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董事长和总工程师季克良作客《新闻会客厅》

　　

茅台董事长和总工程师季克良作客《新闻会客厅》

　　CCTV.com消息(新闻会客厅)：

　　主持人：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来到《新闻会客厅》。真希望您现在跟我坐在一起，因为演播室里现在酒香四溢，这酒杯里装的、桌上放的都是茅台酒，从茅台酒1915年获得巴拿马金奖到现在已经整整90年了，现在它当之无愧是中国的国酒，对于茅台酒可能中国人都觉得非常熟悉，不知道茅台酒的中国人的确非常少，但是对于茅台酒您真的了解吗？恐怕您 还有很多不熟悉的幕后故事。今天会客厅请来茅台酒的形象代言人，也是茅台酒厂的董事长和总工程师季克良先生，季先生您好。

　　季克良：您好。

　　主持人：大家都喝茅台，您能不能教我品茅台酒的标准程序是什么，应该怎么抓酒杯？

　　季克良：应该抓在底部。第一是先要看看，一般白酒都是无色透明的，茅台酒除了无色透明，还可以微黄。

　　主持人：是不是越黄的越好？

　　季克良：应该说存放的时间长，相对来说黄的程度也浓一点。第一步应该先看，看看颜色，看看里头有没有其它物质，其它的一些杂物，有杂物的就不好了。第二步就是用鼻子闻。第三步就是品尝。品尝很讲究，一定要把酒在舌头上布满。

　　主持人：整个舌头都要沾到酒。

　　季克良：对。因为舌接部分对甜比较敏感，舌的两边对酸比较敏感，舌根部分对苦比较敏感，而酒里头酸甜苦各种味道都有，所以一定要讲究舌头上都要沾到酒，才有一个准确的感觉。

　　主持人：综合感受。

　　季克良：茅台酒平常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喝完以后，把空杯放在那个地方，两三个小时之后，开始香味就很优雅，很细腻，而空杯放两天还有香味。

　　主持人：这个空杯子放两天还是香的。以后女士不用抹

香水出门，喝一杯茅台酒出门，香味保持得长一点。

　　季克良：茅台酒如果在手臂上，衣服上放一点时间，香味是很长时间的。

　　主持人：其实今天季总先教我们怎么品尝茅台酒，茅台酒的历史到现在说起来，我看了一本杂志，说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不仅仅是从巴拿马金奖开始人们熟知，了解一下相关的背景。

　　茅台酒的历史

　　茅台酒的传奇在两千多年前已经拉开帷幕，据司马迁《史记》载：剑安六年，即公元前135年，汉武帝刘彻出使夜郎，夜郎国敬献美酒枸酱，汉武帝饮后赞不绝口，枸酱酒也就是茅台酒的前身。1704年，以茅台命名的白酒品牌开始出现，到了清末，茅台地区白酒的年产量已达170余吨。

　　1915年，在茅台镇有三大著名酿酒作坊“成义”“荣和”“恒兴”，“成义”“荣和”联名以茅台造酒公司的名誉将茅台酒送到了巴拿马太平洋国际博览会。因为不小心酒瓶被摔破，香气四溢，瞬间征服了在场人的心，茅台酒也因此获得博览会最高荣誉。与科涅克白兰地和苏克兰威士忌成为世界三大蒸馏酒品牌，这也成为中国近代工业少有的扬眉之举。

　　1951年，贵州省将三大作坊合并，成立了国营茅台酒厂。茅台酒从此开始了现代商品的生产历史。

　　1963年全国第二次评酒会上，茅台从冠军位上落选，这一变化引起了周总理的关注，周恩来亲自指示科学研究小组到茅台酒厂总结传统工艺，有关部门立即向无锡轻工业学院提出求援信息。于是，季克良与他的未婚妻走进了茅台酒厂，那一年他25岁。

　　主持人：您分到茅台酒厂之前喝过茅台酒吗？

　　季克良：没有。

　　主持人：从来没有？

　　季克良：家里连饭都吃不起了，怎么能喝茅台酒呢？

　　主持人：之后喝过吗？

　　季克良：之后迫不急待了，因为从贵阳到遵义要一天的时间，遵义到茅台那个时候三天才有一趟班车，所以我在遵义呆了三天，其中一个晚上看到有茅台酒零卖，一杯酒三角五分钱，我就花了三角五分钱喝了一杯茅台酒。

　　主持人：在火车上是您第一回喝茅台？

　　季克良：不是在火车上，是在遵义的旅馆里喝的一杯茅台酒。

　　主持人：到了遵义您才喝了生平的第一杯茅台酒。

　　季克良：对。

　　主持人：你现在回忆起来当时喝茅台酒是什么感觉？

　　季克良：感到不像其它白酒那么辣，其它白酒一喝到嘴里，对口腔刺激得很厉害，当时感到茅台酒也有点辣，因为我一点都不喝酒，但是相对来说比别的酒要顺和得多，容易吞下去。

　　主持人：不那么辣，这是您的第一感觉？

　　季克良：对，不辣，没有这么辣。

　　主持人：您到酒厂之后，茅台酒的制造工艺有多少次改变？

　　季克良：没有改变，不是多少次改变，而是说在不断使得茅台酒的工艺更加科学，更加合理，更加规范，而不是改变。

　　主持人：从1915年茅台酒成名到现在，茅台酒的味道是一样的吗？

　　季克良：基本上是一样的，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说，现在的比过去的更好一点。

　　主持人：现在比过去更好，为什么？

　　季克良：第一个原因，那时候应该说是资本家的时候，以赚钱为目的。第二个原因，它的批量很小，生产量很小，勾调的余地应该比现在小得多了。第三个原因，以前的勾兑技术还不如现在，差得比较远。第四个原因，理化分析的手段、技术也不如现在。我认为现在产品的质量要比以前更好一点，更稳定一点。

　　主持人：茅台酒好喝大家都知道，但是酿造的工艺上到底有什么秘诀，能不能透露一下？

　　季克良：茅台酒是白酒，在中国的所有白酒里，它的工艺是独一无二的。第一，生产工艺时间很长，从原料投下去，小麦投下去，到商品出来，起码得五年以上，这是其它白酒不一样的地方。

　　主持人：从开始制作，一直到商品到市场上，就起码得五年时间？

　　季克良：起码五年以上。这里头制糟要八个月，制酒要一年，在旧库里的存放要三年，勾兑了之后还要放半年才能出厂。

　　主持人：咱们现在都知道茅台酒是国酒，您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它是怎么变成国酒的吗？

　　季克良：不是变成国酒，茅台酒为什么成为国酒，有几个原因。一个原因，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前，定国名的那天全国政治协商会议召开之后，周总理首先请这些参加政治协商会议的委员们在北京饭店举行了宴会，喝的是茅台酒。

　　主持人：国宴上喝的是茅台酒。

　　季克良：定国名的那一天喝的是茅台酒。

　　主持人：是一个巧合还是有什么渊源呢？

　　季克良：第二，1949年10月1号国庆那天，毛主席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第一次国庆日的那个晚上的国宴酒，主酒就是贵州茅台酒。我认为和中国工农红军长征有关系，遵义会议之后，在贵州红军四渡赤水，第三渡就是在茅台镇，生产茅台酒的地方，那个时候中央红军的领导人都见过茅台，很多红军战士也好，领导也好，都喝了茅台酒，都用茅台酒疗伤，治好了很多红军战士的疾病，我认为这个给红军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后来中华人民共和国要成立的时候，革命胜利以后，要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这些红军的领导人想到茅台是个好酒，就选了茅台酒作为国宴用酒。后来，1973年的时候，外交部还专门下了一个文件，关于茅台酒的销售问题，不能随便销售。1975年的时候，当时的王震副总理在一次讲话当中就讲贵州茅台酒是国酒。1984年，朱秀万副委员长有个题词，叫国酒茅台，所以从领导人的讲话，从领导人的题词中，充分肯定了贵州茅台酒是国酒。

　　1949年，新中国成立，茅台酒作为开国大典国宴用酒，见证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此外，日内瓦会议、中美建交、中日建交、中英会谈等一系列历史性的事件中，贵州茅台酒都成为融化历史坚冰，加深国际友谊的特殊纽带，党和国家领导人也多次将贵州茅台酒作为国礼赠送给外国领导人。至今，贵州茅台酒仍是中国驻外大使招待外国友人的中国唯一用酒。

　　国酒茅台一路走过来，经历了辉煌。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以及市场经济的发展，茅台酒开始面临着挑战。一个国营企业，一个国酒品牌，在从来不缺销路的顺境中一下子走进市场经济的大潮，茅台该如何面对，茅台的酿酒者又该如何面对？今年已经头发花白的季克良，深有感慨。

　　主持人：一般说，国营大厂的老总60岁就退休了，您已经是超期服役了，66岁的时候又告诉您，还得连任一届，为什么呢？

　　季克良：可能考虑我是搞技术的原因吧。技术干部不是说到了60岁就退休，我估计是这个原因，领导也没有说其它的原因。

　　主持人：会不会是这个茅台酒离开您之后，它的品质就不稳定了吗？

　　季克良：这不可能的。

　　主持人：当年可能茅台酒的声誉是独树一帜的，但现在它面临的竞争很厉害了，您作为茅台酒厂的董事长，担心销售的问题吗？

　　季克良：这是应该担心的，现在是市场经济，由消费者来选择，所以一定要考虑市场销售问题，而不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的问题。

　　主持人：我们还以为茅台酒厂，只要您坐着，大家都上门来求您，不是这样吗？

　　季克良：要看你的工作，1998年就曾经出过这样的事，茅台酒历史上出现过两次，一次是1989年，一次是1998年，1998年当然是亚洲金融风暴和朔州的假酒案，对茅台的影响也是很大的，那个时候确确实实不是像你所说的，就是到企业要茅台酒，而是说门可罗雀了，不是卖不出去，就没人来买。

　　主持人：那后来怎么办？

　　季克良：我们还是冷静地思考，认真分析当时的形势，研究对策。我们采取了一些措施，后来还是改变了面貌。

　　主持人：您采取什么措施，能透露一下吗？

　　季克良：首先，领导班子应该转变观念，那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不是不愁嫁，是愁嫁了，皇帝的女儿也愁嫁。第二个，过去我们都是等消费者上门来求，而不是说我们主动到市场上了解情况，做一些营销的工作。第三，过去我们总是把生产放在第一位，以生产为中心，特别是我这个技术干部出身的董事长、总经理，过去都是以生产为中心，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市场的重要，所以我们一定要以市场为中心，生产要围绕市场转，这个观念1998年的时候应该说是非常深刻的，转变到这个程度是非常深刻的。我作为一个技术干部出身的，要转到以市场为中心，这个转变是很艰苦的，但是我转过来了。因为过去生产，除了厂长之外，生产厂长是老大，现在营销厂长是老大，大家围着他转，必须转变观念，我转变观念，领导班子必须转变观念。比如我们过去是不需要营销队伍的，只要有个开票的，有个收钱的，有个发货的就行。那个时候我们就派出一些中层干部、领导到市场上了解情况，根据市场了解的情况，我们再采取一些措施。另外，我们在职工内部也招聘了一些营销人员，第一次去推介自己。第三个，我们也做一些广告，开始做广告。

　　主持人：原来茅台酒不做广告。

　　季克良：因为过去宣传一些企业形象，做产品的广告很少，本来就不够供应，你还做广告，何必做广告？做了广告还不是更加供不应求？所以没必要做。现在要做。

　　主持人：也就是说茅台酒真的开始做广告，有批量的营销人员是从1998年以后才开始，现在有没有觉得市场的压力越来越大？

　　季克良：今后永远要感到市场的压力是越来越大的，因为竞争的对手也越来越多，而且人家竞争的手段也是很强的，再加上我们正在快速发展，所以我们一直是自我加压的，一直是居安思危的。

　　主持人：我记得你们茅台酒提出一个要走平民路线，让大家都能够喝到茅台酒这样一个思维，很多人就很担心，明明是国宴酒，那就应该走高档次的，不要搞得所有人都能喝得起茅台酒，他们建议您涨价。

　　季克良：涨价的空间是有的，只是我们考虑到，中国群众的收入还不是太高，如果茅台酒太高，差不多超过路易十三的价格了，还是要看机会，适当地提价，在适当的时候提价是完全有可能的，至于说走平民路线，我感到我们工厂至今有一个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要解决广大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的问题。如果说过去都是领导喝的，上层喝的，现在我们平民百姓喝，我认为这是个好事情，应该让平民百姓都能喝得起茅台酒。

　　主持人：包括你们这个产品针对市场有做过调整吗？

　　季克良：产品也做了一些调整，一个是酒精浓度，我们考虑到有些不喝酒的人，或者说南方气候比较热的时候，喝的酒的酒精浓度，所以我们有38度茅台酒，在北京市场还有33度茅台酒。1992年我们去韩国访问的时候，还开发了43度茅台酒，这是酒精浓度的系列开发。我们针对酒的情况，针对不同人群的需求，我们开发了十五年茅台酒、三十年茅台酒、五十年茅台酒、八十年茅台酒，是对不同的消费者人群提供不同的产品。

　　茅台酒面对市场，开始扩大销量，并逐步走进了寻常百姓家，然而这样的改革也给茅台带来了另一个负面效果，假酒茅台开始在市场上出现，老百姓经常怀疑自己喝的茅台究竟是真还是假。

　　主持人：说起茅台酒，平时老百姓喝茅台酒第一句话通常会问的是什么吗？

　　季克良：我不知道。

　　主持人：我告诉您，通常会问的是，这是真酒吗，大家都很怕买到的酒是假酒。

　　季克良：你这句话可能是1984年以后有这种情况，1984年以前没有这种情况。

　　主持人：1984年以后就出现假酒了。

　　季克良：对。

　　主持人：您第一次发现有假酒是什么时候？

　　季克良：1984年。我1984年发现有人在做假酒的时候是在北京，在东四条还是东几条，有一个老百姓在收茅台酒瓶，我问他你收茅台酒瓶干什么，他说茅台酒厂生产紧张，瓶子不够供应，我们帮酒厂收购，我一听这就是假的，因为我当时是厂长，肯定是做假酒。

　　主持人：你们收过酒瓶子吗？

　　季克良：从来没有。

　　主持人：只要收酒瓶子的就是做假酒？

　　季克良：我认为主要是做假酒的，凡是收茅台酒瓶的肯定是做假酒的。

　　主持人：所以喝完了茅台酒瓶不能乱扔，应该砸碎了扔掉。

　　季克良：对，一个是砸碎了，一个是把

商标撕掉。

　　主持人：但是您喝了一辈子茅台酒，您自己有没有喝到过假酒？

　　季克良：我喝到过。有个客人在广东请客，说喝茅台酒，我说好，结果拿出来一瓶内供酒，我说这不是，他说是，我说不是，他说这是茅台酒厂内部职工供应的酒，我说我是茅台酒厂的董事长，我们从来没有什么内供酒。

　　主持人：我也见过这个，就是茅台酒的酒瓶子，贴着一个商标，是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茅台酒厂内部供应，我们还觉得那肯定是真的。

　　季克良：肯定是假的，茅台酒厂没有内部供应的酒，职工买酒也是拿现金买。

　　主持人：你们没有所谓的白牌的那种酒？

　　季克良：白牌是属于贵州省工商专门下的一个文件，要没收这个酒。

　　主持人：去超市买一瓶酒或者去普通的饭店喝一瓶茅台酒，它真的比例有多少？

　　季克良：真的比例肯定在98%以上。

　　主持人：98%以上都是真的，但是很多假酒做得越来越像真的，你也不得不防，我得考您一下，两瓶酒，我们确认一有瓶是假的，您看看是哪瓶。

　　季克良：我认为这瓶是假的。

　　主持人：对，我们做了一个记号，你怎么看出来的，教教我们，普通消费者怎么能看出来，从外包装上看出假的。

　　季克良：首先，要靠外包装来看，难度相当大，所以每一瓶茅台酒里有一个说明，按照这个说明进行检查，这样更可靠一些，不要单凭外观。

　　主持人：不能光凭外观，光凭外观您也可能有人走了眼，有时候会走眼。

　　季克良：完全可能的。

　　主持人：我听您的口音是江苏人。

　　季克良：江苏南通人。

　　主持人：您到贵州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季克良：42年。

　　主持人：现在觉得自己是江苏人的习惯多一点，还是贵州人的习惯多一点？

　　季克良：可能还是江苏人习惯多一点。

　　主持人：习惯很难改。但如果让您回忆42年当中在贵州最难忘的事情是什么？

　　季克良：最难忘的事情可能就是在我当董事长期间，终于实现了1958年的时候毛主席、周总理提出来的，茅台酒搞一万吨，终于实现了，这件事情是很高兴的。

　　主持人：从1958年开始说要搞一万吨，花了那么长时间才办到，为什么不多搞几个联营厂，很快就可以做到一万吨了。

　　季克良：联营厂我提出了一个观点，就是离开了茅台镇生产不出茅台酒。

　　主持人：离开茅台镇不能生产茅台酒，为什么？

　　季克良：因为茅台酒是降香型的，酒里边的香气成分是决定了风格，酒里头的香气成分是由环境、原料和生产工艺所决定的，生产工艺里包含着参与茅台酒发酵的微生物的数量和品种，以及品种之间的关系，而数量、品种和品种之间的关系是受了环境影响，比如说温度、湿度、雨量、土壤、水质、植物等等，微生物是要受这些环境影响的。

　　主持人：你们试过没有，在其它地方试试能不能生产茅台酒，用同样的工艺。

　　季克良：离开了茅台镇要找同样的这些条件是找不到的，这是理论上的分析。实际上我们也在其它一些地方，1972年、1973年的时候全国大概有几十家仿茅台酒的地方，这些酒质量都比原来有提高，但是和茅台酒有差距。

　　主持人：一个联营厂都没有？

　　季克良：一个都没有。

　　主持人：号称是茅台所有的姊妹厂生产的类似茅台酒也都肯定是徒有虚名。

　　季克良：姊妹厂，比如说降香型酒，还有四川的郎酒，湖南还有一个酒厂，现在好像也没生产。

　　主持人：您知道我跟您聊完之后是什么感觉吗？我以前觉得所有的大企业可能茅台酒厂的老总最好当，因为配方是原来就有的，销路是不用愁的，听您一说这个酒厂的厂长还真不好当。

　　季克良：应该说不是很好当，因为茅台酒应该说是个政治酒，出不得半点问题。第二个，那个地方的条件很差，交通很不方便。第三个，贵州相对来说比较穷，本身就在西部，再加上各方面制约，还是比较穷的，所以茅台酒厂的税负是很高的。今年公布的一个数字，有一个酒厂销售收入60亿，但是交的消费税只有2亿，我们的销售收入只有30亿，但是我们的消费税交了5亿，税率很高。茅台酒生产决策很难，从原料进厂到产品出去要五年的时间。如果再加上建设周期，要扩建，要发展，要建设，建设周期也算一年，就是六年多时间，决策很难，一届政府都过了，六年半以后的市场是个什么情况就很难决策。茅台应该说很难的，但是在党中央国务院，在全国人民的支持之下，我们这几年发展还算比较快的，看起来比较好当，事实上有很多难的地方。

　　主持人：您说茅台酒是个政治酒，怎么讲？

　　季克良：茅台酒和很多政治场合有联系，比如说中美解冻，讲到海峡两岸喝茅台酒的过程当中出发了基辛格和周总理的事务，后来中美解冻了。抗美援朝志愿军回来之后，我们庆祝抗美援朝的胜利，周总理喝了37杯茅台酒，和政治有关系。粉碎四人帮，邓小平一口喝了27杯茅台酒，茅台酒和很多政治事件联系在一起，所以被誉为政治酒。

　　主持人：谢谢您。我这回拿杯子对了吧？

　　季克良：对了。平时拿杯子不要紧，但品酒一定要这样。

　　主持人：要让它布上整个舌头也不容易。

　　季克良：一杯酒倒到两个杯子里，可能会尝出两个味道。

　　主持人：这个酒要放一会儿我觉得会比刚倒出来的时候好喝一点，就不那么辣。

　　季克良：所以一般的喝酒都应该这样，包括

葡萄酒，倒出来以后要放两三分钟再喝，这样喝起来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