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war Prasad：中国经济增长的一个长期前景

　　2007年6月21日，“亚洲金融危机十周年国际讨论会：反思与新挑战”在中国社会科学院一楼学术报告厅召开，新浪财经独家直播本次大会。以下为康奈尔大学教授Eswar Prasad演讲。

　　Eswar Prasad：大家认为这个货币政策对分析家来说都非常有意思的，我们最近关心的货币政策，我们想取得成长，同时也想保持稳定。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考虑这个最基本的问题，就是中国的这种增长的奇迹，是否能够保持一种可持续性。是否能够持续下去。那么现在有两种非常不同的观点。一方面认为中国这个增长动力如此之强，所以它几乎不会停止下来，所以这种一直会持续到未来，那么也许只要是做一点点小的政策调节就可以了。另外一个观点，认为这种成长以最大的代价来实现了，所以今后会放缓。第三种观点在这两者之间，但是我希望能够来讨论一些更大的问题。而不是仅仅是说GDP的增长，我们需要考虑在系统当中存在什么样的危险，而且它也要求我们必须考虑今后怎么样防范危险，当一个最基本的背景就是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很清楚，就是中国的增长非常快，但是人们最关注的就是会不会可持续性的。不管你是来北京、还是来中国的其他的地区，大家可以看到这个发展巨大的。在过去的十年当中，中国的发展还是比较平稳的。那么当然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就是有很多的增长都来自投资。同时对中国来说出口很重要，如果大家从一个审计、会计的角度来看的话，这个净收入并不是中国最大的增长的贡献，在2005年之前。当然在中国的储蓄率很高的，那么同时这个储蓄率甚至高于这个投资率。所以在储蓄和投资之间需要取得一个平衡。大家知道不管是企业还是个人，他们都有很高的这样一个储蓄率。而且有很多的储蓄，他们不愿意把钱拿出来做投资，中国的金融市场不成熟，可能成为一个储蓄率高的原因之一。因为没有足够的防范风险的措施，使得人们不敢进行太多的投资。那么当然在中国的银行系统当中，这个储蓄很多的，这个储备也是很多的，占到GDP很大的份额。那么我觉得我们需要考虑的是政策的选择，那么不仅仅是考虑它经济的增长，还有平衡的增长。还有同时考虑它的可持续性，包括风险的问题。我看来有三种政策的选择，这三种选择分别是财政的抑制，还有封闭的资本账户，第三种是缺乏外汇的灵活性。我想这三种政策选择呢，他们之间有很强的联系。那么当然像这种财政上的抑制的话，通过企业债券，或者其他市场的一种控制保障市场的平稳发展。采取的形式是对利率的比较严格的管制。那么最近中国的储蓄率，有一个封顶线。同时要保证银行系统能够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当然我们最大的危机可能还是来自资本市场，因为如果说我们是出现了通货膨胀。出现了CPI这个消费者指数的增长。那么可能会带来一定的风险。

　　那么同时像土地、

能源等等，它们现在仍然是以一种政府加补贴的方式来提供的。所以整个的方向是在对投资的增长、投资的鼓励。同时这个投资的资本当中，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各个家庭他们所积攒的财富，这个财富很多都放进的银行的储蓄。那么同时，这个外汇的灵活性，在中国还没有完全的实现。首先1995年以来，人民币一直和美元挂钩的。那么在名义上和实际的有效的方面来说，它的灵活性是相当小的。当然它这个灵活性已经比以前提高了很多。那么我们看到的这些数据，像我们今天早晨提到的那样，中国现在有很大外汇储备，但是这样一套中国的政策选择，它们的稳定性如何呢？因为我们要考虑中国人民银行能不能继续来管理这些资本的流动。一种答案是说“可以”，大家如果看我们中国人民银行他们所使用的稳定市场的方式，就是它发行的票据。那么中国人民银行对票据的拍卖方面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它和这个美国的财政部的债券相比，有一定的可比性。因此，尽管我们听说了很多有关这个稳定性的威胁和风险。但是其实稳定性是一个短期的问题，但是同时确实缺乏这种外汇的灵活性，会使得中国的宏观政策和宏观改革变得更加困难。所以我认为这也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难题之一。我们希望通过不同的渠道，也是我自己的一个想法，我简化了这个想法，为什么呢，会造成潜在的风险，首先没有一个独立的政策，第二是没有大量的经常性资本账户的剩余，以及更多的资本的流入。所以这样的话，会导致国内的宏观管理的困难，以及使得这个金融领域的改革变得更加复杂。通常来说，在危机到来的时候，这个货币的政策是第一道防守线。如果说宏观调控变得困难的话，那么这个货币的政策会受到影响。金融部门其实是解决这个难题的关键所在。因为确实在中国的改革在银行系统方面花费的很大的精力，但是缺乏非常有效的宏观的管理，以及缺乏独立的利息政策，还会更加严重的影响到中国的金融市场。中国的人民银行并没有足够的工具来处理这样的一个问题。并没有提供足够的这样一些金融的衍生工具。我想现在中国的金融系统总的来说还是良好的。但是它会存在一些不可避免地问题。例如说，在宏观调控方面有一些不平衡的增长，有太过依赖于出口，还有投资的急剧增加。因此导致了相当多的一些风险。那么中国政府当局已经认识到了这样几点问题。同时他们也认识到了他们导致的一些风险，比如说过热、通货膨胀。在长期之内可能会出现这种通货紧缩，加上新的不良贷款，同时还有别的一些风险。例如说资本资产价格的泡沫，还有如果贸易顺差如果再扩大的话，会导致美国和欧洲对中国进行贸易制裁。所以这些问题都是必须经历的这样一些难题，必须解决的一些难题。我们也知道，如果我们能有更好的

汇率的灵活性的话，一方面可以增强货币政策的独立性。这也是我们从亚洲金融危机当中获得的一个教训。

　　因为在这个风险发生的时候，我们教授刚才也提到了政府把汇率控制的太严格，会对它的市场不利。那么这个灵活的外汇汇率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就是可以使得你的资本账户的自由化开放，可以变得更加安全。因为不仅可以带来直接的效益，还可以带来间接的效益。那么中国有很多的FDI，很多外商的直接投资。因此可以增强外国对于中国本国的管理，还有给予外国的战略投资商更多的信心来到中国。还可以得到一些新的衍生工具，可以获得更多的金融账户。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得到更好的宏观经济的管理，同时在财政金融的领域，也可以有更好的改革。直到最后我们可以获得平衡的和可持续的发展。所以要考虑就是我们首先是获得平衡的和可持续性的发展。然后我们往回推，但是我认为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对中国的经济的发展，那么很多的观察家，我自己也可以这么说，那么就是说灵活性，会有什么样的好处，那么很多人在问这个问题，那么他们就在问说，中国需要一个什么东西呢，我的一个好朋友一个大学教授说，中国需要一个长期的低通货膨胀的目标，因为这样的话，会给中国的政府更多的一个信任度、信用。同时我想对于中国来说非常好。关键的问题在于一个框架的话，它是可以使得中国的政策可以成为一种可运作的可操作的，在中国的战略重点的方面，会有所侧重。例如，宏观的金融的稳定，同时这样一个框架，也可以使得外汇的灵活性逐步的实现。而且在我们这个框架当中，它还可以给予你所想要的这样的灵活性。而不用担心大量的资本的流入。所以同时还对于金融部门的改革有好处。那么现在正好是一个使用一个新的独立的货币政策的框架的时候了。那么我们这个地方说的灵活性不是重新估价，不是重新估值。同时灵活性也不是所谓的自由的浮动。同时还需要有一个谨慎的资本账户的开放。那么因为中国的经济的发展，也在面对着外部和内部的这种冲击。例如，资本流入的突然停止，或者美元价值突然降低，或者是外部需求的突然崩溃，以及美国的贸易制裁，或者是对中国的银行系统的这样的失去信息。那么这些都有可能导致很大的问题，所以虽然这些问题不一定就是本身一个就会造成危机。但是如果它们联合起来的话，很可能导致危机。如果能够有一个独立的货币政策，那么会好的多。当然了，另外一点中国现在正在进行一个改革的过程，那么这个改革的过程呢，现在这个单独改革已经变得非常艰难了。那么这种渐进式的改革也不是很容易了。那么另外你对控制性的这种实验也变得更加困难。那么改革之间，现在都是相互联系的。你需要一个为整个改革准备的总体的框架你不可能说只关注一个方面的改革，不关注其他的方面。我们在中国必须要思考的是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独立的货币政策。所以如果展望未来的话，我们会考虑中国的经济依然会有很大的发展的动力。因为中国的投资仍然很多。

　　所以中国的发展还会有很大得空间。中国现在正是改革的时机那么在这个改革的过程当中，可以防止市场可能出现的危机。但是我想最后肯定会有问题，所以说这个问题怎么样进行改革，以什么样的速度推进改革。那么有的时候，在中国的话如果你生产力扩张的非常快，而没有一个灵活的

汇率制度配合的话，也可能会造成不协调的问题。所以我觉得在这样一个大的讨论当中，尤其在中美关系的背景之下，外部的压力可能会有用，但是如果不好好利用外部的压力的话，可能会是一个消极的影响，我认为如果做得好的话，做得合适的话，那么外部的压力可能会使得中国的目标可以联系起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