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北京大学民营经济研究院、全国工商联宣教部共同主办，中共中央统战部、全国工商联为指导的第七届中国民营企业投资与发展论坛，于2011年4月22日在北京大学百年纪念讲堂举行。新浪财经全程直播本次活动。

　　主持人：马上进入下一个大的方面，就是我们作为民营企业家的责任在什么地方？怎么转型？社会责任？捐赠怎么样？所以曹总还得留下，我们要对他进行充分的使用，使左小蕾(微博 专栏)同志和易宪容(专栏)同志可能还有活动的，我们感谢他们二位，接下来请水皮(微博 专栏)同志主持这个对话，同时这个对话还有另外一位嘉宾加入进来，他是圆中国工商联副主席，中国下一代教育基金会副理事长沈建国同志。

　　水皮：我们主角下去了，需要休息一下，刚才上来的是我的老领导沈主席，会议安排这一环节主要是谈企业家的社会责任问题，台上都是学者，我们前段时间正好开过一个中国民营企业家社会价值的一个研讨会，上午启动这么一个调研，因为对企业家的评价是多方位的，很多排名都是以财富排的，我们觉得这个跟中国社会主流价值有点偏差，总归是有点偏差，所以民营经济研究院希望做一个排行榜，更多体现他们的社会价值，所以我们也非常兴奋，也愿意大力支持他们。

　　谈到社会价值的话，正好台上的三位学者也正好参加了研讨会，我们简单听他们谈一下他们对企业家的社会价值的评价，从老李开始。

　　李义平：又第一个说了，我喜欢最后一个说，我跟那个唱歌似的，第一个出来的宋祖英，彭丽媛一样。

　　这个企业家的社会价值，我那天讨论的时候有一个发言，企业家的社会发言首先是经济价值，首先是他对人类经济发展的贡献。人类历史上三次伟大工业革命，都是企业家作出了伟大的贡献，福特，洛克菲勒，比尔盖茨，他们作出的经济方面的贡献，不仅改变了人们的生产方式，而且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今天你随地开汽车可以，随地上英特网可以，没有企业家就没有这一切，某种意义上讲，比尔盖茨的贡献比美国总统的贡献还大，比尔盖茨只有一个，美国总统布什下台了可以由奥巴马，所以首先是经济价值的贡献。

　　企业家的社会价值，第二个应当是咱们创造的精神财富，我们不仅要总结中国民营企业三十年来对中国经济的伟大贡献，而且应当总结民营企业家对中国文化，中国社会的精神财富的贡献，交易的公平、创新精神、不屈不挠的精神。我记得我有一次在杭州开一个海峡两岸的经贸论坛，习近平同志评价民营企业家的时候说，浙江民营企业家百折不挠开拓进取，白天当老板，晚上睡地板，以短短二十年时间完成了欧洲百年工业化的进程。现在不是讲和谐社会吗？同样有一次在浙江，浙江宣传部部长跟我说，浙江才是和谐社会，能挣大钱的挣大钱，能挣小钱的挣小钱，每个人忙忙碌碌这个社会就和谐了，如果每个人无所事事，这个社会就不和谐了。

　　第三呢，民营企业家的社会责任，应当是企业文化，一个企业的企业文化是从来不需要记起，永远不会忘记的东西，它不仅可以渗透这个企业，带领企业从今天的辉煌走向明天的辉煌，而且可以有溢出效应，影响整个社会，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北京大学民营经济研究院把我所讲的精神方面我的内容、理论方面的内容，把它细化了，用数字表现出来做一个排榜是很有意义的，中国需要这样的排榜，需要这样的标杆，需要看着他们继续前景。

　　水皮：刘教授你评价一下。

　　刘迎秋：他比较强调企业文化，他认为企业文化就是要创造一个企业价值，我还是赞同这个看法，他认为企业家的价值首先要把企业做好了，我也认为是对的。我的想法是企业家的价值是历史概念，过去认为企业家做的不好的事情将来可能是好的，现在做的还不够的事情，将来认为这么不够也是合适的，所以首先在方法论上应该看到这个企业家的价值是历史概念。

　　第二个企业家的价值首先是企业家的经济价值，首先得把这个企业的事做好，比方说他把生产要素组织起来了，比方说把工人组织起来搞生产，在生产中进入市场以后，在市场上能获得较多的利润，因此工人工资也可以经常涨，工人的生活也比较好，他就尽到了企业家应有的经济价值，也就实现了社会价值。如果不是这样，反过来强调一个人去做裸捐，或者我做捐献，做这种公益事业很多，而企业自身并不能持续，可能好于一时，这在咱们过去几十年历史上是有的，我记得有一个很有名的在北京，叫牟其中，现在已经销声匿迹了，很多行为带有短期性，它有短期的经济价值，也有短期的社会价值，但是没有持续。所以我觉得一个企业的价值是历史的，是以经济价值为基础的，是对社会负责的这么一个总体的概念和过程，所以企业家的价值是过程概念。

　　最后，企业家的社会价值更多的表现在社会公益活动上，社会的发展方向参与上，这一点我觉得应该强调出来。特别是在中国现阶段，中国已经进入了这么一个经济大国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上我们需要企业家，需要企业家把企业做好，也就是经济价值更好，我们还需要企业家把社会价值也做的更好。能引领我们的企业，我们企业的员工为社会的发展，为市场的繁荣作出更大的贡献，从而带动社会的进步，我觉得应该是这么一个看法，谢谢。

　　水皮：我看李义平要发表不同意见了。

　　李义平：刘迎秋是同意我的观点的，我说一下补充。我天天晚上给我们研究生讲企业论，这个是美国一个叫凡勃伦写的书，他认为企业家高瞻远瞩引领整个社会乃至世界的发展历史。还有一个经济学家叫施密特，讲企业家讲的最多，企业家的功能就是创新，通过创新不断银铃企业的的发展。所以企业家的社会价值，无论如何在中国都不会过分，特别是我们搞了自然经济，计划经济，又是官本位的社会，在今天强调企业家的社会价值，有十分重要的历史意义。如果我们优秀的人才，包括优秀的中国共产党党员都是搞企业，不是当官的话，我们社会将会更为富裕，所以我们应当充分认识到企业家的社会价值。

　　另外我觉得刘迎秋教授把两个概念搞混了，绝对搞混了，一个是企业的社会价值，一个是企业的社会责任，他讲的捐献等等都是企业的社会责任，不是企业的社会价值。讲到企业社会责任的时候，是另外一个相对微观层面的问题，他讲的对两个概念混淆了，讲到企业社会责任的内容的时候是正确的。他说企业家应该把企业搞好，你把企业搞垮了，你就是最不讲责任的，最不讲企业的社会责任的。今天讲的企业社会责任，我换了一个话题了，不是社会价值，是社会责任了，我是当老师的，我概念搞的很清楚，他好长时间不当老师了。

　　刘迎秋：我是教书的，社会责任，社会价值这个概念是可以同时存在的。

　　水皮：两个人开始有冲突了，我举个例子，你们分析一下，比如陈光标(微博 专栏)的事情，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做慈善比较高调了。尽管大家对他做法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另外一个结果是肯定的，就是经营状况并不好，三四个月没有接到订单了，他自己也非常困惑，说我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生意越来越少了呢？你们俩能不能具体评价一下？

　　李义平：我先说吧，我曾经参加过全国工商联的夜宴，讨论这个企业社会价值贡献，讨论陈光标的事。他们说巴非特、比尔盖茨召集大家吃饭，但是，宗庆后(微博 专栏)没有去。他说我搞的事情比裸捐更好，我在西藏做企业，我可以帮助他们示范一下企业怎么搞，可以培育企业管理者。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想宗庆后同志做的是授人以渔的问题，是一个技术、一个能力，怎么样致富的问题。陈光标在中国的历史上，企业社会责任的历史上，绝对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你把这个企业裸捐了，这个企业其实是没有现金的，企业资产就是工厂、设备、材料、成品。你把这些裸捐了以后，谁替你管这个企业？如果没有人管，如果企业裸捐了，那这个社会财富不是减少了吗？有一个机会成本的问题。另外还有一个问题，这些财产在谁手里才会不断的滚动发展，增大社会财富的问题。放到你陈光标手里，因为你是企业家，善于经营，可以不断的滚动发展，可以不断对社会对企业作出更大的贡献，如果你放到另外一个人手里，放到中国红十字会，你放心吗？他们会管理吗？所以这一系列的问题，可能是陈光标先生在裸捐的那一刻没有仔细想过的，它是具体的技术问题，是一个具体的经济问题，具体怎么样滚动发展的问题，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刘迎秋：这个问题曹董事长回答了，如果你是优秀的企业家，你有创造企业经济价值的能力，你也有感召社会的能力，如果你其他能力都没了，这个时候就没有意义了。刚才曹总回答了，就这样。

　　水皮：刚才我们跟曹总沟通的时候，他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没有理解正确，企业家不应该是慈善家，是直接做慈善的慈善家，是不是？

　　曹德旺(专栏)：谢谢你们。刚才讨论我注意到你们讨论了两个问题，一个企业家的价值，一个企业家的责任，这完全是两回事。如果讨论企业家的价值，我看过一本材料，达沃斯组织的2000年年会里面有一个企业家谈到的一个问题，评价一个国家或者地区是否强大，不能以国土多大、人口多少、有多少军队或者是核武器来看它强不强。关键看几个数字，第一个GDP总量，第二个GDP结构，第三个GDP可持续发展能力。对于可持续发展能力，又有很多不一样。其中第一个看这个国家资源，土地资源、矿产资源、人力资源是富足还是匮乏？第二个是品牌，有多少国际知名品牌，品牌就是钱。第三，这个国家有多少个企业家的队伍和企业家的数量。他把企业家定位为国家强国的资源，他认为企业家是非常伟大的，很有价值。

　　关于企业家的责任问题，我不是权威，不是教授，我没有上过大学，我初步认为，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是向国家负责，遵纪守法，就必须忠于自己的国家，忠于民族；向社会负责，诚信经营；向股东负责，公开公正公平；向员工负责，必须从德育、体育、智育三位一体来全面关照他们，好像自己子女一样对待他们。作为企业家的责任，应该这样理解。企业家没有捐款的责任，为什么我会去捐款？因为中国商帮文化跟佛教文化几乎是相同的，提倡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放在儒家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捐款去年三月份到今年三月份，我捐出去是46亿多，但是你们不要向我学习，我不认为我是慈善家，我认为我是以前在马路边捡的东西跟大家分享一下，佛教说的共享。你以后捐款不要找我，你找基金会，我还是干我的本行，福耀的董事长。我感谢我的股东，那么多年买我的股票，是冲着我来的。我的员工也是冲着我来的，那我应该把他带上前进的道路，共同为国家做贡献，这就是企业家的责任。捐款不是企业家的责任，慈善事业对谁都一样，这是在修行，每一个人即使没有钱，你鼓掌一下，讲两句好话总有吧，只要对这个事情可以落实就可以，我对企业家的责任是这样理解的，谢谢你们。

　　水皮：曹总在国内做慈善实际上是开了先河的，他把自己福耀玻璃的股份捐赠了很大一部分，大概超过15%左右。另外去年现金也相当多，我看胡润、福布斯排了一个榜，现金统计也是十个亿左右，我们再次以掌声对他表示敬意。

　　曹总的观点也是很有意思，他不认为自己是慈善家，但是我们做企业的老总，从事一点公益事业之后，有的人定位就是要做一个中国最大的慈善家，有这个愿望。可能前面两位在观点上有稍许的区别，曹总这种自我定位可能更能为大多数人学习，因为术业有专攻，他把钱捐出来之后，成立慈善基金会，自己都不担任理事长，也不担任秘书长，他是交给独立机构运营，这一点很难能可贵。一般来说我总要有所图，捐了钱总要有名吧，你给我挂一个理事长的名，或者叫曹德旺基金，但是他没有这么做，我觉得非常非常值得我们尊敬。

　　我看袁老师有话要说，说吧。

　　袁钢明：早都该我说了，他们三个人的观点我都不同意。首先前两个人的观点，他们老是说企业价值，企业经济价值，社会价值。明明人家说的是责任，他们老用价值，他们想表达的不是责任，他们想表达的是价值，所以他们文不对题，他们最后没搞清楚题目是什么，今天我们题目是企业家的社会责任。仔细看一下这个题意，其实企业家已经定义了，你企业家本身是什么东西，你只有干好企业才是企业家，你干不好企业就不是企业家，所以用不着你说企业家的责任中首先包含你要把企业办好，那是普通人的责任，或者是另外一个责任了。所以只要说企业家的责任首先第一你是企业家，你是一个正常的企业家，或者是成功的企业家，你首先要把企业做好，这不是企业的社会责任，你把企业做好是企业家的名分必须要的，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是超出企业家本身名分的东西，是超企业的责任，超经济的责任，应该这样说。要不然怎么理解社会责任这两句话呢，要不然就变成企业目标，企业动机或者企业价值了。不是这样的。我觉得我们北大民营经济学院多少年来，这个标题定义的非常好，不是普通企业的经营价值，或者企业做好做不好的问题上，他考虑的是更高于经营，更高于企业产业的问题，考虑的是高回报的、高尚的、道德性的、社会性的、外溢性的。所以我强调咱们说的社会责任是针对时下存在的严重的企业，只知道追求公益，追求利润，忘记了社会道德，忘记公益道德，是强调这一点的。所以为什么我们称赞企业家的社会责任，就是因为他不仅把企业做好了，还超出了本份的贡献，比如做慈善，尊重劳工利益，比如生产产品的质量安全，有的人认为达到底线就行了，不用舍己为人，不用牺牲自己利润的，这种人也做的不错，当然企业家的责任包含要把企业搞好，和对社会做贡献的和谐统一，绝不是你说的陈光标那样，把自己企业经营牺牲了，最后贡献社会，那不是合格或者正常的企业家，那是另外一回事。可能陈光标是特殊情况，但是我还是很佩服，我觉得他首先是合格的企业家，他企业做的非常好，才能够做出超出企业的社会责任和社会贡献。

　　咱们现在转到曹总，我为什么不同意他的说法呢，他说他不是慈善家，他只是企业家，其实他是谦虚的说法。我觉得慈善家，作为一个企业家作出慈善行为，他比企业家还要高尚，比企业家做的还要好。曹总说这个话太冤枉，把自己贬低了，我觉得曹总的做法当然要高于陈光标了。陈光标说过很有意思的话，他说我做的慈善事业，如果不宣传，我就睡不着觉。他好像还有一点私心，有一点虚荣，为了表扬做善事，这个东西就不纯了。咱们曹总居然做了慈善事业，今天大家不说，我真不知道他是超过陈光标的慈善家。如果你仅仅只是企业价值超过陈光标，我不佩服，但是你的慈善行为超过了陈光标，我太佩服了。所以我真正的觉得今天在此之前我们冤枉了、埋没了曹总，曹总也用不着说我不是慈善家，我认为慈善家是光荣的称号，我认为是企业家尽到社会责任的最好的方式。所以我认为我们北大民营经济学院在解释这个主题的时候要强调企业家对社会作出的贡献，包括捐了多少，对社会作出多少贡献，包括在高尚的标准上面做了什么，包括给员工给了比较好的社会保障比较好的报酬，实现员工跟企业一条心，可以透明化。刚才你介绍企业说到了在企业的透明机制，让员工跟企业真正在一起同心同德的做，这种做法看起来成本高，但实际上获得了外部投资家，银行家对他的优惠的支持，就是说你这种回报是好人好报，也是得到了经济价值和社会责任的高度统一，所以我特别要提倡。我觉得北大这样一个学术单位，全国第一学府，应该提倡道德，高尚的道德，要有高标准，超出企业经济价值的标准，这是我对企业家社会责任的一种解释。

　　水皮：袁钢明刚才是一杆子打落一船人，把所有人都批评了一下，但是我对他讲话中鉴定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涉及到的两个话题，我有一点不同看法，一个就是员工关系，另外一个就是产品质量问题。你们三位被批判的可以认可这种说法吗？

　　李义平：我觉得一开始讨论的本来就是企业的社会价值，然后才转向企业的社会责任，我觉得最早不是这么一个概念。上世纪市场经济才开始的时候，他们认为把企业做好，交税，善待员工就可以，然后人们认为慈善是一种美德，所以认为这是一种慈善。到了八十年代因为有污染，所以他们认为应该善待员工，信用信誉一直是伴随始终的，所以我非常同意曹总的定位，他的定位我是企业家，我不是慈善家，在中国争着当慈善家，有一种普遍的、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底蕴。就像当皇上一样，想普救众生的这种心态，大家多少都有一点这样的心态。中国企业的社会责任，捐献固然重要，但是目前更重要的是要杜绝瘦肉精，要杜绝染色馒头，是要在全中国人民面前树立我们中国企业的社会信誉，这一点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我想企业的社会责任有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一个是不要把企业的社会责任跟政府的功能混淆了。本来是政府的事情，然后让企业去做。另外，政府应当创造一个环境，你比如说，让企业家怎么去尽自己的社会责任？瘦肉精的问题，那不仅是企业的问题，而且有监督部门的问题，有社会氛围的问题。那些监督仅仅处理企业是不够的，如果他们监督很好，企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所以一个问题两个方面，既有主观原因也有客观原因。我想强调两点，第一不要把企业家的社会责任跟政府功能混淆了，我想企业家要履行自己的责任，但是政府必须创造相应的环境。谢谢。

　　刘迎秋：我评论一下袁钢明的，我觉得袁钢明讲企业社会责任应该是超出企业一般责任的责任，这个定义有对的一面，就是企业的社会责任一定是比企业的微观责任，个体责任是更宽泛的责任，这个观点是成立的，但是企业的社会责任一定是包括企业的微观责任的，一定是包含的。应该这么理解。所以我发言的时候强调企业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的时候，是把企业做好了，这是有社会价值的基础，企业有社会责任在更高的层面上做更有益活动的时候才更有能力，这是一个方面。

　　另外一个方面，一个企业家首先不应该是慈善家，一个企业家首先是创新家，创业家，发展家都可以，但是与慈善家和慈善者，慈善行为又不一样，我赞成他的基础性观点，慈善是人人都应该有的心理和行为形象。现在咱们到庙里去，看手相，看生辰八字的，我觉得这是违背了慈善的信条，他们是看钱，我觉得有问题。慈善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行为选择和道德追求，但是慈善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的，必须有实力。这个和企业的价值是相关的，我补充这么两点。

　　水皮：曹总你有什么要表达的？

　　曹德旺：我认为中国语言很丰富，中国古话有说过，中国古话说小善为慈，大善为先，我做的是小善。第二个我充其量只是一个企业家，做了企业家当中真正发达起来的企业家应该做的事情，我也希望大家不要把慈善推到富人身上去，慈善的行为每个人都应该参与，可以推动整个社会的和谐，我是这样讲。当然我不愿意为自己边界，实际上这是批评别人，我觉得我自己应该更进一步下定决心，继续做好企业，也感谢政府给我这个机会做这个基金会。

　　水皮：几位有观点有分歧，争论半天了，台上有一位重要嘉宾，就是准备让她压轴的，沈建国副会长既是民间商会的副主席，又是中国下一代教育基金会副理事长，身份比较多元，所以我们一方面请她评价几位的发言，另外请她介绍一下她现在从事的事业。大家欢迎。

　　沈建国：我也特别感谢我的母校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非常愿意参加今天的第七届中国民营企业投资与发展论坛。因为这个论坛办到第七届，我感觉到我们的主题更加突出了。第一届办的时候，我还在工商联工作，还管宣教部，也是我们跟水皮共同发起的。到第七届就有了转变，这个转变不光是企业发展的转变，不光是结构的转变，它是中国民营企业对中国社会责任的特别大的政治转变。

　　第一届的时候，我们特别肯定了中国民营企业家为中国经济发展所作出的贡献，那是一种经济上的责任，经过这些年来，我们的民营企业的发展非常迅速，比如说我们的就业已贡献率经占到75%，税收已经占到了52%。这些数字已经说明中国民营企业从经济主战场上，对自己的社会责任更加有时代感了。所以水皮先生介绍我有多种身份，我现在身份确实是很多元，是中国下一代教育基金副理事长，这个基金会是去年12月20号由顾秀莲同志发起，我们法人代表是教育部前纪检部长秦舒兰同志，这个项目是三教合一，校外教育、学前教育和社会教育相结合。我们下面也分很多专项基金，比如有一个专项基金，就是带有社会责任感的，叫新起点教育专项基金。这个基金的责任和义务都在于为企业和社会做一个桥梁，进行大学生就业和创业的培训。而且我们今天在讨论工作要点的时候，我已经提到，温家宝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里面特别提到一句话叫“千方百计鼓励支持就业”。我两会发言的时候，我说斗胆加一句，我说“想方设法鼓励创业”。这个创业的平台就需要企业家共同创造、共同承担社会责任。我们这个新起点教育基金就是要为这些在校的大学生的就业，特别是为他们的创业搭建一个大的平台。比如说现在我们已经跟联想，还有比较享有盛名的大型企业集团进行合作，让他们拿出岗位来我们进行定向的培训。这样使学生在学校的时候就能考虑自己的未来，能有实习的岗位，可以再一次做选择。过去是一个独木桥，叫千军万马过高考独木桥。现在是千军万马过公务员考试这个独木桥，我认为这个不符合市场经济，计划经济下可以这样，但是市场经济就要为未来一代，为我们下一代创造多渠道的、多方面的、可以互动的、立交桥式的就业和创业岗位平台。所以我们这个基金应该说是很新的，但是是一个很未来，很长远的基金。社会上的中小企业，特别是大企业，民营企业，他们发展到今天，就像曹总提到的陈光标这些民营企业家，包括上午发言的李书福，他们已经意识到要为社会创造人才的财富，不光是数字的财富。所以我现在责任重大，就是要在我们母校的讲台上，要呼吁更多的企业家承担社会责任，转变企业结构和企业职能，为社会千百万青少年，为我们的下一代，为中国下一百年搭建一个责任的平台，为我们中国更加辉煌，发扬我们胡总书记最近在博鳌提倡的亚洲精神，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再次感谢你给我这样的发言机会，我想我的责任就是要为我们千百万的青年，青少年做一个基金，做好这个基金，使它发挥更大的效益。希望大家都能关注我们中国下一代教育基金，关于我们新起点专项基金，谢谢。

　　水皮：谢谢沈主主席的发言，记住沈主席的基金，叫中国下一代教育基金会，各位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中国下一代的希望也是我们中国的希望。大学生如果没有很好的创业环境、就业机会，无论是国家，还是社会，很难有一个和谐的未来。

　　感谢台上几位嘉宾今天上午跟我们分享了他们的思想，中国的企业家在为社会创造财富的同时，他们实际上也是社会的财富，一个国家如果把企业家看作自己的财富，像当年亚科卡被誉为民族英雄一样，青年创新创业就一定会走在民族的前列，让我们再次感谢他们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