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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时，时不时见到老外们三三两两，或独自一人，不需翻译，免了导游，四处随意游走，颇显自得和惬意。
我们来到越南，照样来一回真正的自助游，也略有心得。特别在越南乘坐火车的经历，印象深刻。
也许是每家每户都有几辆摩托车，也许是越南的公路路况好，越南人出行极少坐火车。我们就遇到过拉生意的两轮“摩的”，表示可以把我们载到两三百公里远的目的地。也的确见到越南人在如此曝晒的太阳下乘坐长途两轮“摩的”，情形还蛮潇洒，真是不可思议。
河内火车站，房子低矮简陋，门前的场地上虽然停满汽车，但售票厅、候车厅内都显得空空荡荡。在途经我们目的地——荣市的火车上，虽然列车员尽量把乘客集中到一些车厢，留空好几节车厢，但乘客仍显得稀少，过半数的乘客都可以独占整条靠椅。火车的车况还很落后，无论从硬件还是软件看基本上是我国80年代的水平。
30多摄氏度的高温中，加有防盗铁网的车窗大都处于密闭状态，只有车厢顶部寥寥几个小吊扇无力地摇动，送些并不见凉的微风，令人暑热难耐，大汗淋漓。但由于乘客不多，总体而言，车内的卫生状况还可以。
由于习俗的相近和长相的相似，刚上车时，当地人根本不知道我们是“老外”，我们也没有多少陌生感。但一旦说起话来，就只能“露馅”了。显然，我们迥然不同的语音语调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一下子几乎把整节车厢乘客的目光给吸引过来。
我们试着与周围的乘客以及列车员交流，但无论是用汉语还是英语，都找不到“知音”。这时，我们才感到有点糟了，对越南语，我们仅仅是在凭祥出国境前向人请教了一句“巴优点”（多少钱），其他可是一窍不通。何时到站，站名如何说就都成了问题。不过急也没有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虽然语言不通，但从表情和手势上，在视线的对接和笑脸的相向中，我们可以明显地感到越南人的友善与热情。环顾整个车厢，在众多的对视中，我们从一位少女那里，似乎读到了一双独特的、能听懂我们语言的眼睛牎为了不至于太突然，我俩中会说英语的一位礼貌地走近这双眼睛，试着用英语搭话，期待着回答。终于，那双眼睛，那双刚才和我们对视过的眼睛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带着春风般温柔微笑的少女说话了，用虽然不很顺畅但能准确表达意思的英语回应了我们。
如同找到了救星，真叫人感到兴奋，我们顿时有种逃离了无助状态的轻松感。
少女自我介绍叫陈红序，河定省人，在荣市一家三星级度假宾馆当前台服务员。
借着陈红序的两头翻译，我们得以同车厢内众多的越南朋友畅谈起来。在语言实在无法说得清的时候，大家便假以手势，遇到滑稽处时，人人都开怀畅笑，拘束全无。很快，一个原本让我们尴尬的车厢，变成了一个笑语声喧，其乐融融的场所。我们也借机请陈红序现场当我们的越语老师，赶紧学些关键的实用词句。陈红序还真能做老师，不厌其烦地把相关的越语一一写在纸上，一遍遍地纠正我们的读音。四周的乘客也七嘴八舌地参与进来，“课堂”顿时热闹起来。
虽然火车上声音嘈杂，但我们学得很用功，边跟读边用汉字标记读音，还真有收获。读起来像那么回事：汽车站读作“变谢”，火车站是“嘎”，飞机场是“升拜”……几个越南小伙子为我们快速的越语学习能力感到惊讶，不时翘起大拇指。
语言上的成功沟通，使慢车行程不再让人感到沉闷难熬，6个多小时的时间，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作者：伍建青 黄耀东
（来源：新桂网-广西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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