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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会第二届大中华地区会议于11月26日至27日在北京中国大饭店召开。本次会议的主题为“桥连中美 展望未来”。新浪财经独家图文直播本次会议,以下是讨论会:创新中国—新理念、新媒体和新才能的文字实录 。
李开复:我们开始今天的最后一个议题。大家对这个讨论非常期待,因为很多朋友跟我说通常到了最后一个讨论的时候,大家都累了,回家休息。但是今天有三位非常著名的业内的三位巨人,很多人特意回到公司又回来特意听这个讨论。
我们今天谈的是有关于创新、包括新的媒体、新的想法,新的创新,新的业务,新的才能等等方面。我想今天讨论的一个重心就是中国已经成为了毫无疑问的世界工厂,会不会也会成为世界的实验室,开始之前我介绍一下今天的三位重量级人物,第一位是张亚勤博士,是微软中国的董事长,也是微软中国的副总裁。他著名的几件事情就是一切都是第一,最年轻的大学生。还有非常多的优秀的企业,包括微软做了很多的优秀的工作。今天我们非常幸运张亚勤可以白忙之中可以分享一些他的看法。
第二位是邓峰,在美国是一个非常著名的风云人物,最著名的一件事是创立了一个公司,几年前卖给了其他的公司。可能在美国创业的风云人物可能想到的第一个人物就是邓峰。两年前回到中国,创立了一个风险创投公司。除了美国的创新,硅谷的创新,还有今天看到的中国的创新。
最后一位马化腾先生,是腾讯公司的创始人。还有腾讯公司的董事长和CEO,我记得上次在美国的时候,谈到创新,很多人让我举了一个中国创新的例子,我当时举了一个腾讯的例子,引起很多人的兴趣,而且很多人问有没有可能请马化腾跟百人会的会员在下次大会的时候做个交流。腾讯公司是中国非常成功的互联网企业,在香港上市,从盈利方面,市场份额方面,得到非常优秀的卓越的发展,我们今天非常有幸可以直接听到一位中国的年轻的创业者,然后多年的经营,成为了一个不但是非常成功的创业者,而且是非常成功的经营者。从这个观点来看创新方面。
我会做一个非常简短的个人的看法,然后每一位嘉宾大约5分钟左右的时间,针对他们的专长谈一些有关创新方面的理念,最后我们会有一些讨论。所以希望大家有什么问题或者想法,可以现在开始写在纸上传上来,我们足够的时间可以做一个很好的讨论。
我们开始之前对创新方面做一些我个人的想法。
当我们想到创新,可能很多人第一个想的就是诺贝尔奖,贝尔实验室突破性的划时代的改变,其实我们今天能够很多成功的企业,我们今天可能更多的不是谈这类的创新,实际上有用户价值的和经济价值的创新,更多的考虑用户的利益,如何为社会,为股东来创造更多的价值,所以我们看到了很多的创新,无论在互联网,或者其他的领域,其实都是同时考虑到它的价值和用户的利益,不仅是突破性的创新。如果有人不太理解中国会不会有突破性的创新,今天我们可能谈的更多不是诺贝尔奖的创新,是价值的创新。
我想谷歌不是做第一的搜索引擎的,我们各公司都是多年的领域的一步步的创新,得到一定的地位。创新的不是谁的一个想到,可以符合市场的需求,可以把产品做得更好。
另外今天的中国可以适合创新,还有非常大的期望在中国看到很多创新的成果,我想理由有几点,一个方面是在资本方面,有北极光公司,还有很多的公司,各位交换名片的时候,在座的这么多做风险投资的,资本方面没有任何的问题。另外一个方面在创业方面,一个重要的是人才。在座的每位会对人才做一个发言。
今天我们非常确信的一点,在世界是平坦的这本书里面,描述中国的人才和潜力是毫无疑问的,中国的人才可以创新,非常有毅力,能够创新可以创造价值。是中国的企业和跨国企业是有一致的看法的。
还有中国的很多的青年,还有甚至学生,都有一股创业的欲望,还有非常强烈的成功的渴望。所以很多中国的学生,可能把马化腾当做他们努力的目标,可能把他们当做一个楷模,当你一个国家有这么多人才,是高潜力的,非常努力的,而且非常渴望成功,而且可以把创新和创业当做一个重要的目标,我想在中国我们看到创新和创业未来的发展和成功,这是应该毫无疑问的。
现在我想把话筒交给张亚勤,我希望听到你谈谈跨国企业在中国做研发的一些想法,还有作为一个跨国企业中国的负责人,谈谈跨国企业的创新,中国的创新,中国的人才,美国的人才等等。
张亚勤:谢谢!十分高兴能参加百人会的活动。刚才开复讲到中国是不是从一个工厂到一个全球的实验室,我自己的答案是肯定的。中国正处于一个转型的时段,从中国制造到中国智造,有几个迹象可以表明,首先是一流的人才,目前中国每年在IT方面毕业差不多30万人的IT的工程人员,是美国的五倍,是印度的两倍,第二点的话,创新是中国一个国家的战略,不管是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那么创新成为一个国策。第三是看一下中国整个经济的发展,还有巨大内需。内需给中国的创新提供很大的一个空间。第四看一下中国专利的数目,中国专利从去年已经成为全球第三大,仅次于美国和日本。五年前的话,中国连20名都排不上,从另外一个方面反映了中国创新的动量。当然在RND方面的投入有很大的增长,有政府的投入,高校的投入,国企的投入,还有跨国企业的投入。比如说我所负责的微软中国的公司,我们在中国目前已经建立了有三千多人的研发的团队,有基础研究,有技术的孵化,有产品的开发,还有产业的合作。这已经是微软在美国之外发展速度最快的规模最大的机构最完整的研究团队。
看一下整个创新的步伐也是十分快的。创新不仅仅是基础研究,还有技术的创新,确实创新是一个多维的概念,查一下字典看创新的定义的话,可以追溯到70年代以前,叔比特关于创新的定义,创新是整个生产过程中一个新的函数,使得增加公司和企业的核心竞争能力,使得产品差异化,使你在竞争中处于不败的地位。创新不仅是企业的概念,所以创新本身包括技术的创新,也包括商业模式的创新,包括管理还有流程的创新,一个好的企业能把各种不同的创新的因素、元素结合起来,然后在市场上去制胜,创新有越来越多新的趋势,第一个趋势是快速性,周期越来越短,早期的时候四大发明周期是上千年,后面到了蒸汽机的时代的话,可能是百年,到了PC,互联网,移动方面是十年,甚至是每个月,可以说日新月异,整个周期不断缩短。第二创新是越来越多的突变性。对于一个企业、国家来讲,渐变性的创新比较容易应对,当创新带来突变性的影响的时候,可以带来新的战略,每次有突变的时候,有一些公司可能破产,有一些人失业,有一些新的产业会兴起。
第三创新越来越开放,越来越全球性。整个的合作也好,竞争也好,都在全球的范围内展开。一个全球性的企业,必须在资源分配方面,在市场、人才,运营,做一个全球性的优化和分配。所以说人才和技术越来越全球化。那么我十分同意“世界是平的”里面的观点,但是有一些观点不太同意,尽管技术人才越来越全球化,但不是说产品市场就变成一个单一化这么一种趋势。其实我觉得技术人才越来越全球化,产品的话越来越多样化,市场越来越本地化,服务越来越个性化。为什么我们很多很成功的全球的互联网公司,在美国和欧洲很成功,到中国之后都有各种不同水土不服的现象,另外中国的公司走向全球化,包括像联想、华为,还有TCL,还有今天早上看到的中国的投资公司,我想都遇到了不同的挑战,还有成功的经验,还有一些教训,现在走向全球化的历程时间比较短,现在处于一个探索的阶段。所以说世界是平的,但是世界还不够平,世界不是平的,在很多因素上面。谈一下创新的中国的企业,还有外企和跨国企业有什么不同。
我想对于大部分中国企业来讲,我比较鼓励提倡是面向应用技术开发,新的商务的模式,更新的用户的需求,更快速的市场应变的能力。我并不鼓励国内的企业或者大部分跨国企业从事基础研究,我觉得基础研究是高校从事的,也许对某几个大型跨国公司进行基础的研究,目前的状况是高校的基础研究不够基础,企业的研究不够实用。所以说我觉得大部分国内的企业应该去建立工程院,不是研究院。
另外人才方面,我对我们高校毕业的学生,大学生也好,研究生也好,整个的质量、数量都觉得相当好,不管从刻苦勤奋的精神,从整个基础,还有整个团队的合作能力特别好,在这个方面超过了MIT,斯坦福的学生,我觉得有几个方面需要更多的这么一些改进。也并不是说所有的学生,还有一部分的学生,那么首先我觉得需要更多的好奇心,不仅仅问How,还有问Why,特别是中国学生的创新能力。第二点我们的学生可能更需要更多的一些理想主义,现在我们整个社会处于转型的时代,可能股市有泡沫,房屋有泡沫,可能整个人心也有泡沫,整个社会有一种急功近利的心态,在大学里面,教育体制里面有一些反应,我们学生选择专业的时候,就业的时候,考虑自己发展方向的时候,需要更多的梦想,理想主义的精神。我觉得别的方面中国的学生很好。我们现在三千多位员工,70%多是中国的员工,大家从事基础研究也好,从事产品开发也好,我想效率,还有整个质量不亚于美国的研发团队。
李开复:谢谢!下面我们请邓峰先生谈一下在硅谷创业方面的一些感想。
邓峰:我觉得关于创新的定义不补充了。我讲一下自己在硅谷创业,在中国做风险投资做了两年多,看了中国很多创业的公司还有创新的想法和创新的实践。我想比较一下硅谷算是美国创业的一个中心,现在中国的情况,什么地方是中国有希望,什么地方中国需要改进的。
总的来说我觉得第一个中国最不缺想法,最不缺创新的想法,其实到中国收到中国的项目有5-10份,不光是创新的学生也好,你要想做一个创业的公司的话,很多人申请。中国电视台最红的像“赢在中国”,有很多的创新的机会。到哪儿VC都成为创新的明星,到哪里都很热,不是说所有人都想创业,光出租车司机的话,你发现出租车司机每一个都是非常有想法。而且中国人的创新、创意跟美国人不太一样。第一他们有很多方面,像出生的环境控制住,有规则来了以后,我们怎么样绕过去,本土的创业家非常好。表面上不打破这个规则,但是实际上可以真正达到这个目的,这个方面中国的企业家比美国的企业家强很多,他们的创意发挥到非常好,有一些天才的想法。
还有一个地方,客观来说中国的创意来自于很大的一个原动力,就是每一个人有一个想致富的想法,产生很多创新创意的想法,我觉得好像跟硅谷的环境不完全一样的东西,不是说好坏,但是确实是今天的情况。
在中国谈到创意的话,其实创新的一些想法,或者创新的实践,有很大的观点,技术人才以外,还需要市场。你真正的创新、创业,创意,是在于你有没有这个市场,市场多大,是不是更靠近客户,我看到中国出了一些很有创新的概念的一些东西。特别是在商业模式上,特别是一些新的,商业模式上有一些跟美国不太一样。比如说高尔夫球场,还有厕所的门上,都有非常多的创意。所以我的感觉在美国存在的中国可能存在,美国不存在的,中国有很多机会,所以从创意、创新来说,中国有很多的机会。包括像张亚勤的公司,你说Web2.0,还有MySpace,最有影响力的就是QQ我觉得他们的创意是最早的,可能美国的媒体更能炒作,实际上中国的很多东西已经在做了。中国看到技术方面的创新比较少,确实是一些新的行业看到一些创意。
比如说我们最近投了一个公司,是搞用生物工程的方法,来做一种新的制造,这种制造我们叫做石油化工方面的产品,以前的做法都是蒸馏提纯等等,现在是用发酵的方法来做,最早大家可能知道维生素C,在半年以前突然一段时间在全世界市场缺货,价格提高很快,原因是因为全世界90%以上的维生素C的原料在中国生产,采用一种革命性的方法,用发酵的方法,用石油化工方法提纯的东西,使得生产成本降低到原来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的,把全世界的很多的生产挪到中国来的。然后由于食品检查,然后一下子搞得全世界的维生素C缺货,然后这个公司的创始人就是做维生素C的革命,可能会在全世界的话是一个完全领先性的,是不但从概念上,还从生产制造是领先性,我觉得在中国的机会是存在的,不是传统的熟悉的行业,比如说所谓的通信设备产品,或者软件,我觉得可能在一些新的行业,中国跟其他的国家在一条起跑线上,由于互联网的原因,还有海归的原因,使得技术的交流非常快我们可以很快看到全世界最新的技术。我前一段时间跟朋友谈,是海归回来的,用福特当年制造汽车的方法,就是一种生物上面的产品,我觉得可能中国比全世界的人都领先。这是好方面。
我觉得中国跟硅谷比不好的方面,为什么IT方面看不到新的技术,大陆的人往往理解创新就是有创意,创新就是有一个技术,其实创新最大的程度上,我自己的体会上一个公司我们是硅谷最典型的一个创新的公司,我们做网络安全防火墙,但是做防火墙的时候,是全世界第三开始做防火墙,我们认为最有创新和创意的公司,不一定是你一定是第一,不是只有一个技术是可以了,中国不缺技术上的人才,缺的是能够做产品管理和技术管理,把实验室的想法变成真正用户喜欢的产品,不但是一个产品,而是做一个产品系列,产品不断技术往前发展,像软件不是说今天一段的,而是变成一个软件的生命不断往前发展。这是中国的工程师没有这个概念。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天才。像微软就是这样,可能刚开始不是最先进的OS,刚开始操作系统用不好,但是累计下来是非常伟大的公司。我觉得中国现在缺这个。
现在去投资公司的话,我可以做产品,我可以去卖。但是在美国硅谷的公司不可想象,没有一个从市场开始,把客户的需求拿过来,怎么做产品,管产品,产品才有生命周期,从开始的定义的想法,到产品整个生命周期的管理,中国没有这个概念。
还有一个资金的产品,还有一个比较成熟的行业,像今天成熟的IT的行业,需要大量资金,我自己的公司的话,我们公司开始成立到上市8800万美元,四年下来5300万美元,到上市的时候还没有赚钱,上市的时候迅速赚钱,像印钞票的时候就赚很多,在中国很难生存。中国的公司开始的时候无法拿到这么大资金,是自己的资金慢慢往前滚,这样的话很难创造一个技术上大量投资的公司。现在通过大量投资,可以鼓励开始投资太多的话,建立一些壁垒,这样的创新的话可以看到。我们现在比较的话,现在中国公司死不了,生存的能力比较强,但是不能做的很大,原因是不是在于一个想法,而是包括和自身上。这是基本上一些硅谷和今天中国创新的一些比较。
李开复:最后我们希望请马化腾描述一下腾讯,其实他最有资格谈创新。你的粉丝特别希望可以谈一下腾讯从创始的过程,还有未来全球化的想法。
马化腾:非常荣幸能够参加百人会的活动。我开始之前和开复的沟通,不知道讲什么方面大家可以感兴趣。那就是讲故事吧。
谈一下我在中国互联网十年从业的一些感受。可以说中国互联网从97年刚刚开始萌芽,那个时候98年开始创业的时候,实际上中国互联网才三、四百万网民,现在大概在1.7亿的网民的数量,差距很大。可以说那个时候不要谈创新,连复制都不是很容易。
对创新的概念的感觉,我们接触互联网业内的经历,我们不是为了创新一件事情而为了创业,更多的是希望能够做一番事情,能够给我们的用户带来一些价值,不管这个价值用什么方式实现,实际上有价值就有一个生存的资本。那个时候可以说看互联网已经有门户,其实还是包括电子邮件这是最具基本的一些应用,其实留给的空间不是太多,但是现在看起来那个时候空间非常多,还有很多新的机会,确实在互联网的变化,每半年变化非常大,我们做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明年会有一个什么事情出现。也使我们能够感觉到非常刺激,这个行业。事实上现在全球来看,没有一家做即时通讯的企业可以生存,基本上就是微软的MSN,基本上都是附属于一个其他的产品的一个工具,作为腾讯来说在中国做一个事情非常艰难,我们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信心,只是尝试做,发现中国的本土和国外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我们做了一个非常细致的概念。可能今天在论坛上看到很多的想法,有的不是说创业者自己去想,你只要跟用户接触,其实创意太多了,就是取之不尽了,关键看快速反映如何应用本土市场变化来去做。这个时候做执行力,还有快速反映是关键,其实当时在中国来说不是第一家做即时通讯,其实是第三家。其实即时通讯是免费的东西,不是来收费,其实我们拿到风险的投资的时候,当时IDG和银河数码来投资,现在来看这个公司可能数字非常小,但是我们靠这个钱,当时抵制住了2000年泡沫最重的时候,当时希望我们可以烧钱,那个时候在北京地铁全部是互联网的广告,我们花了几十万投了几个广告,一点没有用。那个时候许多产生造血的能力,我们第一桶金,在2001年6月份,那个时候靠创新也好,本土化也好,即时通讯和短信结合,这个商业模式产生盈利推动后续的发展。这个创意当时全球的做IN的没有人那么做,当时手机市场发展非常好,现在短信等等手机都离不开人们的生活,就是人们把IN做互通的模式,可能跟美国的一个人信息反馈的一个方式。
刚才谈到了其实创新跟市场息息相关,很多想法大家最后看不到创新的成功,实际上因为市场不成熟。中国我们做互联网为什么不成熟,因为很多的讨论是广告市场非常成熟,只要你有眼球,不担心一套完整的机制可以卖出广告的收入,在中国很惨,可以说流量是供过于求,或者说需求没有激发出来,中国的互联网走一个弯路。中国过去的互联网公司,现在为止最大的两个板块是增值服务,一个是无线增值服务,还有一个网络游戏。其实都是收费的服务,还有广告的服务。那么非常难的一件事,非常贴合中国用户的需求。因为手机用户多,网民都是低端网民,年轻网民非常多。现在1.7亿,每年增加两三千万的速度,绝大部分从学生,每一年的学生一年年、一层层推上来。有一部分是年纪比较大的渗透,比例不大,主要还是年轻网民,这个格局是对中国互联网,我们考虑怎么样持续发展情况下,起到一个非常重要的决策点。
中国做服务,无线增值服务也好,还有网络游戏也好,还有一个难点就是收费渠道非常困难,因为中国的支付体系不像美国这么发达,像信用卡,还有信用机制不健全,这个情况怎么做,我们也是摸石头过河。中国绝大部分通过报刊卖一种电话卡,大家可以买到。跟电信运营商,移动运营商,通过手机的帐单计费,来代收费。还有其他的方式,还有你的宽带,在帐单里面可以支付。种种的模式在国外发达国家都没有,希望中国的本土企业创新,才有可能烘托出整个产业的发展。如果你只有创意,没有收入,你谈不到创新,吸引不到人才。
刚才谈到很多像人才方面,我也是有一些感想,因为过去在中国我们这个行业可以说非常缺人才。先不说那些非常酷的一些创新,就是现在占主流的网络游戏,其实过去中国走的一个从韩国拿来网游成熟的产品,然后做代理,做运营商,然后慢慢培养中国很多开发者,还有很多运营商,熟悉这个产业了,有了这个人才才开始中国有自己人研发网络游戏的实力。我们现在看到基本上原来韩国占绝大部分的市场,现在只占了10%以上,现在越来越多是中国本土网络游戏开发的产品,给中国的游戏在消费。我相信还有其他的一些领域,不管是刚才讲到阿里巴巴,还有B2B,在中国土壤才特有的的一些项目很值得我们思考。如果这个速度太慢,可能中国创新的步伐,或者说产品的更新换代的速度,还是远远竞争不够其他的公司。所以我也是希望未来的人才的机制,实际上和市场的需求息息相关的,那么我觉得在某些领域看到一些希望,还有相当大的领域还是比较悲观,希望整个产业可以共同思考如何改变这个局面。
李开复:谢谢,我们马上进入问答的环节。
第一个问题是有关泡沫的,我们看到中国股市还有互联网的发展,有没有担心进入第二个泡沫的周期。
邓峰:风险投资是很大的一个泡沫,价值不断往上走,外国的热钱不断涌入,我的看法中国的东西很难用一个词语定义是不是泡沫,中国不是一个市场,中国是多个市场,可能在某些地方是泡沫,某些地方不是泡沫,无论是房地产,还有其他一些。可能有一些城市,有一些地产是泡沫,同样城市里面另外一些不同类可能不是泡沫。我觉得我们看风险投资一样,我们可以看同一个行业的一个公司,在同一个城市里面,价格可以查出十倍,其实公司是一样的,由于信息的不对称,导致中国的情况可能有一些问题炒的非常高,无论是股票,还是什么也好,炒的非常高。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好的项目。从风险投资的角度来看,中国的机会总的来说还是很多,宏观的数据来看,作为一个整体来说,还不是泡沫,但是也不能说中国一定好的情况,可能风险更大。
张亚勤:我很同意。可能在某些领域有泡沫,而且再一个国家处于转型期的时候,可能是不是不平衡的因素。我觉得从发展来看,人才和技术还有资金链来讲,整体来说还是比较连续的,特别是中国在互联网、在移动,整体通讯,还有生命科学处于一个新的发展阶段,所以这个方面来说,泡沫的成分也许在长远看起来,是比较少的,我个人观点在房地产方面,可能泡沫是多了一点。我自己深有体会。在高科技方面,我觉得潜力还是很大的。
马化腾:因为很多行业也不能说了解特别透彻,互联网行业还算比较健康,有一点点泡沫,过去一两年的时候,VC非常疯狂,我们在业内有的时候看不懂,就是确实是有这个感觉,但是最近好很多,但是其他领域还是很赞同亚勤的房地产的,其他的很健康,还有很多的新的机会,我身边很多的朋友,越来越做私募资金,也投很多的传统行业,获得非常高的回报,现在很多传统行业其实还有待开发,而且他们离国际化,资本化运作还有很多的空间可以提升,其实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方面对中国来说不是泡沫,大有发展的。
张亚勤:我觉得整个经济发展速度很快,还有很多的担心,今天讨论了对于能源的不成比例的消耗,对于环境的破坏,另外泡沫可能最严重的不是房地产,不是猪肉的泡沫,是心态的泡沫。大家不管在学校,还是企业里面,还是政府部门,大家都对整个发展的期望值过高,都希望不仅仅是刚才邓峰讲的,我觉得心态可能需要一些调整。
李开复:下一个问题主要问马化腾还有邓峰的,就是当时你们拿到第一次风险投资,有没有什么概念,或者可以分享,当时怎么样做你的公司还有包装你的公司的造成你成功地拿到第一笔风险投资?
马化腾:应该说那个时候拿到的投资其实并不大,那个时候其实很激动,能拿到钱了,那个时候只是看到别人拿钱,自己做很多产品,没有接触这个市场,后来通过一些天使投资,他们有一些关系网络,后来接触到一些风险投资,实际上风险投资对我们的模式不懂,一家不敢投,联合了另外一家联合壮胆才进来了。
应该说我们也是希望钱越多越好,不太在意股份的稀释,现在来看这是对的,只要是能够把事情做好,其实股份多少反而是其次了。当然一个创业者的团队非常重要,所以说我们可以说当时五位联合创始人,也是经过很多次沟通才能统一下来,我们看到很多公司发展也好,往往死在自己的团队,人心不齐,没有竞争对手把你搞死,可能自己的发展遇到问题了。拿这笔钱不知道怎么做,我们当时重要的是买服务器,招人,其他的跟未来方向的无关业务,养家糊口的小业务砍掉,当时发展即时通讯的领域。那个时候感觉不为人所认识,也是比较务实一些,花钱比较谨慎。如果说把钱花完了,然后大家说再去融,但是大家心里不踏实,希望可以有造血能力,能赚钱,有一个盈利模式心里比较踏实。希望可以尽快证明,哪怕有一个迹象可以造血有一个盈利的能力,那个时候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的话,也是诚惶诚恐,感觉可能明天可能出现大的意外死掉了,可能这样的心态才能成功。
邓峰:我当时没有包装公司,第二拿到钱没有特别激动,我们当时比较运气。我们当时谁的钱都可以要。我们当时硅谷的风险投资,还有天使投资的情况比较好。我们拿钱之前有一个情况,就是挺害怕的,我们当时想法就是要跟风险投资谈之前,自己要先离开公司,自己要创业,因为我自己从英特尔出来,股票都丢掉,差不多丧失100万美元。那个时候大家要有团队承诺,那个时候看不到能不能找到钱就出来,那个时候我们找风险投资的一个想法,你要想人家跳坑,你自己必须先跳,这个时候很多人给我们钱,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激动,我们那个时候可能不光拿自己钱来玩儿,可能也拿别人的钱来玩儿,可能相对比较认真一些。
李开复:这个问题就是说是不是一个公司变大以后,创新的步伐会变慢了,很多公司变大以后,更多的创新来自于其他较小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