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果斯口岸：中亚贸易的CBD

　　文/本刊记者 廖中华

　　这是记者第五次踏上霍尔果斯口岸这个位于西部边陲的小镇。

　　第一次来到霍尔果斯时，是四年之前的2003年，当时正值秋天。从乌鲁木齐市到霍尔果斯的长途夜班车在翻越天山深处的赛里木湖-果子沟一线时，天刚刚亮，经过一夜颠簸的记者睁开眼，漫山遍野的飘雪立即落入了眼帘。原来，处于高寒地带的果子沟提前进入了冬天。汽车蜿蜒爬行在天山之上，弯弯曲曲的山道就如在云端里穿行，那深不可测的天山峡谷就在我的脚下，车开得很慢，司机小心翼翼地拐过一个又一个弯道，而我却胆战心惊地望着云雾飘渺的深涧。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路边的一名养路工人正在湍急的水流中将一根根枯树枝拣起来，他的这一个动作立即让我肃然起敬。在这大山的深处，他孤单地守卫着这条交通大动脉的安全。

　　从上海人民广场出发，沿着312国道一路西行，到达霍尔果斯口岸正好是4825公里。然后，越过中方口岸，进入哈萨克斯坦，一直可达欧洲的鹿特丹港口。正因如此，现在的霍尔果斯正变得越来越重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正扮演着亚欧大陆连接线上的咽喉。

　　随着高度的降低，山顶上的飘雪变成了雨加雪。最后，到了山脚时，飘雪终于变成绵绵不休的秋雨了。连夜的大雨，使得山脚下的清水河变得汹涌澎湃起来。

　　这，就是霍尔果斯，一个山上飘着雪，山下却下着雨的地方。

　　弹丸小镇

　　从地理学上来讲，霍尔果斯口岸地处东经80°29′、北纬44°14′，位于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霍城县境内，因境内有霍尔果斯河而得名。中哈双方以霍尔果斯河为界，河西为哈萨克斯坦。

　　这里距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首府伊宁市90公里，距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首府乌鲁木齐市670公里。在哈萨克境内，也有一个霍尔果斯口岸，所不同的是，哈方的霍尔果斯远离边境线，大约有15公里之遥。从这里到哈萨克斯坦潘菲洛夫市有35公里之距，到阿拉木图(原哈萨克斯坦首都)378公里，比乌鲁木齐几乎近了一半。

　　其实，整个口岸面积不大，大约12.6平方公里的样子，的的确确是一个弹丸之地。但是，这几年来，这个弹丸小镇所发生的翻天覆的变化，甚至连对面的哈萨克斯坦也啧啧称奇。

　　“2002年，这里工业园区的土地大约3000元/亩。现在，根椐最新的评估结果，已经上涨到了22万元/亩，而且还在继续上涨。”新疆伊犁欣德置业公司董事长顾兴对记者说。

　　顾兴在口岸的黄金地带修建了一座霍尔果斯有史以来最宏伟的贸易大楼——霍尔果斯口岸国际商贸中心(以下简称霍国贸)，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用如此大的手笔得益于顾兴本人的远见。

　　2005年7月4日，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与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在哈萨克斯坦首都阿斯塔纳共同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关于建立和发展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声明》称：双方将加快落实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的建设并尽快投入运行。根据中哈两国签署的协定，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面积为四点六三平方公里，横跨中哈两国边界，经由专门通道连为一体。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建成后将对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和投资实行更加自由开放的政策。重点发展商务洽谈、商品展销、仓储运输、金融服务、举办区域性国际经贸会议等。

　　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这只是两国政府间的一条有关经济合作的普通新闻。但，在精明的顾兴看来，这里面蕴藏着百年难遇的商机。

　　顾兴的远见

　　中哈联合声明发表的第二天，顾兴就来到了霍尔果斯，找到了口岸委主任梁新渊，目的只有一个：合作。

　　“你想想，从中国西部前往中亚、包括欧洲，公路只有这一条，从中国东海岸连云港到欧洲的鹿特丹这条漫长的交通线上，这里就是咽喉。霍尔果斯既是通往中亚的门户，也是中亚国家进入中国的桥头堡，守住了这里，商机无限呀。”顾兴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感叹不止。他的办公室设在六楼，临窗远眺，对面的哈萨克斯坦尽收眼底。从这里到国门，仅百余米之遥。

　　一个月之后的2005年8月5日，顾兴投资的霍尔果斯口岸国贸中心正式动工。这一天，霍尔果斯口岸国门两旁，锣鼓喧天，雄师舞动，来自中、哈两国的各界人士参加了开工庆典。一年之后，即2006年8月21日，一期工程建成。一个占地25000平方米，投资8000万元，可同时容纳500个商户的国贸中心就在这片弹丸小镇拔地而起。仅中央商务区的广场上，就布设有水幕电影、音乐喷泉、瀑布、风水球等景观。顾兴说：“我们不仅要把国贸中心建成一流的贸易城，还要将它建成一个中哈贸易前沿的不夜城。”

　　霍尔果斯不仅要吸引国人前来旅游，还要吸引中亚的游客前来观光。

　　从目前来看，霍尔果斯国贸中心主要经营的产品包括服装、鞋帽、家纺、小家电、五金、日用品、新型建材、通讯器材、果蔬、各类旅游纪念品等，将来还将扩展到数码及高档电器等领域。由于近几年，中亚各国经济复苏较快，市场需求旺盛，加上中哈两国政府的高度重视，这一切使得顾的投资有了保证，并获得了极好的回报。“一期商铺销售全部告罄。有一个来自内地的商人，一口气就买了11套商铺，生意很好。”顾兴说。

　　由于一期取得了超乎预想的成功，二期项目也跟着推进。

　　“随着连霍高速公路(连云港—霍尔果斯)的修通，这条交通大动脉横贯了中国的东西部地区，从东部的连云港出发，可以在60个小时之内将中国东部沿海的商品运抵这里，并从这里辐射中亚、南亚、西亚，随着哈方和中亚公里网络的完善，这里的商业价值将会得到进一步的体现。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今天你在这里投资了一元钱。五年后，你收获的肯定将是20元，甚至50元。五年间，这里的地价从3000元/亩，上涨到22万元/亩，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这里就是一块投资的热土，是一块赚钱的风水宝地。”顾兴说。看来，他的投资获得了极好的回报。

　　从历史中走来

　　“霍尔果斯在准噶尔语言中是畜牧地的意思。”一边走，刘涛(霍尔果斯口岸委办公室主任)一边向记者介绍起了霍尔果斯口岸的历史。

　　原来，这里曾是古代乌孙国管辖的属地。其范围一度包括霍尔果斯河对岸的哈萨克斯坦境内。汉朝张骞出使西域时也曾到过这里。盛唐时期，霍尔果斯是丝路之路北道的一个重要驿站。清朝初年，为中国境内驻防之地。同离它不远处的芦草沟和清水河一样，是当年的“伊犁九城”之一，当时称拱宸城。清政府在平定准噶尔叛乱之后，国土空前得到巩固，疆域直达巴尔喀什湖以东的广大地带。1878年《中俄伊犁条约》中规定将霍尔斯河以西地区割让给俄国。

　　新中国成立后，霍尔果斯口岸以其优越的地理位置，成为中苏贸易的西部重镇。

　　经过若干年的发展，最终成为我国西部最大的公路口岸。1962年，中苏关系交恶，霍尔果斯口岸进出口额急剧减少，到了1967年，基本上呈关闭状态。1983年，中国内地大踏步走向改革开放，随即国际形势也好转起来，中国经济的飞腾已呈大潮将近之势。作为对苏贸易的重要口岸之一，霍尔果斯口岸率先开通。自此，这个沉寂了近20年的贸易口岸又恢复了生机。

　　但，真正使霍尔果斯踏上发展快车道的是西部大开发。

　　2002年，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新疆也加快了对外开放步伐。在这种形势下，口岸管委会立足国外、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启动了霍尔果斯工业园区的建设。在不到两年时间里，口岸管理委员会投入了6000万元，完成了起步区4.5平方公里的“五通一平”，实现招商引资5.35亿元，为霍尔果斯口岸日后经济腾飞打下了坚实的基石。

　　从“倒爷”到实业家

　　正是在这个时候，冯新高进入了霍尔果斯口岸。

　　作为当年一位来自内地的专门倒腾袜子的“倒爷”，冯新高现在有了自己的企业——霍尔果斯海鑫袜业有限公司。

　　“以前，这里都是一片荒芜。”冯新高指着自己的工厂，对记者说：“虽说是工业园区，实际上就是戈壁滩，除了石头、砂子，什么都没有。”

　　记者指着工厂里的一片草坪和树林问：“这些树又是怎么长出来的，难道是假的不成？”

　　冯新高哈哈一笑：“哪里，这些都是真正的草，树林也是真正的树林。但，为了种上这些草、植上这些树，我们费的工夫可大了。先得把戈壁滩表层上的一层石子清理干净。然后，从30公里外运来细土，再平整、浇水、施肥，然后种上草、树木，都是这样弄起来的。”

　　有付出就有回报。现在，光海鑫袜业眼前的这一片土地，其土地价值就超过了100万，这是当年这位练摊“倒爷”所没有料到的。

　　“当初花了多少钱，买下的这片地？”记者问。

　　“十多万吧。”冯新高笑着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又补了一句：“不过，当初的十多万元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眼下，这块地皮还是上涨。

　　不仅土地价值得到了飞速增值，海鑫袜业的业务和贸易也取得了长足进展。

　　“最开始，我的贸易额不是很大，就是从内地将袜子贩来，再到这里兜售。一年下来，也不过几十万元的营业额，这几年发展较快，到2006年，我们的营业收入已经超过了200万美元了。”冯新高接着说：“做袜子贸易主要靠走量，一双袜子有时连一分的利也不到，但量大了就有利可图了。”

　　现在的星海袜业已成为中亚袜业市场里一支重要力量。因为它有自己的厂房，不仅能生产，还有自己的设计中心，中亚市场需要什么样的袜子，这里能在三天内完成产品的设计、定型。便利的交通，使得这里从原材料购进，到产品定型，再将货发送到中亚用户手中，15天内即可以完成，这在三年前是无法做到的。

　　“速度里面有效益呀。”冯新高笑着对记者说。

　　正是在这种“速度出效益“的指导模式下，霍尔果斯口岸工业园区一经启动建设，就得到了投资者的热情追捧。自园区建设以来，重点围绕皮革、食品、机电、服装、

化工等主要进出口资源制定招商引资战略，先后引来了伊犁霍尔果斯皮革有限公司、索斐娅食品有限公司等14家疆内外企业落户园区。2006年，工业园区新落户企业又添了2家，总投资超过3000万元。

　　霍尔果斯口岸委主任梁新渊在接受采访时说：“2007年，我们将全面落实州党委工作会议和‘两会’各项安排部署，沿着自治州确立的把合作中心打造成新疆乃至全国向西开放的桥头堡、出口产品组装加工基地、进出口产品集散地和物流大通道的战略目标，坚持‘外贸主导、工业支撑、市场拉动、品牌提升’的发展思路和科学发展观，统筹兼顾，突出重点，举全力推进合作中心开发建设和各项工作，加快城市配套设施和市场平台、物流平台建设，培育区域经济核心竞争力，全力促进霍尔果斯经济社会和谐高速发展。我们要借精伊霍铁路(精河—伊宁—霍尔果斯)，以及赛霍(赛里木湖—霍尔果斯)高速公路这两条跑道，将霍尔果斯发展推上一个新台阶。”

　　雄心大略的冀耀山

　　三月的边城依然春寒料峭。

　　走进新疆竞天投资有限公司总经理冀耀山办公室里的时候，一股温暖的气流迎面扑来。“呵呵，这两天下雨，寒气未尽，暖气还没有停。”冀耀山一边笑，一边伸出了他的手。

　　霍尔果斯国际客服中心是一家以提供信息服务为主，同时也具有游客集散、休闲娱乐、政策咨询、报关通检、商务会展等综合需求的一站式服务大楼。“我们的目标就是提供通畅、便捷的一站式服务，为中外商客提供便利。”冀耀山说。

　　接照冀耀山的规划，建成后的霍尔果斯国际客服中心，将以客商综合需求为目标，开展涉外停车、装卸、仓储、住宿、商品加工整理等商业项目。延长物流产业链，细化分工和服务。“这将带动相关行业更新升级，对进一步促进口岸经济发展起到良好的示范作用。尤其是对口岸资源的整合，为国际商务旅客提供人性化服务，提高客服水平，将产生重大影响。”冀耀山对记者说。

　　按照冀耀山的想法，霍尔果斯国际客服中心一旦运行，至少在两个方向上能够完成它的突破：向西是一个人口总量超过6000万的中亚五国，然后是一个近2亿人口的俄罗斯和独联体市场，再向西是人口总量超过3亿的西亚和中东市场；向东是我国的西北五省，再然后是我国东部沿海发达省区，最后的覆盖面可达日本和东南亚等国家。

　　“以前，对面(指哈萨克斯坦、中亚市场)少了什么，缺少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很多商机都被韩国、日本抢了过去。现在好了，我们有了自己的客服中心，它的建成将填补了口岸缺乏涉外商品信息的服务，极大地缩短了商品的运转时间，能在第一时间内将中亚的商业行情反馈到这里，争取了时间。”冀耀山说，他接着道：“随着自由贸易区的建成，以及其他配套设施的健全，这里将会形成‘洼地效应’，就是各地的商品最终都会汇集到霍尔果斯，再从这里分配给中亚各国。”

　　看着口岸长长的重载车队，看着那些来自不同国家的司机、押运员，他们不同的肤色让记者想起了那遥远的丝绸之路，那是一个远去了的荣光时代。

　　“中国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它拥有13亿人口，经济正在腾飞，潜力巨大；中亚及欧洲也是一个巨大的市场，也有13亿人口，这两个市场在我们这里交汇、融合，两种资源在我们这里实现互利双赢，这就是霍尔果斯口岸的美好未来。”霍尔果斯口岸委主任梁新渊说。

　　卡森的赢利能力

　　在霍尔果斯口岸的一些宾馆里，长年住着许多从事皮毛生意的大户，他们中有本地的，也有来自浙江、山东、内蒙古、河南、河北和甘肃等省的皮毛商。操着浓浓河南口声的张荣介绍：“他在哈萨克斯坦就有一家加工皮毛的工厂，毛皮品种有蓝狐、银狐、白狐、水貂、獭兔皮等，规模不大也不算小，他经常往返于两国之间，将哈萨克斯坦的优质皮毛进行深加工后，通过本国皮毛交易市场进行销售，并同时出口到韩国、日本等国。内地需要上等皮毛。”

　　说到霍尔果斯的皮毛生意，不得不提到浙江海宁卡森实业股份有限公司。

　　这家来自浙江的企业，在霍尔果斯修建了第一家企业——伊犁霍尔果斯皮革有限公司。“我们就是直接从哈萨克斯坦进口的优质生皮，然后在这里加工成兰湿皮，再运往浙江总部制革，其成品再回到包括中亚、欧洲在内的世界各地。”该公司负责人丁江魁对记者说。

　　“你们这也是取之于斯，用之于斯了。”记者笑道。

　　“只是，这一来一往之间，利润可是翻了好几个跟斗的。”丁回应道。

　　原来，中亚的生皮资源丰富，可是其加工能力和技术有限，只好眼看着卡森赚钱了。别小视了这个貌似平常的小厂，卡森皮革在世界享有盛名，不仅是多家著名汽车品牌的座上宾，同时，也是美国白宫会

客厅里的“贵宾”。

　　卡森以前一直是从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进口生皮，后来在国家西部大开发政策的感召和启发下，开始将目光转移到有着丰富皮毛资源和优越地理位置的西部省市，于2002年3月率先与霍尔果斯管委会签约，投资8800万元人民币建设一期厂房，第二年就实现产值2.17亿元人民币。

　　可见，卡森的赢利能力。

　　中亚贸易的CBD

　　“从自然条件来讲，霍尔果斯口岸平均海拔750-840米之间，地势由北向南倾斜，地势平坦。由于受北天山和南天山的阻拦，气候具有温暖湿润的特点，年平均气温8℃，无霜期179天，属于典型的温带性气候。”刘涛向记者介绍起霍尔果斯的气候。

　　“怪不得这里空气清新、湿润，没有南疆的那种干燥与沉闷。”记者笑道。

　　多年来，霍尔果斯口岸和新疆建设兵团农四师六十二团关系融洽，双方于2002年7月在新疆率先建立兵地融合发展示范区，形成互为依托的融合发展机制。

　　霍尔果斯口岸委主任梁新渊说：“我们双方始终坚持‘不求所有、但求所在、互补互利、共同发展’的原则，全方位谋求融合发展。对口岸建成区与六十二团团部建成区之间的土地进行统一规划、统一布局、统一开发方面形成共识。并对两地能够形成统一覆盖的社会公益事业、社会保障事业及市政基础设施等实行统一规划、分步实施达成一致意见。目前，两地在政治、经济及社会事业等各个领域融合发展方面均取得了巨大成绩。”

　　有了这种互补互利的合作模式，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项目实施起来更是得心应手。按照哈方的说法，就是倾力而为，把这个横跨在中哈两国边境上的贸易城建成一个示范项目。

　　记者在国门两旁，见一台台巨型机械轻舒巨臂，地面上的工人们则热火朝天。一座横跨中哈两国边境的跨境经济贸易区已初具雏形。“合作中心总面积4.63平方公里，其中中方区域3.43平方公里，哈方区域1.2平方公里，中心将实行封闭管理，享有中哈两国共同赋予的特殊政策。中心功能定位为：商务洽谈、商品展示和销售、仓储运输、宾馆饭店、商业服务设施、金融服务、举办各类区域性国际经贸会议等。”梁新渊说。

　　合作中心中方区域将按照“境内关外”模式进行管理。人员和货物可在中心内跨境自由流动，并享有以下政策优惠：由中方境内进入中心的基础设施建设物资和区内设施自用设备，视同出口，实行退税。由哈方进入中心中方区域的基础设施建设物资和区内设施自用设备免征关税及进口环节

增值税。旅客携带物流从中心进入中方境内的，每人每日一次携带物品免税额8000元人民币。同时，在中方境内、靠近中心的位置将建立面积为9.73平方公里的中方配套区域，作为支撑中心发展的产业基地。其享有的主要政策包含：境外货物入区保税、境内区外货物入区退税、区内企业之间的货物交易免征增值税和消费税等。

　　“这些项目完成后，霍尔果斯将会成为面向中亚的贸易CBD。”梁新渊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