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锋：开拓楼宇液晶广告市场的第一人(图)

　　

聚众目标传媒(中国)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 虞锋 资料图

　　以下为大连电视台《第一访谈》节目脚本：

　　本期采访嘉宾：聚众目标传媒(中国)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 虞锋

　　访谈主持人：芷宁

　　【内容提要】

　　就在楼宇视频媒体代言人分众传媒登陆纳斯达克的前两天，

　　聚众传媒以行业领袖的姿态举办中国楼宇电视广告标准研讨会，

　　聚众如何天然地成为分众的对手？

　　又是怎样成为这个新兴市场的另一个寡头？

　　身为哲学硕士的虞锋与曾是诗人的江南春

　　在经营韬略上有着怎样的不同？

　　本期第一访谈，

　　聚众目标传媒(中国)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虞锋直言：我才是第一。

　　【访谈背景】

　　2003年，一个全新的广告媒体——楼宇视频横空出世，这个在商业楼宇电梯间挂上液晶屏、播放广告的简单生意造就了目前超过5亿、未来三四百亿的市场空间。由于楼宇资源的不可再生性与高昂的资本壁垒，聚众与分众凭借开创者的天然身份迅速把持了这个市场98%的份额，行业竞争也因此成为二者之间一连串的PK秀。在分众抢先登上纳斯达克资本快车之后，一向沉静内敛的聚众又会有怎样的挑战计划呢？

　　【同期声】(

分众传媒(中国)控股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江南春在纳斯达克按响开市铃现场的倒数计时声，开市铃声，欢呼声。)

　　【解说】

　　美国当地时间2005年7月13日，楼宇视频新贵分众传媒成功登陆纳斯达克，成为中国传媒概念第一股，并以1.717亿美元的破纪录的首轮融资总额，证明了海外资本市场对楼宇视频广告媒体概念的追捧。一时间，分众风头无人能出其右。而其实，一直以来，在业内，能与分众抗衡的只有聚众。联手缔造这个新兴市场不到三年的时间里，聚众与分众之间的双雄争霸好戏一直不断上演，与轻灵疾进的分众不同，聚众经常后撤一步，扮演挑战者的角色，这一回也不例外，它将动身去纳斯达克的时间定在今年年底明年年初。

　　【芷宁】

　　现在分众它上市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上市之后会募集来大量的资金，可能对加速它的扩张的速度，那这个时候您会不会有一些压力？

　　【虞锋】

　　会有一些压力的，这当然是你怎么看，我觉得有压力，但是对我们来说我们又做了蛮好一个准备；另外一方面来说，其实也是给了我们很多的空间。你上市以后，毕竟股民对你有一个很现实的要求，每一季度你要出报表，这个时候你要对你的业务的发展有很高的要求，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新媒体，很多东西它并没有常规化，你如果说要为了你的发展要多投入一些的时候，你就会考虑，我的报表会不会难看一些呀？这时候你会想到这个市场，更多地考虑财务的因素了；那我们暂时没有上市的话，我考虑的更多的问题是对这个企业、对这个行业发展本身是不是有帮助，那我就会坚决去做。至于说到资金上的问题的话，那也是怎么准备的，因为你融资来的话，你钱不能说我一天把它用完，你要对股民有交待的，你钱用到哪里去，你是不是有个很好的长期的回报支撑着你走下去呀，这是非常重要的。讲到底，任何一个企业来说，你上市不是个终级目标，只是一个很好的台阶，但是这个台阶你要迈上去之前的话，你要把你的准备工作做好了。

　　【芷宁】

　　其实这一次对于分众的上市，好像感觉风头很劲。媒体上有很多评价，比如说什么中国广告传媒第一股，创下了中国概念股在纳斯达克的融资规模之最等等，也就是说大家好像很容易记住第一，往往会忽略第二、第三，尽管他们可能差距不是很大，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压力也会很大？因为毕竟不是率先上了纳斯达克。

　　【虞锋】

　　你说经营上、品牌上没有压力那是不现实的，但是我觉得长期来看，其实这是对我们很大的利好，为什么呢？真正是国际的资本市场认可这个行业了，资本市场从来不会因为说，这个行业一塌糊涂，你这一家很好，那我就要你的，这是风险太大了。它一上的话，证明国际资本市场确实对中国——因为这个模式还是很中国化的、很特别的——这个认可了；第二的话，因为它们上得确实很不错，这样的话，其它的一些资本，没有买到它们那些股票，那些投资者很多都是来找到我们，跟我们联系，其实我觉得其实这对我们后面做工作，其实也给我们很多的建议。

　　【解说】

　　看来先行有先行的风光，后发则有后发的稳健与实惠。不过如果说聚众一直靠后发制人也并不尽然。就在分众上市的前几天，也就是7月10日，聚众联合“中国市场与媒体研究机构”主办了中国楼宇电视广告标准研讨会，虞锋在会上发布了五项行业标准，这在这个行业内绝对是第一次。通常以挑战者身份出现在公众视野内的聚众，这一回变身为行业意见领袖，并且声明了自己对行业领跑者这个位置的权利。

　　【芷宁】

　　那我知道在这个研讨会上你们好像发布了五项标准，为什么要发布这个标准呢？

　　【虞锋】

　　我们这样一个新兴的产业，从开始做到现在的话也就是两年多时间，当然这个发展的速度是非常非常地迅猛，一方面确实也产生了非常好的一些经济效益，在社会上也有很大的影响。但是越发展快的时候，我其实越是担心，因为我觉得任何一个新的行业，你要把它走得很好的时候，你一定要回过头来想一想你的步子是不是每一步都很踏实的。因为可能资本市场的介入，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故事，我觉得这种时候尤其是需要我们自己能够头脑冷静地想一想，这个行业到底它往前走的话，你要变成一个很好的行业，你的标准是什么？是不是真的能够为你的客户提供服务，那是最主要的问题，可能这个初衷就是由此而来的。

　　【芷宁】

　　其实你们这个行业我觉得比较特殊，因为在行业内的企业比较少，那你发布这个标准有没有针对性？因为毕竟在这个行业内只有分众和聚众这两家可以相对抗衡的企业。

　　【虞锋】

　　我觉得谈不上有针对性的，因为我觉得这个东西，首先你的出发点其实并不是看着我的对手如何，首先是看你这个产品是不是能够给市场，给这个客户所接受，只有这样的话，你这个产品才能够长期持续地发展下去，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列了一些标准，也都是从这个角度来出发的。

　　【芷宁】

　　其实通常来说，制定或者是推出一个行业标准的企业，它大概都是应该是这个行业当中的领袖，那这是你们给自己的一个定位，还是说你们给自己的一个目标？

　　【虞锋】

　　我觉得两者应该都有了，一方面来说，真的说全国性地自己来做这个网络，真正地全部拥有这个网络，那肯定是我们全国的覆盖面，我们是最大的。第二个也是对我们的要求，因为市场总是在竞争的，不能因为说你今天做了一个范围最大的，你就永远是最大的，最重要你的发展前提是这个市场接受你的程度如何，而不是说光我自己顾自己铺了一些网点，你怎么样把这个网点效果做得最好，对你的客户的真挚的服务做到最好，那才是有生命力的。

　　【同期声】(“十大创业新锐”颁奖典礼现场，开奖嘉宾)

　　获得第八届中国北京国际科技产业博览会“创业中国”高峰论坛“中国十大创业新锐”奖的是上海聚众目标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虞锋先生……

　　【解说】

　　2005年5月23日晚，北京。虞锋以“开拓楼宇液晶广告市场第一人”的身份成为 “中国十大创业新锐”之一。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分众与聚众并没有达成共识。二者都坚持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发现并创建了这个行业。身为哲学硕士的虞锋当过老师，做过公务员，进过国企，36岁时下海创业，37岁进入广告界，成为分众CEO江南春的同行。两年后，深感广告代理商的被动与脆弱，以及获取白领注意力的困难，他开始考虑能否拥有自己的媒体，并且这个媒体能够抓住白领的注意力。

　　【虞锋】

　　1999年的时候，在美国，很偶然在芝加哥看见这样一个东西，当时我觉得确实是很有启发的，它电梯里放着，你等电梯只能看这个东西。但是我当时是觉得这样的媒体只能是适合中国的，因为在美国来说相对人比较少，电梯多，电梯上下的时间快，只有在中国，人太多了，楼太多了，等的时间太长了，所以这样的效果可能还会更好一点。

　　【芷宁】

　　也就是说1999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您就已经在国外看到了，也开始试图在中国做？

　　【虞锋】

　　其实没有。

　　【芷宁】

　　是2002年开始做的？

　　【虞锋】

　　对，其实当时只是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当时回来找找看的时候，产品没有，很多地方都没有液晶电视。2001年的时候，那个时候一个LCD要卖多少？七八万块钱，在商业上操作的可行性是没有了，只是到了2002年的时候，开始LCD的屏幕大量降价了，我们觉得这样东西的话放到市场上去是有商业操作性、可行性了。

　　【芷宁】

　　您觉得那个时机已经成熟了，但是从1999年到2002年这几年当中，其实事情都在变化的，那您进入这个市场的时候，那时候您有没有环顾四周去看一看，是否这个市场还是空白？

　　【虞锋】

　　当时确实是没有，就是说没什么人做，基本上这个市场没有人去关心这一块。

　　【芷宁】

　　那也就是你们是第一家？

　　【虞锋】

　　事后我们知道也有另外一家，我们去琢磨这个产品，开发出来以后，找了一家工厂在开发了以后，才发现还有一家也在琢磨这件事情。

　　【芷宁】

　　是分众吗？

　　【虞锋】

　　对。

　　【芷宁】

　　他当时跟你想到一块去了，这就是媒体可能争论比较多，就是你们到底是同步开始去起步，还是说哪一家是先入的？

　　【虞锋】

　　其实差不多两家都是拿了一家工厂的东西，都是在这个工厂里一起拿这个产品的。

　　【芷宁】

　　那当时你们的市场都是在上海做吗？

　　【虞锋】

　　没有，我们当时到北京去做了。因为中国的广告市场最大的只有两个地方，上海和北京。我们觉得可能那个时候比较新的东西，北京的国际性的总部比较多一点，它决策比较快，能够接受的程度比较快一点，所以我想先装在它们的门口，让它们先看看怎么样。

　　【解说】

　　从此，聚众天然地成为分众的对手。虞锋由北京开进上海，分众则由上海拓展到北京，两家新媒体开始了网络扩张速度的激烈比拼。短短两年时间，聚众与分众就已分别覆盖了40多座城市的万余幢楼宇，形成后来者难以挑战的“双寡头”格局。快速扩张的背后是资金的支撑，从2003年5月开始，两家商业模型相似的年轻公司就展开了令人眼花缭乱的融资竞赛，先是分众赢得软银4000万美元的投资，7个月后，聚众引入上海市信息投资股份有限公司斥资2亿元人民币参股；此后分众又先后获得鼎晖国际、高盛等多家投行的投资，而聚众则吸引了全球最大的私募投资基金——凯雷基金的青睐，就在分众上市之时，凯雷向聚众追加投资2000万美元。

　　【虞锋】

　　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个行业可能还是比较小，在北京做个三五十个楼，花个一两百万的钱就可以做起来了，当时这样想的。后来的话就开始持续了，因为做了一段时间以后，马上客户说你的覆盖面不够，你不行，你要做多。事实上广告行业经常是个马太效应，你没到这个量、没到这个界点它不来理你的，所以你就得去铺，拼命地铺，铺到那个点，但是这个时候广告客户说我可以试试单了，但是广告客户钱他要后付的，所以这个时候对你的压力就很大。

　　【芷宁】

　　那个时候您会不会觉得有点打退堂鼓，觉得支撑不下去了，算了，不做了？

　　【虞锋】

　　有觉得过压力很大，但是我觉得是两方面的因素，一方面是觉得这样一个模式等于是0和1的游戏，要么你有，要么没有。它不像做其它的产品，说服装我做个50件和100件都是一样做，要不就少挣点钱；但是你要没到这个量的时候，你前面投入等于是白费掉了，所以没有什么可能性让你退回去了。另外一方面，可能也是相对来说心理素质还是可以的，比较坚强一点，觉得已经做到这个份上，我怎么也要咬着牙挺过去的。

　　【芷宁】

　　当时你找过很多风险投资吗？

　　【虞锋】

　　是。

　　【芷宁】

　　找过多少家？

　　【虞锋】

　　应该前前后后几十家肯定有了。

　　【芷宁】

　　那凯雷公司是你找的第多少家投资公司，你还记得吗？

　　【虞锋】

　　记不清楚，30多家肯定差不多有了吧。

　　【芷宁】

　　那它现在应该算是你最主要的投资者？

　　【虞锋】

　　对，在风险投资里边是算最大的一家了。

　　【芷宁】

　　那凯雷对于聚众的这种投资，是不是对你们的发展来说很重要？

　　【虞锋】

　　很重要，第一它资本上会对你帮助，第二在战略上的影响有很大的帮助，第三个的话，我觉得他们可能不一定了解你的这个行业具体怎么运营的，但是他们有一些国际的企业的管理经验，他会知道一个好的企业应该有哪些标准应该清楚的，你这个管理是不是做得很好，里边的流程做得很好，这个他会给你提很多的建议。他们更多的不光是看你现在，或者说哪怕你上市以后，他们也是会跟着你再走一段时间的。在这种情况下，所以他们一直跟我说的是，你不用特别急，是要真正把基础做好、做扎实了，所以我觉得这也是给我们一个比较好的心态。

　　【下节提要】

　　双雄之争出新意，聚众要与分众差异化。

　　虞锋：我们的对手去做大卖场的广告，我们觉得不是很好，我们就放弃掉了。

　　圈地运动仍持续，虞锋只想拿到控股权。

　　虞锋：我们能过50%，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一个占有率。广告回来，精彩继续。

　　【解说】

　　在一条道路上竞逐了两年多的聚众与分众，如今有了一个各行各路的机会，尽管双方并不认同对手的选择，不过，它们毕竟开始了差异化竞争，这个机会就是对卖场液晶广告的取舍。分众将大卖场视为自己新的利润增长点，上市之后，投资计划中有70%的资金是拨向大卖场；而聚众则在进军大卖场一段时间后选择放弃，并在7月发布的行业标准中，对大卖场的广告收视环境做了否定。

　　【虞锋】

　　我们觉得这样一个广告媒体的话，它的环境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觉得现在可能大家觉得这个不错嘛，就满世界去铺，其实你回过头来看，有很多地方可能你铺的这些地方环境比较嘈杂，声音很响。

　　【芷宁】

　　效果不是很好。

　　【虞锋】

　　对，大家不一定记得住的。

　　【芷宁】

　　那您觉得现在面对这样的主要的竞争对手，您觉得聚众在比如说覆盖城市方面，或者是选择楼宇方面，有什么差异化的竞争策略吗？

　　【虞锋】

　　那么这个是我们的选择的出发点。就是说有些地方我们大家可能会共同认为我的目标人群很吻合的，比如说我们现在一直选定的所谓叫三高人群，高收入、高消费、高学历的这些人，那么我们去了那些写字楼、高级公寓，都是那些比较高端的人群的，那我们就要坚持这个走下去。有些地方可能听起来比较好听，那我们的对手就去做了，打个比方，我们现在看见有我们的对手去做大卖场的广告，当时这个听起来比较吸引人，全国可以做一个网络，但实际上我们仔细研究一下，首先它的人群跟我的人群是不吻合的，因为大卖场相对来说，可能家庭的主妇什么方面去得多一点；第二个，大卖场相对来说去的人他对价格很敏感，他在意你里面是不是打折买这个东西，所以它这个人群和白领还是有点区别的；第三个，你想买这个产品的时候，大卖场人声鼎沸，你说哪有人看完广告我再去买东西的？通常来说，这种时候就不大会去看你的广告。这种时候，我们就自己要很清醒地说，尽管那个是带来巨大的人流量，也有很多的品牌、快速消费品在里边，但是你还是想，你的消费者的行为模式会不会决定了他会来看你的广告。我们从客观的标准来说，我们觉得不是很好，我们就放弃掉了。

　　【解说】

　　如今，聚众与分众分食了国内楼宇视频媒体市场98%的蛋糕已经成为公论，但是对谁是第一这个问题，二者显然远远不能达成共识。为此双方都表示，这个公案在上市之后就会水落石出，因为到那时双方所有数据都是公开披露，其可靠性和真实性可以得到验证。对于在这个新兴市场中的赛跑，虞锋始终充满信心。

　　【芷宁】

　　今年你们还打算覆盖多少座城市，圈多少幢楼？

　　【虞锋】

　　我们的想法从今年底的话，是想能够大概铺到50个城市左右，基本上能够把中国一些广告经济比较发达的市场80%以上我们都能占领了，这是一个，从地域的概念来说；然后另外一步就是在这个行业里边，也就是每个城市里边，我们怎么能够生根，把它挖透，或者说我们原来一开始做的是写字楼，慢慢现在把酒店、把公寓楼，慢慢还有很多便利店的市场，还有医院市场等等每一个条线都把它做得很深很透，这样的话，我全国每一个产品都变成一个独立的产品线。

　　【芷宁】

　　那您认为你们业内的这种圈地运动，或者这个阶段，会需要多长时间，它会结束？

　　【虞锋】

　　我感觉恐怕没有个一两年是结束不了。

　　【芷宁】

　　我记得好像在很多媒体都看到过，就是媒体都引用分众它的CEO江南春的一句话，他说，我只追求占据市场75%的份额。那我就在想，您呢，您想占据多少市场份额？

　　【虞锋】

　　我觉得宣传上当然每个人会有自己的说法，这个我们也理解。对我来说，我觉得这个市场本身的发展空间太大，这个区域太大，我觉得从我们的角度来说，我们能过50%，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一个占有率，而且事实上你要做到这一点需要花巨大的努力。

　　【芷宁】

　　好像一直以来聚众一直给大家一个挑战者的这样一个形象，您认同这种形象或者是印象

　　吗？

　　【虞锋】

　　我倒觉得我不介意，就像长跑、跑马拉松的人，可能很多人开始都是愿意跑在第二也没关系，慢慢的话到了一定阶段我就超过去。你永远要有一个挑战者、自己作为一个挑战者的心态，说前面还有更高的目标，这个目标其实不仅仅是你的竞争对手，其实最主要的目标还是你自己的目标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