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经济学家提问：为人民币更强势做准备会议实录

　　2005年中国企业高峰会于2005年9月9日至10日在北京召开。本次会议由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主管、中国企业联合会与世界经济论坛共同举办。会议的主题是：“中国下一阶段现代化：制定科学与可持续的解决方案”。以下是会议实录：

　　主持人:亚洲华尔街日报香港特区编辑:Chua

　　CHUA ：

　　我们今天请到了好几位贵宾，请到了一些发言人。有中国人民银行的马德伦，来自瑞银集团Anderson，另外还有来自于德意志银行Ma Jun，还有来自麦肯锡的R.Woetzel先生，非常感谢这几位贵宾今天来到这里。首先我想邀请马德伦向大家做一个介绍，介绍一下中国现在汇率方面或者货币方面的问题。

　　马德伦：

　　谢谢主持人，各位上午好！很高兴有机会来参加企业高峰论坛，向大家介绍关于我们的汇率改革。我们知道这是作为企业家最关心的一个问题，汇率改革我们是七月份开始实施的，到现在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大家心中还有一些问题，我今天利用这个机会，向大家做一个简短的介绍。

　　第一个问题，汇率改革的背景我们有汇率改革在这方面我们态度始终是独立自主，高度负责的态度，是从我们国家的根本利益和经济社会发展的现实需要选择适合我们国情的汇率制度和汇率政策进行改革，各位也许知道我的经历，在四年多以前，几个月以前，我还在外国家外汇管理局工作，汇率改革，我在外汇局工作的时候，我们一直为汇率改革做了很多悄悄准备工作，我们推出了一系列的外汇方面的措施，大家可以从中遵循我们汇率改革的历史的轨迹。这些方面我不想详细地说了。时机的选择和制度的选择本身是一个深刻内在发展的需要和经济发展的未来的长远的考虑，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汇率改革的目标和特点。人民币汇率改革方向是建立灵活有效的、符合市场经济规律体制的机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促进我们国家对外商品和服务贸易的基本平衡，逐步推动我们资本帐户开放。我们这里讲的贸易平衡是指对整体得全球商品和服务贸易的平衡，而不是说与任何单一国家之间的贸易平衡，应该非常明确的是，我们并不追求贸易顺差，也不追求外汇储备的过度增长。这一点，作为经济学家应该说是最清楚的。

　　另外我们需要特别明确的是，这次的汇率改革是在机制方面根本的转变，不是人民币汇率水平、波动幅度等数量上的高低，在国内经常有中国的企业家在问，下一次汇率的调整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在深圳一个研讨会上说，我说了，你们看每一天，可能每一时刻都是我们的下一次。因为汇率已经形成，汇率随着供求在变化，央行在参照一揽子货币在进行调控。

　　汇率作为一种重要的价格机制，灵活的汇率机制能够更好地发挥引导资源配置的作用，反映整个宏观经济和国际经济贸易资本流动客观的事实，促进改革目标的实现。我们在7月21号的时候，把人民币汇率对美元升值了2%，但是今后人民币已经不再盯住单一的美元，不会有进一步的官方调整，这一点中国的企业家必须明确。

　　因为有管理的浮动汇率新机制已经到位，今后人民币汇率就是浮动的，汇率变动已经内在在这个机制中已经体现了出来，不必再依靠行政性的调整。同时中央银行要根据国内国际上经济和金融形势，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揽子货币对人民币汇率进行调节，维护人民币汇率在正常浮动和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这里面还需要强调的是，参照一揽子，不等于盯住一揽子，还需要讲市场供求关系作为一个重要的依据，从而形成有管理的浮动汇率。

　　另外在人民币汇率改革后我国的企业、居民、金融机构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新体制所带来的变化，学习如何应对价格变动和管理风险，中央银行充分考虑到企业适应阶段，在近期通过公开市场操作避免过度的汇率过度的浮动，为各经济主体的调整赢得时间，但是在适应期过程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场供求力量在汇率调整中将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这个进程大家可以看到。这是第二个方面。

　　第三个方面，汇率调整要对中国的经济未来发展起到一个积极的作用，人民币汇率的改革，缓解当前贸易摩擦突出的矛盾，用实际行动维护全球自由贸易体系的发展，也维护了中国的根本利益。另一方面，汇率形成机制的改革将促进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逐步实现我们的经济从出口导向型增长向内需主动型增长经济的转型。在中国经济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阶段之后，我们重视外需对经济的拉动作用，但是我们更重视扩大内需，形成经济自主增长的机制，实现合理均衡可持续的发展。汇率机制的改革，就有利于发挥价格信号在优化资源配置中的作用，落实科学发展观，贯彻以内需为主导的经济可持续发展战略。

　　由于汇率机制的改革，以美元计价的人均收入会增加，人民币的购买力上升了，有助于进一步增强消费者的信心，从而促进内需加快成长。同时，资源也将由贸易部门向非贸易部门实现适度的流动，服务业行业就业人数增加，投资比例关系会进一步协调，从而更好统筹国内发展和对外开放，汇率机制改革还有利于改善贸易条件，促进贸易基本平衡，提高国民经济的整体效益，有利于稳定物价在当前国际石油、矿产品资源性产品价格高涨的情况下，可以降低企业的物耗成本，得金融机构而言，也有利于提高金融调控的主动性和有效性，灵活的汇率机制将使经济失衡得到及时自我纠正，建立起防范金融风险和抵御金融危机应对机制。

　　当然我们看到短期内汇率改革对不同群体和部门的影响不客观完全一致，对某些部门和企业将会带来新的挑战，我们相信我们的企业有这个能力能够适应。因为中国的汇率在这次调整之前，行政性的调整已经经历了若干次，我们的企业已经一道走了过来。

　　第四点，今后我们的银行和企业部门都要积极适应新的汇率机制，从汇率机制改革一个多月以来，我们看到汇率改革对市场各方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中央银行在汇率改革的过程中，将大力推动金融市场的发展和金融产品的创新，其中包括加快发展外汇市场和各种外汇衍生产品，同时继续抓紧推进外汇管理体制的改革，创造条件使商业银行和其它金融机构能够向客户提供更多更好的汇率风险的管理工具，目前我们外汇远期交易，今后允许更多的机构投资者进入外汇市场，成为外汇市场中直接交易。对商业银行来说，对未来的市场环境有清醒的认识，要精心地制定管理风险的策略，用自身的灵活调整能力应对改革，同时要不断提高金融产品的创新能力和定价能力，在竞争环境中为客户提供更好的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企业也必须适应汇率浮动的制度环境，提高应对市场变化的灵活性，要加快自身产品结构的调整，通过挖潜、革新技术、改造降低成本，提高盈利能力。同时要更快地学习和掌握有关汇率的知识和技术，利用好各种管理、规避风险金融工具和手段。在这一方面我们的企业要做的事情非常非常多，我们真正地希望，企业能够从汇率机制改革中学会自身成长和提高自己管理的素质，从而更好地适应未来的市场环境。

　　我今天就简要介绍这么多，谢谢！

　　CHUA：

　　非常感谢，感谢马德伦精彩的演讲。下面我想请三位其它的嘉宾发言。我们都知道，关于汇率改革有很多的方面，我也知道，在听众中也有很多人希望听取来自其它贵宾的意见，晚些时候再向马德伦问一切。请三位嘉宾对您这一番话发表评论，为什么要开始是2%？为什么不是5%、1%、25%。

　　ANDERSON：

　　非常感谢，在这里我们有两个问题，第一是刚才马德伦讲到了我们的汇率改革，能够有很多的好处，我们有一种更灵活和更加合理的汇率机制，我们的目标最终还是要把外贸以及竞争、面向市场发展都取得综合的平衡，这些都是我们汇率改革长期的目标，但是再另一方面，2%改变是很小的，当欧元从1.2%、1.4%，对美元涨的时候，并没有问它对欧洲经济有什么影响，因为它涨得不是很大。人民币汇率从8.24降到8.21，对我来讲没有太多的影响，从长远来讲不会产生太多的影响，对于资源配置和其它方面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像马德伦讲的，这确实是一个起点和出发点，我们确定要更加灵活按面向参考一揽子货币等等。我想听取一下我两位其它的同事他们的看法，我觉得这是我们漫长改革历程中的第一步。在未来，我们很明显希望人民币能够有更高的在美元交易波动性，我们希望在未来几年间人民币有持续升值的情况出现。比如达到8，或者7.9、7.7，在未来12个月能够实现我讲的目标，过程是比较慢的，但是方向就是这样的。

　　MA JUN：

　　预测未来总是不容易的，对于历史做出评论是相对容易一点。我们这里可以讲强调一下在座做出预测重要因素。在近期人民币升值导致的影响不大，政府想看一下2%的升值有什么变化和影响，这是一个试水，再一次达成共识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这一点是不是可以持续进行呢？是不是可以管理和控制的呢？这个结果就是说，最终的结果是2%，我们觉得没有太大的影响，基于我们对一些公司访谈和了解，2%变化不会太大，在未来几个月里，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从央行几个星期发布的通告来说可以看出来，很多银行可以做对冲产品，2007年只有不到十家银行可以做对冲的产品或者远期产品，汇兑产品。现在这种产品不断增长会覆盖更多的领域，一开始的时候不愿意，这样的话，说明不愿意接受更大汇率的波动，应该能够阻止未来人民币汇率剧烈的波动。我们认为从现在的水平上，再加一个百分点，应该是可以实现的。

　　在中期来讲，它的情况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要看一下更加关键性的问题，不仅仅要看技术性的因素，基本面分析来说，有收支平衡的情况，中国有两千多亿美元顺差，也就是说央行要买这么多美元取得平衡，今年我们数字大约是一千五百多两千亿美元，因此这个压力还是和去年一样大，在我们的升值方面，我们还面临比较大的压力，在未来几年，我想基于我们对量的分析，总体收支平衡应该是一千亿美元左右。加上其它方面经济的分析，货币汇率或者货币币制应该是上升的。中国基本上5%五点几的升值，针对美元，每年升值5%的话，我们是可以忍受的。美元与其它主要货币汇率也会发生变化，这也是我们担心的问题。我们所估计的是，在每年平均水平上，经济增长应该比OECD增长5%多，从货币方面少了5%的话，但是我们可以从生产率的增长方面补回来。

　　WOETZEL：

　　我和我的同时看法稍微有一点不同，我觉得在短期来讲，它也是一个试水的阶段，未来六个月也是央行测试阶段。但是对于中国的汇率改革，它主要的方向应该对公司的影响所设定，对行业结构产生的影响由它来影响，像马德伦讲到的那样，整个的流程会使得中国的公司进一步与国际公司进行碰撞。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非常强有力的机制和杠杆，逼迫中国的国有企业或者国内的企业在国际市场上进行竞争。如果我们看一下我们的同事所讲到收支平衡的问题等，这是宏观性的问题，但是还有另外一些问题，比如说中国出口商的增长，中国公司的增长，中国高附加值产品的增长等等，我们认为人民币汇率并不一定会帮助短期出口的影响，比如说农产品。对中国的出口商，他们应该面临更大的挑战，这是从整个经济角度上来讲的，这是一个好事情，这个挑战会使得他们逼迫他们提高生产率和东南亚国家相比而说的竞争能力，比如说比越南和孟加拉，高的生产率，会使中国公司进一步采取更加高附加值的产品生产。人民币的升值或者说上扬也会减少吸税摊削前的收入，要考虑到国内行业整合的问题，比如第三级、第四级的企业，不会仅仅依赖于受保护的国内市场，相反更高的人民币的价值会使得他们进入国际市场进行竞争，加速企业的整合和改革，加速中国企业结构的变革是非常好的，这也是我们政府选用汇率作为一个杠杆调整这些、实现这些的目的。

　　最后在全球化方面来讲，我们要加强中国企业在海外收购的能力，使得中国公司在海外有更强的竞争能力，起码在短期是这样的。同时汇率的调整，也能够增加希望进行海外公司收购的数量，起码增加产品的价格，因此但是我们觉得它是比较积极的因素，政府应该鼓励中国企业更加积极，更加面向全球化，更加开发全球型架构，建立全球生产销售网络，这应该受到人民币升值支持的。因此在未来两三年间，我们应该能够看到比较大的更加快的影响，人民币的价值会更高，这也是处于政策考虑必须实现的。

　　CHUA：

　　非常感谢，我们也要问马德伦一个问题，六到十二个月，您的预测怎么样？我想马德伦肯定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适应期的问题，中国公司做了很多的工作要适应更加灵活的汇率，适应期应该有多长呢？企业会有多长时间准备，他们如何学习迈向世界呢？

　　马德伦：

　　这个问题的后面还是问我，什么时候再升的问题，我告诉你某一天适应期结束了，市场的力量大了，可能人民币变化就大，关于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不同的企业有不同的适应。我们市场经济讲，大型机电设备出口的企业，高附加值比如数控机床出口，再提高附加值，它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它适应起来就要慢起点。比如服装、纺织品，我在欧洲看到中国的牛仔裤没有品牌，有了品牌之后价格就上来了，那个很容易，打一个牌子，可能就会短一点。不同的企业有不同的适应期，这是从企业产品类型来说。从企业管理水平和领导者素质来说，它有的是主动进去的，主动进去的企业适应就快一点，有的是被动等待，有的还希望政府是不是给我补贴或者救济我？他要求汇率不要动了，2%就可以了，这儿就慢一点。你问我适应期的问题确实不好回答，你问所有企业家问他，你的适应期是多少，他很难给你确切说，一年半年就调整了，像这个问题就跟预测一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主持人：

　　很清楚您已经很清楚说了，不想清楚给一个信号，大多数人应该同意人民银行在管理变化值方面做了出色的工作，今后应该对你们以及对其他央行工作人员来说管理，人们如何对货币进行思考？考虑今后的发展方向，这样对系统不造成冲击。作为银行来说，是不是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人民币以前是固定，现在是浮动的呢？

　　马德伦：

　　我不太清楚你的问题。

　　CHUA：

　　人民现在是更加灵活的，避免系统的冲击不希望货币突然发生变化，什么时候更加自由进行贸易和交易呢？中国银行要进一步管理市场的期望值，公司部门的期望值，对那些交易合作贸易伙伴方面的管理方面的问题，这样不造成很大吃惊，您认为这方面如何进行管理的？

　　马德伦：

　　关于人民币汇率的调节，我们有一句话，中央银行参照一揽子货币进行管理。这些年来中央银行的改革关于汇率和利率，关于整个人民币银根货币供应量的管理上已经非常市场化了。一方面人民币汇率有一个调控，同时对货币总量通过公开市场的业务也有调控，大家看到利率的变化，利息市场化的程度已经相当高了，这些都是市场在起作用。另外一个方面，我们在观察整个货币供应的同时，我们也在观察金融机构流动性的问题、金融机构抵御风险的能力、自我管理种种。同时中央银行在市场最近一年多来，在金融市场的深化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我们推出了多种多样融资性的工具，特别是对企业，给企业更多参与市场、自我管理、更多融资的渠道，从而对企业降低自己的融资成本等这些方面我们都做了大量的工作。

　　我们想央行的改革，某个措施和某个措施之间都有直接的或者是间接的联系，都是我们在管理作为资金价格、作为资金的总量、作为资金的结构方面我们采取是综合性的措施，假如说现在市场上人民币多了，大家可以想象，人民币的对外价格会怎么样、物价会怎么样，这些都会直接或者间接传导到人民币的汇率上。所以我们的调控是宏观的东西，大家都可以看得到，哪天市场上本身都有一些变化，这就是我们调控整体机制的考虑。前面讲到调控的时候，如果说三年之前我们改革人民币的汇率，但是我们的公开市场业务，我们利率市场化还没有深化的话，那个时候汇率不可能单独走。

　　CHUA：

　　我想我们大家都已经同意2%产生不了大的影响，日元要是发生2%的变化，谁也不会叫唤的。但是另一方面我们又看到，经济在有些情况下有些企业收入边际是非常薄的，如果一年以后有5%变化的话，也许会产生影响，哪些部门会有这样的痛苦？哪些企业会得到好处呢？

　　ANDERSON：

　　我想说两点，首先第一涉及到时间的问题。有些理论上讲的，7月21日假设定到7.25元，人民银行产生10%的变化，显然对公司负债表产生很大的变化，10%产生的影响，对利润率等其它产生极大的影响，因此两年产生的影响就不同了，因为有一些套期保值的工具，越长越渐进，也有很多的时间给他们工具，所经历的痛苦越来越少。一年半以后，我们看到有5%或者7%、8%的变化，我怀疑这时候产生的影响仍然不是很大的，在他们自己模型当中、分析当中，应该是10%到15%累积性货币的变化之后才可以真正看到各个部门产生非常严重的影响。

　　第二个问题，哪些部门会受到这样的影响，大家都想谈出口，卖纺织的、玩具、体育用品等等，这些方面产生的影响比较小，比进口方面产生的影响要小一点，从外部面对竞争，搞机械设备、材料这些部门，他们产生的影响比较大，因为进来的产品便宜15—20%。电子行业增值价值组成部分可能是15%—20%，因为这里有很多的产品通过进口的产品实现的。对于最终价格的影响，10—15%人民币的影响不是很大，最终调整2%或者几就行了，最后还可以赚到钱付工资，保持国内增值性，有些人搞直接进口竞争的单位，他们的价格马上会被压下来，因为有1%—15%的压力，这些行业应该认真研究，不是只是重视搞出口的人。对贸易平衡产生影响，因为现在不光搞进口还有出口，我觉得进口应该比出口产生的影响更大的。

　　MA JUN：

　　根据我们的分析，并不是说只是做了2%，应该是更产生假设，也就是说我们假设一两年升10%，累积10%的升值，会对下面的行业产生的影响比其它行业影响更大，其中包括纺织，弹性是9%，也就是说10%累积升值的话，会造成纺织行业出口的增长减少8%到9%这样的情况，电子行业差不多也是同样的给末。另外一些情况产生小一点，规模、影响小一点。另外负面受到的影响的部门或者是几个部门，基本材料的部门，包括钢铁、化工产品，甚至包括石油生产，因为这些行业他们生产的商品价格是按国际价格来定的，也就是说用美元定的，当人民币升值的时候，人民币产品的价格在中国来说就会降下来了，但是与此同时，大多数的成本还是以人民币计算的，因此他们的收益就会减少，由人民币升值造成的，因此基本原材料的部门，不是说由于出口所造成的，而是说定价角度影响的。

　　另外两个部门会从人民币升值得到好处，包括航空公司是最大的受益者，我们的分析人员一直预测，升值5%将可以使几个中国的航空公司增长百分之百，因为他们有很多外部的债务还债减少了，很多其它和人民币升值带来好处，这样使他们收入增长，从非常低的基础向上猛推进。另外受到很大好的影响就是汽车行业，汽车行业差不多25%部件进口零部件和原材料，因此进口方面的费用会减少，这两个部门产生的影响是比较明显。

　　在贸易部门当中，我们思考是这样，稍微有一些负面影响，因为总的贸易的额度会比增值前更加慢一点，但是有一个特别的部门，比如石油贸易部门会得到极大的改善，根据我们来看，要升值20%，使中国石油的进口增加17%，应该说向中国运石油这些公司来说是非常有好处的，这些数字是很多的。

　　CHUA：

　　这是涉及到决策的决定，对国内的公司的影响，不要说现在人民币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影响哪个部门，我问，你希望政府首先影响哪些部门？这些货币对这些部门怎么产生影响的？

　　WOETZEL：

　　工业的政策应该是决策的一部分，是因素的一部分，是驱动因素的一部分。资本结构对经济上管理结构也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具体说一下，哪些行业会由于国际上的竞争给它带来好处呢？我想是以前没有面临竞争的行业是受到好处的，经济资本密集型的行业，其中包括基本的材料，在一定程度上是汽车行业，汽车是自己站立起来，更具有竞争性的行业，还有机械行业也会受到影响，因为技术上有更多的增值。当然产品的发展，还要继续加强努力，这样有更多的经济应对这些竞争，因为北美、欧洲资产是贬值了，面对他们这些竞争。

　　我想机械行业和基本的材料是这样发展趋势，另外还有另外其他的部门，就是贸易的概念，作为贸易的港口，中国作为贸易主要的地点，服务这个部门是可以通过人民币价值升值的进程发生改变，比如这个地区，中国可以作为能源主要的中心，上海替代了新加坡的作用，因为量大了，流动性、外汇的交易量都增大了，我想这也是符合政府想法的，发展外汇市场。对工业政策是潜在的，不仅是传统行业，同时也包括服务的行业。

　　CHUA：

　　中国这些公司上外头收购，因为人民币强了，去收购，你怎么想这个问题？

　　WOETZEL：

　　短期没有看到太多的做法，中国公司的领导人馆不相信是这样，采取很大的动作，尽管在05年他们采取了一些行动，他们应该更加等待，因此现在还没有发展到这个阶段，不管有没有很大的动作，他们还是要采取行动，不能说未来六个月他们就不采取行动，如果人民币随着时间变得更强的话，会有更多中国到海外进行投资的，现在在市场上占很少的部分，但是有些想搞这些部门有可能产生一些卖者的市场、卖方的市场，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价格会上扬，这是自然的反映，因为受收购方面的影响，因此逐渐产生平衡。中国的买者是一个现实，中国总是在经济发展方面比日本、韩国更加开放，历史上都是如此的，中国公司到海外去收购，我们相信这个动作比日本、韩国这方面速度更加快，因为有人民币升值同时进行的。

　　(提问部分)

　　提问：

　　您再次强调人民币将来会由市场决定，我想请问的问题是，人民币汇率浮动范围会不会再扩大呢？

　　马德伦：

　　市场决定之后一切都在变。

　　提问：

　　现在的浮动范围只有千分之三，有没有扩大的可能呢？

　　马德伦：

　　将来随着交易调控方式逐渐的变化，这个范围应该会扩大。

　　提问：

　　大家比较关注人民币汇价的调整，关于人民币资本项下流动一些其它方面政策措施，是否利用这个机会评论一下？而不是讲汇价的调整，政策上关于人民币资本项下流动采取的措施和将来的步骤？希望听到您的评价。

　　马德伦：

　　中国人民币资本帐户开放应该说大大地推进了，这一点过去在外汇局工作的时候，按照国际货币基金关于资本项目的交易有43个子项目，国家外汇管理局那时候做了一个分析，43个子项目中绝大部分已经放开，小部分受到严格的管制，这是一个基本的概念，资本帐户开放在中国已经有相当的程度。这需要明确的。

　　比如对企业而言，企业现在到海外投资用人民币买外汇做海外投资，现在没有障碍，只要你有需求可以提出来就可以去，比方说，资本帐户的开放，比如个人合法资产的转移现在有没有障碍，过去是不开放的，过去在境内资产收益可以换成外汇汇出去，但是资产本金是不可以的，现在是可以的。比方我们允许保险公司、社保基金的资金人民币可以购汇到海外做证券市场投资，这也是属于资本帐户开放重要的方面。另外资本帐户开放就是QFII，允许合格的外国投资者到中国来，把外汇代金来，换成人民币投资到中国的政权市场上，这个规模也是在不断地扩大。对资本帐户里面真正严格控制的方面，QFII现在是试点的阶段，但是规模在扩大。另外海外证券投资这方面，我们允许做，但是对居民个人而言，对一般的企业而言没有开放，但是对金融机构而言，已经放开了。另外，比方金融机构资金外债方面，我们现在对外资银行有一个控制，主要是控制它的总体的规模，这个控制没有影响它的业务在中国业务的拓展。我给你讲的这些情况，向大家表明，我们资本帐户开放的程度。可以说，我们是遵循了过去在设计资本帐户制度设计的时候，先直接投资，后间接投资，直接投资方面没有问题，它的外汇进来换成人民币，他借用外债换成人民币，这都没有问题，先直接、后间接，先长期投资后短期的投资，先流入我们开放，后流出的开放，现在我们在流出方面我们已经做了相应的开放。

　　ANDERSON：

　　我在这里想为参会者提醒一点，在人民币方面有两方面的问题。第一方面是货币灵活性。第二方面是货币的可兑换性。我每天受到很多的邮件，很多人搞不清楚这个概念。我们现在央行转向灵活性，但并不意味着货币可兑换性就会同时有所增加，很多人认为我们现在更加灵活性，可转换性可以增加，实际上不是这么回事，因为这两个事完全不相同。我们也是希望能够有越来越多的灵活性和越来越高的可兑换性，这是未来的情况，但是没有必然的联系，对于资本项目下也没有必然的联系。

　　CHUA：

　　它们两个没有联系在一起的，您觉得它的灵活性对于银行业改革有什么影响呢？与货币可兑换性肯定是有关系的

　　ANDERSON：

　　这方面的联系是很微弱的，之所以货币改革比较慢主要的原因留出充足的时间以便改革，如果货币波动太大，有可能会使得银行收支出现问题，我们看一下银行的结构更加能够看明白这个道理。如果出现大的偏差，银行可能会遇到问题。我们的逻辑是，要走得慢一点，给银行充足的时间准备好应对改革等待我们的利率等等其他方面，比如马德伦提到条件成熟，这些反映我们政策方面的考虑，反映我们在资本项目下的考虑。

　　MA JUN：

　　升值对银行讲一下，刚才讲到可兑换性对银行的影响，这个问题有时候是比较误导的。在行动出台之前让人不太清楚。如果货币继续升值的话，对银行的影响怎么样，在宏观层面来讲没有太大的问题，就几个具体的问题来讲，可能会造成一些不良的影响。比如说我们的升值会见少通货膨胀，这种情况下，比例上涨比去年要低，这样的话，通货膨胀率比去年要低，这样会对我们的利润或者对我们的银行改革产生一些影响。对银行来说，从短期来讲不一定是好事，从长期来讲，稳定性对银行来讲是更加重要的。另外，多数人都关心的货币升值可能会减少三家银行资本，比如说工商银行、建行、中国银行，这三家银行获得大量外资的注入，北京银行得到外部资金的注入，事实上，从央行那边获得了支持。以8.28%比率在未来几年建筑注回到银行，这样的话会减少到继续升值对银行损益平衡表的影响。但是我想这个影响也不是特别地大，它的消极影响不会太大。

　　最后一点，逐渐地增加货币灵活性，增加我们对对冲产品的需求。对银行来说是很有潜力业务，不管国内银行、国外银行都是如此。

　　提问：

　　马德伦，汇率如何制定方面，我们都不太清楚，您能不能在这方面解释一下？您说供求需求、供求关系在未来设定利率扮演更重要的作用，央行会继续制定汇率方面的政策，这样的话给我们一种感觉，未来出现比较大波动的话，我们还是做出政策性的决策。如果不会反映市场上的供求关系。您不能解释汇率制定的机制或者一揽子参考的机制，您是不是用什么公式制定我们的汇率呢？会不会把它公式化？或者有没有其它的方式，整个一揽子参考运作机制是如何的？

　　马德伦：

　　大家比较关心怎么计算出来的，刚才主持人一开始也说了，提到2%怎么计算的，我说心里话我并不知道2%怎么计算出来的，如果有这个公式，你们写出来，你们每天看到汇率是怎样变的，你们每天很容易做了，我也希望能够这样。

　　但是大家应该看到，我们制定篮子货币本身就是增加了汇率的灵活性，这个灵活性本身不是让你们去猜的，谁也猜不到，我们也不想去猜，但是它肯定是变，既然是灵活了，就是变，变就有不同的变法。孙悟空还有72变，这一点大家都可以理解。但是我们是篮子货币，周小川行长在上海已经说了，考虑到出口，出口主要的贸易伙伴，在进出口中的所占的比重，考虑到国际结算重视用主要的货币，考虑到我们的外债，考虑到资本流动，组成这样一个篮子进行测算，这是一个基本的。作为企业家希望知道，明天的汇率是什么样的水平，后边是什么样的水平，你们甚至期望今天我们在台上的这些预测是不是很准，或者某一天能实现，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事实上市场本身运行在变化，比方说我们看到贸易，贸易的变化，拿中欧的纺织品谈判来说，八千万件的纺织品，如果质感的问题不解决，我们的贸易顺差就要少一块，我们的汇率可能有一点影响。如果解决了，汇率也会有一点影响，这些都是在不断变化过程中，很难说有一个确切的市场的东西，还要看货币供应量，我今天早晨出来的时候我看了我们的货币供应量，M2今年的增长比去年高出几个百分点，它也会对汇率有一定的影响。你说这个公式，我相信也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但是专家反倒会有判断。

　　提问：

　　我想问马德伦两个问题，第一，央行在发展外汇市场，外汇衍生品方面有什么具体的步骤和时间表？

　　第二，人民币升值之后以及美国汇率的调整，是否会对中国外汇投资的管理方式产生影响？比如说美国人担心，中国政府可能会抛售美国债券，将来外汇投资管理方式是否会有一些调整？

　　马德伦：

　　第一个问题是外汇市场的发展，我们正在制度性设计，现在大家看到远期外汇交易已经推出来，目前有七家银行可以做，工、农、中、建和中信、招商和交行。市场准入是可以放开的，各家银行只要做好的准备，有这样专业的人才和这样一套制度，任何银行申请都可以来做远期。

　　下一步，当然我们要发展比如调期的业务、期权等等，这些衍生金融工具都会逐渐地引入，包括外汇和外汇之间，也包括人民币和外汇之间的，没有具体的时间表，因为制度本身需要制定和不断听取意见和修改完善的过程，我们希望快。就像我刚才讲到的，企业财务管理人员应该学这些东西，我认为中资企业在财务管理方面有这方面的缺陷。

　　第二个问题，正是我们买了大量美国的国债，才使美国的贸易赤字通过资本流入解决，国际收支平衡，一方面对我们来说是赤字，另一方面资本流入方面，从资本方面来说，美国人是顺差的，我们要把美元抛掉了，美元国债的价格一落千丈，发国债发不出去，赤字怎么解决。但是我们不会这样的，我们的外汇储备一个基本的原则，安全、流动和增值，这三个原则，我们首先考虑的是安全、流动性、赚钱。

　　而且我们储备的结构还要考虑国际贸易结算中主要使用的货币是什么？其实汇率改革已经快两个月了，你看到我们的储备有什么变化吗？美国的市场有什么变化吗？没有，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CHUA：

　　我想问两个问题，我们今天上午讨论的问题主要是表达这么一个意思，汇率改革是渐进、循序渐进的，不会带来很多消极的影响，有没有什么担心的问题？在短期有没有风险，在短期让我们引起重视或者担忧的问题？

　　另外一个问题，一个记者想做一篇新闻，很多人认为，如果你有钱的话，你会放在什么地方？在未来六个月十二个月，在外汇市场在哪儿能赚到最多的钱？

　　ANDERSON：

　　首先我担心什么，在中国汇率管理方面最大的担心是什么呢？万一美国发生古怪的事情，比如美国突然发生了剧变，比如说美国的股市或者国债市场疯了，或者美元疯了，狂跌，美国市场如果发生巨大变化的话，中国肯定面临巨大的变化，我们在计算货币有这样的问题，我们跟着美国往下跌，还是有什么变化呢？现在还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万一出现的话，必须考虑。

　　第二个问题，在哪儿挣钱，我们可以想出很多很好投资机遇，可以给你挣到很多的钱，而不是在人民币投机，不要在人民币投机，在其他方面投资。比如说未来两三年收益肯定是不够的，太低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盯着人民币，实际上韩元、像卢比、新加坡元可能会给你更高的回报率。

　　MA JUN：

　　关于风险有很多全球的风险，比如国际

石油价格、美国内部的情况、美国

房地产泡沫、中国房地产泡沫等等，我想讲一点汇率灵活性增长的速度，如果速度不加快的话，在未来六个月，速度不进一步加快的话，现在每天有20%的波动性，现在是很大的增长，但是我们与可能未来一年可能波动性来讲，可能是10%或者十分之一，如果保持现在波动性的话，会给市场一个印象，中国应该准备再把汇率调到8.10，这可能会是市场存在的一种风险。缺乏灵活性，也可能影响其它产品的推出，因此我希望中国的人民币增加灵活性，这样的话，就万事大吉了。

　　在哪儿投资挣钱？买什么？如果你想在人民币投机的话，在中国玩不容易，所以说还是买金子吧，金子绝对没问题，不怕美元贬值，美元贬值有可能会因为人民币的升值而导致，所以人民币升值和金子升值会有关系，如果你真想在中国挣钱投资的话，从我的经验来讲，我不仅仅是讲经济学，还讲投资战略、股本等等，你可以盯着年收益率3%、4%红利的产品，他们比人民币汇率更加有利润。

　　WOETZEL：

　　我比较犹豫，是不是应该讲这个问题，但是首先，我想说MA JUN、ANDERSON讲的几个方面我完全同意，管理今后的过程，要逐渐增加这个范围，并不是说无控制让他们随便发展控制，以前金融市场的发展有些这方面类似的情况，并不是搞得很好，看商品的市场，有停有走的情况，外汇管理这方面要透明的方式管理外汇的市场，不是说一停，16、18个月就停滞不前了。因此，所做的监管的能力也会增加，这样外汇管理方面应该是最大的风险，应该有逐渐的发展，人家会仍往上走。第二个问题，并不是麦肯锡的意见，但是我在上海买了不少房子，我也愿意卖的。

　　CHUA：

　　我们想谈的话还可以不休止谈下去，这个讨论非常好，有一些得到了答案，还有一些问题，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明年再相会的时候，也许会请一些专家谈同样的问题，因此我要说的，感谢我们的嘉宾。

　　马德伦：

　　关于投资的什么问题，我想有一句话，什么赚钱？我看了中国人个人金融资产里面80%是存款和现金，70%是存款，10%是现金，我们的个人金融资产的结构太单一，你说什么赚钱，我想从我个人没经验，因为政府官员比较缺钱，投资机会比较少，但是有一句话你做什么赚钱，投资不投机。如果你是投资的都赚，是投机的话，你就要考虑，我的忠告就是投资不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