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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水污染调查:高污染工业发展成最大原罪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8月02日 12:48 中国经济周刊

  7月3日,国家环保总局宣布,对长江、黄河、淮河、海河四大流域水污染严重、环境违法问题突出的6市2县5个工业园区实行“流域限批”。在被“限批”的名单中,安徽省的巢湖、芜湖和淮河岸边的蚌埠市同时“榜上有名”。一时间,安徽被外界看成了水污染重灾区。近日,《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赴安徽实地调查采访三地污染状况,所到之处,污染惊人。

  其实,包括饮用水在内的水污染不仅仅发生在安徽,有专家称,种种迹象表明,由江、河、湖、海的水污染而造成的居民饮水危机已经到了一个“坎”。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张俊才/安徽报道

  每年7月份,安徽人的警觉都会提高到一个峰值,因为在这个时候,自己的母亲河—淮河,都会面临滔天巨浪的考验。

  但偏偏“祸不单行”,一次“环评风暴”在洪汛之前突然到来。7月3日,国家环保总局对淮河岸边的蚌埠市实行“流域限批”,巢湖、芜湖同时“连坐”,安徽境内的(长)江、(淮)河、(巢)湖首次“联袂”入选限批“黑名单”。

  “巢湖基本上‘死’了”

  “调查巢湖污染,要看风向,南风北看,西风东走。”7月6日下午,记者赶到巢湖市,一位热心市民这样指点。巢湖市位于巢湖东岸,此时,正好是东风,记者只好匆匆驱车到巢湖西岸。

  “前几天,政府来人,撒了一些药,上午还能看到(蓝藻),下午就看不见了。”巢湖西岸合肥包河区庙圩村村民汪家怀告诉《中国经济周刊》,“半个月前,政府发动我们打捞,每天给50元工钱,现在已经被我们打捞的差不多了。”

  他告诉记者,“蓝藻来时铺天盖地,先是绿色,后变黑色,最后发臭。”此时,记者镜头里依然能看到蓝藻留下的“残局”:褚黑色的斑块附着在湖边浅滩,暴露在岸上的已经成为细小的颗粒。

  “我们把它(蓝藻存留物)捞上来,做肥料。” 汪家怀说。

  7月19日晚,村民汪家怀又致电《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巢湖的蓝藻又来了,头两天出现,现在正开始集中,水的味道又臭了起来。”

  随着“城市化”农转非并入合肥包河区的庙圩村,见证了巢湖污染的全过程。“30年来,我们一直都在吃巢湖水,好几代人了,最近这几年,只能吃井水。”一位李姓村民告诉记者,“现在巢湖水连洗衣服都发臭,我们的水井也越打越深,从当初的10米,到现在已经打到30米。”

  汪家怀告诉记者,从饮水方面看,巢湖基本上死了。所以,巢湖边的居民的饮水只能靠井水,目前,砖井已经不用了,家家户户都在用地下井,除了因拆迁搬来的新户,几乎每家一口井。“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反过来了,井水受到湖水的‘干扰’:水越来越臭了。” 7月19日,汪家怀电话里的声音有点激动。

  记者调查了解到,巢湖污染对周边居民最大的威胁,就是饮水变的越来越难了。就连家禽家畜,都得依靠过滤过的井水。“你看看,水的颜色还是有点黑。蓝藻来的那几天,我们要把从井里打出的水放在缸里澄一澄,然后才能吃。”一位在井边打水的李姓村民告诉《中国经济周刊》。

  巢湖是中国第五大淡水湖。对祖辈居住在巢湖边上的村民来说,除了外出打工,巢湖是他们主要的副业收入—捕捞鱼虾,拿到市场上卖掉来贴补日用。

  “巢湖虾很好的,7、8元一斤,我们家有2个人下水捞,好的时候,每天可以挣到100多(元)。”该村周女士告诉记者,“现在,鱼虾死了,草也跟着死,对我们损失很大,生活也面临着威胁。”

  这位主动给记者留下自己手机号码的周女士,又动员附近的一条船只带记者划到湖中。方圆800多平方公里,素有“东方日内瓦”之称的巢湖,此时,姑山、姥山两个岛屿依稀在目,灰黑的湖水,浮漾着一股腥枯的味道。“烟波浩渺,白帆点点”,只留在记者手中的一本旅游推介手册的图片里。

  据介绍,农历5-6月正是巢湖清水季节。“10年前,巢湖水不晓得有多清,真的用手捧起来就可以喝。当时,巢湖鱼虾繁多,用手也可以抓到,现在水这个样子,鱼虾少了,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摆船的村民说。

  此时,一对夫妻正在收拾刚刚打上来的巢湖银鱼,他们告诉记者:“巢湖银鱼是很有名气的,但现在因为受到污染,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村里30多户人家,原来卖鱼每月平均总能挣个千数元钱,眼下很难打到了,8月份,我们都准备去打工了。”

  巢湖环保局坦承,由于超标排放,巢湖水质多数为V类或劣V类重度污染。“Ⅴ类水已不能和人体接触,劣Ⅴ类水更是丧失基本生态功能,鱼虾少是必然的。”

  芜湖加盟长江“排污沟”

  与巢湖“咫尺之遥”,位于长江南岸的芜湖市,其芜湖经济技术开发区也在此次环保风暴中被戴上了“紧箍咒”。

  “6市2县5个工业园”中,就包括安徽芜湖经济技术开发区,这里正是奇瑞首家合资公司—奇瑞量子汽车有限公司的厂址。据了解,该公司正在和克莱斯勒、菲亚特等公司谈跨国多边“婚姻”,准备争夺中国汽车销量第一宝座的奇瑞在这次“限批”中也陷入尴尬。

  《中国经济周刊》13日从国家环保总局获悉,芜湖海螺水泥有限公司也被划入“督办”之列。

  芜湖市的一位市民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这个市很多生活污水被直接排入长江。

  沿芜湖境内的长江大堤察看,记者见到不少河段都出现漂浮着白色泡沫的污染带,有的宽达数十米。

  和芜湖有相似遭遇的还有位于长江下游北岸的安徽省安庆市,该市环境监测中心站有关人士在接受采访时直言:“安庆每天有20万吨生活污水直接排入长江,安庆石化每天产生2.4万吨工业废水,其中平均每天有3600吨工业废水未经处理直接排放。”

  蚌埠:“浊滔”遭遇汛期

  “走千走万,不如淮河两岸”,这是安徽人对自己“母亲河”的世代传唱。可如今,刚刚并到蚌埠禹会区的宋滩村村民们,提起淮河,家园的忧虑便写在脸上。

  “这儿曾是一个美丽的港湾,几年前,很多市民都习惯在傍晚来我们这里散步。”7月10日,宋滩村的万女士说,“可现在,连我们自己也难呆在这里了。”

  因为洪涝灾害和污染事件,这个村即将整体搬迁。记者采访时,天空下着小雨,村里面泥水满地,还没看见河水,就已经闻见一股夹杂着腥膻的臭味。

  记者发现,围观的七八位村民,年龄多为三四十岁,但“清一色”,顶部的头发都变白了。“我们村里的人,头发喜欢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当问起头发变白的原因时,村民们都不知道个中原由。

  像村民们的头发一样,一起变的还有河边的庄稼:很多菜叶都包上黄边儿。“变黄是小事,东风刮猛了,污染颗粒多了,(庄稼)还会死呢。”一位村民说。

  “现在,FY集团(化名)的水管都从地下排泄到淮河,主要是下半夜排。”一位从事城市环卫工作的大姐告诉记者:“遇到下雨天,下水道阻塞,工厂废物‘翻臭’,满地都是,远近都受不了,就连我们食用的井水,也变成黑色。”

  时值汛期,河域宽阔,夹在船舷之间的水面漂浮物依稀可见。记者来到蚌埠新港建设工程部码头时,遭到拒绝,后绕道穿过岸边成堆的垃圾山从泥水小道北上2000米,终于来到淮河边上。

  这个和宋滩村呼应的河边,平缓的灰黑色河水中停泊着几十只小船。因为涨水,这些船只正在泊驻着。“马上要发大水了,淮河里的污染物可以被水带到下游了,水过后,要干净一段时间,但是,有他们在,也不会长久(干净)。”船上姓周的老汉告诉记者。

  老汉说的“他们”就是指蚌埠FY集团。当记者来到这个集团的门口后发现,高立的岗亭,4位治安巡逻员在警示着周围。墙壁上的告示是:“未经许可不许拍照”,几千米长度的工厂沿着淮河“布局”,迷眼的粉尘捎来一种怪味。

  民间质疑:“元凶”为何不现形?

  “污染都是从城市来的。”巢湖庙圩村的周女士用手指着巢湖边缘的建筑群说,“主要是合肥来的生活污水,两沟大河也带来大量工厂污水。”

  “巢湖污染源分散,细水慢汇,70%的污水都是从合肥来的。”巢湖环保部门一位人士激动地告诉记者,“都是合肥惹的祸。这次风暴合肥没有入列,不代表它没有问题。”

  不过,记者从当地媒体的报道中发现,合肥似乎已经含蓄地承认了事实:肥料使用率不高,农村生活污水不处理直接排入水塘……类似这样的农业面源污染是造成巢湖磷含量增加、巢湖蓝藻增多的重要原因。为消灭巢湖蓝藻,合肥今年正实施“村庄环境整治行动计划”,力争用5年的时间让农村垃圾集中收集率达80%以上,污水处理率达80%以上,绿化率达30%以上……

  同时,《中国经济周刊》(国内邮发代号2-977)从蚌埠市环保局了解到,国家环保总局对蚌埠“流域限批”之后,对辖区蚌埠海川化工有限公司、蚌埠九采罗化学工业有限公司、蚌埠族光精细化工有限公司等三家企业实施停产,同时,拘留了4家造污“大户”的企业负责人,而被当地群众认为是淮河污染“元凶”的FY集团却未受任何牵连。

  “受牵连的还有我们环保局的4个相关人士,他们已经被立案侦察,将为自己纵容母亲河(淮河)污染付出代价。”蚌埠市环保局相关人士说。

  但是,该环保局人士拒绝评价FY集团。

  记者在当地采访时发现,坊间关于FY集团的看法却惊人相似:“FY是蚌埠纳税大户,在当地经济中地位举足轻重;而且,其背景更不一般,所以,在各种级别的大检查中都‘绝处逢生’,有惊无险。”

  “河流发黑、发臭、湖泊绿藻丛生、癌症高发的加工型、低附加值、高污染的资源掠夺型工业发展,各地政府因招商指标、经济指标考核和官员的畸型政绩观强烈,各地几乎都在疯抢企业,基本是‘来者不拒’”。7月8日,安徽省合肥市环境保护局宣教法规处的相关负责人告诉《中国经济周刊》(国内邮发代号2-977),“这才是安徽污染的最大原罪。”

  政府:治污刻不容缓

  “毕竟是一场狂飙激进的环保风暴,5月底,‘无锡水危机’启动了‘第四次环保风暴’。国家的力度也非常大,大洪汛险情到来之前,安徽遭遇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治污考验。”合肥市环境保护局宣教法规处的相关负责人说。

  “是到了让湖泊休养生息的时候了!”7月12日上午,国家环保总局局长周生贤在安徽合肥召开的“全国湖泊污染防治工作会议”上表示,“江河湖泊已经不堪重负!”

  这是国家环保总局针对湖泊污染治理问题首次召开的高规格会议。来自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建设部、水利部、农业部,以及全国重点湖泊流域省(市、自治区)政府有关负责人、全国环保部门领导悉数到场。

  “我们要下大力气、下真功夫,采取有力和坚决的措施,遏制湖泊水质恶化的趋势,全面开展对湖泊水环境整治的攻坚。”7月13日,周生贤在合肥语气坚定地指出,“环境隐患无处不在,一旦诱因出现随时可能引发环境事件。”

  《中国经济周刊》(国内邮发代号2-977)获悉,安徽省环保局在送交大会的汇报材料中报告了巢湖流域污染防治严峻形势:2007年,巢湖流域需减排COD(化学需氧量)6185吨,控制在59962吨,但上半年仅完成减排COD2093吨,只完成年度减排任务的33.8%。

  该汇报材料对下一步巢湖治理表示头疼:水体仍呈富营养化状态,蓝藻爆发频率仍然很高;投入严重不足;湖泊生态环境破坏严重,修复任务艰巨;城镇污水处理设施除磷脱氮工程建设相对落后等等。

  四轮“风暴”难解“环保顽疾”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叶静

  事实上,安徽江河湖海的水污染早已引起了国家有关部门的重视。

  7月3日,国家环保总局宣布对长江、黄河、淮河、海河四大流域部分水污染严重、环境违法问题突出的6市2县5个工业园区实行“流域限批”。此外,还对流域内 32家重污染企业及6家污水处理厂实行“挂牌督办”。

  这是自今年1月10日,国家环保总局首次启动“区域限批”后的第二次启用“限批”权限,也是对“限批”权限的一种新尝试。

  第四轮“风暴”

  此前,国家环保总局曾先后掀起三轮“环保风暴”:2005年1月,国家环保总局叫停金沙江溪洛渡水电站等13个省市的30个投资总额达上千亿元的违法开工项目;2006年2月,国家环保总局再次叫停10个投资约290亿元的违法建设项目;2007年1月,国家环保总局再次“发力”,叫停82个投资总额达1123亿元的违反环评制度的项目。然而,风暴之后,环境污染整体状况并没有好转,相反,甚至更严重。

  对于这一次“限批”,虽然国家环保总局副局长潘岳认为是“最后一招”,而在外界看来,不过只是新一轮的“环保风暴”。对于这轮风暴,从一开始外界就表示出了质疑,到底能否起作用?

  对此,潘岳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中国环境观念的启蒙时代已经结束,现在进入了利益博弈阶段。而他从第一次“环评风暴”时就已表示“风暴”不变成法律,就不能根本解决问题。国家环保总局已经将政策内的权限发挥到了极致。

  和前三轮“风暴”一样,在叫停、限批后,根据国家环保总局的要求,限批地区对超标排放的企业要立即进行处罚和整治,重点污染源要立即安装在线监控设施,一日不达到国家环保总局的要求,一日不解除“限批”。

  和年初的“区域限批”一样,国家环保总局也给了地方3个月的期限。而在今年初的第三轮环评“风暴”里,河北省唐山市、山西省吕梁市、贵州省六盘水市、山东省莱芜市等4个行政区域和大唐国际、华能、华电、国电等四大电力集团先后被解除禁令。

  在三轮“风暴”之后,地方政府也很快作出了回应。7月6日,河南周口市召开了“进一步加强环境保护集中整治违法排污企业工作会议”(下称“工作会议”),宣读《周口市环保联合执法集中整治违法排污企业工作方案》,决定对当地一些违法企业开展相关整治。另有地方政府也已开始在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

  然而,这其中一个尴尬的现实却是,“环保钉子户”开始浮现。

  流域限批再现“环保钉子户”

  “在各级环保部门的检查中,莲花公司出现了这样或那样的问题,直接影响了周口的形象,我们愿意接受环保部门的批评和监督。”

  这是河南当地一家媒体对7月6日周口市委“工作会议”中,河南莲花味精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高力栋的发言纪录。

  当日的会议上,河南省周口市副市长刘保仓表示,将以国家环保总局此次查处的企业为突破口,依法对莲花味精厂等违法排污企业实施关停督办或相关的治理。而该公司副总经理高力栋也表示莲花味精将会进一步整改,成为治理污染的先锋。

  这已不是莲花味精第一次因环境问题而“检讨”了,在早几年的淮河污染中,莲花味精厂的环境问题就已受到多方关注,并被要求进行相应整改。然而,时隔几年,莲花味精厂又再一次“检讨”自己的环境问题。而周口市也再一次因淮河污染受到外界关注。

  就在今年3月,周口市政府还曾召开会议,表明要重视环境问题,甚至就在限批前几天,周口市政府的相关负责人还曾去莲花味精厂了解相关环境问题。

  然而,这一系列的重视,并不能遮掩周口环境污染严重的现实。根据中国环境监测总站今年1—4月对全国地表水水质监测数,淮河支流沙颍河的周口市的国控断面今年前4个月的监测结果全部为劣Ⅴ类。作为一个环境术语,Ⅴ类水表示已不能和人体接触,而劣Ⅴ类水则丧失基本生态功能。

  在国家环保总局曝光的城市中,巢湖被抽查的23家企业中,违反环评和“三同时”制度的企业有9家。在芜湖经济技术开发区107家企业中,只有49家企业经过环保部门的审批,其中建成投产的76家企业只有16家通过了“三同时”(三同时是指一切新建、改建、扩建的基本建设项目(工程)、技术改造项目(工程)、引进的建设项目,其职业安全卫生设施工程必须符合国家规定的标准,必须与主体工程同时设计、同时施工、同时投入生产和使用。)验收。

  在此前的2年多里,为了进一步落实“环评”即“三同时”政策,除了三轮“环保风暴”外,国家环保总局还联合监察部共同出台相关法规已追究环境违法责任人的责任,并且成了督察中心,协调各区域的环境保护及执法工作。

  然而,在此轮的调查中,很多细节让国家环保总局的官员真切地感受到“风暴”之后的苍白与无力。在一次检查中,国家环保总局检查组的人员居然被挡在了安徽铜陵市经济开发区的金威铜业的门前,甚至在出示执法证后,检查组都没能进入企业内部。

  国家环保总局副局长潘岳也在这轮“限批”后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在这五年的执法中,见到很多大型污染企业不是被当地政府‘挂牌督办’,而是被‘挂牌保护’!”,他希望包括《环保法》在内的法律修改可以给环保部门更多的执法权,以进一步加强及做好环境保护工作。

  “区域限批”以期遏制水质恶化

  就在“流域限批”后的第二天,国家环保总局召开了全国环保系统电视电话会议。在当天的会议上,国家环保总局局长周生贤表示,要加强对刚刚公布的限批地区、挂牌督办企业的执法监督工作,督促落实各项整改措施。国家环保总局也将派督查组赴各流域和城市进行现场督查,定期公布整改进展情况,让全社会监督流域水污染防治。

  据潘岳介绍,自两年前的松花江事件以来,我国已进入水污染事故高发期。今夏以来的太湖、滇池、巢湖的蓝藻污染接连暴发,更标志着我国进入了水污染密集爆发阶段。

  来自国家环保总局的统计数据也显示,2006年七大水系Ⅴ类和劣Ⅴ类水质已占26%。国家重点监控的9大湖泊中整体水质为Ⅴ类和劣Ⅴ类水质的就达7个。

  在此次第一批“流域限批”的基础上,国家环保总局也将逐步展开对珠江、辽河、全长江流域以及重点海域持续不断地检查执法行动。潘岳表示,国家环保总局希望能通过实施“流域限批”,探索出一条能将行政手段、市场力量、公众参与等全面结合的流域污染防治新思路。

  而针对当前严峻的水污染形势,国家环保总局局长周生贤也表示,下半年,要进一步加强环境执法监管,对环境违法突出的地区实行“区域限批”。

  据周生贤介绍,此后,对没有完成淘汰落后产能任务的地区,对环境违法现象突出的地区,对超过总量指标、重点项目未达到目标责任要求的地区,对城市污水处理设施建设严重滞后、不落实收费政策、污水处理厂建成后一年内实际处理水量达不到设计能力60%的,以及已建成污水处理设施但无故不运行的地区,都要实行“区域限批”,以有效遏制全国重点流域水质恶化趋势。

小调查
1.您认为莲花味精环保违规主要责任在谁?
企业自身
地方政府
说不清
2.您认为“流域限批”政策是否能够使当前的环保问题得到改善?

不能
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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