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为建立应对全球性挑战的长期能力大会现场。（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尚祚）

　　新浪财经讯 “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13年年会”于3月23日-25日在北京举行。以下为建立应对全球性挑战的长期能力论坛的全部发言实录。

　　主持人：伊恩·戈尔丁(英国牛津大学教授、马丁学院院长)   

　　主持人：我们这一论坛的主题是—建立应对全球性挑战的长期能力，今天我们的发言人都是非常著名的学者：

　　帕斯卡尔·拉米(世界贸易组织总干事)

　　林毅夫(全国政协常委；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名誉院长、教授)

　　克里斯多夫·拜尔(德国国际合作机构董事会联合主席)   

　　罗兰·贝格(罗兰贝格管理咨询有限公司创始人、荣誉主席)    

　　刘遵义(中投国际(香港)有限公司董事长)

　　现在请帕斯卡尔·拉米发言。   

　　帕斯卡尔·拉米：我想简短跟大家讲讲我们现在到哪个阶段，马丁委员会主要是想看看如何集体的应对一系列挑战，我们知道世界面临着挑战，简短的看一看中国的方式应对这种挑战。我们这个委员会到目前是相对简单的，我们大家都了解我们需要应对的挑战范围，环境恶化、网络安全问题，还有一些传染病的问题，不平等的问题，能源问题、货币问题等等。我们大概知道，我们如果逐一解决这些问题的话，解决方案在哪里？我们有专业知识，我们有知识能力，可以列出一些解决方案，但是我们有很大的问题，还有一个很大的缺口。一方面是知识，还有行动之间的缺口，如果我们逐一来审视这些问题，我们所做的还是非常少的。相对于我们知识来说，我们做的少是非常惊人的，中国作为一个整体，如何应对这些问题？我自己的角度是在很多方面，中国经常性的比其他的制度更优秀、更有力，主要有三个理由，我想供大家参考的。

　　第一个，中国有一种具体的文化，在这个国家有这样一种倾向，经常考虑长期问题，然后有一个非常坚实的计划的传统。

　　第二个，对权威的容忍，很多国家都没有这样的传统，根源可能是在于儒教的这种传统。

　　第三个，中国有大量的集体资源仍然是政府所掌握的，这是其他制度不具备的。这三点可能可以解释为什么二三十年之后，中国比其他的国家能更好的解决长期问题，和其他制度比较犯的错误比较少。

　　中国的哲学，中国的制度，中国的方法确实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些参考，但是也有一些是不利的影响，我们可以看到产能过剩，比如说基础设施，制度缺少透明度，这可能可以解释为什么现在腐败猖獗。可能因为中国是个如此大的国家，中国比较关注国内的一些问题，因此，中国在全球治理上仍然是一个部分的利益相关者，这就是我的想法，供大家参考。

　　今天早上我们可以学到很多中国制度的资产负债情况来解决我们现在面临的长期挑战，现在不是国家的挑战，而是全球的挑战，这将会对环球做出很大的贡献。于教授也在场，斯特恩教授也在，我们就像蜜蜂采蜜一样希望对今天的论坛做出贡献。

　　主持人：谢谢拉米先生。

　　林毅夫：今天上午几个主讲人认为，2020年的时候中国会变成全世界最大的经济，马丁特别强调应该参加国际规则的制订，我个人非常同意这个看法，尤其在面对一些全球挑战的问题，中国作为最大的经济体应该是一个积极的参与分子，提出什么样的规则，对世界有利，当然，对中国也是有利的。我想说面对未来十年、二十年，全球的挑战非常多，可能比较多的像全球气候变暖，中国变成全世界最大的经济体，造成国际经济板块跟政治板块的重新平衡，这也是全球的挑战。第三个全球挑战就是怎么避免像2008年爆发的这场国际金融经济危机，我是经济学家，所以我就想来侧重谈，怎么在未来避免类似2008年的这场全球金融经济危机。

　　避免它当然要知道，2008年这场突然爆发的全球金融经济危机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我个人的看法是国际货币体系的问题，表面上看起来是美国房地产市场泡沫的破灭触发了这场危机。我们知道美国的房地产泡沫并没有那么大，为什么美国房地产泡沫可以支撑这么久？并且它的贸易不均衡能够延续这么长的时间，背后主要原因，我们现在是以美元为主的国际货币体系，它是全球的储备货币，将来全球可能有三个主要储存货币，一个是美元、一个是欧元，一个是人民币。这样一个多元的储备货币，到底是对国际经济体系来讲比较稳定，还是比较不稳定，它的自己的货币政策、宏观政策就要考虑国内利益和国际利益，如果每个储备货币都这么做的话，国际货币体系跟国际经济体系会比较稳定。但是这个说法的前提是什么？主要货币储备国自己的经济是非常健康的，如果展望未来十年和二十年，我个人担心美国和欧元区，提高自己国内竞争力必要的改革可能很难，作为美国和欧元区，经济可能是相对平稳，也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很可能是一种新常态，或是像日本那样十年、二十年的问题。这个过程中，为了解决国内的问题，欧元区跟美国可能都会采取很宽松的货币政策。

　　中国到2020年虽然是最大的国家，但是中国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国内的金融市场、金融体系的深化程度还是不能达到发达国家那样的水平，这种状况很可能给国际的金融投机家很多炒作的机会，当一个主要经济体有一些体制性的问题，或是国际问题，就会造成这些国际家从一个货币逃到另外一个货币。国际经济体系相当不稳定，到底怎么样克服这个问题？我想就要讨论有没有什么替代的国际货币体系，中国作为一个最大的经济体，我想中国应该积极参与讨论，怎么样建立一个新的国际货币体系，有利于国际经济体系的稳定。

　　前一段时间周小川好丈提出加强特别取款权，人民币作为特别取款权一个部分，并且用国际特别取款权作为各国的储备货币，我想这是一个可能方案，但是这个可能方案也有问题，因为它还是以国别货币做基础的，如果国别货币是不稳定的，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的货币也是不稳定的。到底建立什么样的国际稳定性比较好？我想这是需要所有作为国际主要经济体的当局共同讨论，今天不是一个机会，但我提出自己的想法，但我可以预告五月份的时候，在剑桥大学会出一本我的新书，在那上面有答案，欢迎到时候大家来买这本书，我们再进行讨论。

　　主持人：很期待看到您的新书，教我们如何应对未来面临的挑战，谢谢林先生。

　　克里斯多夫·拜尔：很高兴来到这次会议，并且发言，我先向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表示感谢，组织了这样一场活动，我听了很多关于宏观机构，以及货币政策、货币体系的讨论，根据我的经验，如果我们来看看今天的主题，也就是应对全球性挑战长期能力建设，我认为能力建设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培养人才，以人为主，那就是在人才方面加大投入。今天早上我听到新兴市场国家在过去几十年中取得的经济成就，这些都是非常成功的经验。这些国家取得非常高经济发展速度，中国有几亿人脱贫，如何确保这样的经济增长速度不仅仅关于GDP，也是关于如何建成小康社会，如何使人民真正获益。

　　我有三个建议：

　　第一点，任何新兴国家增长曲线不止是关于GDP，GDP增长对任何新兴国家都是不够的，GDP增长并不能保证所在国人民取得真正的利益。

　　第二点，能力建设，尤其是人力资源建设对建成小康社会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这也是我们德国的经验，其他国家也是如此。

　　第三点，能力建设不止是培训，也需要系统性的、全面性的方法，由此来为未来经济发展机会创造更好的条件。

　　我首先来说第一点，今天早上我们听到预计全球经济在2013年增长1.5%，新兴经济体增长5%，因此新兴经济体比发达经济体增长的更快，但是很多新兴经济体经济也陷入低迷，我们听到今天早上中国有数据，巴西、印度、俄罗斯也是这样，这就是现在全球经济情况的结果，或者有一些结构性的因素现在开始显现出来。历史并不一定会重演，但是哈佛一个教授表明，任何时间里只有三分之一的新兴国家是保持了5%的增长，比如亚洲四小虎，很少有国家实现了这个水平。可能新加坡、韩国是做到了，但是马来西亚和泰国都没有做到，它们无法做到永远是新兴国家，那么它们长期的创新能力，还有老龄社会的影响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还有这些国家创造就业的能力，还有不平等的加剧，我们面临很多挑战。根据我们的想法，别无他法，只有以人为本，充分发挥他们的能力，加强他们的能力建设。

　　人的能力是经济转型的一个核心，对于过去几十年的新兴经济体都是这样，今后也是一样，因此必须要把劳动力密集产业进行升级，这是我们需要解决的所有挑战的一个核心，我们需要更多的投资来发挥人的能力，让他们更具创造力。

　　教育制度对于开发这样的能力也是核心，但是有效的教育制度不仅仅是投资于高等院校，在一个创新社会，高技术工人和工程师是一样重要的，我们不能够只有大学毕业生，我们也需要装配线的这些技术工人，需要职业教育。因此，根据我们这些想法，迫切需要投资于教育制度，让更多的人能够获得基本的技能，能够获得教育，然后又引向我最后一点。

　　如果我们不能够提供最基本的公共服务的话，那么这些能力就得不到释放，所以我的建议就是让人们更多的去获得教育，投资教育体系，动员人力资源，然后应对中等收入国家陷井和其他挑战，谢谢！

　　罗兰·贝格：谢谢，我们都是马丁委员会的成员，我不想谈所有的挑战，我就讲一个问题—能源安全，这个问题已经带来了很大挑战，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的话，可能会恶化。现在估计是从2010年到2035年，全球能源增长会增长一倍，发达国家会占90%，现在全球很多人口都没有电，发展中国家在能源消费方面欠了很多的债。2009年，中国已经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能源消费国，而且这个地位还会得到巩固，在今后25年时间里，中国能源消费会比美国多70%，但是能源挑战不仅仅是要满足全球不断增长的能源需求，而且还要实现可持续的、可靠的成本。可再生能源现在变的越来越重要，并且能够为我们带来持久的能源安全，但是现在筹资仍然不足，发展还不够，要满足我们的需求，成本还太高，所以现在还主要是以化石燃料为主。在中国煤仍然是最主要的能源，印度也是一样，现在中国占到全球煤消耗的50%，结果现在越来越明显了，煤炭仍然占到中国能源供应的三分之二，造成了全国最主要的污染源，因此我们必须对这个国家经济发展模式提出问题，我们必须要确保环境友好能源供应，国家的增长应该更加绿色，碳排放要减少。专家都意识到这一点，十二五规划是中国最绿色的规划，但下一步怎么样？我的建议是要保持水平，必须变得更加绿色，这是非常重要的。

　　一共有五个假设：

　　第一个，高速发展可再生能源，这对经济和环境都有好处，必须要采用太阳能、风能、水电、生物质能和核能。我的建议是要使用非化学燃料，2050年应该占到11%，应该继续增长，我们应该让可再生能源更多的发展，依次代替能源进口，要发展绿色技术、绿色经济，这能够很大的促进经济增长，比如说在德国，2020年绿色经济的就业岗位会超过汽车行业的就业岗位。

　　第二个，中国应该更加讲求实际，实现能源的转型。中国可以发展核能，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办法，能够实现可再生能源的转变，减少煤炭的使用，能够对经济带来非常迫切需要的积极的影响。新的核电站必须满足最高标准的安全要求，这是一个全球的议程来实现核安全，也是在全球范围得到检测。

　　第三个，煤炭，因为煤炭将继续保持在中国的主导能源地位，所以必须要开发清洁煤炭来减少煤炭对环境的影响。二氧化碳排放必须要减少，要开发这方面的技术，并且得到实施。碳捕捉、碳储存、碳压缩来实现可持续的保存，也是非常重要的。这两大技术将会提升中国未来的经济表现。

　　还有就是注重能效，能效是需要一小步、一下步完成的，必须采取这些措施，无论是产业，还是消费者都必须注重能效，这可能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首要问题，尤其是在未来能源安全领域，谢谢！

　　刘遵义：谢谢主席先生，各位，我很荣幸来到这里发言，当我接到邀请的时候，我其实不知道我们要谈的是哪一些全球性的挑战，我写了一个单子，既然我要在这里发言，我肯定要讲讲大家没有提过的问题。我这儿有一个单子，比如说粮食安全、能源安全，第三个是就业问题，这是一个长期的问题，随着自动化不断发展，对中国来说是很大的问题，是我们需要考虑的。第四是确保全球和全国经济金融稳定，第五是应对全球恐怖主义，第六是核扩散和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第七是控制网络，防止网络战争发生，第八是气侯变化问题，我要讲讲如何管理网络空间。

　　我们都知道，网络攻击以及网络战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损失，因为美国国家对网络依存度都很高，不管国家，还是企业都如此，网络无处不在。几天之前，六个韩国的机构被攻击，使很多计算机停止了工作，伊朗的核设施也遭到了网络攻击，我想我们大家可能都看了一些电影，大家都喜欢这些电影，说电影里发生的事，实际上是在现实中可能发生的，在有一些情景中，有一些机构是可以发动某种形式的网络战争和网络攻击的。这样的网络战争应该被避免，我们应当有更好的行为准则，我们应当有一个国际公约来反对在网络空间的犯罪行为，使所有的黑客行为都成为非法的，不管是进入到个人的电脑，还是公司的电脑。因为这样的犯罪行为，经常是跨国境发生的，发生的频率也比较高，很多时候想要追溯到攻击发起方是很难的，所以主要的大国—中国、美国、欧洲应当达成一个共识，在网络空间上，什么样的行为是可接受的，我们应该有什么样的规则规范人们的网络空间行为，否则这件事是无法继续下去，是不可行的。有些国家会面临大量的攻击，有一些银行系统会受到攻击，造成的损失是非常严重的，所以我们这是我们遇到的非常急迫的问题。

　　关于长期能力建设，我认为现在大家可能会说我们需要的，我们想要一些系统分割开来，不希望一个系统的崩溃，造成另一个系统的崩溃，这非常重要，所以我们要有两个系统，不止一个，这样能给我们一些安全保证。

　　第二点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必须通过对话协商，以及合作解决问题，因为这样的问题，任何一个国家单独行动是无法解决的，我们需要一些共同的规则，比如说WTO可以做一些事，但是我们必须行动，我们必须有法律法规、规则，大家必须就哪些行为是可接受的，哪些是违法的达成共识，比如说哪一些行为可造成遣返，如果一旦犯罪，我们将如何处理。

　　第三就是应急方面的问题，我们是否已经做好准备，我认为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是我们必须有一些相互的保障，我们必须有一些国家之间互相保障的体制。谢谢各位！

　　主持人：谢谢刘先生，谢谢所有的发言者做的精彩的演讲，现在我们来到问答环节，斯特恩勋爵将提出第一个问题。

　　斯特恩：我的问题是给拉米先生的，我们听了很多关于能力建设、应对长期挑战的问题，我想问问关于机制方面的问题，比如说我们如何合作，拉米先生，我想问问您，您认为我们现在实际上用的人太多了，才能达到我们现在所需要的一致意见。比如说在联合国[微博]气侯谈判方面，我们需要200人达成一致，这非常的难，也使问题的解决造成了一些障碍，所以您认为我们是不是应该少点人谈这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更多的主题，比如说气侯变化、贸易、投资等等，我们不能只谈一个问题，有时候我们可能要以一种非正式的形式谈问题，但是要取得切实的成果，要互相交换意见，而不是单单的讨价还价。

　　帕斯卡尔·拉米：我认为你的意见是对的，今天早上我们听到一些想法，很典型的一个想法就是必要的对问题的识别，我们的国际体系有问题，能源安全有问题，教育有问题，能源过度和网络安全都有问题，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最重要的问题不是我们要做什么，而是如何做到，那就是合作、协作。如今我们遇到的全球性挑战，不是任何一个国家可以一手应对的。

　　我们也遇到了国际治理不良的问题，很多国家都遇到这个问题，所以我的答案就是我不会只通过这个机制方面解决问题，现在的全球环境创造了一些特定的情景，使我们来到了今天的位置。现在的问题并不是关于机制的问题，而是关于我们运作这个机制所需要的能量的问题，这是一个大问题。这就是我们治理能力的问题，我们如何使这些机制有效的运转，大问题就是网络安全、气侯变化、贸易开放等等。我们现在缺少的是治理能力，而这个问题的起源是规则和管理问题，现在有一些国内的既得利益会抵制在这个方向的变革，他们现在占了上风，他们减缓了全球合作的步伐，因此我们需要政治精力来解决这些问题。那么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必须发挥创造性，我们马丁委员会也希望能够在这方面做出创新，这是很难做的事情，这是显而易见的。

　　问：我问拉米先生一个问题，您怎么看美国发起的跨太平洋伙伴谈判，您觉得这样的谈判会不会最终使多哈回合彻底的失去希望？

　　帕斯卡尔·拉米：我只能评论多边贸易问题，这不是多边贸易问题，尽管我们一直在贸易开放方面遇到很多的阻力，还有在逐边和多边贸易体系方面也会遇到一些阻力，还有在具体的部门、具体的国家都遇到这样的问题，这仅仅是其中一个例子，还会再有一个TTIP，就是跨大西洋的贸易投资伙伴关系的谈判，可能也开始了。我对这个回答不会是非黑即白的，全看最后发展怎么样，确实可能会有逐边的解决方法，逐边的方式可能会对多边方式造成截留，看一下这些贸易协定主要针对的是哪些问题。作为WTO的总干事，我相信多边的制度应该建立逐边方式和多边方式的一些交汇点的原则，现在这方面还做的不够，需要解决这些回合原则的问题，应该做出更加明确的规定。

　　问：我的问题提给林毅夫教授，你刚才说国家货币体系问题，我非常赞同，您只是提出了问题，答案还没有讲出来，书出版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们有点等不及，您能不能现场把药方开出来？

　　林毅夫：非常感谢，等于让我比原来的六分钟至少多了三分钟，我想当前国际货币体系最主要的问题是以主钱货币作为国际货币，作为储备货币，它造成的问题就是自己国家的利益跟全球利益的冲突。我们要找到一个替代方案应该是超主钱货币，当然这个超主钱货币必须所有国家接受。纸黄金的国际货币，这是国际货币体系发行的，按照国际增长，美国国家用纸黄金作为它的储备货币，这样一个超主钱货币可以避免当前的货币，并且这个纸黄金还有一个好处，它们可以随贸易的增长而增长，并且它也可以避免现在用黄金做储备，因为黄金做储备会有通货紧缩的压力。欧元单个国家没有自己的货币，不能用等值贬值方式走出危机，纸黄金可以把所有的弊端避免。由于当前国别货币作为储备货币，对所有的国家不利，因此这样的方案对所有的国家都是有利的。

　　问：我来自经济日报，我的问题主要提给林毅夫先生，还有所有嘉宾，您刚刚说人民币建成国际储备货币是很有潜力的，但是也有很多挑战，比如中国需要更开放的体系融入世界，您认为人民币做成国际储备货币，中国政府需要做哪些工作？

　　林毅夫：人民币作为国际储备货币，资本账户必须开放，展望未来，国际的货币体系可能相当不稳定，就会造成大家轮流做庄，一个国家经济表现比较好，大家就投机它的货币，造成它的币值上升非常快，就像2011年发生在瑞士法郎、发生在日本的情形，作为国际储备货币，当然有它的好处，但是展望未来，国际货币体系相当不稳定的时候，主钱货币做国际储备货币的国家，也会面临很多挑战。因此这种情况下提出一个建议，我们现在应该思考，建立国际的条约，中国作为目前第二大经济体，2020年可能变成全世界最大经济体，集体的参与国际治理，国际新规则的拷问，我们也应该分析各个国家的情形，提出一个大家都可以接受，对大家都有利的方案。

　　主持人：非常感谢！我想我们确实面临很多的挑战，不仅仅是建设能力，还需要从知识过渡到行动，并且达成一致，不仅仅是在国家层面上，需要在全球的意识层面上达成一致。大家的发言都非常精彩，对于我们马丁委员会来说也很有帮助，希望今后我们能够拿出新的东西，感谢大家参会，感谢各位发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