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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大脑之父雨果·德·加里斯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14日 04:39 《财经文摘》

  编者:《财经文摘》5月号“人物”栏目介绍了“最聪明而又最古怪的未来学家”雷·库兹韦尔,这一次,我们和“人工大脑”研究领域的世界先驱雨果·德·加里斯教授有了面对面的沟通机会,他们俩是好朋友,对未来都有惊世骇俗的预言,又都被斥之为疯子。雨果·德·加里斯说:“雷是纯种美国人,白人,技术主义者,他比我更加疯狂,我觉得人工智能的发展对人类可能有毁灭性影响表示担忧,他却一往直前,不顾其他。”

  本刊记者 邱恒明

  雨果·德·加里斯教授被称为“人工大脑之父”。因研发成功第一台制作人脑的机器CBM(Cam Brain Machine)进入吉尼斯纪录。雨果出生在澳大利亚,在七个国家工作和学习过,熟练掌握四国语言,现正在努力地学习汉语。他的研究工作并不顺利,在日本实验室受到排挤,在布鲁塞尔的私立实验室中投资10万美元,血本无归。在美国,没有经费来购买他所需要的第五台CBM……2006年,他来到中国,成为武汉大学国际软件学院的全职教授。尽管他一再强调,要亲眼见证中国回归历史最强盛时期,并贡献自己的力量。很明显的是,许多中国因素也掣肘着他的研究。他的妻子认为在中国可能待不了很久。

  人工大脑之父雨果·德·加里斯博士,美国犹他州立大学计算机系教授。2006年,因为爱情和对中国的朦胧热爱之情,来到中国,成为了武汉大学国际软件学院的全职教授。

  雨果·德·加里斯,1947年出生于澳大利亚悉尼,一直以来学习成绩非常突出,他高中的母校光荣柱上还镌刻着他的名字。雨果23岁从墨尔本大学毕业,获“应用数学”和“理论物理”两个荣誉学士学位,这说明他是这两方面的优等生,后赴英国剑桥大学深造和工作。

  在计算机行业工作几年后,对工作感到厌烦和沮丧的他认清了自己的生活追求;希望获得理性生活和学术氛围。他选择回到曾经学习过的布鲁塞尔大学,攻读人工智能和人工生命的博士学位,成为一名研究员。

  1992年,雨果·德·加里斯获得从事人工智能的博士后奖学金,离开欧洲到日本做研究,在日本住了8年,致力于制造世界上第一个人工大脑。

  他有过发财梦和发财的机会。加里斯教授的人工大脑制造工作和人工智能吸引了世界媒体的关注,他在别人资助的实验室里也投入了10万美元,希望成为一个百万富翁,但时运不佳,高科技泡沫破灭了,投资者不再向高科技有风险的研究室投资,实验室破产,他损失了10万美元,也丢掉了工作。

  2001年9月11日,恐怖分子攻击美国的那一天,也是雨果·德·加里斯作为美国犹他州立大学计算机科学教授就职的第一天,“美国一直都这样吗?”恐慌和惊讶是他开始适应美国的个人主义和放任主义的第一感觉。雨果·德·加里斯说:“我忙得发疯,去争取研究资金并努力适应这第6个国家。”

  按照加里斯教授现在的中国太太的说法,加里斯有两大酷爱:读书和旅游。随时随地都在读书,口袋里插了五六根笔,生怕正在读书时没有墨水。从美国搬家到中国,随之而来的是他的近万册藏书,仅运费,加里斯教授就花去了近15万元人民币。加里斯教授的太太雷国庆(56岁,其父雷震是共和国第一代将军,解放后曾任江西省军区副司令员及

福建军区司令员。她18岁参军,后考入武汉大学,现也在武汉大学任教。)说:“我们每个周末在国内旅游,寒暑假,就到国外旅游,这是我们的生活规律。”但,“他很单调的,几十件相同款式,相同颜色的衣服,整天吃汉堡,快餐。也不怎么会关心人,有一次我在医院养病一整天,回来后,他问我:‘亲爱的,你去哪了’?”

  比他小两岁的弟弟,是拥有私人飞机和私人游艇的澳大利亚

房地产大亨,也说“他不懂得人情世故”。不过他对自己的评价则丰富得多:智慧、好奇、书虫、旅行、古典乐、强壮、健康。“我是一个科学家、研究型教授、社会活动分子、作家,有人也说我是思想家。”

  他觉得他弟弟的生活没有意思,只知道赚钱,他喜欢有智慧的人。(以下是专访内容)

  记者问(以下简称问):被称为“人工大脑之父”,你取得什么样的成绩?

  雨果答(以下简称答):我愿意被看作是人工大脑之父。我觉得我已经是进化硬件和进

化工程学之父,这些都是这个新领域(人工大脑)的启动技术。

  早在20世纪80年代,我就开始利用一种模拟达尔文进化论的软件形式,所谓的基因算法(Genetic Algorithm)来设计神经网络。1992年,我完成博士学位,正致力于提高我的神经网络模块的进化速度通过电子技术得到提高,开始接触到电子工程技术方面的知识,有一次听到朋友介绍FPGA技术,这是一种特殊芯片,可以用一个比特串来指令芯片里的电路怎样去自我连接。

  我顿时兴奋无比,此后,开始了“可进化硬件”(Evolutionary Hardware)的研究。1993年,我转到了日本京都的研究实验室从事人工大脑的制造工作,我相信,自从我发现可进化硬件的可能性,我找到了一个使人工大脑制造者变为可能的工具。我开始写论文,声称打算在2001年制造一个拥有上10亿神经元的人工大脑。

  第一个CBM在1999年被送到我的日本实验室,到了2001年,世界上有四台这样的机器了。我因为CBM进入了吉尼斯世界纪录(2001年的126页)。老实说,这台机器不能处理十亿个神经元,实际数字是7500万个,但那只是差一个数量级。

  问:为什么选择这份研究工作?

  答:对人类大脑的好奇心,和人脑的想像力的好奇心。人类只是一个个分子构成的机器,像电脑的芯片一样,像编制程序一样。

  另一方面,作为生物人都会死亡消失的,但人工智能机器就不会。所以说,这份研究就像制造神一样。

  人类促使技术进步,让具有人工智能的机器人得以诞生和发展,但总有一天人工智能机器会实现自己进化,这种技术达到一个奇点的时候,就不需要人类来推动了。比人类聪明得多的人工智能机器将在以年为单位的短时间里产生。

  问:预测一下未来人工智能机器的前景?

  答:下一个20年,它们很有可能出现在我们的家里,为我们打扫房间,照顾小孩,和我们聊天,给我们来自地球上知识库里面的无线知识。我们还将可以和它们有性关系,被它们教育,从它们得到娱乐和开怀大笑等。20年后的大脑制造业,每年全球范围内将可能创造万亿美元的价值。

  人工智能机器有比我们聪明万亿万亿倍的可能性,不夸张地说,人工智能机器们和人类交流,就像人类试图和岩石交流一样艰难。不过,真正的人工智能在我死后的30-40年内不会被制造出来。我活着看不到工作的真正结果,这是让我沮丧和失望的一个根源。

  问:你怎么评价自己这样的研究工作?

  答:事实上,我正建造着一个在未来几十年内,将会成为神一样的东西(虽然可能在我有生之年看不到它的完成)。制造神一般的生物的期望,带给我宗教般敬畏的感觉,这感觉进入我的灵魂深处,强烈地激发我继续这项工作。

  我感觉似乎要精神分裂。一方面,我的确非常想制造这些人工大脑,并尽可能将它们制造得极其聪明。我把这当作人类追求的一个伟大目标;另一方面,我又对人工大脑制造成功将产生的前景不寒而栗。“高智机器”是万亿万亿倍的人工大脑,也就是真正神一样的东西。

  问:你在《智能简史》一书中提到宇宙主义和地球主义的概念,你是宇宙主义者?

  答:21世纪这将成为主导问题:人类是否应该制造比人类智能高出万亿万亿倍的人工智能,我预言人类将分裂成两大主要政治集团:宇宙主义者,对于宇宙主义者,制造人工智能就像宗教,是人类的使命;地球主义者,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冒险,也将导向人类的毁灭。至今,我是唯一一个预言超级人工智能会带来大战的人。

  我不是百分之百的宇宙主义者。如果我是百分之百宇宙主义,那么我将会安安静静地从事我的人工大脑制造研究,而不会去向公众敲响人工智能问题的警钟。当我临终之时,我会为我被认为是“人工大脑之父”而自豪,但是如果历史谴责我是“大规模死亡之父”的话,这个前景真让我很害怕,所以我不能那样做。

  公开的,我是地球主义者。我在试着警告大家,我写了《智能简史:谁会替代人类成为主导物种》。私下的,我是宇宙主义者,我在为我的研究振奋,一想到我在制造神,无法不让我激动。

  问:有人说你是划时代的天才?

  答:我不是天才,我是教授,我喜欢我的工作。我足够聪明来阅读天才的著作,我足够聪明来理解真正的天才用他们的思想来做什么,他们发明了什么。他们有完美的体系,天才创造出学科。全世界也许只有200个是天才。我不能如他们般创造出伟大的体系。

  (感谢清华大学出版社张立红女士、叶青女士的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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