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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再现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15日 13:59 《商学院》

  我做故我在

  他相信“世界会变, 但人性不会变”。他将管理的视角扩展到社会, 延伸到每个组织中人的内心世界: 我们为什么工作?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文/ 杨品文

  当管理学者云集美国的今天, 英国人查尔斯·汉迪(Charles Handy) 在《金融时报》管理学家排名中名列第二, 位于彼得·德鲁克之后, 英国人称他为国宝不足为奇。作为13 本商务畅销书的作者、BBC《今日思想》的主持人, 他给《哈佛商业评论》撰写了大量的文章。四处巡回的各类主题演讲, 使他在大西洋两岸备受赞赏。

  就像汉迪自己分析的,“欧洲并没有像美国一样积极追求

竞争力,因此也未能创造工作机会。1975 年还存在于欧洲的工作, 如今每100个中只剩下96 个。美国则是从1975 年的100 个, 增加到今天的156 个。”难以想见的是, 在沉浸于过去辉煌历史的桎梏中停滞不前的欧洲, 会出现受欢迎的管理学家。

  新生, 在美国

  “欧洲人总是回头看他们历史中最好的部分并尽可能少做改变, 而美国人是往前看并想改变得尽可能多。”在美国的一年成为汉迪人生态度改变的转折点。

  在新加坡皇家壳牌公司工作10 年以后, 查尔斯·汉迪发现自己无望成为一位优秀的业务员, 而只能是一位思考者, 他离开了壳牌。伦敦商学院成为他的下一个人生站点, 筹备期间为了考察美国商学院的运作, 他来到了麻省理工学院斯隆商学院。

  在美国的所见所闻让他兴奋不已, 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美国方式。在斯隆, 结识了沃伦·本尼斯、埃德加·沙因、克里斯·阿吉里斯, 不禁让汉迪对组织研究产生了浓厚兴趣, 他对他们的工作生活方式尤为推崇, 甚至跃跃欲试。美国梦一直感染着他, 虽然面对欧洲当时充满不确定性的社会发展, 汉迪时常感叹:“我们正生活在一个黑暗的森林里, 为周遭的事情感到困惑。”但他始终坚信: 未来是人创造的; 只要我们真的愿意做, 一切皆有可能。此后他每年都会去美国充电,美国成为他吸收能量的场所。

  柏拉图、苏格拉底的真理曾让他困惑,“一旦我开始思考, 真理就消失了”, 直到他开始痴迷上亚里士多德。亚里士多德的幸福观让他真正开始深刻感悟古人的智慧, 他发现这位先哲早在2000 多年前就见到现今世界的种种困境, 他的理念完全适用于现代人和现代组织。“他所说的幸福, 不是一种状态, 而是一种行动。它不是躺在海边晒着太阳, 手边一杯酒、一本书。”他重新解读了古希腊语“eudaimonia”—通常译为幸福,汉迪认为它的原意是“蓬勃向上”, 也就是说幸福的本意就是用尽全力做你最擅长的事。从此, 亚里士多德的思想深深地渗透到他的观念、他以后的思想中。以至于在古稀之年, 他对自己人生的心满意足就在于:“我所做的一切, 是何等微不足道。但我去做这一切, 却是何等重要。”

  “我做故我在”成为查尔斯·汉迪一生崇尚的理念。

  生命, 那块石头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斯隆商学院的管理课堂让查尔斯·汉迪兴奋, 因为他发现即使斯隆的老师也无法把管理过程简化成可传授的公式, 组织和管理只意味着“独创性、想象力和个人魅力”。回到伦敦商学院, 汉迪一直致力于把他的心得传授给学生们。

  牛津大学的哲学研究加上斯隆商学院的管理学习, 成为查尔斯·汉迪最有力的组合功底。他的第一本书—1976 年出版的《通组织》很快成为商学院的教科书。1978 年出版的《管理之神》中他用希腊神话中的四种神来形容组织的四种文化模式: 被领导者个人的个性与力量所支配的“宙斯文化”, 注重规则与程序的“阿波罗文化”, 以项目为中心的“雅典娜文化”, 以及以员工个性为核心的“酒神文化”。“尽管希腊人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神, 但他们并不否认神有多位。”汉迪认为组织如同人, 每个组织都各不相同, 都是这四种基本文化的混合体。但是当组织固守某种文化时, 就可能成为其发展的阻碍。

  在这最初的几本书中, 汉迪只关注提升组织本身的效率, 作为一个爱尔兰牧师的儿子, 虽然汉迪拒绝了大部分父亲的宗教思想, 但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基督教给他留下了烙印, 他开始思考更广泛的问题, 关于世界、社会和人。他相信“世界会变, 但人性不会变”。他将管理的视角扩展到社会, 延伸到每个组织中人的内心世界: 我们为什么工作?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在汉迪的书桌上有这样一块白色的石头, 这个典故来源于《圣经·启示录》中的故事: 上帝说, 对于任何成功的人, 我将会给他一块白色的石头, 上面写着一个新名字,这个名字除了得到这块石头的人没有人知道。意思是说,上帝赋予每个人不同的自我, 只有成功者才会找到真正的自我。因此人生就是追寻自己的白色石头的历程。“直到你可以自由自在地完全发挥自我, 这时的你就可以得到你的白色石头了。”

  汉迪把找到白色石头以前人们的状态形容成“空雨衣”—明尼波利斯郊外雕刻公园里一座名为“无语”的雕像, 这是一个铜铸的雨衣, 它笔直地站立在那里, 雨衣的下面却空无一人。组织是一个由人组成的社会群体, 但是很多时候它更像一台生产机器, 企业里的人只是薪资名单上的代码, 或经济学研究里的某个数字。“如果你认为自己只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一个偶然,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基因、你先前的教养或政府对你施加的影响所致—你自己仅仅是个牺牲品。”汉迪开始了一系列如何把这件中空的雨衣填满的思考。

  现实中, 人们很容易在效率中迷失自己,把效率本身看做是一个终点, 而不是把它看做通向其他终点的手段。“当你知道应该走向何处时, 到那儿已经太迟了;或者, 更严重的是, 如果你一直按原来的路走下去, 你将迷失于通向未来之路。我做故我在, 生命是不可理喻的, 我们必须使事情在我们身上发生而不是等待事情的发生。”

  汉迪设计了人生的S 型曲线图,“人生就是由N 条S 型曲线构成的, 在你的第一条曲线下坡之前, 你必须提前思考, 开始你的第二条上升曲线。”

  大师, 师者

  即使在汉迪的自传中, 我们也只能看到他人生中若干个片断场景, 却很难清晰地理清他的生平历程。在汉迪的自传《思想者》中, 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思想者对自己若干个历史事件的反省和感悟。

  苏格拉底的质疑式思维方式如同影子般影响着他, 连汉迪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因为喜爱质疑, 因此不适合做下属, 只适合做写作者。”他的怀疑态度让他发现很多新东西,比如汉迪发现组织的部分工作可以用兼职人员来完成, 但组织却雇用全职员工。对这个问题的疑问导致了他的“三叶草”组织模型的诞生。这个模型由核心的管理人员和外围的转包商和专业人士组成。这种组织结构的设想目前已变为现实, 但在它诞生的时候, 却是完全崭新的假设。

  查尔斯·汉迪说:“实际上我一直都是一个他人思想的阐释者, 太多的时候, 我们这些作家都是师心自用, 路子越走越窄, 很少会停下来看一看其他人的研究方向,使他们的想法能够契合当今普通人的工作。”

  汉迪说, 他的书不是为勤劳的学生而写, 而是写给繁忙的经理人看的。他并不讳言“大师”的称呼, 他认为所谓的大师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出现的, 他认为大师的角色就是诠释、说明与预先提出警告。但是在汉迪的文章中, 也很少有“如何说、如何做”的指南式建议。因为汉迪“把自己看成一个诠释者, 说明正在发生的现象, 指出若不采取行动加以改变, 它会把我们带向何方。由于不同组织的细节差异甚大, 我只能用广泛的语言概

  略指出这些变迁”。世界属于不满意的人。就像诗人艾略特曾经说过的:“不可停止探索。探索的终点便是起点。就让我们重新认识它吧。”重新认识, 才能找到属于你的那块白色石头。

  汉迪自述:

  “因为喜爱质疑, 因此不适合做下属,只适合做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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