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调查策略总监赵玉峰：物质和精神都要丰富

　　

　　2005年12月18日，由《经济观察报》和泰康人寿合作举办的“品质生活——2005中产人群在中国”巡演沙龙北京站在北京王府饭店举行。新浪财经对本次活动进行独家网络支持。图为零点研究咨询策略总监赵玉峰先生发言。(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2005年12月18日，由《经济观察报》和泰康人寿合作举办的“品质生活——2005中产人群在中国”巡演沙龙北京站在北京王府饭店举行。新浪财经对本次活动进行独家网络支持。以下为零点研究咨询策略总监赵玉峰先生的发言：

　　何力：我们最后还有一位演讲者，来自零点调查集团的策略总监赵玉峰先生。我们做过有关中产阶级的调查，我们请赵先生用一点时间把这些方面的情况做一个沟通，欢迎赵先 生。

　　赵玉峰：我提两条，第一个问题是中国的中产阶级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就是立足自我、我是谁不知道。我是中产阶级吗？也许显示30%的人还可以，收入怎么样？年收入20万以上，有房有车？问刘总什么时候变成中产阶级？郁闷了半天，不知道。

    前几年刚创业的还不是，现在有点是了，其实刚才何总编说在座的三位都不是中产，都已经比较高了，下面很多人也在讨论这个问题，为什么？很迷惑，你是谁，我是谁，我是中产吗？说不清楚。

    上个月我在印度，印度中产自己很清楚，界定标准比我们低很多，年收入合人民币八九万块钱以上的就是中产，我问一个人，收入合人民币一个月一千块钱，你是中产吗？当然是。

    我们问一个司机，你是中产吗？当然了。太自豪了，很自豪，十分自豪。

    2002年我还在政府，现在还算是吧，搞不清楚。这个问题有点像什么状态？像中国的发展一样，也就是说前几年刚看到中国的GDP排在第四名，仅次于美、日、德，一下变了很多。原来说赶上美国，现在一下子完成了一半，五六年前日本跟我们GDP比是4：1，前几年一算不到2：1，这么快。刘总变成一个富人，他自己说刚刚成为中产，这就是目前的状态，大家搞不清楚。

　　实际上如果最极端的，一个是沈阳，一个是上海，论汽车的拥有率来看，论房子的拥有率，论保险的拥有率来看，谁高？沈阳比上海高很多，上海是城市里面最低的。但是你看自我认同感里面，我是中产吗？上海人最高，高得不得了。沈阳人最低，和西安差不多，很低。其实沈阳人是房子也有了，自己买的，不贷款，车也有了，单子也有好几张了，而且保单的拥有率比上海人多很多。在车子、房子、单子，这三子都有的时候，其实沈阳人还是很不自信的，也就相当于说我们中国人很不自信，我们不行吧。当然是一方面反映了强烈的欲望，另一方面是自我关注感高。这是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就是养老的问题，从我们的调查结果来看，中产阶层收入比较高的人对自己养老的信心远远高于普通老百姓，他们主要的方式是靠自己和社会保险。

    我记得看过一篇文章，是很著名的一个外国人写的，中国人未富先老，而且还有另外一方面说中国人想办法让自己的子女养活自己，而不是让别人养活自己。

    世界史上从来没有哪一个国家的富裕不是靠战争抢获得来的，中国人没靠抢。

    日本老人65岁退休，我在1992年的时候签劳动保险的时候，很多人开始退休。我们这代人产生中产，65岁退休。但日本75岁的老头还在开出租车，为什么？他们仅仅是喜欢劳动吗？真的是说根本不喜欢享受吗？不是的。为什么？因为他们原来积攒那点钱到年老的时候不够用了，在90年代的万元户以为一万块钱可以够后半生生活一样，不够。

    现在一百万不够了，绝对不够，真的不够，实在不够。怎么办？第一，自己挣钱养自己；第二，你得买更多的保单，没办法。我不是给陈总做广告，实实在在地说是这样的。你买了保单，随着增值还是有的。仅仅靠国家强制的保单根本不够。日本人开出租车都是70岁的老头，都是这样的。所以我认为养老的问题不要以为那么简单就能实现，没有那么轻松的，而且前几天看到劳动社会保障局说退休以后慢慢说，因为中国人活的时间长了。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房子可以买好几套，车不能买太多，15年以后还得报废。单子可以多买一点。

　　中产阶层应该多养一个孩子，50年以后你会发现这个很超前，我发现一个调查，MBA班的调查，30%是离异，买五辆车，买五百平米的房子，自己在那孤零零地干吗？竞争的结果是靠人的结果。自以为是中产阶级还要养几个孩子，为中国人类的发展做贡献。

　　最后一点，我们作为一个中产，不仅仅是物质上的中产，还是精神上的中产。昨天晚上我看了一个品质生活的广告，都是物质。刚才何总讲，我起的名称叫“熊猫群体”，拿硫酸泼熊的，杀猫的，这些人文化有了吗？有了。论文化也够，要这样的中产，这样的人群，即便你钱很多，要这些多钱干什么，这是很重要的话题。希望我们能认可自己，知道我是谁，我们知道怎么养老，买更多的单子去养老，不仅仅是物质上丰富，我们还要精神上的丰富，创造新时代中国文化的代表，这样我们才有了中产的品质生活。

　　何力：我想问一问陈总和刘总，因为我们下半场两位企业家坐在这儿，听张教授、洪晃、殷主编都讲“贼光”、讲“文化认同”，通过听这几位的演讲，对中产人群有没有新的感受和感想，要跟大家共同交流？

　　刘晓光：有感受，刚才这几位文化人给我们吃套餐，中产阶级不光是收入型指标、物质型指标，还有精神。说精神特美，特好，没钱，能叫中产？物质基础是第一，文化和精神是第二。我一直建议何力，《经济观察报》要做一个模型，中国的中产阶级是什么样，不一定每个人去做，可能是一种引导，一种导向。刚才说中国中产阶级没有前例，过去没有前例，没有办法，刚刚有这种条件，作为中产阶级出现，允许他犯点错误，一步一步往前走。这是我的感想。

　　何力：要像CCTV评年度经济人物一样，我们要评年度中产人物。

　　陈东升：大家的观点我都赞成。

　　再谈我过去一直存在的观点，为什么社会有上流社会，为什么有贵族，但是在巴尔扎克的小说里，或者在巴金的《家》、《春》、《秋》小说里，所谓的贵族都是男盗女娼，所谓的贵族都是道貌岸然。

    大家为什么要成为贵族？中产并不一定所有都是好的，中产有美好的一面，也有缺陷。为什么都想成为中产，这是人们向上的追求。我经常讲没有贵族这个社会就平淡，没有上流社会大家就没有希望，每个人都希望成为上流社会的人，最后的结果不是每一个人都成为上流社会的人，因为有一个模型和标准，不管标准是好的还的坏的，人有标准就有希望，有火一样的欲望，有欲望就有追求，这样才有目标。上流社会和贵族阶层引导人类走向高尚，人们都想进去，这就是一个目标。今天我们在引导，或者在发现、总结中国人的梦想，美国人和中国人的梦是一样的，那就是中产阶级的梦想。

　　何力：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