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军：中国企业迈向发展创新的新纪元

　　2007年7月18日，2007复旦管理学国际论坛在上海复旦大学光华楼隆重召开，本次论坛主题为：“工商管理与企业成长”。新浪财经直播本次论坛的盛况，下文为BCG合伙人兼董事总经理钱军《中国企业迈向发展创新的新纪元》演讲。

　　钱军：各位下午好！听说今天是上海今年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很高兴可以在这里讨论一些热门的题目。我今天想和各位讨论的我叫“如何能从创新和知识产权的投资当中获得更大的收益”，之所以选这个题目，第一个，围绕我们的主题怎样能从成功到卓越，我们认为中国的经济和企业的发展过程当中这个是很重要的环节。另外也是希望可以应时的讨论，十七大今年即将召开，很重要的一个主题是从生产、资源型的产业发展成为技术型、知识型的经济。在我们BCG对战略方面的研究过程当中，希望在这个过程当中起到一些贡献。在去年我们做了一个专题报告，叫创新和知识产权的战略，围绕中国的技术创新、围绕企业的业务创新和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对中国的企业、中国的政府有关机构做一些意见，这边我也希望趁这个讲台，在管理学院国际论坛的讲台当中，可以和各位对这个里面的主要内容做一些简单的报告。

　　这里我们会谈到

中国经济的发展，也会谈到在经济发展过程当中的结构性的变化，尤其是对技术创新成分的变化， 我们也注意到这些变化是由企业的创新推动的，同样在企业创新的过程当中，我们每年、每个月，每周都会看到在创新的过程当中，我们碰到了相当的知识产权方面的障碍。同样我们也想看到，在中国发展的这个情况，不仅仅是我们有的，实际上在全球当中不同的国家也碰到过，在韩国、日本，同样碰到这样的问题。我想提出一些对企业的看法，如何可以从自身的发展当中创造知识产权同样也可以注意如何保护、应对未来在不同的环境下的知识产权保护。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工具是并购，我们也欣喜的注意到中国的企业有这样的举措，这样的举措不管国外的政府如何评价，这都是一个惯常的做法。我们也希望可以形成一个有效的平衡，在这个平衡是既可以引进也可以走出去，引进如何把自身的知识产权建立在一个有保护的基础上同样一旦我们拥有了这样的能力、拥有了这样的权利，实际上也可以有机会把这个工具为我们所用。最终，我们希望的是在我们研究怎样创新技术的过程当中，也研究如何可以创新，在管理技术的过程。

　　说到经济的发展，这是一个简单的图示，我们了解外相型经济，出口是一个很重要的衡量指标，出口在中国经济驱动占了很大的比例，同样按照

商务部的评估，在高技术、有高技术含量的出口，最近的几年当中达到了接近30%或者是超过了三分之一的比例。这是非常有意思的变化，整个的从出口经济的过程当中，我们发现越来越多我们围绕的是如何在出口的整个规模上创造更大的技术价值，如果我们把这个和韩国做比较，比例差不多是在10年、15年前，也就是90年代初韩国也是20%多、30%多，现在是50%，越来越多的高技术出口是提高附加值的，同时我们如何在这个过程当中保护我们的权利，同时在专利的问题上抵御可能来的问题。我们看到三个客观的风险存在，第一个风险，大家可能耳熟能详，电视机、汽车、医药，各个方面我们都可能碰到过被海外市场排除在外的风险，通俗一点说，别人不带你玩。即使是强调所谓公平市场竞争的欧美，这个巩固经常为不同的企业所使用，之所以他们使用，因为他们看到中国企业竞争能力的威胁，同样他们也有这样的机遇，就是我们是否可以在知识产权的方面站得住脚。第三是同质化的风险，如果我们无法保护高精尖的技术，无法保护我们自主创新的内容，往往会被中国的其他企业，其他国家的企业使用这样的技术，同质化带来非常大的影响就是价格、利润的下降，这些方面，对我们整个的经济效益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第三个方面，等一下我们会谈到日韩的情况，在中国越来越多的企业被追诉要被知识产权支付费用，这个费用的规模可以是非常巨大的。我们在三星是一个相对来说在高精尖的技术当中有非常大发展的企业，实际上在他们自己的预计是利润的14%是投入到为知识产权偿付的使用权，专利的费用。所以即使带你玩也要付更多的费用。原来劳动力的车本、生产上的优势，可能因为没有产权，变成一个高成本的企业和高成本的国家。这个问题我们注意到了，而且作为整个的国家和经济做一些投入，我们这里会看到，真正要做的投入还有很多。这一张图，拿韩国来做一个历史轨迹的演示。等一下也会有类似的，这里我要稍微解释一下，有一个淡色的柱子，韩国作为一个国家，向外指出韩国使用的知识产权的使用费，从80年到现在，当然经济的发展会说企业出口等各个方面在增长，相应支付的费用在上升。深色的是他们获得的使用费，也就是作为韩国的企业，在赢得了知识产权之后，向国外的企业征收的费用。一个公司有收入和成本，利润是怎样可以在这个当中收入多一些、少一些成本，这个道理是一样的，红线是这两个数子的差，在净付出的知识产权的专利费用，为什么我要做这个研究呢？我们刚才提到中国的高技术发展，实际上是比韩国的比例晚了10年，注意到作为一个出口型的国家，韩国在相当的程度上是成功的，特别是一些有代表性的企业，像三星这样的企业，实际上这个过程当中会看到，在净付出的费用上，最近5、6年越来越走平。为什么付得不那么多？实际上不是付出得少而是赚得更多。韩国出现一个现象，如果我们把它和我们发展的历程比较，我们可以预见到未来对我们这方面的追诉越来越多，真正可以让自己强大的一个，就是怎样从互惠互利的方式、从自身建立的能力、自身建立的能力索取我们应有的回报，把我们赚的同样的拿回来。如果我们总结这个过程，我们也有一个规律可循，第一个是基本的出口阶段，我们已经走过了这个阶段，第二阶段像中国和韩国都碰到一个一个出口的问题，没有高技术出口没有人问你要，有了往往别人就五问你要了，这当中有两个现象，一个是研发的费用由必要大力的增长，有高技术一定要有研发投入，在这个过程当中支付的费用大量的上升。我们也注意到第三个阶段碰到的现象就是虽然做了研发，但我们没有真正的拥有自主权利，或者我们没有建立起来，或者我们建立起来的不足以保护我们在不同的国际市场上拥有的市场地位，因此付出的钱比收入多很多。第四阶段，是最高的，为什么最高？就是刚才看到的现象，我们自己的能力、自己的收入还没有起来，但我们的指出远远大于我们的收入。我们也看到，第五个阶段，这个阶段是什么呢？是自身的知识产权已经达到了相当的地步，虽然我们也付出，但我们获取的已经达到了更大的平衡。这个平衡，有利于我方的发展，所以我们越付越少。

　　我们一个个的国家看过来都遵循这样的阶段，真正有意思的是看另外一个比韩国更早走了10年，这里最早的数据是六几年，如果七几、八几年，在座比较成熟的同事可能有这样的印象，在70年代的时候，日本的产品在欧美竞争的主要要素和我们现在竞争的有些类似，是以比较低的劳动力成本，比较高的生产效率，占有欧美的主要基础。同时他们自己也碰到这样的问题，就是深色、浅色的两个图标，在这个当中大量的增长。同样注意到在80年代之后，这个红线就是收支之差大量的下滑。大量下滑是什么？收进越来越多，越是月成正向的发展，2003年是有意思的一年，为什么？个数字变正了。日本收入的专利费用，超过了他们支出的费用。从知识产权的角度来说变成一个净收入的国家，这个是指标之一，但不能不看到，经历30年的发展国家，日本已经成为一个强大的，既能够有相当大的技术出口，同样再出口当中又有很大的保护地位，乃至通过知识产权的能力获得相应的回报。直到目前，日本仍然注意自己的国家定位，知识产权是他们国家的立足之本。十七大也提知识立国，我们要形成这样的趋势。

　　回过头看我们自己，为什么说我们现在发展到了高科技出口的第二阶段，很重要的一个依据是我国的企业在科技上的投入。科技上的投入比我们GDP的增长还要快一倍，而且比率上来说有相当大的增长。我们注意到这样的一个现象，在这张图的竖过来和横过来有不同的指标，一个是创新研发的支出，也就是在整个的收入也好、GDP也好，整个的研发所占的比例。另外一个是专利权的保护能力，这里我们使用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指标，就是在国际的专利局注册的专利数目。这里有几个现象，第一个现象我们可以看到，所有的国家一条线连得很好，研发越大越需要保护，获得的专利成果越多。我们也注意到，中国是在一个线下的国家，为什么？我们的研发还不是全世界投入最大的，相应来说我们逐渐的增大，但在知识产权上的保护还差很多，差多少？30倍。即使我们保持现在的研发投入，要增加30倍这样的专利权利，才可以让我们回到可以和其他的国家比较的线路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我们研究知识产权战略的时候，我们这个图分了四个象限，一个是在知识产权上拥有的权利大小，右边是有权、左边没有权，上下是对知识产权的收入以来程度，这个是我们原来在企业研究的过程中使用，后来我们发现对国家出口也适合。这四个框子也很简单，你没有什么钱、没有什么权，别人不找你你是小鱼，你没有什么能力，你生意做大了你就是一个对象，就是箭靶，你的保护能力不强，你被别人追诉的权利更多，多卖一个东西要交多少钱，你卖得越多收得越多。但有些企业是很特别的，自己生意做得不大，但有很强的知识产权权利，像做电信的同志了解，在我们的手机上拥有知识产权，但是自己不怎么做生意，他的生意是从别人这里赢得专利的费用来创造的。这样的企业有一些是被迫的，为 什么？做生产做不过别人，赚不了钱。10亿的收入赚不到多少，你不做，你就从别人那里收钱。作最上面的叫强权者，生意做得大，强权，真正成功的国家和企业都是这样的。

　　这个案例，全球做得最早的一个公司德州仪器，他们研究芯片是80年代很大的一个企业，他们碰到的最早挑战是日韩的企业，尤其是韩国的企业，竞争的要素是在更大的规模、更低的成本上操作，原来没有注意，后来在欧美的市场被抢夺了很大的份额，别人注意到了很大的威胁。这时候三星这样的企业也没有对自己的知识产权有很大的认知保护。出现什么情况？德州仪器问他要钱，而且是可以在知识产权的法庭上站得住脚的。没有准备好的企业，即使是现在看起来很成功的企业也支出了很高的成本、学费。但是别人付出了之后10年之后赶上去了，别人变成了强权，生意做得大，也没有被别人攻击的很大的空隙。10年后，德州仪器想再续约做的时候已经没有这样的前提，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企业也只有通过惨痛的学费才知道研发、投入不仅是做好自己的，同样也可以对做好的东西有足够的保护。我们看中国，现在不正在走这样的路径？如果每年技术的出口可以作为一个衡量的标准，其实我们也很快的进入到了一个靶子的位置。我们在美国的出口要占美国进口的10%多，但我们那边的专利地位不到1%，这个就是那边不平衡所在。

　　这里只不过举了这样的一个例子，这样的行业局部胜举，全球我们做DVD的比现在份额高很多，做的企业也很多，一台DVD是多少钱？几百元。这当中有知识产权的纠纷，在真正的知识产权的战斗当中，别人可能会用不同的手段，在他们还没有能够所谓6C是拥有知识产权的，日韩和欧美的企业，在没有办法撼动中国企业的时候，他们采用的是找到当中的一个环节，他们找了沃尔玛和销售的企业，那些企业相当程度是欧美的企业，在销售有问号产品的过程当中，他们也有连带责任。沃尔玛吃不消，不做这个生意了，转到了台湾，到了其他的企业，原来一大半造DVD的企业倒闭，只不过几年之前，而这个发生也只是短短几个月之前。这样的例子不止一个，这样的行业也不止一个。怎么办？我们这里提出了几个。合作，合作是最直接的，但这个投入是很大的，利润要和别人分享。并购是另外一个，我们可以看在日韩发展的过程当中，尤其是日本在并购的过程当中实际上是很大、迅速增大知识产权增长的手段，自己投、自己创造，这是非常好的基础，但是这个东西花时间，不是一天两天，但需要现在就干的。另外一个，在中国不管是高技术、3G，都是需要投入的，这也是国家可以采用的。谈到并购，这里有一个日本的例子，数十年当中有数千个，并购，帮助他们的是获得现在耳熟能详的日本公司在短期当中收购的企业，帮助他们站到更高德威治，更具有保护的位置。实际上，我们可以看到，如果拿日本的时间表往前推25年，05恩年我们到这个位置，80年代日本也同样处于这样受攻击的位置，但10多年，他们走道可以以知识产权保护自己国家的经济，现在他们已经是一个净收入的国家。反过来，我们也看中国的并购，我们注意到最近的几年当中，不管是手机、电脑、汽车，乃至钢琴这样的产业当中，都围绕有技术特征的一个国外企业的并购，而且都达到了相当的规模。这是一个可喜的现象，但同样我们也需要注意到的是拿到这样的权利是否可以有效的管好？我们也注意到一些企业，已经走了自我发展的道路，朗科在中国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企业，为什么呢？他们这个企业也没有多少年的时间，但他们这个企业发展的过程当中，最早的两个雇员是知识产权相关的雇员，不管是法律顾问还是知识产权的主要负责人。为什么这样？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是做产品，产品的本身是一个闪存片，闪存片在中国可能有相当多的企业可以从制造、生产的角度来说，但对他们来说真正占有市场地位的是技术，他们也知道技术不仅是靠实验室和科研研发，更主要的是怎样更有效的把握。而且在短短的历史过程当中也多次使用这样的武器，在现在的市场当中占有强势的地位，不仅是在中国，在国外页式，不仅是营销做得好、产品做得好，也是真正有效的利用了知识产权的勇气，在中国是这样，在日本是这样，在美国最近也向美国闪存前三位的企业的挑战，这样的挑战是需要有勇气的，通过法律的手段保护自己的勇气。初步的判断是对我不利的但这并不是结果，结果并不是唯一论英雄的，重要的是有更多的企业可以走到这样的地步，可以挑战在这个行业当中全球最强劲的对手。因为即使你不挑战，别人一样挑战你，一回事。

　　最后，有几个事情想和各位共勉，我把它叫座知己知彼学以致用。知己是怎样？我们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国家、一个企业，什么样的位置。我们对知识产权有多大的依赖？因为要投入，既有技术的投入很大程度上在管理精力上也有投入。同样要知彼，我们知道别人做什么，我们投入不是盲目的，不是重复的建设。学是肯定要学的，不仅是学技术，而且是怎样管技术。从学以致用的角度来说，我们对这样的问题要认真的作为一个管理的主要课题讨论。同样，在企业经营的时候，需要有行动的计划，怎样可以把我们整个的战略围绕有知识产权，有真正的创新能力，同样是对自己有保护的战略来建设。

　　我的报告就到这里，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