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工商联宣教部、北京大学民营经济研究院联袂推出

　　　编者按：全国工商联宣教部和北京大学民营经济研究院近日共同举办了改革开放30年民营经济发展论坛大型活动，对30年民营经济的发展进行了全面的梳理，对未来做出了很好的展望。目前，各行各业、全国上下也都在围绕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0周年在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这确实是一个非常的时刻。

　　中国现在的经济，由于受到华尔街金融风暴的冲击，受到了一些影响，可以说正在度过一个寒冬期。中国的民营企业也遇到了一些困难，怎么去解决，应该想哪些办法，这需要我们在这样一个时刻坐到一起，大家一起探讨。

　　诸多知名企业家和学者在此时进行了一个“非常的聚会”，他们都是中国民营经济发展30年来，民营经济领域里的精英。探讨的话题是民营经济30年的发展经验、民营经济当前的形势和对策以及民营企业的对策和责任，这些话题都具有很好的现实意义，同时也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现在，本报特将对话内容摘编刊发，以飨读者。

　　民营经济发展30年的经验和启示

　　韩伟(大连韩伟集团董事长)：

　　我创业26年，再过两三天就27年了，改革开放30年见证了这样一个过程。我深深体会到作为企业家，尤其是民营企业的企业家，坚持是永恒的经验，没有坚持，任何一个坎都很难过去。我从1982年就开始从事农业和食品产业行业，那么多年一直坚持，我们始终认为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这是一个关乎国计民生的行业。

　　1982年我在公社里上班，一个月的工资是37.5元，这个时候买鸡蛋要票、买肉也要票。回首30年，企业取得这样的成就，得益于30年的改革开放，我们是最大的受益者。虽然前进的道路上有沟沟坎坎，比如第一次紧缩银根、亚洲金融风暴、当前的金融海啸，还有禽流感、三聚氰胺等等。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就是要顶住压力，作为企业家要担负社会责任，回馈改革开放。

　　企业首先求生，然后求发展，最后求富裕。90年代中叶，所有的行业，不管做电视机的也好，还是养鸡生蛋的也好，基本上都是结构性过剩。结构性过剩就需要品牌来提升价值，这样才能使企业有更大的发展。

　　贡献我不敢说，因为没有改革开放就无从谈起我们对社会有什么贡献，改革开放是个大前提，给我们创造了无限的空间和机会。在这30年过程当中，我觉得我们对社会物价的稳定、市场的供应，我们在1982年的时候鸡蛋是凭票供应，我们为给市民解决鸡蛋供应，每个月供应半吨鸡蛋，所以我们大连市的老百姓就给市长送了一个绰号叫魏四蛋，但是我们大连市百年庆典的时候大连市长就说，我在做市长的过程中为老百姓解决衣食住行、解决鸡蛋问题大家给我送了一个绰号，但是改革开放和推动农业发展，我们从百分之零点几的市场占有率达到70%，每当价格出现波动的时候我们出来平抑价格，尤其非典的时候，北京市市长的鸡蛋都没有，我给市委写信，我说我一天生产150吨鸡蛋，我一定要保证我的家乡大连，另外一个保证北京。那时候第三方物流已经不往北京走了，我带着我的运粮车队，把这个鸡蛋运到北京，好在没多长时间非典就结束了。

　　我们作为养鸡企业，有近2000的员工，我们2000多的员工为中国多少个家庭在这方面解决了问题，所以我们在各方面都有无限的作用。

　　改革开放这30年给我们奠定了基础，现在到了脱胎换骨、全面创新和提升的阶段。现在面临全球金融海啸，这样的经济形势也迫使我们必须有这样一个创新的全面提升脱胎换骨的想法和做法。

　　黄绍基(周大福珠宝金行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

　　1978年改革开放，我刚刚到社会做事，根本不懂什么叫改革开放。那个时候只有恐惧，我们那个时候香港感觉中国大陆是封闭的，所以那个时候应该说我们还有怀疑的态度，而且有恐慌的态度。一直到1984年，香港回归的问题解决了，很明朗了，而且我接触的朋友、客户很多都是从大陆过来的，他们开始做运输贸易，到我们公司来买产品，从那个时候开始了解大陆的发展。一直到1998年开始第一家店在北京开业，当时是诚惶诚恐，不了解，摸着石头过河的，也是冒着风险，主要就是因为不了解。我总结了一个经验，我认为融会贯通是最重要的，除了坚持还要融会贯通，把事情办好，把难题解决，这很重要。

　　我看到新一代企业家，他们既可以借鉴西方的科学管理经验，同时他们也了解中国的文化核心价值，他们有新的思路，这就是改革开放30年获得最大，而且最重要的精神财富，对未来的，我认为新的理念、新的思维是改变全世界的。

　　孙晓华(全国工商联副主席)：

　　谈到中国民营经济的发展，回顾30年的历程，不禁让我们想到改革开放的目的。最概括的四个字我认为是“强国富民”。民营经济之所以为我们大家所重视就是因为它有强国富民的重要力量，为中国的剧变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谈到中国民营经济发展的经验，从党和国家的层面来说，我认为主要有四条基本经验。第一点，我们党坚持解放思想、与时俱进，不断进行理论的创新，为民营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前提条件，没有这个理论创新，就谈不上今天民营经济的发展。第二，党和国家始终坚持改革的取向，实现了由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的重大转变，为民营经济的发展提供了体制的保障。第三，党和国家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为非公经济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如果不是搞经济建设为中心，那民营经济可能也很难得到这样蓬勃的发展。第四，始终尊重人民群众，极大地焕发了蕴藏在人民群众当中的这种创业热情、这种创造活力。

　　关于民营经济发展的启示，我认为，民营经济之所以能够有今天蓬勃的发展，与我们民营企业家身上所表现出来的一些精神是有关系的。比如抓住机遇、创业精神，包括坚韧不拔、务实精神等等。

　　针对我们中国的国情来说，因为人这么多，国家这么大，应该不断地提倡国民自主创业。让更多的年轻人像这些民营企业家学习，通过自己的创业、劳动实现富裕，同时为国家作出贡献。

　　刘沧龙(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四川宏达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

　　四川宏达集团是诞生于1979年，我们国家1978年改革开放，作为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成功的经验就是有执着的追求，如果是没有这样一种精神，民营经济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壮大。

　　说起当初的创业心情，虽然那时候国家还比较穷，但是给了我们最大、最好的机会。当时我也是在一个企业工作，那时候生产工艺落后，劳动生产率低下，总觉得需要一个机会，正好遇上了1978年改革开放，不断地摸索，当然也有担心，担心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担心一下子停下来。当时若没有人去拼搏，没有人去干，就不会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

　　经济体制改革对于民企的发展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举例来说，我们是计划经济过渡到市场经济的时候，实际上就是把过去劳动力生产提高，把这个计划的东西变成由市场决定。第二点，如果我们的剩余劳动力解决不好，就会带来社会问题。实际上我们把剩余劳动力解决了，生产就上去了。具体讲，特别是2007年，我们转移剩余劳动力已经达到70%、80%，我们已经占到财政收入的很大的比例。

　　现在的民营经济已经发展到一定的阶段，换句话说，管理模式、管理创新、员工素质、员工队伍，都具有相当高的水平了。过去我们跟老外谈，他都认为中国人做的都是一些低质的产品，现在一谈中国人，或者是非公有制经济、民营经济，外国人就说中国人厉害。我们上了一个台阶，下一步怎么在产业转型、科技提升这方面让民营经济做更多的事。先一步提高我们的科技行业，包括我们的产业升级、产业转型，我相信民营企业会起到相当大的作用，而且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袁纲明(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教授)：

　　改革开放30年来，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使得我们单一的公有制、国有制变成了多种所有制这样一种经济多元化的体制，而民营经济确确实实是打破了坚冰，而且像香港企业家说的，战胜风险、危险，创立多种所有制。第二，在民营经济的发展模式上或者发展道路上走出了一条路，就是利用中国特殊的资源，比如说中国地大物博或者我们的劳动力丰富，或者是劳动成本降低，这样一种资源体系和要素结构，走出了一条低成本的道路，从低成本开始，然后能够进入世界的体系。第三，我觉得民营经济又走出了一条，就是如何先打破计划经济的坚冰，又从低成本开始，最后慢慢走向适应现代经济发展的道路，我觉得民营经济有非常非常重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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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经济形势和应对之策

　　刘迎霞(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哈尔滨翔鹰集团董事长)：

　　应该说今天当选为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很激动，也有点忐忑不安。激动是因为这个新岗位给了我新的职责。很荣幸，有这个平台可以为很多的民营企业或者中小企业做更多的事情，当然前提是把自己的企业做好。忐忑不安的是，因为自己还年轻，还需要总结经验，不断完善、提高自己。

　　从1998年的经济危机到现在一路过来当然这个压力是比较大的，我们这个行业应该说受到的冲击比较小。我们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政策，相信还会有更多对我们更好的政策出台。估计要用两年的时间吧，这次工商联的会议大家议论最多的就是怎么样练好内功。凭我们现在的就业形势，包括现在企业的现状，大部分企业各个方面恢复应该要两年的时间。当然，我期待奇迹的出现，最好明年就到“春天”。说到这儿，今年1千万的投资拉动，包括明年，未来两年还有4万亿的投资，我想我们一定会关注这个问题的，当务之急是让非公有制经济，尤其是中小企业他们尽快改观，吸纳就业，惠及民生。

　　陈志列(深圳研祥集团董事局主席)：现在这个形势对我们是有影响的，而且是正面的影响，导致我们的营业额和利润都有上涨。国家这次4万亿的投资是有时间表的，也在很大程度上拉动了我们的销售，因为每节车厢里面、每个收费站、每个加油站，这些车站里面控制的计算机，是我们生产的。

　　因为我们公司的竞争对手基本都是老外，我们国家最近有立法，就是在政府采购里面，同样的价格和性能的情况下，优先采购自主创新的本土品牌，所以我借用一句尹明善的话，“党的阳光又一次照耀到了我们身上”。

　　陈经纬(经纬集团董事长)：目前美国金融危机对于我国经济的影响主要是，去年人民币的升值和今年制造业、实体经济已经受到了很大冲击。美国金融危机使原来存在的一些问题雪上加霜，虽然我们那么多金融机构没有受到金融危机的严重冲击，但实体经济的影响甚为严重。今年上半年，从广东珠三角到长三角，出口制造业影响都蛮严重的。金融危机的爆发可能是好事，让我们提高了认识，也给了我们一个非常大的动力，把危机变为机遇，把压力变为动力，加上国家中央政府对于目前我国的经济高度重视，我认为我们会很快渡过危机。

　　陈志列：据我们这个团队的研究，金融风暴对全球经济的影响还没有到底，而且继续衰退的话，我们目前判断应该在三年以上。至于怎么会影响到中国的经济？我想也会有相当的影响。我们也在研究，实际上任何一个企业都有自己的商业模式，中国民营经济在过去30年经历了一个高增长，会不会中国的民营经济已经习惯了它的商业模式特别适合高增长。但是全球经济在正常情况下都应该有一个周期，所以现在对我们来讲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我们终于可以研究我们自己的经营模式和商业模式是不是能够高增长和往下降的时候都能有一个好的模式。

　　袁纲明：我对一些企业讲，我们现在是在进行你死我活的竞争，你的生存是别人的死，所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我不是从一个企业来看，而是从整个企业来看的，比如，我这次到了浙江、到了江苏、到了山东、到了云南，问你们这里到底怎么样？他说我当然在上升，但是别人在死亡。所以我们现在要知道形势非常严峻，我们看到最好的企业，它的产量还是增长的，但是它的价格已经下降一半，甚至是80%。所以我们现在说寒冬，非常非常冷。冷到还没冻死，但是已经冬眠了。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怎么样在明年春天的时候醒过来，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美国的金融危机还没有直接撞击到我们，但是我们确实受到了实体经济、商品市场的冲击。我们民营经济不是靠金融，我们没有很多的银行贷款，我们也没有很强大的资本市场优势，我们是靠市场需求，商品市场的需求，但现在商品需求大幅度下降。因此，我们首先就受到了国际市场的冲击。其二，是国内需求的下降。另外，我们资金短缺。现在为了防范金融风险，到期的贷款必须还，如果你不还就会造成你的信用评级下降，当然民营经济都知道为了长远发展守住自己的信誉，这是为了筹集资金。所以我们自己的国内经济，在突然发生一个从热变冷的时候，我们的金融体系也跟不上了、我们的金融政策也跟不上了，这个时候打击非常大。

　　袁纲明：如果现状都是美国造成的我们没办法，但是如果人家一听是我们自己造成的，而且我们正在调整，希望我们调查研究的东西能够有个结果。我现在了解到政策上已经作出了调整，但是这个调整还差了一步，我们已经提出放松货币政策，但是有一些细节还没有落实。只要这个政策一调整，马上我们的企业就能复苏、就能复活。

　　陈志列：我觉得今天是一个历史时刻，前30年和后30年，我有一个观点，如果说1978年是1，我们今天30年的成就是100的话，我愿意表达一下我的看法，如果2009年还是1的话，我相信2038年应该是1万这样的一个剧变，因为我们今天的基础和1978年的基础是完全不同的。我们的很多企业为什么一有情况就要降价呢？说明原来企业盈利的模式是靠降价拼出来的，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技术、百分之百知识产权都是自己的，甚至你可以制订一下这个行业的国家标准，你也有一些定价权的话。如果更多的企业意识到这种模式可能会在更加有利可持续发展的话，我觉得未来，后30年比前30年更加可以展望。

　　陈经纬：我认为不是那么恐慌，经济起起落落，可能我们中国，包括我们民营企业，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市场危机低潮的时候。因为改革开放以来，从九几年民营经济才开始比较快的发展，一路高歌，过着很好的日子，没有碰上什么危机、什么经济困难，今天这样，不是说恐慌，因为我也做了三十几年的企业，从国内做到国际，国内的情况我了解，国际的情况我了解。

　　我们中国政府是很好的，很重视企业目前的困难，但是我们民营经济改革开放30年，真正发展十几年，都是一些刚刚起来的，还没有经历过那么困难，大家都是很勤劳、很刻苦拼搏，碰上困难一定是要政府大力地去扶持，让大家在这个危机里边吸收经验，也让一些真正没本事但表现出来很厉害的人洗牌，让脚踏实地、实实在在的企业能够发展下去。国家也出台了许多政策支持民营企业，但这些政策几乎能够落到实处是很少的。政府重视，企业很需要，但是作为金融机构不做，也难怪它，因为它也是一个经营实体，钱放出去最坏的企业不能放，要放给好企业，钱放出去收不回来谁还放钱呢？也不是成熟的经济结构。所以政府应该想办法，办企业目前短期就看企业是有生命力的，发展好的，适合目前我们国家的发展方向，企业好的，国家大力扶持，作为扶持政策。因为一路走来很顺，碰上困难企业没招了，需要政府给扶持一下。通过这个危机，我认为对中国民营企业是非常好的，说到企业去发展，要怎么量力的发展，不要每个人马上变成李嘉诚先生，因为做一个企业不是那么容易的。为什么感觉大家那么恐慌呢？因为大家听到老虎来了，因为我见过老虎我不怕。

　　刘迎霞：现在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企业可以独善其身。我们今天的背景是改革开放30年，民营企业是改革开放最大的受益者，从这个观点上来讲，我想思考得最多的就是我们国家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我们应该做哪些事，这也是我们最大的压力。现在每年有600多万的大学生和那么多的农民工，他们的稳定关乎着我们的经济发展。我们要怎么办好企业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我们一方面要降低成本，但还要不裁员，我们可以给高管降薪，可以采取其他的办法降低成本。虽然我们不能马上吸纳几百个大学生就业，但是我们尽量给他们提供培训、学习的机会，要让他们感觉到希望。我们应该从积极的角度看，化危为机，调整自己的结构，找到自己企业的核心出路。

　　尹明善(中国民间商会副会长、重庆力帆集团董事长)：我们必须承认当前对民营经济来说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外需急剧萎缩，内需非常疲软，就业减少，财政收入降低，所以我们在困难的情况下党和政府还要不断的出台保增长的政策，当然我们也要对所有的企业家要有信心，来面对这些困难，战胜这些困难。

　　陈志列：有的企业在这样的情况下受的影响不大，是不是更多的企业应该研究一下他们的商业模式，或者研究一下客户群。因为以后还会有这种风波的，这种风波会过去的，但是再过十年可能又会下来，这很正常，所以我们要研究一下企业结构。

　　尹明善：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办法总比困难多”，除了保增长的问题之外，就是要有信心。信心从何而来呢？具体的分析形势，也存在着机遇。在研究对策当中，我认为最要紧的是，要把党和政府的优惠政策落到实处，一个企业孤军作战是不行的，所以要研究出台了哪些政策，要主动向政策靠拢，不然不去拿不就白白浪费了嘛。我们企业出了问题难道就没有我们自己的问题了吗？过去粗放式的经营，我们是粗放式的增长，党中央一再号召我们要转变发展方式，因为只有转变发展方式，我们的技术附加值才高，我们含金量就多。粗放式经济非常恼火，企业能够做大、做强、做快、做久，浪费资源，破坏环境，员工收入低，股东回报少，国内竞争无序，海外落差不少，金融风暴一来我们就喊“受不了”，这怎么行呢？所以我们要转变发展方式，怎样调整结构、产业升值。

　　张元龙(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天津市人大副主任)：金融危机这个问题，实际上我已经研究了3年。我觉得面对经济危机有准备就叫衰退，没准备就是危机。经济危机当中很多东西是需要我们学的，因为现在的世界是全球化、多元化。美国的金融危机是从金融向实体，中国的问题我认为是从实体向金融。实际上，我们国家的决定非常正确，因为现在看我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马上解决现在的问题。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我们出手快、出手重，也许就会掩盖一些问题，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们的改革会被停止和倒退，现在我看，咱们在4万亿的支配上就有一些倒退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