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鳌亚洲论坛亚洲自由贸易协定论坛2013”于6月20日在即墨市召开。上图为亚洲开发银行区域经济一体化办公室主任经济学家宋雷磊。(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梁斌 摄)

　　“博鳌亚洲论坛亚洲自由贸易协定论坛2013”于6月20日在即墨市召开。上图为亚洲开发银行区域经济一体化办公室主任经济学家宋雷磊。

　　以下为演讲实录：

　　宋雷磊：我介绍的是亚洲开发银行在去年7月份开始的半年期《Asian Econonmic》的出版物，全称叫《亚洲经济一体化监测》。去年7月份出了一期，今年3月份又出版了一期，可以从网上下载，是公开的。

　　我很简短讲一下主要的内容，在3月份的出版物当中，我们推出了一体化指数，由于数据的限制，只包括了5个方面的数据，一个是区域内的贸易、区域内的投资、金融流动，关联程度，人员流动。我们包含了这五个，搞了一个亚洲经济区域一体化指数。你从这个指数上可以很清楚看出，亚洲经济一体化进程不断加快，但是2011年稍有下降。

　　我分开来讲，我这个表格是讲区域内贸易，同欧盟和北美贸易区的水平不低，现在水平已经不低了，这个水平离欧盟水平有一段距离，2005年基本徘徊在50%、54%之间，中国实际在域内贸易比重在下降。

　　对投资而言，我们也做了一个数字，但是投资数字受到很大的限制，所以我们只能收集东亚国家，包括中日韩相互之间的对外投资的比重情况。这个比重已经超过50%，域内经济体互相之间的投资非常活跃，欧盟域内投资在金融危机之后有极大的下降。

　　如果我们看金融流动，所以我很赞同前面霍建国院长的意见，更多是服务贸易和金融贸易的重要性。所以如果我们看金融一体化有很多的标志，其中一个标志是金融资产的价格会逐渐趋同。这里我有两个图，就是金融市场的资产价格，包括债券的价格，债券收益率，还有股票市场的回报。这表明亚洲经济一体化的水平也在上升，当然这个水平目前还很低，还受到世界金融市场的影响。

　　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亚洲区域内，国与国之间的互相金融投资在上升，现在的比例同贸易的比例相比还比较低，可是在过去，尤其是从2000年开始，过去几年内逐步上升。但你要注意这个图表没有包括日本，因为日本有它的特殊性，日本投资大量是在国内投资，不是在其他发达国家投资，如果你把日本加进去，比率会下对下降一些。所以区域内的金融投资实际也在上升。

　　然后人员来往，因为经济一体化将来很重要的不但是贸易投资、金融流动，更重要是人员流动，劳动力可以从效率低的地区流向效率高的地区。人员流动相对比较低，可是也在上升，人员流动数据非常缺乏，所以我们用了各种不同的数据来描绘一下亚洲区域内人员流动的情况，一个是移民的数据。移民数据很分散，很不完善，可是也基本上可以肯定，人员流动是在上升，可是是微小的上升，区域内的人员流动情况非常低。因为亚洲区域内人员主要是流动到域外，就是到发达国家。

　　我们还可以通过一个外劳，劳动力在外国工作，通过汇款数据来描述域内的劳动力流动情况。汇款情况很清楚的表明域内劳动力流动在上升。还有旅游业，这也是一个人员流动，因为旅游业的数据某种程度上也可以代表区域内人员的流动情况。所以我这里给你两个图标，一个是斯里兰卡，还有另外一个是孟加拉国，如果看它汇款的情况，来自区域内国家的汇款的比重在过去几年里上升的非常快，这表明来自斯里兰卡和孟加拉国的劳动力在亚洲的工作比率是非常高的。还有菲律宾，这个比率在区域内的不是很高，因为菲律宾也是一个输出外劳很重要的国家，菲律宾的外劳主要分布在发达国家和中东地区。

　　这是一个宏观经济的关联度，因为随着你的货物、金融、人员流动的密切往来，你必然带来宏观经济的关联度程度会非常高。这是一个GDP的关联指数，让我们很清楚地看到，在过去十年间，GDP的关联程度在区域内上升非常高，所以这是我们区域内的国家关联性上升很快。

　　这是区域经济一体化，接下来是区域经济合作，我们很有意识分开这两方面，区域经济一体化是市场进程的一个过程，可以由市场力量推动，同时也可以由各国政府有意识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这就是区域合作。

　　区域合作在过去十几年间，尤其是亚洲金融危机之后，非常蓬勃发展，有各种区域的论坛，就像前面有发言者提到十年前只有亚太经合组织，现在有东亚峰会，有各种区域论坛，所以大家都互相谈经济合作。也有各种的世贸协定，我们听了很多了，还有清迈倡议，或许某些人知道清迈倡议是很重要的10+3，就是东盟和中日韩金融和宏观经济政策的合作，清迈倡议是流动性支持的手段，现在的总的规模是2400亿美元。还有就是基础设施的连接性也在提高，各个国家之间的基础设施互相联通提高。

　　然后，区域的公共产品，因为这是区域合作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公共产品要提供比如说水资源，气候变化，海盗问题，灾害管理问题，都是公共产品。

　　这是物流方面的信息，在7月份的出版物当中专门有一个章节，讨论区域经济一体化带来的好处，还有所带来的风险。经济一体化可以带来显著的经济效益，比如说较高的生产力投资，扩大市场，大家可以分享、共享风险，但是我们也要很清晰地认识到区域经济一体化能够带来很高的风险，欧元区的危机就是很明显的一个例证。所以带来金融危机的传染，贸易也不一定是创造新的贸易，而是分散贸易，把现有的贸易分散了，也会带来收入的不均等。

　　所以最终我们应该靠合作，因为合作实际是关键，是能够更高地提高经济一体化所带来的好处，同时降低经济一体化所带来的风险和成本。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支持区域经济合作。

　　区域经济合作不但可以改善自己，同时也可以帮到其他国家。区域经济合作可以带来投资贸易和金融流动的增加，也可以来减少经济一体化所带来的一些负面的因素。

　　可是我们同时也应该很清醒地认识到，区域经济一体化不一定一直往前发展，也可能回归，有可能是受某些因素的影响，现在比较容易合作的领域都已经差不多大家做完了。接下来的合作领域是非常复杂的，非常具有挑战性的，现在次区域的差别在上升。东亚区域合作的非常蓬勃发展，南亚区相对就比较低。而现在又逐渐开始形成了区域的贸易板块，区域贸易板块有可能会对经济一体化带来一些负面不良的因素。我们服务贸易，劳动力的流动有很多的障碍，前面我们也提到了如果要基础设施的联通，都存在着资金的瓶颈。资金的需求非常大，但是资金非常缺乏。然后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政治意愿，由于政治的摩擦，政治意愿对区域合作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这里我有一个很简单的关于自贸协定的，因为前面我的同事刚开始提到了“面碗”，自贸协定可以带来的“面碗”，这次论坛主要讨论各种不同自贸协定的整合。可是在今年3月份的期刊上面提出另外一个观点，大家也可以考虑，我们把它称之为多边化。多边化的意思是自贸协定的签字国，把你所带来的对这个自贸协定内成员国之间的优惠待遇自动赋予不在这个区域自贸协定内的其他国家，这就叫多边。这实际上是向多边贸易，世贸组织多边贸易进展中过程中一个很重要的。如果有这样一个多边化的过程，世贸组织下的多边贸易的谈判就更容易推进。

　　多边化的倡议，可能对有很多自贸协定的国家非常有用，不单国家自己可以推，对国家自身而言是单边行动，单边对所有其他国家采取贸易自由化，对自贸区成员国也是一个途径。但是政治上有很大的困难，因为不要求对等，我给你优惠待遇，不一定你也给我优惠待遇。因为现在谈判是我给你优惠待遇，你也要给我优惠待遇，所以有可能带来拖延。

　　所以现在全球新的经济格局需要进一步加强区域经济合作，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在亚太地区逐渐发展，可是比较容易推行的区域合作，实际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接下去的区域合作非常具有挑战性，亚洲“面碗”效应难以对付，应该有不同的手段去解决它。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