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欧国际工商学院2010级EMBA毕业典礼于2012年10月27日在中欧国际工商学院上海校区及北京校区举行。上图为中欧国际顾问委员会委员、百度公司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彦宏。(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梁斌 摄)

　　新浪财经讯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微博)2010级EMBA毕业典礼于2012年10月27日在中欧国际工商学院上海校区及北京校区举行。上图为中欧国际顾问委员会委员、百度(微博)公司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彦宏。

　　以下为对话实录：

　　约翰·奎尔奇(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国际管理学特聘教授，副院长兼教务长)：

　　大家下午好！热烈欢迎各位！

　　今天对在座的各位来说，应该是意义非凡的一天，对于中欧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因为我们非常荣幸地邀请到了李彦宏先生在这里座谈。大家对李彦宏先生也非常熟悉，他是百度的创始人，在互联网时代做出高科技搜索引擎，他和他的团队一起，把百度打造成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搜索引擎公司之一。

　　百度的名字其实和中国古时候的爱情故事有关，在这个故事当中，一个中国的古人，他失去了自己的爱情，但是他不断地求索，终于找回了他失去的真爱。现在我们有了高科技的搜索引擎，如果在座的各位觉得自己失去了真爱的话，用他的搜索引擎找回来就更快了。(笑)

　　经历了15年的高科技发展，搜索引擎已经成为我们生活当中必不可少、理所应当的部分了。接下来，会由陈威如教授和李彦宏先生共同主持这个环节，谈一谈百度在过去有过怎样的辉煌，在未来又将采取什么样的战略，遇到什么样的机遇和挑战。   

　　陈威如：大家下午好！百度作为中国最大的搜索引擎，全球最大的中文搜索引擎，李彦宏身为创始人非常低调，很少在媒体上出现。但今天来到中欧跟大家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分享他在事业、人生、社会方面的经验，我们非常感谢他。

　　第一个问题是，你觉得百度的竞争优势在哪里？你对于未来5年、10年百度要做什么，有什么样的规划。

　　李彦宏：百度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公司，首先，从2000年1月1号开始，就是完全按照现代企业制度的治理方式做起来的，有明确的创始人、风险投资，有非常清楚的股东结构，一开始每一位员工都有期权。

　　第二，当时中国成功的企业家其实没有什么搞技术的，我过去很多年一直做工程师，中国企业靠这样做起来的例子并不多。一直到今天，百度吸引人才主要是通过校园招聘，为什么是这样呢？直到今天，中国真正在技术领域做得很好的公司的确还是不多的。我以前在美国做工程师的时候，尤其是对于规模还不是特别大的公司来说，不愿意花时间培养人，不愿意一年一年把毕业生培养成很有经验的技术人员，而更偏向于拥有5年以上工作经验的人。

　　我刚回国的时候，通过贴广告的方式招人，要求5年以上工作经验，后来发现他在中国的环境里面工作了5年，基本上把在学校里面学的东西全忘了，在公司里做的事情，不是技术支持，就是售前工作，这些工作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而百度想做的事情，技术含量是非常高的。所以，我们每年都从学校招人，他们掌握在学校里面学的算法等基础知识，我们再从头一点点培养他去做在工业界能真正被市场所认可的技术。

　　第三，对于百度这样的公司来说，对关系的依赖是非常弱的，跟大多数的中国公司不一样。我很早就讲，不能有任何一个客户的收入超过总体收入的10%，因为一旦如此，就意味着我对这个客户的依赖程度太高了，这有很大的风险。中国很多企业起伏跌荡非常剧烈，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在快速地上升的过程当中，跟某一个客户、某一个拍档的关系极其紧密。一旦关系没了，可能忽然一下子就不行了，或者，一旦产业环境发生了变化，导致这样的关系不再重要了，也不行了。既使是在互联网领域，五年前、八年前有一个行当叫做SP，靠短信来挣钱，这个业务做得好坏基本上取决于跟运营商关系的好坏，这样的关系型业务、这样的企业是很多的，但是百度在这方面，从一开始就比较注意。

　　所以我如果讲百度跟其他企业的不同之处，基本上就是这三点：第一，公司治理结构很不一样；第二，我们非常看重技术；第三，我们刻意避免变成一个关系型的企业。

　　陈威如：百度拥有1.8万名员工，这在全球来讲可以叫做大公司，而大公司的创新是个问题，但是百度其实还维持着创新的文化。在中国现在的环境中，人才的流动率特别高，而您对于甄选人才、留住人才，有一套系统的经验，能不能跟大家分享一下对于人才的甄选、训练、留住人才这方面，百度有没有特别的方法？

　　李彦宏：在做企业的过程当中，我自己也在不断地摸索、试验。公司早期，这个问题并不是很突出，人比较少，每个人都挽起袖子干活儿，包括我也是一样，大多数时间是在跟工程师讨论产品要增加什么功能，下一个产品是什么，为什么会获得市场的认可，为什么市场会有这样的需求，为什么我们有能力做好。很多细节的东西，都是要我自己去做的。

　　但随着公司变大，我就发现什么东西都靠自己去做变得越来越不现实，而是要看怎么让更多的人把真正的创造力发挥出来，怎么让更多的人有机会在一个大的组织里头脱颖而出。

　　百度从人才理念上讲有四个半句话，招最优秀的人、给最大的空间、看最后的结果、让优秀的人才脱颖而出。

　　招最优秀的人，每年的招聘主要招应届生，在各大高校里面花很大精力做各种各样的宣传，吸引各个高校最优秀的毕业生进入百度。我虽然现在已经不接受采访了，但每年至少会到一个学校去做这种招聘性质的演讲，希望能够帮助吸引优秀的人才。

　　对于有工作经验的优秀人才，我们也下了很大工夫，无论公司在发展比较好的时候还是遇到相对来说比较困难的时期，我从来没有阻挡过任何一次相应的业务部门或者HR部门的招聘，他们会问，这个人很优秀，但是很贵，我们是不是有预算能够把他招进来。我说其实招进来之后就会慢慢明白，如果不行可以让他走，如果很厉害，那就是值得的。

　　给最大的空间，就是公司管理相对授权比较多，对下一层的授权和信任一直是百度发展过程当中比较注重的，谁该干嘛，谁有权利，分得比较清楚，既然让你来做这件事，就由你来做决定、拿主意。当下属和我的意见不符合时怎么办？就按照他的路去走，这是我的理念，如果走通了，我会更信任你。如果走不通，按照我的路再走一遍。在这样的环境下，人才的成长空间就比较大，有机会去施展、有机会自己做决定、有机会去试错。

　　看最后的结果是说，公司不是招人来养老的，如果结果不理想，淘汰也是很坚决的，不行的话就得走，行的话就往上走。

　　最后，让优秀的人才脱颖而出是指如果做得好就会获得加薪、升职。这句话我最近一两年琢磨得比较多，百度是个近2万人的公司，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认识，更不可能对每个人都了解，但是我相信每年一千到两千的毕业生招进来，里面一定有非常优秀、非常有潜力的人，怎么让这些人被识别出来，让他们迅速地成长起来获得相应的认可，我想了很多办法，在这儿给大家举两个例子。

　　第一个例子，百度有一个奖项叫做“百度最高奖”，奖励是100万美金，奖给一个小于10人的小团队，团队的成员职位必须是总监以下，如果做出的项目足够重要、结果远远超出预期，就能获奖。这个奖做了两年，第一年奖了一个团队100万美金，第二年由于有示范效应，很多项目质量非常高，我就想，光奖一个不行，有几个奖几个。所以第二年我奖了三个团队，每个团队100万美金。到了第三年，我一看报上来的项目有100多个，说明大家真的被这种机制所激励了。

　　第二个例子，百度很重视技术，我们有一个活动，每个季度举行一次，名字叫做编程马拉松，要求技术人员在某一个周五的晚上，集中到公司最大的一个会议室里一起编程，把平时想做却没时间做的东西集中做出来，到周日下午，我就会到那个会议室，看他们做项目展示，相关的管理层也都会去看。虽然没有钱，但如果你的项目足够好，能真正地用到百度的产品、技术里头去，真正推向市场，这对大家也起到很大的激励作用。

　　所以，我想通过各种各样的机制甄别、发现人才，让他们获得认可，在百度这样的大平台上充分地施展能力，迅速地提升个人的水平。

　　陈威如：找最好的人才、给最好的支持、给他们试错的空间，并且有一个严格的奖惩的标准，很好。

　　我们来谈一谈未来，您在2009或2010年时，提出一个框计算的概念，希望大家能够即搜即用，甚至不搜就可以用，我看最近几个月好像百度公司或者说您个人在提出叫做云计算、云存储、大数据这样的一个概念，好像认为说未来5年到10年，你们所要专心的方向就是这个，您同意吗？然后在您脑中最近提出来的云计算的概念，到底对于百度未来的发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李彦宏：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觉得刚开始讲框计算，实际上是我们对搜索引擎的重新定义。为什么这样说？因为过去十几年，搜索引擎的发展其实在用户的角度来看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就是我输入一个关健词获得一页10个结果，每一页结果有一个题目，有一个摘要，用户感兴趣的话，就点一下这个链接就过去了，搜索引擎做了十几年基本上就在做这个事情。

　　2009年我们提出框计算的时候就在讨论说：从前这样的一种做法不是用户真正想要的，用户输入3+5的话我就告诉他8，他输入天气的话，我就告诉他今天北京最高温度多少、最低温度多少，我如果知道他答案的话，就直接告诉他答案，而不是告诉他10个链接你再选一个链接，所以那个时候的这个理念是对搜索引擎的重新定义。

　　到今天我们的搜索结果已经变得非常地多样化，按照我们的统计，80%的百度搜索结果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链接或者直接给你答案，或者给你各种各样的新的展现形式，比如说你输入汇率，他就会出一个框，这个框里面一个美元等于多少人民币，你可以有这种换算。如果说输入北京、上海，他会告诉你北京到上海的每一趟航班几点起飞、几点降落，每一趟火车几点到达等等的结果，从今天开始到未来十天当中，哪一天价格最低，已经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数据型的东西、多样型的展现，进入了搜索引擎的结果页，这是对于过去十几年搜索引擎的一种颠覆，以前人们觉得搜索引擎是应该长的那个样子，现在人们越来越习惯更直接地获得答案，就是你刚才讲的即搜即用，即搜即得，甚至不搜即用、不搜即得，这是什么意思呢？你刚刚到了百度的首页，你还没有输入关健词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你说你可能想要。

　　所以现在百度的登录页面已经增加了很多链接，就是你常去的那些链接，这就实现了不搜即用，这是框计算对于我们搜索引擎的一次重新定义。

　　那么云层面的东西，到底在百度整个的版图里面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这个是跟最近一两年的大的产业转型是非常相关的，最早的时候我并不太讲云计算的事情，因为百度是一个搜索引擎。也是最早的云计算应用，不可能靠自己PC上的那点儿数据就开始进行搜索，所有的数据，真正的程序、算法都是在云端的，但是我没有对外去讲这个东西，因为我觉得它只是一个个别现象，就是说像搜索这样的应用还是比较少数的、独特的应用。

　　近一两年产业发生了一个大的变化是移动化，我们的消费者、我们的用户正在迅速地从PC向手机迁移，这个我们在后台看到趋势是非常明显的，而且很快，快到了比我自己的想象还要快。

　　那么当用户从PC向手机迁移的时候，我们看到他创造了很多的机会，其中创造的最大的机会是苹果，苹果他把手机端相当于是重新定义了，在这之前人们不觉得触摸屏有这么方便、有这么容易用、这么可以方便地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当然我们也知道在中国是百度、在美国是谷歌(微博)，云计算的能力是非常强的，后台有几十万、上百万台的服务器，非常强大。所以应该说百度、谷歌这些公司都是云计算的受益者。

　　但是当产业，当用户从PC向移动迁移的时候，原来在PC上很多做起来相对比较方便的事情，大家发现在手机上做起来是不方便的，比如说屏幕比较小、计算能力比较弱，比较耗电，用户不可能为了一件事情在手机上折腾两三个小时。而在PC上人们为了获得一个答案，大家可能真的坐在那儿搜索，换很多很多检索词，点开每个检索词，对很多链接做很多的研究，才获得他的结论，我们发现在手机上不是这样子了。在这种情况下，如何使得云端的能力和手机这样的移动终端进行很好地结合，现在其实没有一个公司在这方面做得很好。

　　所以说最近百度在移动云战略。有的公司说我要有一个移动战略，有的公司说我们要有一个手机战略，有的公司说我要有一个云计算的战略，但是在百度我们这两个战略是一个战略，就是这两个业务是同一个负责人，他今天也坐在这儿，也是我们中欧今天的毕业生李明远(微博)，他是我们移动云事业部的总经理。

　　我们对未来的判断就是：云计算和移动终端的无缝结合会产生很多新的创新，会推动整个产业再向前迈一大步，所以最近一两年，我们在这方面投入非常地大。

　　陈威如：因为我是研究平台战略的，我顺着您的话再问一个我思考的问题，百度的成长历程可以概括成：百度先把内容给检索出来，然后用内容来吸引网民，再从广告商、商家这边赚钱，所以说这里面有三方的市场。

　　您现在提出的云平台战略，在我现在看来好像主要是针对开发商的，第三方的应用开发商，第三方的应用开发商，在过去你这三边的模型里面，还没有真正地出现过，这是一个新的一边，您会把第三方的应用开发商把他带进你的整个生态系统里面，你是把他看成是前台还是后台？意思就是说你是把他当成是吸引下一方，由别人来付钱，还是你本身就在享受这些应用开发商，他就是以后我们赚钱的来源。

　　你现在脑中怎么想，未来怎么重新启动这整个生态圈的。

　　李彦宏：说实话，这方面的商业模式我还没有想得太清楚，有两种可能性，一个可能性是这些个开发者，他们开发的应用也可以加载百度的广告，这点就跟我们现有的模式非常类似了，百度现在除了我们搜索结果里面加载一些结果以外，我们也跟很多其他的网站进行合作，这些网站也可以出现百度的广告，我们就跟他进行分成，所以今天百度大概有几十万家的联盟合作伙伴，他或者拥有网站或者拥有客户端软件，他加载我们的广告我们跟他进行分成。

　　未来的无线也有可能是这样子，这些个应用开发者，他们的应用在百度的生态系统里头运行，我们加载一些广告跟他进行分成，这是一种可能性。

　　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说，在移动互联网这个时代，很可能用户是不接受广告的，屏幕又小，这种情况下怎么办呢？你想要工程师给你开发各种各样的应用，开发者要活下去、他得有挣钱的办法。我们的方式就很有可能像苹果的Appstore一样，很多应用都是开始收费。百度作为一个应用的平台，我们帮开发者推广，我们给他提供服务器、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技术和工具，我们通过他的收入进行一定的分成，这也是一种可能性。

　　目前应该说整个移动互联网，其实还没有一个被真正证明的商业模式，所以说这一点上，包括百度在内，我们只是在布局、我们在观察、我们在等待、我们也在准备，但是说实话我们现在不知道正确的答案应该是什么。

　　陈威如：谢谢你诚实的回答，因为百度走在尖端，所以说一直在尝试各种各样的方法。

　　我们现在谈一下人生的问题，我觉得你的人生境遇很特别，1999年的时候你回国来创业，是遇到美国的一位大牛人，他说你算是在搜索计算能力方面、计算上面你是前三名，所以说这样一个优秀人才回国来创业。我知道百度刚开始其实状况并不是很好，因为其实是在帮国内的各大门户网站打工，赚取养家糊口的工资，后来转变成平台的方式，你才开始赚到钱，那个时候应该是非常低迷的，我猜应该是你职业生涯中艰困的时候。

　　后来在中国小有成就，百度建立起这样的一个领先地位以后，整个互联网又是社会的缩影，因此接下来又有一些像是CCTV，曾经报道百度上面的很多虚假广告，所以说希望百度也能够肩负起一些社会的责任。

　　所以我在想，我们这里面有很多的企业家，他们也是在做一个别人还没有做的事情，在还没有做的事情的时候，就会遇到很多的困难，也会遇到很多的批评，您会给我们这些在场的企业家什么样的建议，在遇到批评的时候、遇到困难的时候，您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处理。

　　李彦宏：其实我作为一个创业者，我的感觉是几乎每一天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机、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每一年可能都会有一两个困难，我就说如果这个槛迈不过去，这个公司可能就完蛋了。所以说不光是在公司小的时候，就是在我们第一年、第二年商业模式没有稳定下来，看不到能够挣到钱的这种前景的时候，其实很多的时候也是蛮快乐的，因为我觉得我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并且这个事情也是我擅长的事情。

　　而当公司长大的过程当中，会不断地有各种各样的新的问题出来，比如说我也有困惑，本质上我更是一个工程师、一个技术人员，我并不是那么喜欢跟人打交道，但是随着公司规模的变大，可能需要花越来越多的时间跟人打交道。有一段时间其实我也觉得很痛苦，我为什么要去做这个事情？但是后来我又觉得，如果做这个事情能够使我更加接近自己的理想，能够使得更多的人来使用百度，从百度身上能够获得收益，我觉得这些困难是可以克服的。

　　所以我们在座的这些人，我相信每一个企业家，如果从不同的角度看的话，你都是在不断地面临各种各样很艰难的问题，但是每每你遇到问题的时候，其实我觉得你要回来自己再想一想到底是为什么？你做这个企业是为什么？你心目当中的理想是什么？你做的这些事情是不是更加接近于自己的理想，如果这个问题想清楚了，那么其他的过程当中遇到的困难，我觉得都是可以克服的。

　　我们看到，尤其是对于中国人来说，这一点是很明显的，比如说像在互联网领域，这些做得比较大的公司，基本上还都是创始人在做CEO，这些创始人其实论钱他已经足够了，他的目的不应该还是为了挣更多的钱，但是为什么还在做呢？我觉得他们心中其实还有他的理想。

　　美国可能不太一样，有些公司在比较早期的时候，就放给了职业经理人去做了，创始人退了下来，或者说当公司遇到困难的时候，董事会就觉得这个创始人不行，我把他赶走，再找一个CEO过来，这样的现象还是比较多的。在中国我们看到这些创始人，其实很多还在花很多很多的时间辛勤地工作，做一个企业，无论企业大还是小，一定是有各种各样的麻烦、有各种各样的困难，你觉得自己心中还有那个理想，还要试图去完成它，你就觉得这些困难不是什么，如果觉得我已经差不多了，那其实你就真的不应该再做下去了，还有人他心中有理想，应该让他来做这件事情。

　　陈威如：可以两三句话来讲，您的理想是什么？

　　李彦宏：我的理想就是百度的使命，我们把它叫做让人们最平等便捷地获取信息找到所求。

　　陈威如：今天是毕业生的大日子，也是中欧的大日子，李彦宏作为行业里面的领跑者，作为世界的先驱者，跟我们分享了很多人生体验以及他对于未来的一些看法，我们以热烈的掌声代表中欧谢谢他的到来与分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