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财不只因安全考虑和舆论压力 牛根生共产实验(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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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02月03日 16:01 《中国企业家》 | |||||||||
“共产理想” 中国经济这些年的快速发展,成就了很多人,牛根生就是其中的一个传奇。苦孩子牛根生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被卖到了一户牛姓人家,当2004年6月蒙牛乳业在香港上市的时候,牛根生身价1.35亿美元,《福布斯》中国富豪排行榜里把他排在第107位。不过,牛根生说那
牛根生目前的收入除了每年五六十万的年薪外,还有四五百万的分红,不过,分红的51%从此以后要捐入基金会了。牛根生一家现在住的这栋别墅是贷款买的,实际上也是作为摩根等股东的会所,平时牛根生一家人住在这里,召开股东大会的时候,这里就成了客房。这栋别墅基本上是开放的,会客、高层开会、办公都在这里,牛的秘书也经常在这里办公。 这位“亿万富翁”对自己生活的要求很低,牛根生吃饭很简单,常常是面条、馒头凑合了事,最近晚上常和副董事长打打乒乓球,早上起来则在小区内的河里滑一会儿冰。 牛根生生活的种种细节似乎向外人表明,这是一个对物质要求不高的人。不过,在中国当个富人并不轻松,即使牛根生这般,也饱受“仇富”舆论的压力。除此之外,就像大多数名声在外的富人一样,牛根生也有财富安全的压力。 “我既做过穷人,也当过六个月的纸上富翁,我感觉还不如回到穷人。这两天我发现老婆孩子都比以前快乐,同学交往也真实了,朋友之间跟他们交往也真实了。以前老感觉和别人的交往都是虚假的。家庭成员再也不用承担纸上富翁的压力了,如果有人绑架,知道现在我没有钱,也就没有绑架的价值了。”牛根生坦言无钱一身轻的快乐。 但散财不仅仅是为此,老牛基金会其实寄托着牛根生更大的梦想。他说自己的捐赠是一种“共产主义”,“共产是我的理想,跟大家分享成绩、成果和收益的时候是最快乐的。这样可以让企业活得更长,一百年后大家还能想起我老牛——蒙牛的创始人。我希望蒙牛能活得长一些,以后我儿子的孙子,人家会说这是蒙牛创始人的第几代,要是赶上有一个混蛋儿子,他把钱花完了,轮不到孙子就没有了,这就没什么价值了。” 牛根生的设计是,把老牛基金会所积累的基金用于奖励对蒙牛发展有贡献的人员,同时也作为未来董事长的一个支配权,牛根生希望基金会能成为蒙牛成为百年老店的一个助力剂。在牛根生百年之后,老牛基金会将自动更名为牛根生基金会。 出于社会舆论、财富安全和企业的长久之道等诸因素考虑,牛根生做出了“共产”的安排——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商人的近忧远虑。 这情形让人想起180多年前的一个英国人罗伯特·欧文,他当时的身份和牛根生一样,是一家2000多人的大纱厂的股东兼总经理。欧文企图发现一种方法,既有利于工人又有利于企业主,他采取了缩短工时、提高工资、改善住宿条件等办法,果然有效,工人的福利改善了,股东也获得了更高的回报。当然,欧文的理想并不在一个企业身上,他梦想着建立一种新的社会制度。1825年,欧文在美国印第安纳州新哈姆尼买下三万英亩土地,建设起“共产主义公社”。接着他又在纽约州、俄亥俄州和印第安纳州其他地方,建立了十八个公社。但三年后,罗伯特·欧文的共产理想彻底破灭了。 和欧文一样的是,牛根生也为员工修建了漂亮的小区,员工的待遇和股东的回报都有了很大的改善。和欧文不一样的是,牛根生“共产”的目的并不是想改造一个社会,只是希望建立一种能使自己的名字和一个品牌不朽的制度。但对于这家只有6年时间的企业来说,未来要面临市场变化、人才更替、政策环境变化等诸多因素,牛根生的共产实验能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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