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清华管理全球论坛在清华大学经管学院召开,论坛主题为“世界经济与跨国管理的新趋势”。新浪财经视频直播本次会议。图为百仕通集团联合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斯蒂芬·施瓦茨曼做主题演讲。
斯蒂芬·施瓦茨曼:非常感谢钱院长,非常感谢陈校长,我特别高兴来到这里,来到北京。我想说的一点是,今天晚上我应该是在美国,因为美国正在经历总统的选举。如果你在互联网上可以看到很多的新闻。现在是我们真正能够推动潜在变革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我们知道中国的领导层也在经历变革。在两个星期里,两个全球最大的国家将会以某种方式重新定义自己的格局。
我们大概有18分钟就进入到总统的辩论了。今天的总统辩论的主题是外交政策。之前,奥巴马和罗姆尼已经进行两轮辩论,第一场辩论里面,奥巴马做的非常的糟糕。当然他是很聪明的人,他讲话也是特别的清楚,但第一场辩论中他好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智慧。星期四我们有一个会上见到了他。当时是政治的会场,特别的幽默。他自己调侃说自己第一场是边打瞌睡边辩论的。
总统希望通过类似赌博的形式获得这样的一场辩论。不管怎么样,在第一场辩论中他不是特别的好。如果你在高海拔上进行工作的话,很多人可能会出现海拔的一些缺氧症等等,会影响你的思维、思考的能力,反应比较缓慢,没有办法思考,这可能是总统第一轮辩论比较差的原因。罗姆尼接受了三天的培训。我们知道总统可能因为海拔的影响,第一轮他可以说落后了,之后又开始迎头赶上。上一星期的几个辩论,我们可以看到是比较幸运的。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人在我有一个多年的朋友,在第二轮辩论过程中,我们达成了这样的一个共识:总统稍微胜出,强势回归。今晚是决胜局。今天早上我和纽约进行视频打电话,我在北京7点,和纽约进行沟通。我在ipad上完成了发言。6点36分罗姆尼给我发了电子邮件。他说感谢你的建议,不管怎样今天晚上是美国非常重要的夜晚,我们大家都很期待这次辩论的结果。这里有很多的问题是关于全球经济的。美国作为全球最大的经济体,美国确实也是像中国一样,要决定未来的局势。我们也希望能够参与到这个进程当中,言归正传,看一下世界的情况。
百仕通管理的资产是两千亿美元。我们拥有75家公司,1200亿美元的收入,70多万员工。房地产业来讲,也是业务最大的。我们在全球25个办事处,每个星期去审视整个新的潜在的交易的时候,我们要有一些判断,而且我们要去了解现在的局势。如果我们来思考全球经济的话,我们首先不得不看一下中国。因为大家都知道,中国在过去十年当中,一直在吸引世界眼球,推动整个世界的发展。是世界上表现最佳的经济体,尤其在历史上有史以来,表现最佳的经济体。
如果看一下世界模式,不仅仅是中国本身,中国确实在拉动整个新兴经济体市场的发展。根据统计数据,中国消费量占全球某些商品的50%,也推动了大宗商品的繁荣,比如石油、化肥、铜。中国的采矿活动可能会推动整个世界供应商的发展。在拉丁美洲,如果你去哥伦比亚,秘鲁、智利、巴西,他们都在对中国进行大量的销售。这些国家也有了繁荣和发展。
大家可以看到,非洲也是一样的。中东也是一样的。从石油的角度来讲,也是一样。北京有很多的汽车,交通量非常大。九十年代的时候,几乎没有汽车,大家都在骑自行车。确实有道路,但是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有环路,因为环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现在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中国汽车行业的发展也消费了很多的石油。俄罗斯、挪威因此而受益,加拿大也是一样。加拿大也和中国进行了广泛的交易。这些好处来讲,也波及到亚洲,以及澳大利亚。从某种程度上说,每一个国家都在复兴的过程中是因为跟中国的关系进行拉动的。如果中国的经济衰退的话,或者在中国出现不稳定的情况的话,大家可以想像,对世界上其他的国家都有一些反应。大家对中国的关注来讲,是史无前例的,中国因素非常重要,尤其对全球的经济增长来讲非常重要。而且现在的中国经济放缓了,像世界其他的经济体一样。
中国很多人期待从长期角度来讲,中国的GDP增长会维持在7%—8%。相应的基础上,还是不太明朗。到底中国的增长率会是多少?很难准确的测量一个经济体的发展。我有一个朋友他运行一个非常大的公司,而且是全球比较有名的公司。他告诉我在三个星期之前他们在中国的收入下降80%。我其他的化工行业的朋友们,他们也告诉我,他们的收入可以说下降了。和大宗商品行业的朋友沟通,他们的感觉整个经济在中国是放缓了。我确实不太清楚中国真实发生的情况。不管怎么说,基于这些来讲,好像说电力行业的增长是2%。这也是一个指标,可以看出,整个经济对于它的反应是什么。而且可以清楚的点,跟以前相比,中国的经济有点疲软,我也进行了政策响应方面的参与,对中国规划是一个艰难的时刻。
如果大家可以看一下中国的情况的话,我们知道,现在确实有一些政策的响应,避免触底。随着新政府的上台,中国的经济还是会坚挺的。这可能会让很多人惊奇,中国是非常具有适应性的,而且非常聪明的,非常智慧的。我并不认为下滑的趋势会继续进行下去,不会持续很长时间。这不符合中国文化的本质,中国人的文化本质来讲是不会允许这种下滑持续下去的。我觉得将来会上升,也会影响周边市场的反应。比如包括哥伦比亚。三星(微博)期之前他们也是下降了几个百分点。这种发生也是在所有新经济体,还有巴西在第二季度几乎没有增长,这些也是受到这些方面的影响。他们下降了利息,将来还是会反弹的。
可以说,基于我们的研究,对中国的研究,我觉得这些方面都是息息相关的。当然不会一蹴而就,不会下个月就会发生,未来一两年还是会出现好转的现象。
欧洲是非常令人着迷的地方,离中国很远,但是占据新闻的头版头条。欧洲有很多结构上的问题。欧盟有17个成员国,正在制订一个政策,17国的元首,17个立法机构,还有上议院,众议院,下议院,还有17个司法系统,如果所有的同一时刻做一些决策的话,里面会有很多的问题困扰他们,会困扰欧洲。大部分的欧洲国家,赤字比较糟糕,需要进一步的解决。
不幸的是,在欧洲来讲,他们的银行体系比较薄弱。而且再加上这样的一个事实,巴塞尔Ⅲ协定,是响应的是西方的金融混乱。可以说匹兹堡20国 首脑会议的决定。它 认为通过将资本金翻一番可以进一步的提高金融体系的安全性。这里也面临着一些数学性的问题。如果将你股本的资产提高一倍,怎么做到这一点?可能卖出更多的股票,发行一些债券进一步的加大你的股本,但是它的问题上,人们并不相信你的财务报表,不会买你的股票。第二点,也许可以减少你的分红,但是并不能节约太多的钱。所以怎样将你的股本或者净资产提高一倍?从数学的角度来讲,只能将你的总体资产下降一半。这是一种数学的方式。这种方式对于全球来说是很奇怪的一种方式。比如说工商银行下降一半,会对中国的经济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全球的增长和我们的信贷扩张完全是一对一对应的。所以在匹兹堡的会议上,提出的方案使得西方的世界必须经历缓慢的增长。西方世界只能将他们的体系进行萎缩,来实现这样的目标。他们做到这点,也就是将时机进一步的拖延下去了。因为在一年之内,能够发生的事情,这些可能是完全是推动周期的,而不是逆周期的举动。2018年才符合巴塞尔Ⅲ的规定,比如你在金融行业里,国家元首提出我们银行体系目前状况很糟糕,要拯救整个银行体系,我们银行体系里面净资产或者我们的股本必须要增加一半。我们都不愿意去拯救这些银行的体系。可能你会说,我不想等到2018年使薄弱的银行机构重新站起脚来。我要看比较强硬的机构。巴塞尔Ⅲ谈到2018年所有的银行结构符合规定。这些的规定完全是崩塌的,市场资本会流向比较强硬的金融机构,薄弱的金融机构会受到一些惩罚。
欧盟的角度来讲,如果你降低你的成本,一方面又要增长你的营业额,不可能在国家层面上进一步的提高税收,这个不是可持续的方式。欧洲在赤字这块,他们有很多的赤字,在增长方面面临很多的挑战。。目前欧洲进度的状况,基本在限制之下,他们很难走向繁荣。
另外一个是否要维持欧元?我在法国生活了6个月时间,对我来说是非常特别的经验。法国是伟大的国家。对于真正支持欧洲的人来说,感觉像是宗教上的狂热—而不是经济上的。对欧元角度来讲,看起来不是经济的角度,而是从另外的信念的角度。我们看到,很多人撰写的文章,谈到欧元要崩盘等等。我们面临很大的挑战,但是欧洲的首脑,他们还是有非常惊人的对于欧元的忠诚度,可能并不是理性的,对他们来说,他们觉得自己是理性的。也是我们不可低估的一个作用。如果全球经济进行转型,在未来几年里面,从欧洲的角度来讲,我们很难有非常积极的正面的态度,包括在一体化的过程中面临的一些问题,还有包括德国目前也是最富裕的国家。他们提出愿意支持欧洲的金融的改革,只要单个的国家首先进行国内改革,他们愿意支持欧洲的改革。这就像说要提供支持,只要有人伸出手来说给我点钱,德国就必须把钱给他们。实际上听起来是特别具有讽刺意义的。默多克对于这点也是特别强有力的支持这个观点的。所以欧洲国家,他们都在面临着一些内部的问题,竞争力的问题,劳动力面临的问题。我相信要花很长时间,要很多年,他们才能走完这个艰难的过程。
欧洲大概占据全球经济25%左右,北欧这些国家经济比较强,但总体来说,真正要实现增长的确是比较困难的。
美国大概占据23%世界的经济体。美国也有大量财政的赤字,关键问题是,我们并不在解决赤字问题,这也是大选的焦点问题,我们有8.5—9%的赤字。比如说,我们的税收占 收入的18%,但是我们开支是20%。过去十年里面,我们开支是25%,布什也减税了,现在税收从18%下降到了更低的水平。在税收这块我们也思考,到底怎么做?同时公共开支怎么来做?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数学问题。可能要将你的开支下降5%左右。但有很多是人们的一些权利,一旦给了福利之后再不能收回来了。所以为什么我们的开支占GDP的25%,我们的税基下降了,可以说全面的税基下降了,包括所有的人,大概15.5%左右。也有一些人提到,我们要将税提到18%,他们觉得要有更多的税收的增长,推动经济的增长。
这里的问题是,我们是个15万亿的经济体,但是我们目前赤字是非常巨大的。这些的赤字水平继续下去是不具有可持续性的。所以我们在需要有领导来解决这样的问题。在未来几年里面,也需要有领导力解决这些的问题。在美国也将是有意思的,非常令人着迷的故事。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有很多不同的方案和选择,但是你必须要做。大家可能会谈到一点,就是所谓的“财政悬崖”。布什的减税立法在一年之内到期了,一年之后我们的税收将会增加。我们的工资减免税也将进一步的减少,可以有更多的税收,我们通过另外的一个立法,大概也是一年之前的。在十年之内将我们的预算下降1.2万亿美元。不管怎么样,对于这些方面,大概将来要将GDP中的4%拿出来,现在GDP增长是2%左右,最后变成负2%的增长,我们会进入到衰退的阶段。可能要做很多辅助性的改革改善这个情况,同时将的预算的下降进行循序渐进的安排。我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翻译成中文?我们将这个罐子往楼梯下面踢,可能这些问题会持续不断的拖延下去。我们只能是边做边解决。
所以我们要想象一下你在车里面,现在开车已经到了一个悬崖口,面临一个挑战,我们将会挑战自己,是否要进入一个衰退?或者是说让国会的人真正的来去提出一些方案解决这个问题。以前大家都会觉得我们就将这个罐子一直往下踢就好了,但是现在有一些有影响力的政治的领袖,他们说我们干脆把车开回来,把这些压力分到各个人的头上,去找到一个解决方案。现在我觉得这样的一种概率也是有可能的,不一定是50%,但是不是零。如果真正做到这一点,我们将会和市场形成非常复杂的互动,包括在全球都会有非常复杂的互动。这个会影响到对美国的信心,这点也会对全球有很多的影响。在你等待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们知道你要花很长时间进行谈判,才会真正找到解决的方案,所以会有一个拖延。
我们会有一个比较缓慢增长的经济体,现在我们等待一个这样的状况。我们有很多的流动性,目前的银行体系状况是很好的。企业有2.5万亿的现金,他们根本不做什么事情,他们在坐等到底大选之后的结果会是怎么样。比如说未来国会以及总统的选举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现在是更换政党的时候,更换领导的时候,我们看到如果罗姆尼上台,也许能够推动一个商业环境的改进,这点也能够推动对商界一些潜力的释放。过去四年商业是特别沮丧的,不管是不是解决GDP的问题,我的预测大概150—200个基点。如果这样的话,在增长的状况上能够实现这点的话,中国同时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在这样的状况里面,我们全球的75%的经济都能够进入到一个增长的态势。这可能并不是大家所期待的状况,但是最有可能发生。也许并不需要太多东西,只是需要一些决策,需要一些少数在我们两国的高层领导人里面的决策。
大家看一下全球局势比较低迷,有正确的变革,这样可以使我们的经济回暖,也是我们真正所需要的,最后我想跟大家谈一谈跨国管理。在大家所生活的世界当中,就说我们的教育界,确实有很多的变革和变化。我和哈佛大学的校长上个星期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和他吃饭。在餐桌上有很多知名的教授,他们所谈的问题很有意思。互联网的影响,互联网对教育的影响,不仅对于美国,对全球教育的影响。当我上学的时候,我们没有视频,我们没有Ipad,我们也没有三星手机。就是传统的授课方式,我们会记笔记,在学期末,有些人会问我们一些问题,给他们答案,就是考试就完了。
偶尔我们会有一些小的研讨班,在教授指导下进行讨论,就是传统的教育。现在的教育有视频,有互动式视频,能够将知识的转移从世界上一个地方转向另外一个地方,而且是及时实时的传输,这样的变化也会引起教育界的模式的变化。哈佛、斯坦福、MIT他们有最好的教育资源,也在探讨携起手来分享一些课程,把他们放到互联网上。
如果进入清华或者耶鲁这样的伟大的学校,有这样的学习经验,会改变你的一生。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如果我们把它放到iPad上,你可以倾听非常知名的哈佛的教授给你分享哈佛的经验,如果这样的事可以实现的话,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啊。我也是纽约公共图书馆的成员,过去五年当中,他们也在探讨,图书馆是不是过时了,大家不需要了,大家可以通过互联网可以得到相应的图书和知识。当然, 就像购物一样,网上购物并不能完全取代实体购物。教育领域也是这样,我们有了互联网的发展,融入到教育界,就像和图书馆结合一样,不同的图书馆结合起来,可以把它放到Google上,对于用户来讲,有很多的图书馆供他们选择,用户到图书馆当中选择他们所需要的图书。整个教育界确实发生了很多的变革。你们的孩子肯定会有很多不同类型的教育形式。我相信在教育界也会有全球化的趋势,而全球化的趋势也会使世界上所有人都会受益。
这样也会有助于世界经济的增长。我们可以获得更好的教育,大家在这里比较幸运的,你们是在清华大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大学教育,如果可以结合互联网,可以提高生活的标准,这只是世界上未来诸多趋势之一,这个趋势肯定会发生的。这是我发言的内容。
问:在过去几年当中,大部分的美国PE在中国投资来讲,进行了一些项目。但是中国股票市场并不是很好。PE公司在中国需要找到其他的方式进行撤出,除了IPO之外,未来得PE公司五年撤出的战略是什么?
斯蒂芬·施瓦茨曼:我们其中一个业务就是PE业务。我们在这方面有很多的业务。我们有房地产、不同顾问的服务,还有募集资金的业务。我在清华大学,在2007年10月份做了一个演讲。我说这个市场太高了,太热了。现在如果购买资产的话,你做什么呢?如果你的资金是有限的话,在中国的撤出是IPO。为什么呢?大家都知道IPO总会增长,一般在IPO的时候,会使价格上涨。不管你买什么,都会上涨。现在来讲,可能不是这种情况了,在PE市场来讲有三种方式撤出。第一种方式,随着时间的流逝可以逐渐的卖出。第二种就是把这个公司卖给另外一个公司,这就是卖给战略买方,或者卖给另外一个PE公司。也许这个PE公司认为能提供更好的业务。第三种撤出方式就是再杠杆,等更好的红利,等更好的撤出的时机。最重要的从PE角度来讲,要继续投资这个公司,尽可能确保这个公司得到快速的增长。等到有很好的公司,增长非常快的话,肯定会有人从你手中买这个公司的。
问:我的问题也是和PE有关的。PE行业在中国增长,去年筹集了500亿PE的资金,你的建议是什么?怎么样确保这样大的资本能够更好的有经济有高效的部署进行投资呢?
斯蒂芬·施瓦茨曼:是的。我们有很多在前两排有很多的CEO在场,他们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也许可能也会跟我回答一样的好。我们在审视的时候,就是要识别增长的区域。在增长区域里面我们能得到最高的回报,对于资本部署最高的回报。这是全球的准则。如果你这么做的话,可以赚很多的钱。这是基本面,这点上 PE来讲,跟一般的业务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我们通过不同的方式购买企业,会有更多的杠杆。规则会发生变化,但基本面的分析不会发生太多变化的。
问:2008年来讲,我们可以看到很多的意义深远的一些混乱财经、政治都有混乱的状况,你能不能评论或者解释一下这种新的现象,从这样的一个新的视角比较一下,从系统动力变化的角度来讲评论一下呢?
斯蒂芬·施瓦茨曼:我觉得这个世界确实是加速了变化。变化加速是因为全球化发生造成的。而且也是因为通信技术的发展,我们看到了这个现象的出现,这个现象是遍布全球。
首先看一下市场,在我进入商业领域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数据库。如果我们要做财务的分析,我们要进入到雷曼兄弟公司的地下室,在地下室下面,有一百年前的报纸,打开一百年积累的报纸做一些分析。看一下这个月的月底,比如股票的值记下来。之后你回家里,手上沾满了各种墨,你妻子问你做什么了?你说在地下室做了分析。现在的分析是敲击一下键盘就可以得到很多的答案。这个例子有点奇怪,但是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包括白领的生产力这块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过去四十年里面取得了巨大的进展。我们看到这点在全球都发生,由于电子产品在我们的市场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没有全球的互联性,中国发生了一些事情,也许对整个市场没有任何的影响。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够使信息传到其他世界另外一个角落。由于我们没有互联性,信息是不连续的。但是现在由于有了互联网,使得全球的所有的人都连接在一起,一旦有一小块信息,每一个人都在一瞬间之内获得了信息。因此,以前我们可能对于市场有一些断路器,可能阻挡市场对于事情的影响。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同一艘船上,每一个人在同一时间获得同样的信息。比如人们说在船上有火灾了,人们跑到另外一边,他们发现错了,火灾是在船的另一边,所以他们又跑回这边来。人们跑向一边的时候,船就会倾斜,这就是今天我们面临的世界。这样的世界就是所有的人都在做同样的事情,在同一个时间点。这点给我们对市场的控制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和困难。在全球化驱动之下给我们带来很大的挑战,中国在全球化中是赢家。比如劳动力的成本,良好的政策等等这些使得中国在全球化的过程中极大的推动了国家财富的增长。我们的确在现在的世界中有新的挑战,我们必须应对这些挑战,你问的问题,这个模型是什么?变化是什么?在全球这个里面,好像我们都在挣扎,并没有一个答案告诉我们,但我相信在全球化的过程中的确有一些赢家,有一些输家。
问:非常感谢你的观点,您刚才提到了全球这块,包括北美,还有澳大利亚,以及财政的悬崖问题等等,毕业生们进入到环境里面,他们面临着什么样的机会?他们进入什么样的行业或者进行什么样的投资等等?
斯蒂芬·施瓦茨曼:对于个人或者单个国家他的机遇增长的机遇的领域都是不一样的。有一些简单的原则,就是:如果一个行业受到严格监管的话,你不要进入这个行业。在这样的严格监管的行业,这里有监管者,也有管理者的过度的干预。在西方,真正的倒闭的公司都是被监管的公司。
有很多的行业是特别好的。包括整个技术的行业,高科技的行业,像魔术一样,当然了,我们看到在各个不同的产品,软件、硬件等等,当然有技术的周期。还有包括社交媒体这样的领域,大概可能花几百万美元,可以创造出Google这样的企业。或者不仅仅是Google,现在有一系列的公司都已经创建出来了。也许就是等到像我这样的人能够评论的时候,这个已经成为昨天的新闻了,就会有新的领域衍生出来了。
同时能源也是特别有意思的领域。全球对能源的需求特别大的,包括对清洁能源的需求。化石燃料也是如此,全球将会不断的增长,哪怕增长率会放缓,但是这种增长绝对值是巨大的,能源也将是巨大的领域。另外一个机会点,有一些富裕的国家,他们特别希望能够有一些有经验的管理人士来到这些国家生活。对于我们个人的发展,包括财富的创造都是良好的机会,如果你愿意去这样的国家,这些国家可能有一些人不会去,但是你有管理的经验。对于你来说是很好的机会,这种机会都在等着你去。我可以持续的讲很长时间,还会有很多的领域都是有这样的机会的。
问:我是经管学院的学生,你给我们介绍了全球经济的蓝图,我问一个具体的问题,和教育相关的。乔布斯谈到了将点连在一起的故事。当时觉得这个并不是特别的有用,但是后面却是特别的有意义。对于我们一般的教育来说,你有什么样的建议呢?我这样学财经管理领域的学生有什么样的建议?
斯蒂芬·施瓦茨曼:教育的确是很有意思的。如果没有得到教育,你还是能够生存,但是你必须要特别的聪明才能做到。有一些没有受到教育的人们也发了大财,但是教育本身只是在成功的道路上的一个步骤。也许你可以学习一些东西,能够直接的应用进来。但是实际上非常重要的一点,你要鼓励比如未来导向型的教育,我们要不断的学习。在我们行业里,我们每次做决策时候都是非常的复杂的,我们都要不断的重新的学习一些东西。在你得到一个证书的时候,并不是你的胜利或者成功之路。也许你在毕业的时候是一个成功,这本身并不是你的终点。更重要我们要有活力,要有纪律,要很好的领悟别人的意思,真正了解他们意思的原意,而不是表面的意思。
同时要特别努力、勤奋的工作,成功的人并不是偶然取得成功的,是他们毕生良好的习惯带来的成功。他们为自己不断寻求机会,如果你得到很好的有意思的工作,你在工作中不断做,不断学习,会找到很好的方式。我给大家提一个建议,应该做你喜爱、热爱的事情。如果你做的事情是你热爱的,就是你特别赏心悦目的,特别好的经历,是特别愉悦的。你应该自己为自己工作,选择你喜爱的热爱的工作。
问:我们有高管硕士项目,由《金融时报》评为全球第四位的。你刚才提到我们要不断创新,能否给我们介绍一下创新?对于另类资产这块的?对于资产管理的创新是否可以做一些介绍?
斯蒂芬·施瓦茨曼:对于企业来说,如果你不进行创新,企业就会衰退,员工也可能会离开。我在雷曼兄弟工作的时候,当然是雷曼兄弟非常好的时候了但是80%我们的产品后来在五年内变的完全的过时了,这些产品没有任何利润率了。金融行业里,我们没有任何的专利,并不是说在前两排有一定优势,可以垄断你创造出来的产品。但是金融行业里没有任何东西是有专利保护的。你开发一些东西,其他人会模仿你,在一秒钟之内模仿你。所以你要持续不断的进行创新。如果你不了解这是你工作的一部分,你就根本不能工作,或者丢掉你的饭碗。我们所有人寻求的就是找到新的服务方式。比如给客户提供新的服务的方式。
我们要寻求一些趋势,可能是别人看不到的一些趋势。我们要抓住新的趋势,都是我们非常好的企业文化的一部分。开创新的事物是非常有意思的,我非常喜欢尝试新的东西。你为什么要尝试新的东西?你认为他有很大的潜力,当你这么做的时候,你自己的手下也会非常的兴奋。年轻人有机会尝试新的东西。是良性的循环,对客户,对公司是非常好的,对于年轻人也是非常好,他们可以积累经验。
在金融领域的创新是必须的,不是可选的。当你在公司里面进行沟通的时候,要告诉他们是唯一的方式。造成一种连续性的氛围或者文化。我讲完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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