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苏鹏
老去的光阴里,思念如刀。万般过往,终究平淡。42岁重病缠身的费欣,被迫离开战乱中的俄罗斯前往美国,始料不及的是这一转身,竟是永远。
婚姻的停摆,生命的脆弱,让晚年的费欣经不起世事太多的炙烤,独居纽约郊区一处老宅里,耕一笔闲情,不再有担惊受怕的惶恐。心若不复杂,人生也简单。
费欣就是费欣,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他从不遵从任何人,哪怕他的老师列宾;不参与任何艺术流派,更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费欣留世作品很少,大多毁于移民中,有关他的评述更是甚微。
有一种遇见,入骨的心动。费欣晕染的肖像画,总仿佛在隔岸的年华里浅吟低唱。“想念”是一种力量,一种语言,也是一种表达方式。如同这幅《阿列亨德拉肖像》,散发着让人心碎的淡然。也许只有老到一无所有时,才能切身体会不悲不喜,便是晴天的丰盈。
9月15日,83岁的学者乐黛云,坐着轮椅,面带微笑,感谢前来吊唁的各界人士。并以“你的小黛”向相守60年的丈夫、国学大家汤一介先生做最后的告别。她那句 “我虽迟慢,誓将永随”,将不忍遗忘的、念念不忘的种种感怀,渐次厚重成“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鼓盆而歌”式的经典。庄子的朋友听说他的妻子死了,就跑到庄家想表达一下哀悼之情,眼前的情景却使朋友大为惊讶。只见庄子一边有节奏地敲着瓦盆,一边唱着歌。庄子认为,既然生死不可避免,那么就坦然接受它。于时光深处静看沧桑变迁,有几人能含笑温暖如初。
纵横交错的复杂,纠结多少是是非非?谁能看的透彻,谁能理的明晰?一片喧嚣中,淡薄如素,谈何容易。在我认识的画家里,韩美林先生算是比较纯粹的。记得有一次跟韩先生吃饭,几个年轻的饭店服务员一起向韩先生讨画,已负盛名的韩先生很不吝地给每个人信手画了张小画。那时还是单身的韩先生相当坦诚“我有过两次很惨痛的婚姻,害怕了,害怕再找一个不合适怎么办,人是越离越怕。”还开玩笑说“我独身五年了,我们家是单身汉宿舍,孩子是单身,我们家的小狗、小猫都是公的,也是单身”。
滚滚红尘,不过一场烟云。所有曾经的美好,到头来或许那么不值得一提。前不久当67岁的卡米拉向查尔斯王子提出离婚的消息一经传出,举世诧异。复杂的宫廷戏,最直接的告白:不求倾城倾国,但求倾听内心的召唤。平凡勇敢的卡米拉要比雍容高贵的卡米拉,更值得人尊敬。
“有心计的女人,或者是聪明的女人,有很多很多的面,她知道怎么得到她想得到的东西”,“那些看起来无可厚非的虚伪好人们,是他X最不单纯的人。世界很沉重,一个人得虚伪圆滑到什么地步才能扛得住这社会啊。” 深懂女人的刘索拉,语言虽然刻薄,却一语道破世相。有时候支撑人们强大坚定的理由,往往特别单纯。
就好像刚刚收官的中石化[微博]千亿增资大戏,外人看起来轰轰烈烈,复杂的不能再复杂,当我们直面中石化董事长傅成玉时,他举重若轻,“国有资产没有坏资产,只有没用好的资产。垃圾其实都是放错地方的资源。”“国企改革不仅仅是要把已经上市的资产发展好,我们所有的国有资产,包括没上市的、低效、无效资产都必须发展好。” 由此一场涉及40万人的资产重组拉开大幕。
博尔赫斯说,我们有两种看待时间的方式:一种是从过去,时间不知不觉地穿过此刻的我们,流向未来;还有一种迎面而来,从未来,你眼睁睁看着它越过我们,消失于过去。面对复杂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把心放平,才能平抑所有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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