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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协委员保育钧做客新浪谈315实录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6年03月14日 11:20 新浪财经

  

政协委员保育钧做客新浪谈315实录

    3月14日10:00-10:45,新浪网邀请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届全国委员会委员、民营经济研究会长保育钧作客嘉宾聊天室。(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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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14日10:00-10:45,新浪网邀请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届全国委员会委员、民营经济研究会长保育钧作客嘉宾聊天室,与网友就消费话题进行交流。

    视频:政协委员保育钧做客新浪谈315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大家进入新浪嘉宾聊天室。今天我们非常有幸请到
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届全国委员会委员、民营经济研究会会长保育钧作客新浪嘉宾聊天室,与网友就3·15消费话题进行交流。除了通过电脑参与,您还可以通过手机访问新浪网在移动中关注聊天全程。手机新浪网的网址是:3g.sina.com.cn。先请保会长和大家打声招呼吧。

  保育钧:新浪的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保会长今天是来和我们聊明天即将到来的3·15的内容,但是我想打破以前聊天的惯例,先以一个网友提问来作为本次聊天的开端,因为这个网友提问是发在我们信箱最多的一个网友提问。

  网友:保会长,你作为一个资深的媒体人,你是如何理解3·15对我们普通消费者的意义呢?是不是3·15就是一阵风,这一天消费者可能是扬眉吐气,但是这一天过后一切就恢复平静、没有任何改变呢?

  保育钧:这个问题提得很有意思,3·15从1991年起确定为消费者保证日以来,已经连续15年了,能够确定3·15为消费者权益保障日,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说明了中国消费者觉醒,说明了全社会都关注消费者的权益,得到国家和社会的认可,这是第一层。

  第二层,到了3·15这一天,尤其引起大家的关注,说明了我们的市场各个环节,特别是生产者、厂家、商家和消费者三者的关系,还有许多问题要调节、协调。但是,唤起消费者全民对保障的意识,对商家来说也是一个教育,对厂家来说也是一个教育,对流通各个环节都是一个教育。不可能每天都是3·15,但是为什么说3·15一过,依然照旧,说明我们市场经济的正常秩序还没有健全起来、没有建立起来。

  主持人:还需要外力的推动。

  保育钧:还需要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特别是有外力的推动、需要更多消费者的关注,消费者是最后一个环节,在这个之前倒过来推商家,有批发环节、有运输环节,批发环节就是制造业,制造业前面还有原材料供应,所以这是一个整个的链条,至于哪个链条出事都会伤害了消费者。所以消费者理所当然要维护自己的权利。

  主持人:这个维护是倒推的过程,我们必须要把所有的渠道变得透明和公开,才能维护自己的权益。

  保育钧:是的,这是一场深刻的社会革命。大家可以回想一下,倒退到30年前,1978年计划经济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都是用粮票、布票、油票、手表票等等。那时候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紧缺,很多消费者顾不上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个是价钱是不是贵了,还是哪些有什么污染。现在消费者能够在今天关注自己的消费产品,是一种社会极大的进步。第一物质产品多了,第二权益意识觉醒了,要维护自己的权益了,这标志着社会发展的一个根本性的问题。过去一切受制于人,排队买东西,能买着东西都不错了。我们介绍一种平民商店,为民服务的商店,好象他不是民,他是官,商店名称起着就欺负人。总觉得我是掌控物质的,你是有求于我的,所以这副以上对下,不平等,那种潜意识,到现在为止,我们现在一些人掌控权利,总要控制人,计划经济不仅造成物质短缺,更重要造成不平等。现在情况发生变化了,一场制度还延续着计划经济。

  主持人:因为它可能拥有某一个行业、某一个领域的资源,所以他是接近于垄断的地位。

  保育均 :从计划经济从垄断不平等,到现在的公平竞争,为别人服务的意识很不够,现在把顾客当做上帝,求你时候你是上帝,用不着你的时候不是上帝的,他自己是上帝了。总而言之,社会是大转轨时期,没有几十年的实践、没有几十年的碰撞,特别是法律法规的制定就不平等。

  主持人:是有掌握资源的,有提供资源的人来掌握规则。

  保育钧:由掌握资源的人来制定,他制定对自己增加一些权利,这就是霸王条款,霸王条款到处都是。合同的甲方、乙方,老是处于一个甲方的位置,不平等。

  主持人:消费者只有义务,没有权利。

  保育钧:这个方面渗透在社会上各个方面。不可能每天过3·15,但是天天都应该有3·15的意识。

  主持人:也就是让消费者维权的时候有地方可以维权,有方式可以维权,有法律维权。

  保育钧:我们不可能每天都是3·15这个日子,但是这个3·15精神要渗透在365天当中,要维护自己的权利。这是老百姓的觉醒,中国人发生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但是现在看看生活当中苦恼、烦恼的事很多,甚至气人的事很多,这个怎么办?这是一个综合性的反映:第一,法律法制不健全,制定法律的时候,掌控这个资源的人是自己定,消费者参与很少。通过3·15这些活动,消费者至少有一些知情权。

  主持人:或者消费者能够团结起来要求有这样一个知情权。

  保育钧:第二,参与。一些行业标准、包括一些法律法规的制定,过去是政府部门定,现在是垄断寡头在定,老百姓只能是服从,要改变这种不平等的状况,要通过组织,不可能13亿人每一个人都反映意见,这就是消费者权益保护组织,现在有一个消协作了大量的工作,它始终维护消费者的权益,光靠他们这些还是不够。

  主持人:等于它的权利没有授予那么大。

  保育钧:前些年宣传王海打假,我对这个宣传很有意见。

  主持人:为什么呢?

  保育钧:王海不是打假,王海是知假、买假、识假。这种恶作剧式的东西、惩罚一下奸商,大家高兴,惩罚了一下,这不是一种走法律的道路。王海不是打假,是识假,是靠这个假生活,没有假的东西就没有办法生活了,他明明知道这个东西是假的,他用法律控制这个东西,你制造了假、卖了假,我买了以后你要赔偿我。

  主持人:这个行为对于净化消费环境来说功效不大?

  保育钧:这个还有时势的问题,这就是时势造英雄。大家都在看,谁在卖假,整理一下,这个解决不能根本的办法。根本的办法第一从制造领域,生产厂家要有一套严格管理制度,要依法办事,一个管理的严格制度。过去不是有

水煮鱼用废油来做吗,这是缺少道德,管理制度不严,也没有这样方面法律来约束它,最后曝光以后,大家不去吃了,共同抵制,它就关门了。作为生产厂家这道关,需要严格管理、有一些手续、制度保障三条。三条还不够,他们同行业应该组织起来,比如生产牛奶厂家,主张搞区域性或者全国性的牛奶协会或者牛奶商会,他们组织起来制定行业标准,民主程序大家都同意了,参照先进标准通过行业部门,再制定相应规定。

  制定这个条款过程当中,一定要听取行业内部的意见。因为行业标准制定是限制他们的,跟消费者不是一回事。这是约束自己,行业组织、行业商会或者行业协会,这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制约、约束生产厂家最好的办法,这是民主自己管理自己的办法,同行约束全世界,都是最权威的,它比我们政府部门来管理约束强得多,因为政府部门毕竟是在外面,不懂行业内部的事情,行业内部约束力是最强的,现在为什么现在行业内部组织部起来呢?因为这些厂家都是分在不同地区,是地方保护主义保护他们。

  主持人:会不会有厂家恶性竞争的因素在内呢?

  保育钧:不是。是行业约束自己,谁不服这个标准就把它清除出去,这比政府打假要好得多,你打假,我也打你的假,我可以保护。这一条被我们生产厂家所忽视,我们现在中国民营经济研究会、全国工商联都在极力推动组建自己的行业协会。约束渠道方面,每一个行业都应该组建自己的行业组织,这次温家宝总理讲政府机构改革、政府职能转变的时候提出来,政府不该管、管不好、管不了的事情交给行业组织去管。假如说矿泉水组建了一个行业商会,它要参照国际标准制定一个行业标准,谁不符合的话,消费者一举报,马上就把它清除出去,这个企业就灭了,所以同行业内部制裁比什么都厉害,但是这条远远没有被我们地方政府所认识。

  主持人:而且这种制裁实际上对一些好的企业是有效的。

  保育钧:在市场经济发达国家,都是依靠行业组织来管的,而不是靠政府来管的,我们最薄弱的是这个。而我们现在要成立行业商会、行业组织就麻烦了,我们没有商会法,我们没有行业协会法,要成立的话,需要民政部门去成立,民政部门不了解这个情况,还要找一个主管部门,所以现在成立行业协会很困难,就是NGO,是非政府部门。所以这个涉及到不能就3·15谈权益,如果成立行业组织为什么不可以,因为合不垄,因为过去讲同行是冤家,因为我知道你的底细,你知道我的底细,所以这是冤家。另外一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为什么要聚头因为同行之间利益都是共同的,他们一定要联合起来,所以市场经济发展的国家,它都有行业组织,要建立这个行业组织,这是第一。

  第二,消费者权益的事情,需要关注信息,信息的披露涉及到政府部门需要管什么,不是到处去管不该管的事,应该管消息的披露,这是政府应该干的事情,因为政府有权威,有公布权利,公布权利把各种信息标准公布出来。现在政府不管这些事,成天跑一些地方收费,所以政府部门要转变职能,你要干好你的事,你做好各种信息的披露,比如请大家注意了,今天哪个牛奶什么标准,你们买的时候要注意什么,这是政府该干的事,要为公众服务。

  另外,政府还应该构建信用体系,有一个诚信指标、诚信度的问题。现在为什么到处造假、假冒的问题,假冒就是不诚信了,就是把人家东西拿过来,“冒”人家的东西,就是骗人。哪一个人骗了以后,这个应该由行业组织记录,以后没有人买他的东西了,所以信用制度、诚信体系应该建立起来。现在人民银行有3亿多人的客户有了个人信息指标了,这个是银行独家的,是讲信用,借钱还不还,以后信用不光讲这个,要看诚信度,看看历史上有没有骗过人,那么人家就知道这个人有没有信用。消费者还可以自己按区域性还是其他的方式来组织起来,消费者权益法诸如此类的活动。总而言之,快乐的烦恼,东西多了,一不小心就买了一个假东西,心里很不高兴。

  主持人:您刚才的描述,让我想起了狄更斯的一句话,他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句话很像是在描述我们今天的消费环境。

  保育钧:有这个道理。

  主持人:我们都知道您是政协委员,您有没有提过有关推动这方面的建设或者其他方面的一些议案呢?

  保育钧:我前几天提了一个信用体系的立法。现在为什么信用体系建不起来了呢?什么是信用,哪些是个人公开、哪些是个人隐私,对一个企业来说哪些是商业秘密、哪些是公开信息,这个标准还没有出台。所以,现在出了一些私家侦探。

  主持人:我们听说不少的记者去采访一些厂家,对方都说这是我们厂家的商业秘密,不能告诉你,但是很明显不是商业秘密。

  保育钧:什么是必须公开的信息,什么是必须保密的东西,保护好个人隐私、保护好商业秘密,该保护的保护好,该公开的一定要公开,这个要制定一个标准。第二,谁有资格来征信,大概现在是九龙治水,大家都搞自己的,银行搞银行的、工商搞工商的、公安的搞公安的。现在看来银行还是大一些,这是谁有资格来征信。

  第三,谁有资格披露,哪些人该披露,哪些人不该披露,怎么收费,都应该有规定,现在没有法,没有法的话,就没有办法说了,所以现在要有一个制度化。现在关键有一个保护权利的意识,作为一个法制国家一定要有法制化,提出这个建议。但是现在为止正在酝酿、讨论当中,进展比较慢。

  另外,反垄断。真正的平等、最大的不平衡,就是垄断,所有霸王条款,所有不平等,就是最大的不平等,最大的不平等就是垄断。在市场经济国家社会里面,不是说不是说不可以垄断,比如一些信息披露,比如民航、电力、电讯、石油这些行业,带有一些自然垄断性质的。自然垄断性质的这些行业,一定要接受国家的行政管制,现在我们的行业老大,好多行政管制不放在眼里,这个就不得了。比如去年的油荒,为什么呢?就是因为石油行业要涨价,国家没有批准、没有同意,它就给国家眼色看,这个还的了吗?与此同时,大量出口汽油,去年上半年突然怎么出口,增加48%,跟国家说国际油价飙升了,需要进口,实际上进口大幅下降,下降20%多,一个大量出口,一个进口,最后国家亏损了,还是向国家施加压力,最后国务院还补贴它中石化100个亿,这次在会上我就提出质问,为什么国家要补中石化100个亿,合理吗?合法吗?

  主持人:纳税人同意吗?

  保育钧:这是最大的不平等,本来一些垄断行业应该替国家分忧,它不但不分忧,还对国家进行打击。既要享受垄断的好处,又要享受市场的好处,这个实在不公平。比如讲电信双向收费,我在2000年就提了这个提案,他们做了一番解释,强词夺理,自己到商店买了假的东西觉得很为委屈,想着一定要告。但是手机双向收费大家就忍了,在国际国内来说,不管是手机、还是座机都是双向收费,而且是最贵的,为什么改不了。谁来管管垄断行业,我们社会主义管理国家,共产党领导的国家,谁说得算。比如讲还有一个问题,越是到春运紧张得时候,票越涨价,谁坐火车,是民工、是学生,恰恰是弱势群体,是困难的群体,这个时候涨价。后来我们提了意见以后,后来说是要改进,可是没有改进,还是照常进行。听证会只是一种形式而已,“老子”就是要涨,你拿我没有办法,所以这是无可奈何,维护权益就是切身打破垄断。

  主持人:我们作为普通消费者来说,像一种垄断基于我们更大的一种不公平,我们许多选择权。

  保育钧:没有选择权,买了这家牛奶不公平,我买另外一家公司,这是有选择权。但是手机收费、加油、坐火车能够选择吗?没有办法选择。这个问题,在今年两会上,全国政协委员也好、还是全国人大代表也好,反垄断的呼声特别强烈,特别是五大垄断行业:电信、电力、民航、铁路、石油。

  主持人:一方面我们政协委员作为普通消费者,一方面作为为民去发出自己声音的代表,去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保育钧:对,政治协商会议就是政治协商、民主建议参政协商、全国政协是34个领域建立的,我是工商联建立的,他们深深感到受歧视,在这个领域不能进去,那个领域不能进去。国务院3号文件,关于鼓励支持各界私营非公营经济健康发展的文件,一共有36条,36条当中第一条就是允许民间制度进入一些垄断行业,结果一年多了,除了民航进去几家以外,那也是很艰难的,其他的领域基本没有进去。

  网友:昨天有一个新闻调查,关于非公营经济36条颁布以来,做了一个民营企业对市场的信心调查发现,民营企业在36条的信心在下降,这种下降代表什么?

  保育钧:去年36条公布以来大家很高兴,又一个春天来到了,后来大家到处碰壁,这个部门不让进,那个部门不让进,有一些部门好象是放开,其实把门槛垫得更高,这说明既得利益集团利益掌握了,你让他进来以后,对这个行业就是一个威胁、就是一个竞争,本来垄断行业竞争比谁都高,电信工资、石油行业工资都高,政协委员统计了,垄断行业职工工资收入是以后行业的6倍以上,他们有垄断既得利益。为了维护他们既得利益,他们想出种种理由:第一意识形态领域,就是意识形态障碍,工人阶级作为主体,民主在哪里?这个东西闹起来以后,实际上是部门利益,用意识形态来作掩护,这是第一。

  第二,使用过去的法律法规。比如石油行业为什么现在振振有辞,他说1999年国务院有38号文件,就规定中国石油是我们三家,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从勘探到连锁一条龙全部是我的,现在好象把这条文废除,但是国务院许多废除过,要贯彻新的文件,就要清理过去的文件,现在谁来清理,这就是出现法律障碍了。现在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带有行政职能的,如果国务院没有权利措施指定一个部门清理它,不可能有人干这个事,这是体制上的障碍。现在许多部门打着改革的旗号,从老百姓兜里掏钱,有利就干,没有利就不干,所以改革到了深层次的矛盾,深层次深到哪儿?所以深层到利益,所以信心指数大幅度下降,下降不等于丧失信心,还是有希望。这次两会上胡锦涛主席、温家宝总理一再强调,坚持改革开放不动摇,这是最大的一个信心。在关键领域、关键环节要取得重大突破。所以现在突破靠大家。

  主持人:最新、大的突破口在哪里?

  保育钧:制定法律,要靠制度,要靠反垄断法,我们要尽快制定反垄断法。一个市场经济国家不反垄断还叫市场经济国家吗?不可能,美国的比尔盖茨的微软做得太大了,国家就非得把拆开。说到底,为什么信心指数下降,比如小煤窑,现在小煤窑看上去不是很合理的,防止事故、提高利用效率,但是实际上最终受罪的是民心,安全不安全、效果高还是低、资源浪费不浪费,不在于规模大小,关键是产权是不是落实,为什么现在大家都在挖煤,而且事故那么多,根本深层次的问题是产权的问题。这个矿不是我的,我见好就挖,这不是我的赶快抢,如果规定了这个矿就卖给你了,价钱怎么算,是市场说了算,进行拍卖,价格形成一个机制,而不是哪个领导说得算,现在不是哪个领导说了算,不是市场决定,现在市场没有这个价格形成的机制,如果说有一个价格形成机制,这个矿储量多少我就卖多少。这个时候卖给你的时候,你就会考虑一定要把它好好挖、每一个角落的煤都挖出来,而且不能出事,一定要安全,他要这么算。

  现在不是这么回事,第一,产权不明确,第二不受制约限制,第三政策老变,他们就想赶快抢,成了掠夺资源,因为没有治到根上去,最后一道打下去,小煤窑统统都要“死”,这种做法是不分青红皂白事情,典型的形而上学,又是搞运动的一个办法。真正学习领导市场经济不多,我们只是搞运动,如果把3·15理解成运动的话,那3·15就是一天而已,把3·15当成维权全民行动就是天天3·15。

  主持人:我们社会也考虑到这个问题,我们今年消协确定的3·15主题就是消费与环境,这个环境是大的环境,是全国的环境,一个是客观的环境,对于环保的问题,还有市场环境,这就是所谓的消费环境。那么,消费环境在您的眼里,您觉得现在的消费环境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保育钧:现在众多媒体都是为了维权大声疾呼,政府也在喊,政府喊许多办法不对头。消费者也在天天喊维权,这是社会的一个很大进步,我是这么看,我很高兴这是一种进步,这是觉醒了,为什么说觉醒?过去是稀里糊涂,现在觉醒了,维护自己的权利,这是社会一大进步。但是现在好多不满意的地方,不满意就要推动改革,推动它就会维权,什么时候大家都满意了,不满意还是问题多多,这正是我们往前走的巨大动力。

  主持人:您作为一个个人消费者,我们每个人在消费环境当中都是个人消费者,您对现在消费环境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保育钧:第一,没有话语权。比如手机双向收费,你无可奈何,我还是政协委员,提了几年意见,它还是不改,于是无可奈何。比如金融体系也是垄断,银行利率很低,大家为了养老看病,不能不存一点存款,到银行存款排一大堆,愿理你不理你的样子,心里还不好受,最后还倒扣20%的所得税,你心里满意吗?不满意,不满意也是无可奈何,现在在商店买东西,你要是不满意的话,你可以喊一通,人家可以给你退了,还会跟你道歉。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买房子,

房地产开发商成本多少不透明、盈利多少不透明。所以这个不是一个平等的起跑线上,我们只有在零售店、小卖店、百货店里面我们还当一回主人,跟小卖店里面比我还是一个上帝,是一个客人,如果你的不好,现在竞争这么厉害,我可以不买你的,买别人的。但是现在面临大垄断、面对权势还是毫无办法。所以我们现在消费者谈的只是鼻子尖底下的事,你吼来吼去,比你更有权利的人在做,你能跟房地产商打架吗?你可以和物业公司打架吗?你能和电信行业来打架吗?所以我们只能提意见,骂骂它。所以根本性问题,3·15维权保护消费者利益,一定要坚持市场化改革,市场是平等的,我们要反垄断,既有法制做保障,又要有诚信体系,所以我们说
中国经济
非民营化不可,自古以来拿着纳税人的钱,最后跟老百姓竞争,挣老百姓的钱说不过去吧。

  网友:保会长,您作为民营经济会的会长,您是如何理解民营企业在3·15的作用?它起到的作用和其他企业或者其他的力量有什么不同?它会成为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呢?

  保育钧:民营企业维护消费者权益的时候,首先维护好自己的利益,现在改革开放初期民营企业的信誉不是很好,特别是八十年代初期有一个温州货,温州货是假冒货物的单词,皮鞋穿了几天之后,就掉底儿了,他说我的皮鞋价钱这么便宜,就只能穿这么几天。在那种情况下,有一个过程,民营企业可以起什么作用,在发展初期,他们属于边缘状态,要进行短平快资本的积累,那个时期不规范的东西很多。对民营企业声誉有所损害。到了1997年以后,温州和台州狠抓产品质量,就成为信用温州、信用台州,现在温州货出来成为价廉物美的商品,这需要一个过程。比如皮鞋、领带、打火机等等。这需要一个过程,民营企业发展当中要约束好自己,要为消费者提供物美价廉的商品、信得过的商品。现在更要站在维护民营经济声誉的高度来看,不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民营经济发展约束自己了。现在一般制造业都是尽力尽责,越是尽责的时候,就越要讲信用、讲质量。民营企业之间的竞争,实际上是什么竞争,就是技术核心的竞争,开始进入良性循环。现在问题不在于国营、民营的区别,而在于垄断的问题,现在有了垄断,特别是行政权利介入的垄断行业,哪些就不平等,哪些就会产生霸王条款。民营企业是反对垄断的积极力量,所以民营企业也要有自主创新、民营企业内部管理创新、技术的创新,最后走上品牌。

  民营企业在真正市场竞争当中取得人们的信任,就是创立自己的品牌,就是重视自己品牌生意,制造业有品牌企业、服务品牌有服务品牌,比如买联想、海尔的东西放心,比如全聚德、同仁堂,所以民营企业要过3·15,就是拿出品牌过3·15。所以我对民营企业奉献一条,你3·15能不能过好,或者叫人家能不能信任你,拿出自己的品牌。

  主持人:今天聊天的内容一个是关于3·15消费的问题,一个是关于民营企业在其中的一个想法和责任。

  保育钧:民营企业在保证消费者权益当中负有重大责任,因为民营企业在GDP当中占65%、纳税占74%、出口75%,民营经济已经成为中国经济的主力,但不是主体,主体还是国有经济。但是这是市场经济的产物,只有在市场竞争当中规范自己的行为,这也是改革、不停的创新。所以,民营企业在国内也要创造品牌,还应该到国际上创造品牌,现在好多民营企业出口的东西,特别是服装都是贴牌生产,生产了很多都是打着别人的牌子,不行,以后要有自己的牌子,在国内有牌子,这个品牌还要打到国际市场上,这是民营企业一个发展方向。所以,3·15对民营企业来说是一个压力,更是一个机遇。

  主持人:我们很多网友听说您要到我们这儿聊天,信箱里面发了很多信,都是问您的问题,今天我只是摘了很小的一部分问题。接下来,请您对非常关注3·15聊天的网友、非常关注民营企业的网友说几句话吧。

  保育钧:各位网友,现在我们都来关注3·15,这是一个好事,关注的时候,我们不仅要看生活当中每一天买菜、买饼干、买牛奶等生活用品,更要关注我们国家市场体制的形成,现在只所以不平等,就是市场规则还没有建立起来,市场规则没有建立起来就是垄断没有破除、法制不健全,许多政府权利部门还没有退出这个市场,所以造成一些不平等,所以老百姓现在无可奈何,根本问题是这个。所以既要关注自己切身利益,更要关注国家的根本利益,就是坚持改革开放,坚持市场化、民营化、民主化、法制化这四个“化”方向走。

  我的主张就是中国经济体制一定要市场化,运营方式一定要民营化,政策上要民主化、法制化,这个才能做保证,有了这“四化”天天就3·15了,到时候3·15就成为历史上的名词。

  主持人:希望能够等到这一天的到来。

  好的,由于时间的关系,今天的聊天到此结束,非常感谢保会长今天精彩见解,非常感谢各位网友的参加。谢谢大家!本次聊天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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