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选开支再创新纪录 美国总统大选中的资本游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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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4年10月29日 10:47 经济参考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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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春 黄毅 如果不出现四年之前那场戏剧性的曲折和反复，今年以来占据了世界各大媒体显要位置的美国总统大选将于四天之后决出分晓。除了因为美国在当今世界格局中独一无二的位置，因而其领导人的更迭以及内外政策的连续性受到各国政要的关注外，今年美国总统大选的另一大亮点是竞选开支再创新纪录。 除去总统候选人的政治经验、内外政策素质、个人气质以及在时代背景下的大众情绪之外，在金钱早已成了“美利坚式原教旨主义”的今天，美国总统候选人竞选资金的筹措机制、数额以及最后的开销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美国总统宝座的最后归属。
究竟要多少钱才能当上美国总统—— “民主总统”的市场化歧路 众所周知，美国总统大选一直是一场富人的资金游戏，最后胜出者往往都是资本极为雄厚之辈。根据《商业周刊》对总统竞选活动、全国性政党、国会议员候选人、商业及劳工组织、影子委员会收入总和的记录，民主党在此次总统大选中总共筹得了9.12亿美元，共和党总共筹得了10.3亿美元。如果再加上民主党大会的其他九个候选人，民主党的这个数字达到了10.9亿美元，超出了共和党5700万美元。而根据联邦选举委员会官方网站的数据，2000年大选时，总统候选人筹集到的资金总额是5.28亿美元，1996年是4.25亿美元，1992年是3.31亿美元。 《商业周刊》的这份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两大阵营竞选委员会筹集的资金及其向联邦选举委员会的报告得出的数据，依然低估了此次总统大选的整个花费。比如说，这份数据不包括劳联—产联的下属组织为了鼓动选民更多地参与选举而进行的活动的花费。单就此一项，数字就可能十分可观。劳联—产联下属的服务业雇员国际联合会为了鼓动其成员更多地参加选举进行的活动，总共花了6500万美元。同时，这份数据还不包括诸如“计划生育”、“全国手枪协会”等等免税组织所进行的活动的花费，根据美国选举规定，这些组织可以不将财务开支公开。 美国独立研究机构敏感问题研究中心所作的一项调查研究发现，2004年白宫和国会选举支出总和将达到创纪录的39亿美元，比上届选举花费高出近30%。而据该中心负责人介绍，因为该项研究的重点只是总统和国会选举中花费最高的竞选者，这个数字只是基于保守的估计，实际上的竞选费用总和可能更高。 而在这巨额资金进进出出的背后，是美国民主和总统竞选的市场化趋势。商业中的资金运作、利益交换、风险管理、市场推销等概念被广泛导入美国政治之中，成了选举中重要的手段，而真正的民主规范却被置换。写成《美国总统的推销》一书的记者麦金尼斯写到，“推销总统如同推销洗洁剂和牙膏”。 科罗拉多的神秘财团与“527”—— 美国选战中的资本与政治纠葛 民主党全国大会之后一周的8月6日，位于美国科罗拉多州落基山脉下的白杨研究院里，一场秘密的高峰会议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六名自由主义领导人和五位美国顶级富豪“美国进步政治的未来”进行了长谈。 实际上，这五位美国顶级富豪没有任何的社交往来，谈不上私交，对美国的政治和战略也没有完全相同的立场，然而，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用自己的财富让布什在2004总统大选中连任失败。 会议的组织者是一位名叫彼特.B.李维斯的富豪。这位年过七旬的保险公司主席对政治有着与其深居简出的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样的热情。2004年的大部分时间他都用来将几百万美元的资金谨慎地导入与民主党有关系的自由团体，比如MoveOn.org，以及更知名的“美国团结起来”组织。构成他经典的生活方式的一幕是，他一边在意大利的海滩上进行日光浴，或者是乘着250英尺长的游轮在地中海上游弋，一边用通信设备监控着美国国内政治的走势。 而这个秘密会议最富有的一名参与者则是乔治.索罗斯。这位炒作了东南亚金融危机、说话带着浓重的匈牙利口音的华尔街投机家把布什总统视为一种“危险”，他对《纽约客》说，“作为我们国家民主温床的政教分离正受到布什的破坏”，“布什总统的宗教信仰是与美国的民主传统相冲突的”，因而“我能为支持全球开放社会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将布什逐出白宫。”据美国《新闻周刊》报道，索罗斯向表面独立、实际上却是民主党联盟的“美国团结起来”、“年轻投票者联盟”捐献了大额资金，到10月份为止，索罗斯成为了美国政治史上金额最大的竞选资金捐款者，估计数额为1850万美元。 但实际上，索罗斯和彼特.B.李维斯们的捐款只是美国总统候选人竞选资金的筹措来路之一。其它几条资金来源还包括：公民直接捐款，竞选人所属的政党，利益集团，政府公共经费以及候选人自己或家人的财产。 克里和布什为了突破美国选举法对竞选资金的限制，相继放弃政府补偿的7400万美元；克里为了竞选抵押了自己的一处住宅，借款600万美元给民主党，与这些具有幕后花絮性质的故事相比较，也与索罗斯等人带有个人政治诉求性质的捐款不同，今年总统大选中最引人注目的另一个现象是“527”团体的出现。 所谓“527”团体，是根据2002年美国新选举法的规定，享有免税待遇的民间政治团体。“527”团体的成员不用对总统候选人负责，也不会受到适用于各党派和候选人的种种限制。他们自己制作政治广告，然后自己筹措经费购买电视广播上的时段进行播放。 在今年的美国大选中，“527”团体异常活跃，引起了国际媒体的广泛关注。前面提到的反布什网站MoveOn.org现在已有300万的会员，自由派组织“美国团结起来”则成功地动员到一亿美元的资金。如果再算上偏向布什一边的“527”团体“快艇老兵”和“美国进步”，整个“527”团体在今年总统大选中筹措的资金超过了三亿美元。 巨额资金哪去了—— “大传媒时代”的美国选战 随着11月2日美国大选“痛苦的终端”临近，布什和克里将战场移向了佛罗里达、内华达、明尼苏达、宾夕法尼亚等尚未决出胜负的州和地区。而在竞选方式上则是采用包括电视、广播、报纸、户外广告牌、DVD等等在内一切可能的手段向那些还未决定选票归属的选民传递自己的观点或信息。迄今为止，美国各大主流民调均显示布什和克里的支持率十分接近，可以说，这部分“尚在犹豫”的选民可能最终决定大选的胜负。 另外一个值得注意的动向是，美国辛克莱广播集团近来对旗下的62家电视台发布指令，要求在11月2日之前的两星期内，撤销原定的黄金时段的常规电视节目，改播由新闻界人士制作的、攻击克里的电视记录片。此一事件，连同今年早些时候由迈克尔.摩尔制作的、猛烈攻击布什的获奖影片《华氏911》所取得的票房佳绩，表明美国的政治信息传播进入了一个由电影、电视、广播、报纸、网络、户外媒体、新闻报道构成的“大传媒”时代。 而在这政治信息传播介质和内容泛化的背后，却是巨额资本的支持。仅仅在大选日之前的这一周的时间里，克里和布什、民主党和共和党以及其它一些外围组织在两党势均力敌的州的电视网上的广告费用至少超过4500万美元。同时，两党候选人在最后决定胜负的关头都加大了对广播的利用程度。最近一段时间来，对广播重视不够的克里和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准备在八个州投放价值200万美元的闪电式“结束游戏”广告，而布什阵营则将继续在十几个州投放广播广告。 实际上，政治广告成了在美国总统大选时期宣扬自己的观点、政策，进而攻击对手的主要手段。而创意花样翻新、形式不拘的广告也在使美国大选充分娱乐化的同时，也成了一个豁口巨大的资金去路。尽管，美国总统竞选中的开支还包括其他几项，比如说候选人竞选旅行的费用、竞选人员的工资等等，但在大选年，美国民众政治热情高涨，因而许多竞选可以免费、竞选人员可以请义工的情况下，这几顶开支跟广告费用比起来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美国一家政治广告跟踪公司TNS媒体情报/竞选媒体分析集团的负责人说，“他们对此简直不遗余力”。据美国福克斯电视台估计，从今年3月份布什和克里阵营开始媒体大战以来，到11月2日开始投票为止，双方在电视和广播广告上的花费至少有4亿美元，如果再加上外围的隶属于各自阵营的自由、保守组织的广告花费，这个数字则上升到了10亿美元。 当然，在具体的广告投放方式上，双方阵营都有自己传播信息的重点和轻重缓急秩序，并不是不加选择和分析地一味砸钱。比如说，双方都把大量的钱投到那些形势不明朗、双方都有机会而且人口众多、选举人票多的州，像前面提到的佛罗里达、俄亥俄和宾夕法尼亚。至于那些形势明朗的州，比如得克萨斯州肯定支持布什，克里花再多的钱也不会有多大效果；而像华盛顿市，布什花再多的钱也是枉然。 而这种审时度势的花钱“艺术”也构成了候选人政治经验的一部分。据克里获得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之后不久《商业周刊》对克里所作的专访显示，尽管当时克里已经拥有了巨额的竞选资金，但克里在美国的知名度依然不高。除了没有在职总统拥有的那么多的政府资源外，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克里在政治信息传播上的经验欠缺，也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了迄今为止克里在各大主流民调上落后布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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