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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通地产冯仑：企业在金融危机下的野蛮成长
2009年4月14日，由第一财经传媒有限公司主办的“第一财经中国经济论坛”在上海隆重召开。图为万通地产董事局主席冯仑。
冯仑：各位大家上午好，今天我们在这里一起来探讨一个话题，实际上我觉得野蛮生长不是一个消极的生长，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生长，是讲内心的一股劲头，当时我在想书的名字时候，我自己想了十几个，最后用了这么一个，是讲内心的挣扎和抗争，以及向上的一种力量。
今天我们面临金融危机的时候，仍然需要这样一种精神，就是我们在变革与创新当中去寻找我们未来的出路。那么我接下来跟大家一起来分享，实际上是从金融危机以来，我去了很多次纽约，也去了中国很多地方，也和中国相当多的企业家，特别是民营企业家不断探讨这些问题，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形成一些观察，这些观察对于我们今天企业的发展，特别是民营企业，特别是跟房地产民营企业相关的有关系。当金融危机出现以后，我们所有人的反映，对上一波聪明人如何看待，到目前为止我们对金融危机，中国和国外都各有两种看法，那么对于美国发生的这场危机，我相当多的人都知道，第一解读就是从监管方面由于格林斯潘的失误造成的金融泡沫，导致了今天接近毁坏的状况。另外一种解读是道德问题，就是贪婪的问题，人类的智慧追不上贪婪的翅膀，最终导致的金融危机。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这样之后，还有人追问，华尔街的制度都是超级聪明人设计的，究竟人类的智慧，这么多数学家，包括物理学家，甚至心理学家都集中在华尔街，怎么就设计出让今天中国嘲笑的制度，这对我们的智慧有了一个很大的讽刺。今天对金融波动也有一个解释，今天的经济波动最重要是来源于我们的出口突然没有了，由于出口没有了，再加上对美国金融体系的影响，这样导致整个就业、增长一系列的问题，这是我们的一个解释。另外一种解释，当然是说，我们在体制设计当中，我们对于外汇改革，汇率管制，没有抓住时机，在抓住时机进行人民币汇率调整的过程当中我们用人为的力量进行了调整，使我们的经济结构没有很好的转换。这些解释都很学术。我现在相信大家都不爱听这样的解释。今天到来的博士有很多，博士的解释都越来越学术，很难听、很难懂，但是我们私下聊天怎么解释？我们私下聊天的解释非常生活化，我们认为在中国这次波动，经历了WTO市场化的过程，我们的波动类似于少女的初潮，它是一种新市场经济的波动。美国的波动是什么？美国的波动叫做健康处女的例假，每次例假的结果是获得生命的延续，所以在我们看来，美国的经济经历40多次的波动，就像是健康处女的例假，使他们的经济可以持续的发展将近200年。所以如果我们在例假的环境里或者是初潮的环境里处理问题和观察的角度是非常不一样的。假如假定农村妇女看到孩子来了例假，如果用封建的做法来做，以后这个孩子就废了，这个孩子可能以后就没有生育能力了；如果我们很好的来做，有很好的卫生知识，那这个孩子今后将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妈妈。我们用这种方式来看例假，我们要知道它需要阶段性的处理问题。
在29年危机的时候，在房地产行业，也出现一些小小的危机，但是那个时候的房地产没有像现在这么大，当时其中一个危机就是钢铁行业过剩，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些建筑师在幻想，我们要相信今后一定可以住在摩天大楼里，如果住在摩天大楼里面，我们的地就可以大大节约，如果可以达到这个理想，我们的空气、交通都会非常好，纽约的人口在29年也涌进非常多的人口，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痴人说梦，我们怎么能住这么高，因为在此之前，我们所有的人类大概住在3层楼很少，我们看到教堂的顶很高，但是不能住楼，但是危机使钢铁行业有了很大的创新冲动，结果钢铁行业就在不断的研究，用钢铁来建房，取代石头和木头，这就解决了把楼盖高的问题，这个发明很重要，但是光有这一条还不够，你建的不高不行，人不能飞高，所以又有一个发明就是电梯，结果有了钢结构、有了电梯，在30年代纽约大部分的摩天大楼都已经建成，人类就居住在高层。在20年前，中国人认为住在20楼可能有问题，但是今天人们住在80楼都没有人担心。所以整个来看，危机之后带来的一种变革的力量，在29年，在美国的房地产行业，如果没有危机，钢铁行业不过剩，人们想出这个劲就会很小，这就叫做例假带来新的生命，他就是波动，波动带来的新的创新。我去纽约，连着几次都跟雷曼有关系，在雷曼倒台前我去了，碰到一个员工，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雷曼没有上去，当时我们跟他谈，他就辞职了，当时雷曼还没有倒，他辞职的理由是因为他是学金融、建筑的，他觉得是非常好的机会，所以他就做了，结果到第二次他去，雷曼正好破产，于是他不怎么上班，天天都在接待雷曼愁眉苦脸的人，要逃跑的人，我说你们是不是很悲伤？就像我们要找政府，非常的难受，不知道怎么办？他说不是这样的，大家说是说，美国有一整套处理这样事情的机制，你比如说，从房地产行业来说，美国有一个房地产行业叫做私人仓库，你被炒鱿鱼之后，你没有钱了没有房子了，你的东西放在哪里？在新泽西有这样的仓库可以放动，有这样的公司在美国是上市公司，这些东西是专门给白领下岗、转岗，找不到地方存放东西的公司。当然还有很多社会保障，其他很多东西，所有的东西，实际上我们在料理后事的机制负责的完备，所以当我第三次去签约的时候，雷曼有两个人又到我们公司，现在他们在谈的话题就是雷曼这些人如何做新的基金开始去买别人的资产，又开始折腾，前后经过3、4个月的时间，今天我们看不到雷曼的骨灰了，而且雷曼一旦倒台，不到一周，雷曼的牌子在华尔街都看不到的。美国的体制非常的完备，所以当那里下岗几十万人的时候，没有人在街上举牌子，等经济好了他们又回来了。所以我们对经济危机，对经济波动的理解，我们自己的看法，最关注的还是在中国这边，当遇到经济周期波动的时候，我们是用什么方式处理？我们是用农村无知老太太的方法把它逼回去还是把市场进一步的做大，把经济进一步的朝市场经济轨道走去呢。30年是我们的一个转型期，我们是从羊肠小道走到高速公路，在走的过程当中，我们的司机面临很多的选择，也有很多方法、速度，如果你速度太高，可能车就翻车了，如果你不走天就会黑了，如果你走太慢，也有可能被后面的人追上，所以正确的驾驶方式对领导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说我们的车高速公路中间熄火了，或者是在高速公路上车毁人亡，这个时候我们就会想高速公路有没有必要，高速公路能不能达到我们的目标，现在我们在看高速公路上在处理事故，后面的车就停下来，我们就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往前走，还是就停在这里，现在我们就是一个迷惑的司机或者是农村老太太面对孩子要马上获得新生的时机不知如何下手。
我们面临的外部环境，我们作为企业没有办法选择。我们在中国，我们就得面对这样的环境，所以当经济危机，经济周期波动出现以后，我们有不同的解读方法，我们的解读就是刚才这样的一个看法，我们处在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处在一个转轨、转道、新生命的阶段，处在市场经济就必然要面临周期，而周期必然带来创新和变革，创新和变革必然引导人类的智慧向更高的水平迈进，我们现在是不是在怀疑这件事情，如果在怀疑，我们今天所有的问题将更加的复杂。
那么，作为一个企业来看，我们是如何面对这个问题？所以在面对这样一个经济周期波动当口，着重我们来说，一个民营企业，包括一个房地产企业，我们的选择实际上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只有用创新和变革来超越周期。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讲一个故事，在经济波动，在半年多以前，有一天北京房地产的朋友在国贸那边聚会，大家在那里聊天，突然有一个印象跳出来，我看到北京CBD，这么多的房子居然是海南人们盖起来的，北京最亮的亮点一半以上是曾经在海南折腾过的人建起来的，于是我就开始琢磨这件事情，那么大家知道，如果去过北京你会非常的熟悉，最近北京大饭店新起的银太，是海南人盖的，然后后面是潘石屹，然后新天地、新城国际等等这些都是海南人建的，为什么在这个周期当中海南的人们有力气来建北京的CBD，我们把海南的朋友聚集在一起，看到大家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并没有像媒体所报道的或者是有些人期待的说过不下去了，而且这批房地产企业比广东的房地产企业过的好，为什么？后来，我就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海南的这些房地产公司，我们现在是用经历过经济周期第二次波动以后，我们是用日子心态来做生意，而广东的房地产企业是用蜜月来过日子，我们要知道蜜月非常的短，但是日子有多长？日子的时间是非常长。经济周期的波动，多数是日子，少数是蜜月，但是目前我们用蜜月的思维来看待问题，你就会放大你的幸福，所以你往往会陷入另外一个危机。那么我们的政府和我们的企业在08年以前的日子，所有的民营企业包括房地产企业包括政府都陷入一个蜜月思维，房地产企业就认为有房肯定能卖出去，房价一路高出去，这样就不断扩大投资，然后对产品的质量有所忽视，只知道快乐不知道快乐后生的儿子如何去养。政府同样，政府的政策同样是蜜月思维，比如假定进入房地产市场一定会生儿子，怎么办？预征所得税，只要你开始做项目，政府核定税是20%，说以后多退少补，其实以后都是不退钱的。第二个就是，一定是限制房价，限制限制再限制，他们认为你一定是挣钱的，结果现在赔钱了，其实政府的政策都是针对蜜月的政策，他忘记了市场经济由蜜月转化为日子，这样的一个政策环境，突然遇到经济波动以后，所以就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比如说，今天在房地产A股市场中所有公司的报表出来，一共150家，所有公司的年报都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税收比利润要多，万科70亿的税收占40亿的利润，如何来的？一个行业最终的结果变成政府拿这么多钱，超级优先股，还不算土地出让金，企业资本所得只有40亿。怎么来的呢？政府的蜜月政策导致的，因为政府假定万科做的所有都是20%的毛利都是预征的所得税，去年万科降价很多，没有挣这么多的钱，但是政府钱已经拿走了。如果一个行业的管理部门，就相当于一个发结婚证，又发结婚证又管做爱姿势，又不管生儿子，有什么结果？一种就是自宫，一种就是野和，如果我们用逆向思维，政府的思维不做调整，假定你赚15元，略微一调，但是这样一来，我们一定要意识到一个问题，所有政府和企业我们先前针对蜜月做的政策，经过这波被动都面对很大的挑战，我们要用蜜月来制定我们的游戏规则。一个市场经济不光是蜜月，我们过去读的经典教材，今天我们是在复旦大学开这次论坛。今天作为一个企业领导人来说，我们制定政策，企业思维决策首先你是应该放在日子背景条件下来想问题，而不是要放在蜜月的条件下思考问题，这是我们在波动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所以我们今天就是要想到，什么叫日子就是叫不苦不乐，不好不坏，不苦不甜，这就是日子，所以作为一个企业要有平常心，我们要研究企业今后长远的发展策略。
按照日子的思维来看，你如何胜出？大家如果都过日子，你如何比别人过的好？所以我们就说你必须要创新，叫做有一点点创新就可以，用变革和创新要比别人过的稍微好一点，我们来看经济危机以后，各种企业的表现，大家看到最近中国企业家杂志蜜月，另外是高价地采取的方式使公司处于安全和流动性良好的情况下，大家知道万科做的不错。万科的营业收入比去年有增长，相当多的地产公司还是在蜜月当中没有起来，在冬天在暖被窝里面不愿意起来，但是万科是勤劳的，万科就先起来。第二个功课，万科检讨自己的策略，采取进一步的住宅产业化的政策，持续推动大规模的增长，大家知道万科现在已经是全球最大的住宅共了，而且是去年前年两年都是全球最大，今年仍然会是全球最大，成为全球第一的三连贯，他们只有走产业化这一条路，而且对过去的产业化的做法进一步的完善，这是第二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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