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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安永CEO詹姆斯-特利
本报记者 鲁娜 北京报道
问：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不少美国公司的CEO如HP公司的菲奥瑞纳、波音的斯通塞弗等相继离职，这似乎让人们对大公司更加失去信心，它让人联想起2002年发
生的包括安然在内的公司丑闻。你怎么看待当前发生的变化？
答：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的确有很多CEO离职，有的是因为个人行为，譬如波音CEO，有的是由于公司行为。我们不能说现在发生的变化都是因为同样的原因。
但我认为，2002年进行的改革正在发挥作用。这段时间正在发生的是一个好的现象，因为董事会、投资者自己把公司治理提到非常高的标准。大多数情况下，CEO变动或者其他管理层变动，都是因为公司治理正在进行变革，董事会开始面对问题和处理问题，公司增加了透明度。
在2002年，我们看到的是一些公司严重地破坏规则。现在，我们看到的是，董事会、独立董事发挥作用，问正确的问题，调查商业行为，理解管理层每天所做的选择——因为正是这些选择决定公司是适当地保守，还是过分激进。如果董事们发现公司在一些选择上过于激进，他们会建议公司作出改变。
在很大程度上，我看到信心正在恢复。当前发生的事是反映公司治理改革正在发生作用的例子，而不是反映需要更多的改革措施。金融市场的所有参与者，包括公司、管理层、董事会以及外部审计师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长期的正直(integrity)和质量(quality)上了。
问：对于保证公司的正直和质量，你会给董事会提供什么样的建议？
答：我给董事会的建议是关注“5个C”。首先是理解商业的复杂性(complexity)，如果董事会不能理解这种复杂性，他们不可能把事情做对。第二是注意“创新”(creative)，如果一家公司在会计政策、税务、交易结构上过度创新，那么就要小心了。第三是控制(controls)，内控机制是防止问题的关键。第四是谨防追求舒适关系的倾向(coziness)，在董事会和管理层之间保持健康的独立性，也包括保持外部审计师的独立。第五是选择(choice)，真正理解管理层所做的决策与选择。
问：在过去，如果一个CEO能持续地达到华尔街所给他设定的业绩预期，他就会被认为是成功的CEO，而没有人去关心那些财务数据背后的“黑盒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投资者们似乎期望打开黑盒子。你怎么看待这种变化？
答：我认为，在未来几年将要发生的变化是，人们将重新检视公司财务报告的架构，包括监管层、投资银行、审计机构、评级机构都将参与其中。人们会问，公司财务报告能不能给投资者提供更多的信息？这些信息不仅仅是财务数字，还可能是分析、定性信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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