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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民：新时期国资进退之道
上海市经济管理干部学院(中共上海市国资委党校)、上海国有资本运营研究院、《上海国资》、 新浪财经、新国资网主办的“国企战略转型与未来企业之路”高峰论坛于29日召开。图为国务院国资委研究中心主任李保民演讲。
李保民：尊敬的刘燮主任，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大家下午好，很高兴受邀参加这次国资论坛。根据论坛的要求，给我的题目是让我结合国企，特别是中央企业改革谈一下新时期国资进退之道，我觉得题目出的非常好。我围绕进退之道从三个方面给大家介绍一下情况和我们的想法，特别是刚才刘主任和施总都讲到我们现在全国上下，不管政府和企业都在做十二五规划，我主要的意思是介绍一下我们参与十二五规划的时候，一些国资监管和国企改革的一些大的想法。
围绕这个题目，大家回过头看，经过30多年改革开放，特别是通过党的十五届四中全会决定国有经济有进有退的战略方针，我们国有经济的格局调整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突出表现为国有企业的改革和国有经济的布局和调整已经达到我们1999年提出来的两个战略目标。我们今年可以回答在10年以前党中央对国资监管改革提出的动作，当时提出来的目标大家肯定记忆犹新，可以说我们用一个85%可以概括。85%的国有资本都进入到了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重要领域，这是一个85%。我们目前90%国有资本都进入到军工、航天航空、石油等行业，什么叫初步完成国有经济结构调整，我觉得这个是我们可以回答的。
第二，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大家在实践中概括为三个85%，85%的国有企业得到改进，第二个85%的改制企业都改成非国有，第三，85%的员工都得到了改制。所以我们说，整个国有经济的布局和结构现在已经初见成效。我这有一大堆数字，我们回过头来看看我们的发展变化，我们可以感受出国有资本也好，布局也好，整个经济的发展可以说初见成效。这是一个总结概括。
第一个问题简单介绍一下退而有序。十五届四中全会提出来有进有退，退而有序。前一阶段我们以退为主的过程中做到退而有序，一个从行业上看，我以中央企业为例，在90个行业里面，央企下面二级三级公司很多，具体讲从一些竞争性领域说，一般轻工业，纺织业，电子、建材、运输等等。与此同时，非常重要的，也是大家进退过程中关注垄断行业的改革一直是我们的主线，他的副业也在不停的剥离。这是一个我们说从行业上讲。
再一个从资产上讲，逐步向国民经济安全，重要行业和重要自然资源领域迈进，国家的新项目现在国有资产不去拉动你拉动不了。南方地区没有三峡的话，南方整个经济发展很难讲。北方，神华集团，天上地下，节能减排没有不做的事，这个大项目一做就上万亿，一般的民营经济实力还不具备，再加上金融体制和投资体制没有到位，你让他拉动拉动不了。我们经济要三架马车，投资、出口、内需。投资拉动一直占50%以上。还有新项目，新的科技技术，国有资本必须投入，这方面后面我们要讲。
大家知道今年上半年按照我们的统计，我们已经成为第二大国，但是大家知道我们没有怎么宣传，过去我们超英追美，但是我们没有过多宣传，更没有沾沾自喜，什么原因呢？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不强，尤其是核心竞争力，我们到处讲我们大而不强。
一，中央有几个企业你们可能听过名字但是不知道他们干什么。有一个非常发达的集约化的生产线链条，什么样的品种都可以生产，二，有一个政府监管体系，三有一个非常细致的网络，各个群体都能配送到位。我们现在光十年就上百个企业在生产，标准不一样。老百姓为了省点钱，就地熬点粥就吃了。三，有一套配送体系，要配送到家庭里去，好多山沟你人都进不去。四要有一个成熟消费群体，我到新疆吃烤羊肉，他说你的盐怎么这么粗，他说这样的盐才好吃。现在你都不具备你能随便退出来吗，所以我们在退的过程中，我们从资产上看，从行业看，总体上我们还是清楚的，我们不是一退了之，这里面我有一大堆数字，也是以中小企业为例的，全国企业的部署02年到08年，国资委成立以来，全国国有企业部署从16万退到现在的11万多户，03年到09年，从169户退到123户，资产总额达到23万亿，营业收入达到12万亿，利润总额达到8150亿，比过去大幅度增加。退的过程中资产在增加，特别是大家都知道，在09年，美国的财富杂志，世界500强从7家增加到30家。一大批国有企业，在国际市场有很强的影响力。从企业规模来看，大家都知道，国有经济的退出基本上从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开始，国有小企业基本上都退完了，特别是竞争幸得行业，现在我们有一些国有企业集中在公用事业，基础设施这些方面。
在退的过程中我们不是简单起到退出的过程，在退的过程中国有股权的转让，伴随着私有化和国有资产等等，这种斗争也是非常激烈，惊心动魄的。还有离退休人员的保障管理等这都是非常难的，现在大家知道，我们信访局前一段时间公布的，我们上访，上诉每年呈2.7%的速度下降，就是越来越少。在退出过程中，一些问题在逐步得到解决。还有住房制度的改革，厂办大集体的退出以及改制过程中等等一系列问题，这个问题是非常复杂的，没有亲身经历过确实很难。这个过程我们也感到比较欣慰，那时候好多人，大家都知道国有企业搞不好，但是今天我们搞好了又说我们国进民退，但是今天这种说法我们感到高兴，在座各位都看过南征北战，老同志告诉我们真正的退出要付出生命和鲜血的代价。我们在退出的过程中，我们付出了巨大的成本，每年我们统计，每年有5千家企业在破产，付出的改革成本现在的大数是5500多亿，这些成本都是很大的。第四个方面从推出形式上讲，因地制宜创造了多种形态。通过下岗分流实施减员增效做到了国有经济的有序推出，这些大大减轻了国有企业发展的沉重包袱，给国有企业的发展奠定重要基础。刚才讲了目前国有企业改制面，我们工作目标是85%，衡量是85%，现在已经超过了90%，但是很不平衡，像我们上海或者像我们长沙改制比较成功的城市都达到90%几以上。但是我们在有些城市不到50%，差距还是很大。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国有资本的退出是很难的，你一下子退出谁来接，我们在一些行业大家也知道吃过亏，在我们缺钱的时候退出了，把品牌也卖了，但是很多外资企业进来之后把你的品牌抢走。所以我们回过头来，我们重振我们的技术。如果一个大国没有机械制造，如果我们连中国制造都没有谈什么中国创造。
第二，进退有道。指的是我们的经验教训。首先我们看一下，我们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一个是国有经济布局没有到位，尽管我们取得了很大成绩，以中央企业为例，我刚才跟大家说了，在国民经济95个大类行业中，中央三级以上涉及86个，行业分布是90%。我们说大的板块的话，这是从整个行业细分上来讲的。我们搞国资研究的，说两个数字的时候我心里是发毛的，国有资产到底总量有多少，净资产有多少，我可以给你一个数，但是我心里不踏实，我借用的是统计局的数字，我们国家的国资改革大家知道一级财政一级投资，一级投资需要一级监管。大家说我们民生的不到解决，这跟没有监管有关系，我们大量的基础设施这些东西，你没有很好监管，没有发挥作用，为什么大家拼命往上海、广州地方去挤，你有电影院，你有图书馆，你有大量的超市，我没有，这些都是公共资源。所以这些地方，我们城市化建设方向，你这些资源必须要配，这些资源主要是国有资产投资。银行信贷我占70%以上，反过来我们创造的产值不成比例。从这方面讲，使我们更加认清我们的问题没解决完。
还有一个问题，现代企业制度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法人制的结合，你有没有科学决策非常重要，你有没有长远的战略规划，一个是战略决策，一个是科学决策，再一个应急能力。我们做的171个案例，说到底劳动没有得到认可，如果这些人没有经过劳动的话，你能给他一个位置吗。把一个10几万的乡镇企业变成亚洲第一大烟草行业，每年实现利税200亿。对一般的员工，他的劳动，尤其我们职工的劳动的不到认可，这是最危险的地方。我们的三项制度改革远远没有形成。
第三个国有企业各种负担仍然比较重。第四个方面国资监管体制需要进一步完善。在这方面我们要抓工作，这不是部门之间的抢权利，改革要改掉旧的制度建立新的制度。管事方面有两件事，一件事收入分配，二是业绩表现，这是我们说的管人管事相结合。在发现问题的同时我们也总结了一些基本原则和经验，一我们说要坚持社会主义的经济制度。刚才我讲了进退，退我坦率讲退不出去，从国家战略角度讲，我们考察了澳大利亚和法国，这些国家也有这样的问题，我们必须从国家战略考虑。所以我们说必须坚持这个原则，两个毫不动摇。第二个坚持市场化的改革方向，我们要遵守企业发展规律。这是我们讲的第二个原则。第三个原则政企分开，特别是政资分开。我们在改革过程中，政企老分不开的原因是政资不分。现在我们为什么要进行董事会的试点就在这里，我现在也当企业的独立董事，企业在决策的时候很为难，决策不好会追究我个人责任。
第四个，在进退的时候要坚持少而精。这次金融危机给我们上了一课，任何时候我们不能简单说不需要国有企业，这个是错误的。第二个原则要大，市场要大，4万7千亿的拉动主要靠基础设施，靠中交建和中铁建。当然我们的资产规模大，人数大，更重要的原则是第三个方面要强，强在什么地方，我们简单理一下，首先要强在你的产权要多元化，所以像我们央企现阶段一股多大，还是要考虑。第二我前面也提到法人制度结构，领导班子要强，这是我们说的，你的经营管理要强。第三个要强是核心竞争力加强，所以我们现在和中科院，包括我们研究中心和中科院合作非常多，一个国家如果你生产出台的东西没有竞争力，世界500强我们进去54家，没有一家是因为靠你的品牌，靠你的自主产业。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我们上海是造车的大省，汽车有四大系统，这四大系统里面没有一个是我们自己的东西，一发动机，哪个是我们自己的。二是机械传统技术哪个是你的，我经常听到我们国有企业的老总说，我的企业怎么怎么，说了半天我问他一句，那个东西是你的吗，不吭声了。你没有硬件，我们生产汽车没有关系，我们搞点软的，我们提出来创新是有道理的，创新不仅仅是产品质量上的创新，我有话语权。这是我们刚才说的我们成为第二经济大国以后，我们转型的时候，尤其我们的央企在这方面要下功夫。
第三你要讲软实力，奥巴马在北京大学演讲，没有说我有多少GDP，没有讲我有多少军舰，讲的是软势力。我们现在都在总结华尔街的经验教训，GE公司我刚才讲了，一个这么大的公司倒闭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缺少文化。我们现在特别提醒你们讲企业管理。所以，我们要坚持这个领域要强。这也是我们可以说在谈进退之道的时候，在新阶段要导入的。这是我们说的第二个大问题，进退有道。
第三大问题我简单提一下，就是我们说进而有为。进而有为要确定目标，这个目标是什么？现在我们在制定的时候还有争议，我们最早提出来央企大家都知道，在今年要把120多家今年变成100家，大家很关注。我们说我们在今年年底100家基础上，我们在十二五期间达到30家到50家具有自主知识产权，有较强国际竞争力，这是我们进而有为里面首先你要确定目标。这30家50家里面你说要素也好，标准也好，自主产权，知名品牌，较强国际竞争力的大公司大企业。自主产权我跟大家讲了，这是我们的软肋，我们把汽车有关的汽车厂家组建起来，因为这是我们先发的机会。知名品牌，这是一个非常复杂艰巨的工程，和我们的物质产品，和我们的标准，我们的服务体系，和我们消费群体都密切相关。我们的国际竞争力刚才我讲了四各方面要强，这是我们的目标。这30家到50家是中央企业还是整个中国的企业，我的概念是这30家50家是代表中国人的代表国家形象，谁有本事谁进。
再一个是明确方向，明确方向我刚才提了，我在提纲里把第四条都说了，更重要现在是在我们地市这一级，国有企业的布局我觉得非常重要，一是我们的特色，德国有一个牌子，那是典型的国有企业，我们说你们不是都退光了吗，啤酒是竞争性行业你还弄在手里头，他们说那是我们的传统文化，啤酒是我们的传统文化，我们为了保护传统文化才保留的，经济学家说胡扯，其实是拿这个钱养政府，这个在当今是一个特色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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