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纪鹏：资本市场是新时代中国崛起的主战场

刘纪鹏

　　新浪财经讯 11月22日消息，今日，“2017新浪金麒麟论坛”在北京举行。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院长、中国政法大学资本金融研究院院长刘纪鹏出席并发表演讲。

　　刘纪鹏表示，资本市场是新时代中国崛起的主战场。十九大报告提到的恰恰是资本市场的要素配置效率最重要，而且最高。宏观运行环境里面，资本市场是最重要的市场。十九大报告中提到，要深化金融体制改革，要让金融服务实体经济，关键是要提高直接融资的比重，促进多层次资本市场健康发展。

　　以下为演讲全文

　　刘纪鹏：非常高兴参加新浪金麒麟会议，题目是资本市场下一个五年，刚开完十九大，说穿了就是二十大之前，资本市场如何迎接新时代，要振兴起来。要理解十九大习主席的报告，一个是对新时代的理解，再一个还要理解习近平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学习中，我们也体会，要深刻理解，如果能加上习近平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思想，大家就更容易理解了。因为我们过去的四十年和未来的五年，首先学习习主席思想，就是要建立在市场经济基础上，市场经济基础给中国带来了今天的富裕和繁荣，也将是在市场经济环境背景下指导我们进一步建设一个公平正义的社会，还有提高效率的关键。所以我们未来的下一个五年一定要建立在坚持建设公平正义的社会、市场经济是基础、发展资本市场是关键，所以我也把我今天演讲的题目定为《振兴股市，迎接新时代》。

　　一、认真领会学习习主席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思想，关键要理解主要矛盾，主要矛盾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之间矛盾要处理。

　　第一，要提高效率，创造更多的财富。第二，要坚持公平，共同富裕，对财富有一个正确的分配认识。

　　市场经济基础是未来我们生存发展最重要的不能否定的环境，所以这个环境里，既要坚持市场经济的宏观运行机制，还要大力发展以上市公司为微观载体的运行主体。所以宏观经济机制涉及到宏观各方面政策，如金融。微观运行载体，建立现代公司，我们的上市公司就成了关键。所以要想处理好公平效率的关系，未来的发展要从重速度到重质量，从重投资到重消费，从重生产到重服务，从数量投入到科技创新，追求公平效率。在效率和公平之间，找到新时代所需求的经济改革和社会变革的结合点。这是学习十九大的体会。

　　二、资本市场是新时代中国崛起的主战场。

　　这一点，志荣的发言已经阐述了很充分了道理。十九大报告提到的恰恰是资本市场的要素配置效率最重要，而且最高。宏观运行环境里面，资本市场是最重要的市场。十九大报告中提到，要深化金融体制改革，要让金融服务实体经济，关键是要提高直接融资的比重，促进多层次资本市场健康发展。

　　大家最关心的就是这两块，三板怎么着，直接融资比例怎么提高。所以在这种背景下，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要双支柱调控框槛，健全金融监管体系，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底线。

　　这里提到几个大家敏感的词，“黑天鹅”是谁，“灰犀牛”在哪儿。化解这些矛盾的关键点就一个主攻点，“黑天鹅”就是理财，“灰犀牛”就是房地产，明斯基时刻，一行三会加上外观局发的文件，感觉明斯基时刻就在眼前。对明斯基时刻学界有争议，中国这么好的形势，是否真有这么风险，但是未雨绸缪总是对的。现在理财市场，资管现在文件似乎面上要化解这个矛盾，货币政策有时候控制不了这块，这次系统性的文件对资本市场会有什么影响？这个文件的目的，与其堵，不如引导，引导到直接投资里去发展股权融资就都解决了。十九大之后，政府有自信，能够容忍房地产向下跌10%-20%，但是股市恐怕必须要起来。

　　刚才志荣谈到直接融资、间接融资关系，我们这些年直接融资比例做得还是不够，尽管2016年以来我们有变化，但还是不够，比例是22%，达到最高点了。我们要建一个什么样的新时代里面的市场经济基础下的资本市场，恐怕现在还是太弱了，这个事实不容忽视。所以在这种背景下，提高直接融资，特别是股权融资，振兴股市，才是新时代的第一块铺路石。

　　强大的资本市场对实体经济这个关键性走到今天，没有强大的金融不会有强大的实体经济，这个金融说穿了就是资本金融，不再是货币金融。所以资本金融的特点是共泽系统，投资人担风险，不是再有一两个聪明的猴王决定猴群货币政策的引导和大量的钱都堆积在银行。所以，大国崛起必在金融。“一带一路”也好，还是我们国内这几大区域战略也好，恐怕资本市场都是主战场，没有资本金融这个空军掌握定价权、制空权，当然货币金融被称为海军，我们光靠制造业陆军是打不赢现代市场竞争的，但是我们今天资本市场太弱，所以今天如何看待股市的现状和明天，我个人总觉得我们现在很多条件都具备了要建立形成一个强大的资本金融的条件，比如四个条件：

　　成长性好，今年我们预计GDP6.8%以上，明年也不会低于6.5%。就算发达国家，美国、欧洲随便比，哪一个不高它两倍、三倍或是它的两倍、三倍，起码两倍。美国说四季度情况指标不错，也就是3%左右。

　　老百姓储蓄60多万亿，总存款也是150-160多万亿，银行钱多。银行外汇储备多，财政钱多，基本是4.5%的速度递增。国资委，后面的中国政府，中国新时代是什么特征？就是共产党领导+市场经济+国有资本，我们国有资本这一块去年统计，仅央企就45万亿，这是按1元/股算，哪个央企没有上市公司，哪个上市公司是1元钱。要在2元钱，就是80万亿。我们随便在哪儿抛出点都是钱。世界上还有比中国政府更富裕的政府吗。人民还不敢说是最富裕的人民，但我们可以豪迈地说我们的政府是世界上最富裕的政府。所以一个有为的政府，作为一个重要条件，也将形成。

　　国际上“一带一路”需要金融搭台，除了高铁，我们的建筑力量这么强大。金融的问题，京津冀、雄安、珠江三角洲、粤港澳、大湾区，一方面新的点对房地产是一个遏制，另一方面大量需要资本市场的直接融资去引入其中，所以大势很多都具备了，市场大。另外我们科技优势，四十年的改革，我们的卧薪尝胆，在这个时期集中爆发。十九大报告提到这五年的五项，天上有天空，地上有天眼，海里有蛟龙，天空中还有悟空和墨子。墨子是量子通信，密码是即时变化的，无法破译。我们和奥地利两个院长25分钟通话，举世惊叹。悟空也是，世界上大量是由暗物质组成的，海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也领先。尽管对“悟空”这个名字有争议，但是悟空的勇敢，用在暗物质也是很形象的。大飞机说造就造出来了，腾讯、阿里巴巴、新浪这些互联网贡献多大，转眼新的四大发明都出来了。转瞬之间，第四次工业革命到来的时候，至少互联网，包括人工智能，无人飞机等等，基本上现在突然间就感觉中国迎来了希望的曙光。

　　所以这样一系列的优势，加上国际“一带一路”，上市公司质量现在也有进步，现在市盈率并不高，也就是22倍-24倍期间，可是我们发展速度基本上是美国这些最发达国家的两倍以上。今年1月-11月分红9700亿，平均市盈率23倍，沪深300是15.8倍。习主席伟大抱负，“一带一路”。希望的曙光就要出现了。

　　但是四十年的优势，另外股市基础大家不要小看，2016年以来，稳中向好的局面开始出现了。2016年2月来到这儿，严厉处理拨乱反正。这个时期到现在出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时期。以往我们一高融资，一上市快，股市就跌，股市一跌我们就不敢再融资上市了。但是我们从2016年以来，上市的公司IPO624家，融资3600亿，IPO家数和融资我们（大陆市场）是全世界同期第一，这个过程中，债券融资和股票融资也达到了直接融资比重占整个社会融资总额中比例最高的时期，大概是22%、23%左右。所以上证指数累计上涨都有20%，但是我们这期间，上证综指波动超过2%的交易日不足3%，波动率很低，融资功能在正常化，市场整体中稳中有升，波动率历史最低，这就是两全其美。这个前提基础还是不错的。

　　在这期间，证监会严厉处罚拨乱反正。11月14号，已经行政处罚162项，罚没款72亿，比去年再增长150，严厉监管特征很鲜明。山东墨龙大股东减持问题，罚了1.2亿，现在出现的现象，大股东离婚减持等基本上给予严惩，使他们离婚减持，离婚买房可以得逞，但是离婚减持在现在证监会监管下得逞不了，可爱的“小燕子”禁入五年。好的制度就要这么干。

　　在这种背景下，我们市场信心严格在恢复，但是这个恢复还得展望，到底明天股市能否具备这么多好条件，来一个制度性变化。因为毕竟在这个过程中，美国创历史新高，危机之前最高1.8万，现在2.3万，香港股市也接近历史最高了，就我们这儿。我们这个点位大家有争论，3300、3400和6000高点基础不可比较，因为那会儿可流通量各方面都少。但总体看，我们的资本市场应该振兴，迎接新时代这个观点是成立的。

　　在这种背景下，制度制约和宏观政策不明朗、不具体，这是制约我们发展的关键。除了资本市场这么重要，还要看到新时代资本市场是财富分配最敏感的市场，这么多年来，最暴富的也出在这些，凡是能上名单的上市公司，财富占了百分之百，而大部分富翁只要一上市，甭管熊市、牛市，一上市就是十亿、百亿的富翁，随便减持一点，5.5亿买一幅画，3-4亿给孩子交点学费，大多数人被割韭菜，你们学者，特别是新浪把刘纪鹏找来，给大家一忽悠，大家干劲一来，没坚持几天又给割韭菜了。如何奠定好的制度基础才是关键。所以在这种背景下，公平正义失缺是中国股市的顽症和痼疾。

　　现在创业板之后这几年，大家的精力没有放在增量财富价值的创造上，都把精力放到存量财富分配的减持上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严格来说，从刘主席以后，制止了这个现象，过去大家说黑色产业链，每年IPO融资1500亿，大股东减持、高管减持在2800-3000亿，然后上市公司的增发再配，2015年、2016年，一个是1.3万，一个是1.5，2015年IPO是10倍。

　　如果这个市场把精力放在存量财富分配上，少数人剥夺多数人，如果我们又不制止的话，这个股市是再好的条件也没有人跟你玩了。

　　所以一股独大，除了家族企业财富分配不合理，治理结构也有问题，我也是上市公司独董委员会副主任，我们独立董事能不当花瓶吗？董事会聘独立董事，董事会听大股东的，这十年来，创业板前200家，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50%多，上市前平均55%，上市后也得在42%。董事会就是他控制的，他们几毛钱股票，一级放大资产评估，二级放大溢价发行，三级放大挂牌交易上市，股票就变成几十元、上百元，怎么减持都赚。如果这种情况下，不控制大股东比例，上市这么稀缺，分配这么不合理，怎么不能抓抓这个事呢？所以治理结构这种格局，独立董事就是花瓶，人家聘的你，你能制约吗？过两天一制约，就给你开了。这些配套的问题为什么就不能解决呢？股市这么好的条件，难者难于上青天，会者弹指一挥间，关键会者在哪儿。

　　政策不明朗。现在三大政策，表明了金融委的关键，这次资管文件的配套；明年1月1号对基金要征税，公募基金要征3%的增值税；国有股转到社保基金持10%。这几个政策都非常敏感，转社保基金是保命钱，社保基金关键时刻保哪头，是保人民的未来2035年以后才能使用的保命钱吗。这个股得讲清楚，不能一起来就抛，茅台一个可以，哪个都想挣钱。这是关键。资管政策，金融委，就是金融和证券，保监会、银监会就是陪衬，这两个抓好了，金融委里应该中间设一个架构，一边是央行管，一边是证券管理部门管，下面再设保监会、银监会，他们也就不扯皮了。

　　未来的中国资本市场在这种情况下，宏观政策要容易也很容易，第一，要推出积极的资本政策，现在我们宏观政策再怎么重视直接融资，还是提宽松的货币政策，如果能有积极的资本市场，提高直接融资比例，为实体经济服务，才是关键。第二，目的不是存量财富分配减持，要增量财富做大蛋糕，所以这个比例呼吁了这么多年，要把治理结构起来，独立董事制度。股份降到33%以内，治理结构就有了抗衡的语言，否则并购重组都成了信息不对称。第三，大力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三板的问题该解决了，现在三板士气太低落，我现在情绪也不太高了，讲了以后老不出现希望的曙光，寒冬总不过去，又来了，春天在哪儿，如何从一潭死水变一江春水，十九大报告都说了提高融资比例，拿出点行动来，三板要突破。第四，奠定股市法治基础，标本兼治，要从革命风暴式、运动式的管理到制度性管理，从根本上解决中国股市的痼疾，不要让积极热情的投资人这次冲上来再被割韭菜，要把法治建设、法治监管真正发挥作用，建立好的制度，坏人也干不了坏事。不要再让不好的制度逼着好人也得去减持。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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