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北京大学民营经济研究院、全国工商联宣教部共同主办，中共中央统战部、全国工商联为指导的第七届中国民营企业投资与发展论坛，于2011年4月22日在北京大学百年纪念讲堂举行。新浪财经全程直播本次活动。以下为重庆力帆集团董事长尹明善演讲实录。

　　尹明善：同志们，朋友们，我们都很感动。我们的专家厉以宁(专栏)教授和刘伟(微博)校长，解释了当前的很多困惑，给予了我们很多鼓励和支持。我本人也深受感动，我建议把用掌声送给他们。

　　我今天的讲话想从歌唱家王菲和著名的科普专家方舟子在微博上的一场战争说起。据说有一座寺庙，起了大火剩下了残垣断壁，但是，居然有一座木头雕塑的神像在夕阳余晖中闪闪发光，毫发无损。王菲女士对这件事情非常感动，她在微博上讲这件事情是超自然的力量，非常非常了不起，她很信仰。有好事者就把王菲的微博转给了方舟子先生。方舟子先生说有这样的事吗？就把这个木雕的菩萨用火点一下，结果能点燃，王菲说“方舟子先生，请你要科学的不讲理，你不懂，我懂得”。方舟子回答说，“王菲女士请你不要信仰的不讲理，你不懂，我懂得”。如果他们都说请不要不讲理，这个话就平淡无奇了。可是两位名人骂得很精彩，精采之笔是“科学的”，“信仰的”，他们把神圣的科学和信仰，居然当成一个修饰词来使用。也就是说两个名人的这场名骂是因为他们都取了一条路径，就是科学地、信仰地，变得很精彩。

　　做企业也有目标，天下企业的目标都很简单，都是要追求利润的最大化，或者说追求做大做强做久。但怎样经营，选择什么路径，却千差万别，结果也大不相同。我们举例，像这样一些经营路径，我认为是上等的，比如选择技术创新、质量管理、营销投资、走出国门，选择抓机遇，选择跟先进，选择一招鲜，吃遍天，或者选择攀高枝。另外，这些当然就是下等，选择勾结官吏、偷工偷税，假冒伪劣、欺瞒诈骗。目标一个，就是追求利润的最大化。目标易定，可是路径千条，目标易定，路径难寻。

　　一个企业，往往有什么样的开头，就有什么样的结局。什么样的事都是这样，很多制度也是这样。什么样的制度开头，就有什么样的结局。这就叫做先入为主。或者有人说熟路就是捷径。我们开戳，GPS有时候给我们指一条近路，我们不放心，因为有一条路很熟，可是远一点，但他们心目当中不会再三岔路口再去选择，所以有人说熟路成了捷径，习惯正确自然。一旦什么做出某种选择，就好象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这就是经济学上有名的路径依赖。这是道格拉斯诺斯在1993年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时候说的。

　　中国的民营企业干了一二十年了，当前更要更多的反思自己既定的经营路径，调整自己的经营路径。这与我们今天的主题转变相结合。

　　那么怎样寻找正确的经营路径，一是科学，二靠信仰。也就是今天我的演讲题目，要科学地经营、信仰地经营。

　　首先说科学地经营。实现目标的经营路径，应当遵循科学的规律，符合科学的精神，民企从科学的精神来看应当侧重什么？最简单，最根本的，要认真。科学技术来不得半点虚假，必须埋头苦干，踏实工作。中国成功的民营企业，比如四通，在二十多年前，如果他们不是认认真真做出普通的打字机，如果联想在电脑上不是认认真真地做。当然，最近在我们在网上看到华为非常了不得，去年的销售收入接近2000亿，而且纯利润达到238亿，如果华为不认真做服务，一个小的民营企业能有今天吗？

　　认真就是要严肃对待，不要马虎，不要投机取巧，不要弄虚作假。很遗憾，相当多的民营企业朋友想的就是怎样投机取巧，所以，这样的企业寿命不长。过去有统计，全国民营企业的平均寿命不到3岁。我相信那些短命夭折的企业，绝大多数都没有在认真二字上下工夫。

　　如果科学经营，第二件事情，我要跟朋友们讨论的是经营得讲究方法，也就是科学的方法。当然，方法有千条万条，今天重点推荐三条。第一条量力而行。第二，资本运作。第三，走出去。所谓量力而行，切忌短贷长投。80%的民营企业投资都是把短期贷款拿来进行长期投资，到了还款的时期还不出来，就会出现问题，造成资本链条的断裂。我经常打一个比方，净资产就是一个人的体重，我差不多有150斤，可是每个人的血液只有9斤，一个人一百多斤重，损失了一条胳膊，一条腿，损失了几十斤肉，照样能活。也就是说如果有几千万的净资产，丢弃了八九百万，你能活，但是，流动资金，就是一个人的救生血。专家讲，一个人流了两升血就会死亡，可是掉了几十斤的体重，还能活，这就是我们说的一文钱憋死英雄汉。所以当你还不出银行贷款，要让你清盘。所以我们活下去才会有未来，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注意了一下，绝大多数民营企业夭折的时候，并不是在没有净资产了，他有净资产，只是拿不出现钱，所以要量力而行，不要盘子太大，尤其不要短贷长投。

　　第二个，朋友们要参与资本市场。我记得1999年，当时的国家经贸委主任、后来是国资委主任李容融同志和我聊天的时候提到，他说你要注意，当今世界30%的财富来自于产品和产品服务，70%来自于资本运作，可是，资本家有90%以上的人是搞产品服务和生产产品。90%多的企业家拼命去抢这30%的财富，可是，只有不到10%的人搞资本运作，分享了70%的受益。所以我们再老实也不能不在资本运作上下工夫。

　　为什么资本市场如此宠爱未来而不看重现实？我们知道最近的创业板、中小板，往往使一个企业一夜之间身价百倍，甚至千倍，他的净资产可能不到一个亿，上市以后的净资产达到了几十亿、几百亿。这就是资本市场。去年我们也恰好上了市，以前我是感觉资本市场非常不公平。为什么对我们老老实实做企业，又做得很好的企业，不重视我们，将大把的钱送给那些所谓有好的未来的企业。我经常开玩笑说我们老老实实用产品挣钱的是下等，所谓中等是用技术、专利挣钱，最上等的挣钱方式是编故事，编一个好的故事，让资本市场相信他，把大把的钱给他。当时我觉得这很不公平。到最近，我思考了一下。从父母子女的关系来看，东方是重孝敬父母，希望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西方是子女长大了，就让他离开。美国人、欧洲人，他们的子女并不像我们一样待在父母身边，他们可以一年两年不回家。这是两种不同的文化。东方是看重孝顺，而西方是看种抚养子女。因此，东方文化重视过去、重视现在，是为了稳定。而西方文化是重视未来，为了发展。各有各的好处。外国人好象没有中国人孝顺，但是，他们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关心子孙上面，所以它的这个社会的未来越来越好。我们太看重我们的稳定。资本市场是西方文化，它宠爱未来，希望出现中国特色的资本市场，既重稳定，又重发展。

　　我们力帆企业也不大，去年上市，公募、私募拿到了36亿5千万人民币，我们的情况得到彻底改变。我说19年来，我的经营还是相当成功，但最大的失误就是上市太晚。所以，今天在这里，要忠告还没有上市，或者没有进行资本运作的朋友们，你们一定要关注，因为资本市场是西方文化，是看未来，看你编的故事好不好，而不是看现在的指数，不看你现在有多少收入、多少利润。

　　第三个，我要讲走出去。今天我讲走出去，不是要把产品卖出去，而是要加大进口和对外投资，把钱拿出去，是功在国家，利在企业的好路径。下一位要演讲的李书福先生，就是把大把的钱拿去收购沃尔沃，这就是了不得的功在国家，利在企业的好路径。

　　人民币汇率升值已经成为定局，而且今年升值的越来越快，出口企业将迎来巨大的冲击。只有加大进口，才可以冲抵升值的损失，享受升值的盛宴。

　　朋友们，力帆企业今年将出口5亿5千万美元，如果人民币汇率升值，我们将损失2750万美元，纯利润会减少2亿。如果我们不加大进口，每年升值5%，每年就少2、3个亿，那受不了。一般的办法是靠技术创新，把产品的附加值提高，把产品改头换面，新颖一些，人民币升值5%，还可以加价8%、10%，这不是长远的办法，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加大进口。假定，我们可以出口5亿5千万美元，进口也是5亿5千万美元，出口吃亏，进口占便宜，我们就稳坐钓鱼台。所以当前，中国的企业一定要在加大进口上下工夫。据我所知，国务院正在紧急制定鼓励进口的各类优惠政策，包括降低关税、减少逆差，这样有利于减少国际贸易摩擦，使我们国家拥有一个更安宁的发展环境。力帆在土耳其办了工厂，我曾经在土耳其报纸的头版头条上看到过，他们说中国来了一艘船，土耳其工厂倒下一大片，他们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提防我们中国。所以我们的国际环境不是太安宁和谐。企业家加大进口，对国家也有帮助。

　　加大对外投资有利于国家获取缺乏的资源。中国去年对外投资500多亿美元，今年国家还有意把这个金额加大。中国地下储藏的石油、天然气、煤炭，甚至是水，人均标准没有达到全世界的一半。中国是资源贫乏的国家，我们需要用国外的投资，把这些资源买回来。这样才能使巨大的外汇储备发挥作用。

　　当前我们已经拥有3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如果人民币汇率升值5%，就将损失1500亿美元，相当于9500亿人民币，可以造许多艘航母。我查了一下资料，世界上的航母还没有一艘的造价超过100亿美元，我们每年人民币汇率升值，就白白损失掉了十多艘航空母舰。为了3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我们国家印刷了20万亿的人民币，不流向全球，全囤在国内就会通货膨胀。我们知道美国在乱印钞票，实际上据统计，中国印的钞票，比美国还多，甚至跟我们的GDP相比，也比他们多。那些钱如果不流出去，全部放在国内，那就不得了。

　　美国也开动机器印钞票，但大量流到了全世界，其实是大量流到了中国。他们并不涨价。津巴布韦也很穷，也学美国印钞票，没有人需要它的钞票，所以他们的通货膨胀达到了5000%。中国的产品应该走出去，技术应该走出去，人民币更应该走出去。

　　美国的众多霸权的基础就是美元霸权。力帆卖一百辆摩托车，转一个40尺的货柜，卖给美国商家是5万美元，他们印钞票的成本是万分之五，五块钱可以印一万块美元，他们花25美元的印刷成本就换到了我们100辆摩托车。到后来，钞票也不愿意印，他们就开一张汇票。到今天，汇票都不用了，他们在计算机上敲一下就说帐已经到了我的户头上了。美国的霸权剥削世界第三世界国家，欧洲人不堪美元的压迫，他们几十个国家团结一心，搞了欧元。本来法国的法郎、德国的马克也非常坚挺，但是，一个法郎、一个马克都抵挡不住美国。这几十个国家的经济总量和美国相当，他们放弃了自己钟爱的马克、法郎。我们都知道，法国和德国是时代冤仇，一次世界大战、二次世界大战，我们小学课本就读过《最后一课》，当普鲁士的军队要占领法国某一个乡村的时候，这个乡村老师上了最后一课，下课的时候在黑板上写着“法兰西万岁”。他们现在尽弃前嫌，放弃了自己国家的钞票，就用了欧元，就是为了对抗美元。美国被迫要把它的技术和产品卖给欧洲，换取欧元。他们就平等了。美国印了钞票，欧洲就没有义务承担，欧洲就取得了相对平等的地位。我们把美元看作少林，欧元是武当，亚洲干嘛不组织一个丐帮？如果亚洲也有亚原，我们就可以和美元抗衡，可以和欧洲抗衡。但很遗憾，日本东京的知事说二十世纪最大的谎言就是南京大屠杀，根本没有南京大屠杀，像小泉这样的还参拜神社。所以我们要搞一个亚元非常难，有经济学家说搞一个中元，人民币、台币、港币联合起来搞一个中元，但是现在海峡两岸也是有问题，所以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就是人民币国际化。我们印了那么多钞票，不拿出去花掉，国内物价一定飞涨。我们要鼓励人民币走出去。我们知道在周边的国家，甚至在全世界很多国家，都用汉字写着“本店欢迎使用人民币”。去年8月份，我到日本，也看到日本的很多大商店写着本店欢迎使用银联卡。中国的信用卡结算要依靠银联公司，但银联公司在世界上没有公司，我们就和VISA和万事达挂钩，在挂钩几年以后，我们的银联卡发展比较迅速，影响到VISA卡的霸权，所以他们果断想扼杀和银联卡的关系，这样银联卡在欧洲和美国就不能结算。所以有些店铺就就挂出牌子，欢迎使用银联卡，中国消费者可以刷卡，由他们来结算。而且在很多商店都可以看见本店备有中文接待员。你说中文，他听不懂，他看你的肤色，可以判断你是中国人，这样让我们的中国留学生在欧洲、美国、日本，多了许多工作的机会，大商店都请他们去当接待员、销售员。所以可以看到人民币已经可以大量向外走，但是，还不够。

　　人民币必须走出去，我们大家去旅游，花人民币。去购物，也花人民币。去留学，也花人民币。我个人建议，凡是在国外留学的，我们国家完全可以给每个学生贷款二十万元人民币，他能还就还，不还拉倒，人民币出去了，就是赚钱了。甚至，我们有人出去移民，我们也贷给他二百万、五百万人民币，让他到国外创业，算是我们娘家给他的一点嫁妆，能还就还，不还拉倒，只要人民币能走出去。当然你更要投资，像李书福先生他就是投资，能找得到钱，在座的朋友，只要你在国外有好项目，你要投资，开发银行、进出口银行，还有许许多多银行，政府都会帮助你想办法。

　　下面我们说科学的经营要讲规矩。中国人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很遗憾，咱们谁都知道耳熟能详的田忌赛马这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是说赛马分上中下三等。上马是打中马，中马打下马，就放弃上马，用下马对上马，二比一，稳操胜券，不讲规矩。中国人的足球就这么干。我们成年人打青年队，成绩不错。青年队打少年队，成绩不错。到了成年队，什么都不是。我们必须反省。我们要讲规矩，比如加塞、排队不讲规矩，中国人善于发现规矩的漏洞，并且恶意破坏规矩，北京一个大学生到香港就业，找了一个好姑娘，但是他在北京养成了闯红灯的习惯，没多长时间，这个姑娘要跟他分手。青年问她为什么？她说你连红灯都敢闯，于是他失恋了，于是就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北京，这回他规矩了，在北京重新开始了事业，又找了一个北京姑娘。这回他是规矩了，红灯不闯了，这个姑娘又提出跟他分手，他说为什么？这个姑娘说你太没用，连红灯都不敢闯。我们就是这样的无视规则。

　　另外，我们讲一个无人售票的小故事。有个青年在法国名牌大学获得优秀的成绩，他到处去求职，都不接受他。他就问一个公司，这个公司说你有三次逃票的记录。这个青年回忆到巴黎的时候，他看到管的不严，他就统计逃票的概念有万分之三，他就从不买票，被逮住了三回。他说对不起，第一次是我刚到巴黎的第一天，没有钱。第二次呢？他说第二次刚好没带钱包。这个经理说请你注意，在欧洲没有一个企业会接纳你，就是因为你有三次逃票的记录。我们中国有无人售票，无人售货，成了假币的高危区。在重庆，还有一个笑话，把无人售票叫做无人售票好莱坞。在重庆话来说就是(重庆话：顺手牵羊的意思)。美国和欧洲国家规定，你买一个东西，在15天之内，如果你不满意，觉得质量不好，可以退货，前提是如果你觉得质量不好。在美国在欧洲，天天穿新衣服、新鞋子，到了14天的时候，就拿去退还。不守规矩的事情实在太多。

　　中国有一个应试文化，就是考大学的时候，高三的补习非常用功，大学的门槛不高，叫做宽进严出。有人跟我讲读了几年大学，把高中学的都忘完了。这出现了制度上的问题，中国的质量检验是什么制度？进去的时候非常严，企业觉得很认真。当达到标准了，可是进去以后没有人管，发现了这个规则，就恶意破坏，才有了苏丹红、三聚氰胺、瘦肉精等等。，让我们负重与王岐山(专栏)在两会中反复讲，不好意思，吃东西都不放心了。也就是不守规矩。

　　下面我们讲信仰和经营。对某个人或者某种主张季度相信和尊重，并以之为行为准则叫做信仰。民营企业应该信仰什么？

　　第一，要信仰天道酬勤。“闲来无事谈古今，士农工商总要勤”。这是我读的一本书上说的，士农工商总要勤，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天旱饿不死勤快人。全世界竞争最激烈的行业是种粮食，全世界的人都在种，他们竞争的如此激烈，可是只要勤快，老天都会给勤快的农民一碗饭吃。我们企业家一定要相信天道酬勤。

　　有人说挣钱不费力，费力不挣钱。这句话在改革开放初期灵，现在不怎么灵了。如果现在灵，那也是对极少数人灵。至于极少数人是什么，我们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对绝大多数的人，对今天来听讲的人不灵了。如果你们有这种灵的，你们就不来听讲了。

　　第二，我们要信仰后来居上。我们大家都很向往，力帆在九十年代成立的时候，二十万资金，九个人，那个时候嘉陵的资本金是我们的1万倍，我们终于后来赶上。

　　世界经济的发展史是一部后来居上的历史。我们中华帝国原来是世界第一，后来西方把我们超过了，最后，大英帝国雄霸世界，后来出现了美国。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日本、德国也算后来居上，咱们中国也算后来居上了。现在我们的GDP已经世界排名第二位。世界汽车发展史是部后来居上的历史。原来福田称霸了几十年，后来通用称霸了好几十年，2008年又被丰田夺走了世界第一的宝座。我们要坚信后来居上。

　　朋友们，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是强者，先行者的霸道。强国如此，强企如此，要跟着强者走？没路。我们必须另辟蹊径。其实毛泽东同志给我们指了一条路，他曾经问他身边的人什么叫军事？身边的人说了很多答案，毛泽东说没那么复杂，军事就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我们现在还小，咱们打不过人家，我们就农村包围城市，我们让开大道，占领两乡，寻找我们自己能生存的青纱帐，甘蔗林。或者是避其锋芒，另辟蹊径，趁强者打盹的时候崛起。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谁都知道乌龟能跑过白兔，是因为白兔打盹。所有的强者都会打盹，所以我们埋头苦干，坚信后来居上。

　　我们还要信仰改革开放。我们还是要坚信胡锦涛总书记的教导，改革开放符合党心、民心，顺应时代潮流，方向和道路是完全正确的，成效和功绩不容否定，停顿和倒退没有道路。这是总书记的结论。

　　民企应怎样看待当前的调整？我也在思考，把我的一些思考贡献给大家。

　　从经济学上看，效率和公平是交替的，轮回的。当一个国家、一个地区到了崩溃的边缘，一定会强调效益。这个时候，就大力发展民营经济，就放宽搞活。可是这样发展到了某个时候，城乡差距、收入差距、地区差距就会出现，这个时候就要强调公平优先。公平和效率总是交替轮回的。总是像现在这样花钱，花到某个时候没有钱可花，那个时候又会调整强调效率优先，那个时候又会放宽搞活。没关系，效率和公平是交替的，是轮回的。

　　从社会学上看，挣钱和分钱是交替轮回的。当一个地区，一个企业，一个家庭，很难过的时候，要去挣钱，要拼命去干，可是挣钱挣钱多数了，各种各样的矛盾又出来了，又强调分钱。这样分下去，钱不可以永远分下去，分到某个时候又没钱了，这个时候又回来号召大家努力挣钱。

　　从政治学上来讲，偏右和偏左也是交替轮回的。我们的目标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谁知道怎么走？我们不知道，我们就试着走，感觉不对又过来。于是就这样，左左右右，不断交替轮回着。其实刘少奇在五十年代就说过了，什么叫正确路线？时左时右就是正确路线。我说我不敢打破这个观点，我说我们当学生上体育课，体育老师说齐步走，左右左，左右左，一二三，队伍就前进了。我们千万不要因为所谓“国”、“民”的交替而埋怨，也不要因“左”、“右”的交替而牢骚，坚信改革开放不动摇。

　　科学的经营要认真，要讲方法，要规矩。信仰的经营要信仰天道酬勤，信仰后来居上，信仰改革开放。

　　目标坚定，选好路径。科学地经营，信仰地经营。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