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15年的谈判，“从黑发谈到白发，中国就要跨过WTO的门槛。”在这一重要时刻，由美国著名财经杂志《福布斯》与新浪网、《成都商报》、《北京青年报》、《南方都市报》、《中华工商时报》、《财富中国》等中外7家媒体联合主办的“中国入世网上峰会”于11月12日至15日举行。

　　十一月十二号，在新浪网的北京总部，著名股份制专家刘纪鹏先生应特邀参加了“中 国入世网上峰会”。

　　刘纪鹏先生背景：著名股份制专家、首都经贸大学教授。刘纪鹏是著名股份制和公司问题专家，近十年主持了国电公司、中国银行、中国投资银行、国家外汇管理局、海尔集团、万向钱潮、海南航空、天鸿集团、天津开发区总公司、好孩子集团、李宁公司、四通公司、哈药集团等近200家各类企业的股改、上市及管理组织方案设计，这些企业遍及二十多个省市和众多产业，被媒体称为“企业股改第一人”。刘纪鹏目前兼任北京大学金融证券研究中心研究员、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理事等多种社会职务，并担任哈动股份、北大招商创投等海内外上市公司独立董事及中国电力企业联合会和40多家大公司和企业集团高级顾问。

　　以下是刘光灿先生的精彩观点：

　　WTO最重要的是给政府制定政策

　　WTO最重要的还是给政府制定政策，这一点是非常需要明确的。由于市场经济要求全球一体化，在这样一个一体化的大市场当中，就需要比赛规则。所以，政府作为裁判员，他们在统一规则上，要有很多的沟通，因此，这个规定的沟通，就直接影响着每一个球队的运动员和教练员的行为。

　　所以，就今天的主题——中国进入WTO之后，对中资和外资企业的影响，主要是了解这样的一个比赛规则，更好的在不同的赛场进行比赛的过程。当然，就我个人理解，对中外资企业的影响，可能主要有两块大家比较关注。

　　一块是对中国企业和外资企业的平等竞争和赛球来说，我们将从过去的一些差别性的管理转向制度性的调整。

　　另外，将从个别性的管理到公开透明的管理规则上来。比如说象税制的问题。加入WTO以后，是个对企业影响很大的问题。目前，中外的税制差别比较大，现在外商所得税的平均税率在15%左右，而中国的企业在百分点三十几。

　　另外，从进口关税的角度，这个问题也是对外资企业应该比较大的。现在中国的关税平均在17%左右，发达国家的关税一般在3.4%左右，发展中国家也在11%，所以我们入世之后关税也会有极大的调整。当然，我们目前对外资的关税也会非常优惠。今后差别式的管理可能都会取消。所以在税收的调整过程中，很多不合理或者不适应WTO的都要被修整。比如象所得税，最终可能要统一到23%到25%之间，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影响。

　　第二点，就我的专业来说，象资本市场的开放，今后在这个问题上，明年我们的资本市场可能将会有一些跨国公司的所属企业会出现，这个市场的开放也是相当引人注目的。因此，进入WTO之后，对于中外资的影响、机遇和挑战，可能会比较大。随着我们的讨论，如果大家对哪些方面有感兴趣的具体问题，我们可以具体的感慨。

　　行业开放是一个强化竞争过程

　　行业方面，可能最重要的就是一些过去行业限制性的领域将要对外资的开放，事实上就是一个强化竞争的过程。特别是在服务行业、金融行业，甚至象咨询领域，还有一些中介机构的领域都要大面积的开放。这样，中国引用一些国际通用的规范和监管的规则，这就在规范政府行为、制定统一规则方面有一定的延伸，这个方面影响也比较大。

　　从目前中国的情况来看，整个石油领域行业还是在一个大的结构调整当中。中国的石油和石化行业目前也是我们国有经济在战略性重组当中的重要领域。从目前来看，一方面中国石油石化行业正在向国际赛场上靠拢，比较标志性的是去年的行动，就是我们石油和石化在海外的融资和上市，在融资、上市的过程中，全都进行了全行业的调整。包括我们的CMPC和山东派克，这样的重组是政府在重整过去整个石油石化行业的基础上，一分为二的加强自己集团化大公司战略的一个有效的措施。

　　事实上，这样的措施也是说明我们的政府在加入WTO之前，就已经采用了这种大集团和大公司的战略。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了保护中国的石油石化行业，因为从目前的国际经济的基本走势来看，特别是美国的“911”事件之后，对于中国的石油石化行业人们谈论得比较多，这样对于国民经济很重要的，又是传统的产业，一方面它面临结构性的调整。比如说现在我们的效率比较低，由于流动，价格也比较高，在这样的大集团战略当中，要想达到国际上市公司的标准，就必须要对我们的非经营性资产进行剥离，过去我们的石油行业基本上是一个企业就是一个社区，也就是代表着一级政府。我曾经去考察过胜利油田的环境，感受都非常深刻。在这样的组织结构下是很难应对国际的比赛规则和竞争的激烈程度。因此必须要在企业的组织结构上完成这样的调整。

　　同时，对于我们到海外市场的融资、提高竞争力要创造条件。因此，从石油行业的重要性来说，以及我们下一步要开放这个市场，应对WTO的挑战，基本上中国的两大企业集团还是有所准备的。当然在这里特别要提的是，对我们挑战最严峻的可能是这两个行业的就业问题，用中国的话讲是下岗问题，在这样过程中，石油行业的工人对中国石油行业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在应对WTO的挑战和我们成为公众公司的同时，可能将有大量的工人都要裁减掉、要下岗。因为，如何在传统的石油石化行业的基础上向边缘性的行业扩展，转移到中国亟待发展的服务领域，这是非常重要的。

　　对于中国的企业来说，入世就意味着竞争的加剧，因为企业本身也是为消费者提供产品和劳务生产和经营型单位。它就是要通过竞争来让消费者受益。

　　第二点，对中国冲击最大的就是那些垄断行业。刚才网友提到石油石化，今后可能还会有象铁道、电力、民航、电讯，电讯目前大家意见最大的领域都要进一步的开发。这些领域在加入WTO以后，过去被政府和被中国的消费者宠坏了的领域，垄断行业就意味着对他们的冲击最大。当然这些领域里面的服务人员、工作人员或者就业者本身可能也会受到相对的影响，因为引入了竞争。但是从整个全国消费者的利益考虑，从中国今后发展的大趋势来说，肯定是要给消费者带来很多的好处。同时，也对中国的企业改革面临这样的一个重要的关键时刻，剔除政府保护，进一步隔断政府和国有企业之间那种千丝万缕，不适合于市场经济和仅仅是靠政府保护来回避竞争力的话题的企业来说，我想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也是非常好的事情。

　　现在国有企业的弊端主要是传统的垄断行业，它的用人的整个结构和跨国公司的结构是不一样的。不管是人员的基本素质结构，还是整个组织机构的配置上都将发生很大的变化。过去可能10人，现在可能1个人，就这一点来说，对垄断行业的就业问题是非常敏感的。

　　入世对中国的挑战，主要是对政府的挑战

　　入世对中国的挑战，主要是对政府的挑战，理由第一是WTO这个组织主要是来规范政府的行为。第二，特别是是对中国政府的规范尤其重要。因为长期以来，我们从计划经济搞到有计划的市场经济，或者现在又提到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不仅外国人很难理解它的准确含义，而且我们自己也一直没有讨论清楚。我们一直采用摸着石头过河的做法。

　　但是就今天来说，中国政府必须在入世之后对自己的发展前景有一个明确的规划。因此，用系统性取代简单的传统上的探索，我们可能面临这样的挑战。

　　当然，我们并不是要否定过去的走一步看一步，因为它在中国的改革中起了巨大的作用。但是，就今后来看，可能更多的成分是用在系统性、目的性、制度性非常明确的前提下，来做市场经济，而且是规范的市场经济的大文章。

　　因此，这对我们的政府来说，首先既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个痛苦的选择，或者"痛并快乐着"形容我们的政府是非常恰当的。

　　准确的说政府的职责就是裁判员，裁判员就是维护好这个市场，你不要让比赛非要按照你的规则进行，也不要分出自己所谓的国家队，现在我们政府面临最大的和西方政府的区别，就是我们的政府有两种职能，除了裁判员的职能之外，还有教练员的职能，而且在赛场上踢球的主力队都是国家队，如果跟教练员是有关联的，美国队再强也不敢到你这里比赛。因为裁判和国家队是关联在一起的。因此，政府的职责是少管企业的事儿，而是管发展战略的事儿，这个提法不是很准确。准确的提法，应该是对中国政府来说要果断的完成战略性重组，在有进有退的情况下，今后最好做好赛场的组织和监管，应多的是退出来，更多的是对所有到中国来比赛的球队一视同仁，而且应该更多的去用本土经济取代所谓的民族经济。

　　入世之后，核心问题就是要引狼入室，就是要给进来的有竞争力的狼以平等的竞争待遇，这就逼着我们国内的羊也要具备很强的竞争力，才能不被狼吃掉。因为，通过这样的竞争过程，通过国民待遇的引入，我们今后更多的是用国家经济，而不是简单的用民族经济的概念，我们更多的是将来国家经济的整体实力，而不是用过去简单的民族工业。所以，就是在我们的观念上，首先是对政府和国有企业，和我们国内的独资企业提出了要从观念上从狭隘走向开放。

　　加入WTO以后AB股市场合并步伐会加快

　　因为中国的资本市场目前分割比较严重，大家不仅看到了A股、B股和H股的区别，更重要的我们还有非流通股和流通股的区别，这是目前困扰中国资本市场最严重的问题。

　　中国资本市场目前面临的所有挑战都是来自于我们有30000多亿，而且有三分之二的股份不能流动，最近连续五个月的资本市场下跌，走出了和中国的宏观经济、以及国际新形势赋予中国机遇极不协调的行情。这里面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的市场存在着巨额的不流通的股份，实际上不流通的股份在历史上曾被人们叫过C股的概念，这个是指在法人名义下不能流通的股份。我们今天谈到这个问题，一方面要看到它最终一定会流通，但是另一方面也要看到这个是有一定的时间表的，就是它在什么时间完成和国际资本市场的对接和规范，同时它将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完成这样的规范。

　　比如说A股和B股的合并，今年是一个比较引人注目的事件，就是允许境内居民用外汇购买B股，但是目前A股、B股今后要合并的条件，还取决于人民币今后能够自由兑换，能否成为国际的流通货，因此因素还比较多。大家在讨论资本市场的时候，很多涉及到国际市场的开放和引进来的问题的时候，都涉及到我们人民币的自由兑换问题，什么时候能够实现自由兑换，我想可能离AB股的合并不远了。但是在合并中，就中国来说，非流通股和流通股在国际市场上，这个问题没有受到人民币兑换问题的困惑，它的约束实际上，主要是从时间上判断应该是越快越好，而且应该合并，基本上全国所有人员，不仅是六千万投资人，或者是监管者，他们都应该它应该统一起来。就是说它非流通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时间上尽管大家希望尽快统一。

　　但是，现在这个问题的特殊性又决定了它的实现方式非常关键，用什么价格统一？用什么方式能够让大多数人觉得这个实现过程很公平？并且现在为中国资本市场发展做出了应有贡献的五千多万公民的利益不受伤害，这个是问题的实质，目前大家正在寻找这样的方式，我相信一定能寻找到多赢的方式。也就是说我们财政部能筹集到社保资金，证监会能够完成中国资本市场的规范，我们的上市公司能够通过解决不流通的一股独打，提高上市公司的质量，少来点丑闻，最后股民能够收益。我想这样的四赢局面，它可能是决定我们资本市场统一，国内资本市场统一的方式的基本内容。

　　中国的创业板，我认为它的提出目前主要有两大问题。过去我们提到，从98年开始香港在提出创业版市场之后，我们的国家科委也组织了一个课题组，提出了中国的创业版问题，这两个方案的讨论我都参加了。在这样一个背景下，中国证监会从过去提出为国有企业脱困服务的战略定位也确实没有停，所以在这里我特别要提一句，中国资本市场发生的很多问题都不是由市场或者由我们的投资人造成的，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我们这十年以来，政府制定的一些战略性的政策所导致的。比如说现在上市公司的问题很多，但是这些上市公司大部分都是在为国有企业服务的，一千多家公司有九百多家公司都是国有企业。在历史上看，这样的企业，这种特别的优惠发生问题之后，中国的民营企业在资本市场上找不到出路，就要到香港去，它也受到国内的科技部门的压力，所以提出要开放我们的创业板块。当时似乎在上海和深圳都要开创业板块，而且当时还搞了两高论证，就是科学院和科技部，但是新一届的证监会的领导班子上台以后，提出科技板块的概念并不是很准确。

　　关于高科技的问题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在时间和空间上如何界定争议很大，所以提出能不能搞创业板块，就提出了沪一和深二模式，但是深圳本身的创业板定得太低，这种很不适应中国的国情。西方的都是搞了100多年在开始，我们搞了10年就开始，所以在这个问题下，加上国际资本市场，特别是创业板市场普遍不太成功，我们创业板市场停下来了。大家也注意到，当时中国要开创业板，由于门槛太低，就和公司法很多地方发生了冲突。比如说对无形资产的比例限定问题，又比如说对一个上市公司股本的最低要求，对上市公司发起人能够持有的发起人股份的流通期限限制问题，全都和公司法制定的标准产生了较大的分歧。这样在99年12月，公司法就制定了229条，规定高科技企业涉及到无形资产方面的可以由国务院另行制定一个规则，正是由于这个229条，才使得中国搞科技板块成为可能。

　　在今天，最近大家也看到，人大系统的人现在已经提出了一个不同的要求，就是说如果你今天搞的不是科技板块，你是搞一个创业板的话，当时国务院授予的229条的规定是不适用的。所以未来，如果要开创业板的话，就要修改公司法，这个法定的程序非常复杂。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也就是从这两个月以来，又出现了一种呼声，就是说搞创业板不行，能不能再回到在深沪搞科技板块，这主要是人大的同志在讲。我们当时批的是搞科技板块，但是如果你今天要继续在深沪股市搞科技板块的话是适用的。但是如果象现在这样在深圳搞创业板的话，是不适用，这就为今后创业板的推出，未来的走势更加不明朗。因为这意味着过去创业板的推出只要国务院这关一过，领导认为外部环境适合了，而且上市的标准、规则达到更加合理，国务院系统就推出这样一个事情。但是从目前来看，问题要比这个复杂。即使国务院通过了，如果你搞的是创业板，人大系统可能还要提出他们审议的新的动议，或者是修改模式。

　　谈到股价和成熟市场的股价比过高，我对这个问题是很不以为然，因为我们很难用股价高低来决定谁更成熟、谁更合理。如果我们上市公司的质量好，为什么股价不能高呢？股价高本身并不意味着市场泡沫，因为我们可以看到，股价只是决定市盈率的一个方面，如果我们企业的效益好，每股收益高，股价高就是好的市场。

　　第二，说成熟国家的股价是什么？这个我也很难想象。但是我只想明确的提出，现在很多人认为中国股市的股价高，这样的结论我们必须要看到，中国的资本市场一共有5050亿的总股本，这是对1150家左右上市公司而言。在这个当中，能流动的股份只有1750亿，剩下的3200多亿全都是非流动的股份。因此我们资本市场的市值就被大大的高估了，因为非流动的股份和流动的股份在现实当中被人们理解为两种转让价值，非流动的3000多亿在现实当中可能就值二块、三块多。现在说中国的股市市值有五万亿，或者某一只股票值20块钱，只是这可能是这只股票三分之一数量的价格，如果中国的股市全流通，这个股价就不可能维持在较高的价位上。所以今天人们看待中国股市的价格必须要结合考虑，我们还有三分之二的股份不能流动，我们现在的股价高是拿那三分之二的非流动股份也是20块钱来衡量的，如果都流动股价不可能这么高。

　　中国非流通股份进入流通，从市场策略的角度看，应该在市场的股价处于高点的时候减持好，更真实，还是应该让股市跌到一塌糊涂，从20块跌到2块钱减持，这是当前关系到中国资本市场发展的大问题，也是决定我们非流通股份减持是多赢还是多输的问题。所以，这位网友可能知道我的结论是什么了。高一点对国家股减持，手里有更好的筹码，否则我们的股市可能低得看不见了，就象《中国股市报》推导的一样，低得看不见了。

　　就我个人来看，目前在1500点、1600点的价位上是合理的，是维持中国资本市场基本发展的价位，这也是中国资本市场的全部功能，还能够保持住的价位。如果这个价位没有的话，中国股市的功能就没有了。比如说信息反馈的功能，现在中国股市根本不反映我们的宏观面，也不反映我们好运连连的外部环境的大好局面。另外融不了资，现在增发也好，根本推进不起来，一个股市达到这种程度，长期下去，就象人的功能丧失了，它一定是个废人。换句话说，如果在这个位置上，说中国股价还高的话，一定是中国的上市公司具有很严重的问题。其实，反过来讲，中国上市公司如果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的话，首先应该反省的不是投资买股票的股民，应该是我们的政府。这些年以来，我们在执行着一个什么样的股市的基本政策？但是，我不认为我们的上市公司水平有多低，中国的上市公司象周小川主席说的那样，中国的资本市场刚刚发展十年，现在用成熟股市的标准来对中国的股市大加职责。当然，我所谈的是现在中国市场有一种很强烈的倾向。我相信这位网民，他也是希望我能够回答这些困惑大家的问题。

　　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我们今天的问题比美国150年以前搞的股市的前十年要强得多。所以我们应该允许中国股市发展当中出现问题是不可避免的。当然，我们要尽量缩短和发达国家股市在规范方面的进程。但是如果拿现在资本市场出现的一些问题就来全面的否定中国股市，这个恐怕是所有的中国人…，可能这个话说得大了一点，有一个基本的改革开放常识的中国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人民币自由兑换的时间可能会提前

　　外汇政策，现在应该说我们可能还没有过大的调整，但是估计现实可能要比现在的官方预期，人民币自由兑换的时间可能会提前。现在因为中国的整个宏观的经济走势，应该说继续呈良好的运动上升的趋势，这是良好的内外部环境决定的。

　　第二，中国的外汇储备已经突破2000亿，中国的外汇存款也突破1200亿，同时，跨国公司在当前搜寻国际上投资最安全、收益率最高的环境之后，经过比较，特别是中国最近成功的申办奥运，以及APEC会议，以及入世之后，他们对中国抱有很大的希望，都认为中国经济是第一投资热点。今年的外汇融资每年在以1亿美金以上的速度引入，今年整个将达到480亿，明年的势头可能会超过500亿。

　　在这样的形势下，中国的外汇政策，目前已经实现了贸易项目下的自由兑换，核心问题是资本项目下的自由兑换。资本项目下的自由兑换核心问题是中国的资本市场。资本市场目前所谓双向融入的问题呼声更高，这就是QFII和QDII，一个是涉及到金融投资人，包括大的投资人、机构引入进来，再就是让中国拥有外汇的机构走出去参与香港的市场，还进入到海外的资本市场。我想这样的政策，都要极大的加速中国资本项目下的货币自由兑换。现在有人说，在未来2005年左右，可能完成这样的目标，我自己也是表现乐观，所以如果实现这样的目标，今后我们回过头来展望这一问题的时候，可能就会发现，入世也是加速这个进程的重要原因。

　　　农业受到WTO的冲击非常大

　　中国入世之后，受到影响最大的行业是农业，农业问题是朱总理最担心的问题。因为中国的剪刀差还比较大，农业和工业还有第三产业的价格悬殊比较大，也就是说农民还处于相对的生活水平。在整个国内的大市场当中，农民由于在加工和高附加值方面的能力很弱，所以简单的靠农业种植为生或者富裕是非常困难的。入世之后，中国的劳动生产力又非常低，面临发达国家成熟的农业农产品开发的竞争能力，特别是以现代化机械为基础，我想农业的保护问题可能要特别值得关注。这个问题涉及的人这么多，因此我想政府会在这方面对中国的农民给与高度的重视。当然这种重视是采用维持开放，但是给一定的内部补贴，还是在开放的进程当中把握好时间表，这都是选择。总之，这个问题，大家看到发达国家同样遇到，我们经常看到欧洲的农民赶着牛上街游行。日本的农民也是，日本的保护最不松口的也是农业问题。他们认为中国的农业劳动力成本很低，但是我想我们现在也受到国外的影响，我们靠简单的劳动力成本。国外其他的成本又很低，在这个双向选择当中，局势有待于进一步明朗。

　　中国资本市场的开放进程将会大加速

　　在引资方面，今年江泽民主席在香港的财富论坛上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观点，就是下一步中国改革开放在入世之后，是对中国现有企业资产存量、股权的整体或部分的对外，通过收购兼并的方式完成整合。这样的一个信息，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江泽民总书记三个代表学说在经济领域的具体表现。这样的政策在今年9月份厦门市召开中国投资洽谈会上，经贸部的官员也明确提出，今后把800万家中小企业股权向外资开放，这样的信息意味着中国在入世之后，开放进入新的阶段，将极大的减少以三资企业的方式来引进外资。而更多的是用现有已经存在的股权来取代过去新办企业。它的意义一方面是中国的所有制和产权问题在这样一个政策下终于注意到了。它不仅要解决中国国家的引进外资问题，而且更重要的是解决了现在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的转制、改制问题。

　　第二，对中国现有股权感兴趣的外商，也简单的从过去的战略投资人，比如说IT对中国的IT行业，石化对石化这样的方式，已经改变为外国金融投资人的身份。金融投资人我们叫做金融倒爷，它就是以国外的投资银行为代表的机构投资人，他们所投资的股权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和你白头到老，他们就是要喜新厌旧，因此在投资一段时间后，他们可能把你整合得非常漂亮，但最终还是要和你“离婚”。但是在“结婚”的完整过程中把你规范，在“离婚”的时候把你卖个好价钱。

　　因此，在入世之后，特别是中国资本市场的开放，将会大大加速这样的进程。因为明年中国的资本市场将要出现三资企业、跨国公司，等于外商投资企业在华资本市场的出现和上市，这样的过程，只要市场的大门一开，立刻就会使国外的很多投资人发现要想尽快登陆中国的资本市场，最好的办法就是收购中国现有企业的股权。比如说他要办一个企业需要三年的业绩，但是如果我和求总合资，买他的股权，买多少要商量，可能明年就能上市，因为它已经生存了三年以上。外资要想尽快打入中国市场，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这样的政策去收购中国近千万家现有企业的存量股权，完成整合之后快速在中国市场融入。

　　所以，加入WTO以后，中国的资本市场会发生较大的变化，这种变化不仅是让国外的中介机构和金融公司直接进来买中国的股票，他们登陆的第一个方式，他们在中国以中外合资的方式，首先在中国的资本市场出现，让中国人买他们的股票，我想这是应该提出来建议让大家考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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