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敏：宏观经济的运行和走势(2)

　　但是，在美国坚挺的时候，我们在97年金融危机的时候，是在美国公认的时刻里面我们亚洲金融危机了。那么，从亚洲金融危机，一直到2003、2004年，包括中国和很多的国家，还一定程度上受到亚洲金融危机带来的后遗症的影响，叫做通货紧缩。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先前阶段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在全球范围里，在很大比重的国家里面，货币现象一体化，那全球的货币属谁呢？基本上是美国。因为美元占全球总的结算，包括外汇的储备和各种商业贸易的结算当中，美国占了70%，谁都不能比。如果欧元剔除了欧洲之外的结算率是很低的。其他基本上都是靠美国。

　　就是说货币现象一体化带来了什么呢？就是说美元如果升值的话，那么其他国家基本上普遍地根据他和美元的联系程度的高低，出现不同程度的通货紧缩。如果说美元贬值，其他各国不同程度上出现了通货膨胀。这个现象是这20年里，特别是近10年里面，越来越明显地表现出来了。

　　那么，美国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月有阴晴圆缺，他到了顶峰也有了回落，他是到那个顶峰很长的时间没有倒退回来。但是美国有一点骄傲了，他们举办了经济发展论坛，要举知识经济的大旗，认为这个大旗一定可以领着世界走向更好的发展前景。没有想到，他的IT出现了泡沫，把这一块的东西继续往前走，跟整个的世界经济、各种各样的社会生活联系起来，这个信得太简单了。结果，他的网络从5000点掉到了2000点一下以后，为了使美国的经济不要急剧地下滑，从5%、6%的增长率，下跌得太厉害，格林斯潘就用了一个比较宽松的货币政策，从利率的6%下降到了1%。而美国的房地产也支撑了3%到4%的增长。但是，05、06年房地产的价格，上涨了50%到100%，房地产开始出现了泡沫。

　　而美国的调整出现了两个阶段性，第一个阶段性是从05年底，美元的贬值过程是一个相对比较缓慢的过程，中间还站住一块。到了04年它的利率开始上升了，美元稳定了，从美元的指数来看，它在80%到82%这一块稳定了2年的时间。那么，美元指数是美元一揽子的比例，它从80%到82%稳定住了。所以，你用石油的价格来看，从00年的15到20美元一桶，掉到了05年末的时候是50美元到55美元一桶。那么，到了05年底，美元就加速贬值。

　　那么美国的金融创新很大的东西是金融衍生产品，它说好听的是为实体经济保驾护航，一个是扩散风险，一个是炒未来的预期，而这一块的东西搞大了也有泡沫。现在的次贷危机，都是这一块开始出泡沫了，然后，这一次的次贷危机才引起了全球对于美国这个最大的金融经济体的关注。美国最保守的说法是1万亿，总之越来越多地人认为有点不见底，这就是咱们总理的担忧“美元的贬值到何时见底呢”？

　　假如让我们来判断，因为我们中国也是刚刚介入，不是很清楚。假如让我们考虑得全面一点，我们步入未雨绸缪，可以准备得充分一点。我认为美国的贬值，某种程度上是点到为止。因为它没有形成一个严密的科学，就是某种程度叫做虚拟经济，美国的虚拟经济向实体经济的回归。什么叫做虚拟经济？很多的大师都说过叫做符号经济、货币符号、虚拟货币。很多的大师十几年前就说过，但是能不能给出一个界限来？比如说股票是不是实体经济？比如说正当的房贷是不是就是虚拟了？到二次房贷是不是就是虚拟了？但是那一块大的有点玩不下去了，出泡沫了，它要像影子一样缩回来了，那么它就要出问题了。那么，我们要明白这个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的意思的时候，我们有一个感觉，当石油输出国是最实体化的，它在提供原材料里面有石油输出国。

　　黄金太小，石油输出国是万亿级美元的盘子，美元对于石油的贬值过程是多少呢？原来是15美元一桶，现在是110美元，大概贬值了85%到90%以上了。美元对于石油的贬值是85%到90%。那么，美元对于欧元的贬值是多少？欧元有一个特殊性，因为它不光是经济的比较，现在很多人要存欧元，把它看作是未来主要的经济货币体系，但是美元兑欧元贬值了70%，美元兑日元贬值了多少？以前是120%到130%左右，现在又贬值了30%左右。那么，美元兑人民币就是贬值不到20%。

　　假如我们这个国家在这里，假如我们占了全世界非常大的份额，我们是除了石油输出国的经济以外，我们是最实体化的。那么，假如人民币只走兑美元升值，或者是美元兑人民币的贬值，应该在哪呢？要么在这一块，要么在这一块，因为我们知道日本的实体性，欧洲经济的制造业的比重都比美国强，虚拟经济比美国差。从这个意义上来理解，那么中国的货币的升值幅度比较不够。

　　这是我讲的第一个意思，就是介绍了一下新全球化阶段。这是什么含义？这在很多的经济学界，包括很多的大师都讨论的现有的问题，除了基本的理论问题以外，好像还没有看到这个完整地教科书出来，教科书总是落后于实践的。

　　第二点，中国现在是怎么考虑的？主要是两个比喻、一个看法。这两个比喻是什么呢？一个比喻是通货膨胀，比如说天气冷是通货膨胀，那么我们中国该怎么办呢？我们有两种做法，一种给大家提个醒，说现在的天气变冷了，而且今后的3、5年可能都比较冷，大家要做一点准备，注意添一点衣服，房子修修好。那么，没有钱买衣服的，政府给发一个坎肩、发个大褂，房子太破没钱的，政府帮助给补补漏。这是一种做法，也是主要的一种做法。那么，还有一种做法呢？说我要盖一个大棚子，多大呢？把960万平方公里给罩住，把寒气挡在外面，你管外面是多少，我里面只是4.8。这行不行呢？现在我们看决策的两种倾向好像都有。讲到4.8的时候，有一个潜在的意义，认为靠自己的力量就能够完全控制通货膨胀，这个通货膨胀是中国自己的事情。

　　四海变秋气，一室难为春。这个我们到底能不能做到？我知道有很多的优秀的上市企业他可以在市场当中做出来，从地域级的到全国级的，从全国级的到全球级的，他在整个混沌的全球中，他能够培养自己的有战略的队伍。培养自己的有战略和管理能力的团队。但是，在通货膨胀的路上，像中国这么一个大国，能不能说是靠自己的力量就能够自己想把它控制在什么水平上，就控制在什么水平上呢？这是第一个比喻。

　　第二个比喻是什么？流动性，我们一说流动性就想到了水，我们就拿水来比喻。说这些年来流动性过剩，那么国际上的流动性我们认为是海，谁在闹海？美国人在闹海。美国人每年发的货币，2/3是在本国之外。他在拼命地增发，当他地位下降的时候他就增发，而且越来越多地是在境外，所以说美国人在闹海，让海平面上升，风波加大。

　　那么，中国是什么呢？我们是海上面非常大的一个湖，我们跟海没有联通，我们有一个跟海水正常的交换管道，比如说贸易、投资。中间还有若干的渗漏，回头望望这个湖里面特别热闹，全世界没有比这个湖还热闹的，里面有大片的干枯的地，里面没有水，有几个股市水漾得很厉害，水很多、流动性很多。我们的房市也曾经是水很多的多少，我们的中高档消费的领域曾经也是水很多的地方，我们最大的一个比较大的帷子，就是我们的外汇储备，就是正规渠道来的海水都在这个帷子里面，现在这个已经接近17000亿美金了。如果装不下，它就得高，所以外汇储备的水平面远远高出我们的回平面，甚至高出了海平面，要倒回去，倒得美国人用我们的外汇储备继续闹海。而且我们的央行是进来一份海水，我就增加一份湖水，这几份湖水都在流动性很过剩的帷子里面去，干的地方照样没有流动性，深的地方照样有水。这就是中国的湖，那么面对这种情况，当美国人在闹海的时候，我们在闹自己的湖，可是我们自己的湖针对几个帷子很热闹，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办呢？我们一个办法是要用主要的力量疏通国内，把土帷子，各个都是体制性的障碍，都是带有行政垄断的体制性的障碍，我们要把土帷子打破，让水向干涸的地方多流一点，让整个的国内慢慢找平。

　　海水多进一点我们也不怕，反正我们的湖很大，这个水平面涨得还是很慢的，我们整个的湖找平以后，我们的湖平面跟国际的海平面中间有一个落差，这是中国国内市场价格体系和国际市场价格体系的总落差，这表示了我们的国际竞争力所在。这个落差会慢慢地拉平，一下子拉平我们会受不了。所以我也得把帷子多少维持一点，不让它进得太多，但是你控制不了，你管不住渗漏。

　　另外一种办法，不管国内的这些事，或者是做得非常漫不经心，非常缓慢。重点是管这个帷子，海水涨一尺，然后我帷子涨一尺，然后我在里面打防渗剂，不让海水渗漏过来。

　　那么美国人闹海，你挡得住挡不住？我认为有三个看法，中国叫做内有积火，我们中医叫做失衡，你吃得太多，块头太大，睡不好觉是偏瘫，我们的住房消费就是偏瘫的，所以是内有积火，这回是外遇风寒了。前两年我们还有一个消化吸收的能力，还有一个逐渐进入的过程，我们所有的讨论都围绕着CPI，我觉得我们国家的统计质量比我们所有国有公司的质量还差。有积火的人稍微遇到寒冷就出毛病，身体很好的人是不怕寒热的。

　　现在说第三个看法叫做诊药不易，你看好病了，也有药了，但是下不去手。更何况，现在的总理还没有看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有关第四个问题。

　　我们知道，我们的改革它是走了30年，今年大家都在总结30年，我们的改革开始走的时候也是比较均衡的，我经常用走步来比较我们的改革。第一步，农村承包，第二步农村的公社取消，在农村人民公社的取消是正确的。那么，80年代，特别是84、85年，我们的城市改革全面推进了，当时重点在企业。企业第一步改革应该有一点奖金、利润搞一点激励。第二步我们开始实行了厂长负责制，这在企业是一个政治改革。

　　但是，就全国而言，当企业改革、政治改革有一些进步的时候，这个时候到了85、86年，就是经济改革走，我们开始倒卖钢材、彩电，当时说老百姓是拿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当时的七大也在讨论改革，邓小平也在讨论改革，就是政治往前走、经济往前走，那么研究来研究去怎么样呢？就是政治改革遇到了一场风波，政治改革没敢动，就是公务员制等等，有一些东西没有了。但是，经济的体制往前走，走多一定的程度是不是就劈叉了，劈叉就不稳了吧？那么，开放不能踢了，这样就拖了后腿，南巡一把是往前踢了。

　　所以，我们改革的走向，现在朱镕基提出来了，他感觉到很多的东西有一点到位了，说我们严重失衡，我们要统筹协调，我们要和谐发展。我们最重要的是公共服务，公共服务体系这一块要建立起来，公共服务政策要转型，这是最近提出来的。现在的问题恰恰是，现在各个领域有自己的后退，但是总体来看，你说社会政治落后于经济，而政治领域里面看起来急迫的是政府转型。可是政府转型谈何容易？我们闭着眼睛想一下，我们的整个政府什么样？整个是头重脚轻，财政在上面、外汇在上面，然后我们仔细看政府里面某些有权力的机构，那些机构里面都是官多兵少的。一个头重脚轻的政府，怎么能为老百姓服务呢？其实这是一个大问题。

　　所以，我说为什么第三个方法里面叫做诊药不易呢？你很多的问题在里面讨论，这个部门说这个话，那个部门说那个话，后面都有屁股。很多的问题非得出来讨论，比如医疗在社会大讨论中间，闹了半天这个问题在哪。教育、住房，政府里面是什么情况呢？政府是讨论来讨论去，他说这个毛病不是我的，是企业的。说住房这个问题价格那么高，是房地产商的。其实住房最重要的，是要把中低收入的经济者把廉租房供上去，这是谁的责任啊？

　　刚才那位女记者问的问题就是，你现在对于这个东西，都说企业要创新、走出去、壮大，这个是对的，但是政府不容易说。所以，我们的的政治改革就是政府转型了。就是我们打土帷子的比喻哪个容易？比如说穷人的消费，你可以建社保体制，现在最低水平的1个人一年4千块，2亿人就是8000亿，如果你真进行几年，他们就把自己的钱拿出来上交社会了。因为我的流动性是2.1年一周年，我到这里干了2年了，我到哪里取不出来，什么样能取出来？就是建一个社会保障体系，我们搞身份证号搞了30年了，最近的社会保障法在谈，要利用身份证号建立社会保障号，这跟你的存款、社会收入号、纳税号是连接的。他把这个数字，跟你生命周期最长的行为连接起来了，你不敢在这个数字上面的社会资料做假，做假你终身受损。

　　我们为什么搞不起来这个呢？为什么我们很多的东西愿意搞，这个不愿意搞呢？这个是社会管理的高速公路体系，这个是公民的全权利和义务，这个和政府相结合都搞起来，什么可以搞起来？很多的政府分不清穷人和富人，你当什么政府呢？所以，这一块缺口太多，就是要调控好这个领域，要解决我们的内需，要打破这个垄断的帷子，这给政府的压力实在太大。今年的政府又忙，他要行政大办，要奥运会，大家吃好饭，这就比较忙。

　　那么，谁可以做好这个事呢？也许我们比较大的地方长官，有独到见解和行动力的人，他可以逐步地找到这个。但是，看清大势，对于有作为的地方长官和有作为的企业家来说，都是有用的。

　　讲得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