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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点,既然这次金融风暴和人的非理性和贪婪有关联,那么现在有一个说法,包括主持人也谈到,金融海啸是百年不遇的危机。很多人这么说,包括我以前在格林斯潘也这么说,我个人不这么认为。是人的贪婪和非理性这个客观事实很久不会改变,市场资本化程度的提高,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所以我个人认为金融危机可能从百年一遇变成经常会发生,当然了,程度不一定有2008来的那么惨烈。其实我们大家知道,90年代有俄罗斯金融危机和亚洲金融危机,2008年有美国的金融危机,这次之所以受到更多的关注,是因为美国的经济势力更加强大,美国对全球的影响力更为久远。我觉得既然人的贪婪是不可能从根本上完全消除的,人本性不会改变,而且金融体系在经济运行当中的重要性也不可能削弱,所以以后我们还会遇上这样的金融危机。如果说金融危机百年一遇,过了08、09是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那可能危机会更频繁一点,百年一遇,所有人我们都见不到了,如果这样你就放开胆子什么事都可以干了。
第二个启示,关于风险管理,金融危机另外一个根源,所有金融机构在贪婪面前忘记了他们应当做的本质工作,风险的控制。其实大家都知道,包括陆教授也谈到金融机构是经营风险的机构。显然雷曼的倒闭等等告诉我们,其实在利益面前有时候大家会漠视风险,这是我们对金融机构管理者、我们的股东们、投资人们非理性的必然结果,因为大家相信房地产市场会持续牛市,在市场最繁荣的时候,大家希望牛市持续,而且往往把希望当成事实。另外一个角度看,之所以这样,我们知道股东是要求业绩回报的,所有金融机构大部分是上市公司,需要给股东满意的答案,而这个答案是每个季度交一次,至少每年交一次,所以有的时候大家漠视风险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因为如果过多关注风险,也许你的银行回报利润就会低于别的机构,股东、投资者往往只看结果,通常不愿意跟你多费口舌。
第三个方面是创新和监管的问题,因为时间,我想强调一点,美国的金融体系出了问题,当然美国是世界上金融创新走在最前面的国家,现在围绕金融创新的问题,围绕我们是否学习美国,有很多的争议,很多人说,美国出问题了,所以华尔街不值得学习。同时也有人认为,金融创新不能考虑,我认为这些观点都是非常狭隘的,而且实际上是不符合实际的,原因很简单。我们要看的是什么?要看到到底美国金融创新对美国过去几十年经济发展做的贡献大,还是造成的危害更大。我们不能在危机中间把所有的创新一切否定。美国的金融危机当然反映美国的金融体系不是完美无瑕的,另外一个角度看,我认为美国的金融制度需要的是修正而不是消除。就像我们科学家,可能会有一次失败的实验,而不能因为一次失败说我们要永远放弃这个研究实验。如果论金融创新的功与过,我认为功比过大的多。对于中国的尽管部门、金融机构,我们应该虚心的学习美国的金融制度里创新里的正面的东西,其实美国的金融危机也给我们提供了教训,我们在学习金融创新、制度改革的时候到底应该关注什么,既要创新也需要监管。怎么监管,我觉得至少有一点大家是肯定的。中国政府的管控能力要远远高于美国政府的管控能力。
另外关于未来中国的金融市场究竟是怎样的走势,我觉得中国有句老话值得我们思考,“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所以最坏的时候往往是最好的时候,最坏的时候会在2009年,所以我觉得2009和2010大概对我们投资者、需要资本运作的企业来说也可能变成最好的时候,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