本报记者:对于外界给你的资深媒体人和经济学者这两个称谓,你更喜欢哪一个?

  何力:后者叫得比较少,前者比较多。我特别想被称作后者,因为听起来好听。其实经验多了会形成知觉,从事经济新闻的媒体工作者,对经济问题是由于长期地接受财经资讯之后所产生的一些知觉,也就是说,他们的判断是没有什么学理基础的,除非他受过系统的财经知识训练。但知觉有的时候也很准的。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讲,我还是一名新闻工作者。

  我一直在努力做到与时俱进,我从内心是一个想不断学习的人。我想如果我到了70岁,我离当时的时代应该不会太远,这一点我是有自信的。我觉得学习非常重要,我认为我性格上一个很重要的特点是我对周围的事物很感兴趣。可能传媒人最基本的素质就是要对周围任何的变化都充满兴趣,或者说对周围事物保持敏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发现所谓的新闻和选题。

  不再想回高校去当老师

  本报记者:什么机缘让你走进了媒体圈,并一直呆了将近20年,而之前你的专业却是化学?

  何力:从事这个职业纯粹是偶然,我那个时候只是特别喜欢读书,我没有从事过一天和化学相关的工作。进入这个圈子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也蛮适合这个职业的。因为我对事物缺乏持久的兴趣,新闻行业的好处就是可以接触很多新的东西,如果喜欢学习的话可以不断地去学习。其实我相信,有很多职业都挺适合我的,我曾做过四年的老师,也还不错。

  本报记者:是否可以这样说,中国经济的此起彼伏与你个人的职业生涯经历比较吻合?

  何力:我的职业成长经历和中国经济的发展阶段是相吻合的。现在回过头来看,我这19年的职业生涯,经历了两次中国经济的周期,而且正好是在经济要起来的时候我开始做。1989年我到《中华工商时报》,赶上了1992年之后的那一轮经济增长周期,2000年我离开《中华工商时报》去办《经济观察报》,又赶上了2001年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那一轮周期,我之前不知道2001年中国会加入世贸组织,北京会申奥成功,这些都是很偶然的,只能说我运气还不错。

  本报记者:你对自己的职业有没有终极规划?

  何力:我以前想过回高校去当老师,但现在这个想法都没有了,因为年龄大了。而且,我觉得经验和理论不完全是一回事,如果没有经过系统的专业训练,是可以凭着自己多年的从业经验讲出一些学生爱听的东西,但那并不意味着是一名好的教师。经验分享一下就行了,但如果不具备专业的学养和研究能力,这个职业是无法持续下去的。如果抱着一个想法说,自己有比较丰富的经验,不用动什么脑筋,不用下什么功夫就可以直接到高校里去当一名老师,我觉得那是有问题的。我觉得我现在去做客座教授还可以,但真要把教师当成一个职业,我还需要努力。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不大愿意再去付出这种努力了。

  本报记者:不少人对你当年离开《经济观察报》的原因仍然感兴趣。

  何力:首先,人生是分阶段的,要上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然后毕业。我过去讲《经济观察报》对我来讲是一所大学,《经济观察报》创刊四年的时候我写过一篇文章《这是我的大学》。“大学四年”完后,我又上了两年研究生,我觉得我该毕业了,该找个工作走向社会了。其次,从我本人的兴趣来讲,我希望更多地去做一些单纯的工作,比如说更单纯地去做一些事情。“单纯”分两个方向,一个是我希望做一些新的工作,比如说做一些新媒体,或者做一些过去没做过的事情,去尝试一下;二是我希望做与经济新闻关系更密切的工作。

  本报记者:自从离开《经济观察报》后,有没有再回去过?

  何力:没有回去过,因为不知道回去干嘛。如果回去,大家还得放下手头的工作陪我聊天。当然,那时积累的一些朋友属于私人关系,大家会定期在报社之外的地方聚会聊天。

  向往更加自由的生活

  本报记者:现在的工作和生活状态是你理想中的状态吗?

  何力:我对现在的状态不是很满意。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对物质生活越来越看淡,对精神生活越来越看重,这是一个积极的说法。换一种说法,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会发现自己在物质上的能力其实已经不行了,包括挣钱的能力。所以,必须无奈地找一个东西来使自己的自尊得到延续。

  我对目前状态的不满足还主要是感到不自由,有压力。我们现在有80多个员工,每周要出版一本杂志,我虽然没有亲自编写这本杂志,但我无时无刻不感觉到这种压力和责任的存在,这些都是令人不自由的。我做杂志也不会做太久,我向往没有压力的、更自由的工作,比如一些公益劳动。这段时间我想当卡车司机。其实,我对很多事情都有兴趣,但从来没有一件事情让我痴迷。痴迷能带给人生很多乐趣,很多烦恼会特别容易被克服掉,我对什么事物都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本报记者:每个人对自己都有一个自我评价,你怎样评价自己?

  何力:我是个中庸的人,我觉得没有事情是绝对的好与坏。所以有时候我显得缺乏斗争性,很容易妥协。一些看上去很激烈的矛盾,我总相信时间能够解决。我比较温和,不大喜欢冲突和斗争,我称它为偏好。这种偏好是遗传的,我自己左右不了。我是个相对主义者,但我常常陷入绝对相对主义的泥沼而不能自拔。一旦陷入绝对相对主义就会丧失很多东西,比如立场。

  本报记者:你说自己喜欢读书,现在还有时间来阅读吗?

  何力:我每天都会读书,每个阶段会读不同的书。比如说原来看经济学的书多,后来看管理类的多,再后来看历史类的多,这跟年龄有关。年轻的时候喜欢看文学的东西,后来喜欢看历史的、专业的东西,我最近又回归了,开始看文学的东西。我最近每个礼拜会看一两本小说,这两天在看《追风筝的人》,上个礼拜看的《山楂树之恋》。读书是我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每天晚上9点到12点,躺在床上看着书慢慢入睡,是最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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