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钢/讲述 本报记者 孟宪威/文
天下成功的经验大多缤纷多彩,但失败的经验却多有雷同。如果能从我的成功与失败中领悟出符合自己的实战要诀,那么你可以不强求每年翻一番,只求平稳地实现我所说10年20倍的目标(每年收益35%)。
初战申请被套牢
我的股市生涯是和神光的发展联系在一起的。一提起神光,人们就会想到神光的预测。的确,神光的起步是从预测开始的。
我最早是在1992年6月底进入股市的。1992年5月,我得知股市开放后,就尝试着进行了一些股票价格的预测,当时主要是根据个股的涨幅大小来判断次日的一些变化。由于当时我得到报纸的时间比股市的实际行情要晚一周以上,所以我一周才有一次机会来验证我的猜想,就是这样,我居然许多次给猜准了!由此我兴奋不已,6月底,我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车,希望在那里会有所发展。
当时上海的证券营业部并不多,我在两家营业部呆了一天,看着别人抱着大堆的钞票挤进来挤出去,心里很是羡慕。那时侯股票还只有8只,我只记得盯着豫园商城10000元的价格感叹,一股相当于我10年的工资呀!咽着口水从营业部出来,到宝钢找到我的一个大学同窗,他的月工资据说有2000多元,对比我90元的月薪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我便怂恿他到股市中去,他说他已经和别人合伙在46元买进了深发展。
虽然没能炒成股,但这次上海之行却激发了我对股市预测的梦想。回到山东后,我采用了自己当时所有能采用的方法来预测第二天的股市变化。直到1993年春节,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发现了提前10天预测股市涨跌的技巧。1993年3月9日,编程初步成功。
也就在这时济南有了一家证券营业部,而济南离我上班的地方不过100多公里,这要比去上海要方便得多。在济南我结识了山东最早的一批股民。
由于种种原因,我在1993年5月初才开出账户,5月20日又到了济南,住在一个小旅馆里,第二天(到了周五),我想没有必要在济南住两天,干脆买点股票吧。散户厅里人声鼎沸,谈的最多的就是刚上市不久的申能股份,到收盘前我终于发狠决定买进申能股份,颤抖着手在18.9元的价位买进了400股,比我预想的便宜了0.10元,这是我第一次真正买进股票。
回家的路上很兴奋,但回来以后,利用我的286计算机预测出未来的股市会下跌,这个指标是提前10天发出的!而当时营业部里的多数股民都认为即将上市的北京天桥等新股会给大盘带来新的涨升机会,尽管我又重新用一个小时计算,再绘图,结果依然如故。可是我还是又往好的方面想,尽管心里忐忑不安,但还是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去上班了。到周一(5月24日),我支着耳朵听收音机里的股票报价,直到出现申能股份的16.56元的收盘价,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子。一天的时间,居然亏损1000多元,比我一年的工资还要多啊!股市的残酷一至于斯!
第一次的套牢实际上是自己“主动申请”的,在整个过程中体现了一般新股民的共性:对股市一知半解却想发大财;没有准备而买进;信别人胜过信自己;容易忽视大盘的走势;不知道设止盈、止损点;没有持股耐心;在敏感时期进场;热的后期买热门股。
透支炒作恶果大
1993年7月,为了专门搞好我热衷的股市预测,我最终和原单位解除了劳动合同,并开始长住在济南。1994年5月6日,上海同时有渤海集团和北人股份两只股票上市,我盯上了北人股份,该股当天开盘6.80元,收盘6.83元,但大家都在看渤海集团,因为它毕竟是山东的股票。两天后,北人股份逆市走强,这时我动员一个股友抛掉手里的渤海集团换成北人股份,并作出承诺:赚了一人一半,亏了算我的。可是股市往往与你作对,特别是当你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氛围内的时候,当我买进的当天下午,北人股份就开始跳水,当时我看到渤海集团也在下跌,心里稍稍有些安慰:即便是那位朋友不换股也会亏!
一天亏损20000元,这意味着我要工作20年才能补回来!心里想的很多:怎么办?给股友怎么交待?名声怎么办?这一切困扰着我,我第一次想到了死,最后我还是战胜了自己的恐惧,并在经过了四个月的奋战后,总算挺过了这一关。
这一场坚苦卓绝的战斗,使我深刻地认识到了透支、借钱炒股的巨大风险。借钱生财固然很重要,但一定要控制在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如果自己本来就一无所有,也许无所谓,但如果自己本来就过得相对舒适,而且已经有一定的积蓄,只要有信心和耐心,一年年下来,总是能不断增值的。但如果透支,心态很容易被搞坏甚至于崩溃。1994年8—10月,我认识的两个大户透支炒作,一个亏了100多万元,进了监狱(因为是挪用公款),另一个亏损200多万元,不知所终。研究我和别人透支时的情形,至少有几点是很明显的:不敢赚大钱,见到蝇头小利就跑,结果常常错过大行情;对下跌极端恐惧,尤其大盘图形上有跳水形态的时候,就会心跳加快,虚汗增多,有时侯感觉极端热,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会热汗淋漓,敲电脑的时候的手都是颤抖的;最怕资金方来追问资金的进展,因为不敢透露实情,所以总要夸大;亏了是恐惧,赚了是幻想,幻想能赚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亿元,机会却在进一步幻想赚了钱干什么的时候溜走了;侥幸心理严重,对市场的判断失去应有的方向;斩仓总在最低点,因为前面侥幸,总在安慰自己,但到最后沉不住气的总是自己,所以斩仓基本上是在最低点。而这一刀子挥下去,基本上这一辈子就算结束了。
老子天下第一?
1995年9月,我对我自己的一套股市预测理论胸有成竹,实战操作水平也不断提高,此时已担任了某证券营业部的经理,难免有些膨胀感,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所以毫不犹豫地接受了领导交给我做自营的400万资金和另一个朋友的80万资金代理操作,并夸下海口:亏了不用你管,赚了分你20%。
在这种急功近利和狂热的状态下,结果是可以想见的。到了1995年12月底,那80万元资金只剩下30万元,400万元则亏损100万元,当时我的体重是150斤,正好每斤1万元,当时1斤猪肉才8元,1万元的1斤,这在当时的肉菜市场上大概也是“老子天下第一”了吧?可是哪有公司敢要。妻子不知道当时的实际情况还以为真的是在单位出了事,见我每天喝酒很厉害,也无法劝阻,有一天我喝醉了居然在洗手间就睡着了。
从此,我暂时停止一切操作,瞒着新婚不久的妻子,每天晚上总结自己以前的经验与教训。现在回想起来,我倒是觉得我大部分的理论基础是在那时形成的。我可以做好20万的资金绝对不是马上就能做好80万元的资金,更不用说几百万了,中间必须有个适应的过程;面对损失要有自我调理的能力,应始终保持身心的健康;把得失看得淡一点,把荣辱看得轻一点,平静做人,认真做事,总有成功的时候;不要太贪心,尤其是不要想一口吃下个胖子,最大的亏损总是来自最贪心的时候;成功有时是“天道使然”,这个“天道”就是自然法则,社会的秩序,人心的向背;股市总永远都有机会,没有先来后到,先有付出才有收获。
更重要的是,1996年5月,我已经感觉到了账户资金的增减存在一定的规律,这个规律可能有助于操作的实践。所以,我开始建立资金曲线,并在那时开始建立了“投资必胜的四大法宝”:包括遵守操作纪律;建立资金曲线;单一选股波段操作;设立止损点等。
只做咨询不做庄
由于有过重大亏损经历,所以我的操作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以短线为主。特别是自营盘的操作,我的交易量总是做的很大。1996年7月,某营业部老总拿出500万资金让我做,没想到3个月的时间不到,就有了120万元的利润,同时做出了4亿元的成交量,手续费的收入也有了120万元。
我做股票最成功的案例是1997年初琼民源出货。在该股停牌前的最后一个交易日,我还有琼民源的股票,不少客户也有,但在股价下跌的时候,我们都成功地出了货,避免了被套。1996年10月—1997年10月我指导的一位客户有效地回避了期间的几次暴跌,在一年之内,在指数涨幅只有25%左右的情况下将300万元的资金增值到1400万元。
1998年开始,随着证券监管部门对咨询行业的逐渐规范,我坚决退出了股市操作,神光公司的员工也禁止做股票,而是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股市研究和咨询业务的拓展上。可以说,随着公司事业的发展,我的理论体系也逐渐丰富起来。
(有人把你和广东科德的雷立军、东方趋势的赵笑云并列起来,对此你怎么看?记者问。)我和他们两个人应该说还是有所不同的,但是我们并列起来并不是坏事,至少代表了有一部分人开始在咨询市场上脱颖而出了。雷立军很勤奋,特别是盘后的研究据说很下功夫,但走的不是公司发展的道路,这一点和神光不同;赵笑云背后有一些资金在支持,但这并不是坏事,做得好才有号召力嘛!当然还有一些不好的传闻:比如做庄、庄托什么的,我可以毫不夸张地告诉大家,我们神光公司的高级会员已经突破10万人,神光传真和神光的其他产品能够影响的资金数量已经超过了1000亿元,但是我们都是给客户多种投资选择,最后决定全在他们自己,我们有能力做庄都不做,又何必去做“托”?有的人谈了一辈子的“庄”,但最后却连“庄”的模样都没见过!
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神光的事业上,我们要在走专业咨询的路子上探路,为行业树立典范。
手机铃声下载 快乐多多 快来搜索好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