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复旦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孔爱国

　　2013年3月20日，“复旦大学EMBA管理前沿论坛走进广州”在广州举办，上图为复旦大学管理学院孔爱国教授。

　　以下为演讲实录：

　　各位领导、各位企业家朋友，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到广州来，跟大家分享，因为刚才院长讲了“十八大”开完了。从这几天的反应来看，大家觉得好象不太够，离我们的期望好象不太够。其实大家错了，这几天反应特别的好，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新上台的领导都特别的低调，可以做到这个样子已经不错了，不能奢望他们开很高的调，将中国经济很快的带起来，如果很快的带起来，就会很快的带下去，经济是有规律的，不能急拉，如果急拉意味着急停。

　　我都是用数据来说话的，我不会随便的批评人，因为中国经济出了非常大的问题，什么样的问题，看起来是总量的问题，但是从总量来说，我们的总量还是不错的，实际上是结构性的问题，作为企业家朋友，你们坐在下面，如果是民营企业，大家感觉到贷款不太容易，为什么贷款不太容易，好象钱少了，就问一下小川印了多少货币，印了100万亿，这是广义货币，为什么得不到钱，这就是结构性的问题，旱涝不均，中国不是总量的问题，核心的问题是结构性的问题。今天的题目主要是探讨2013年的经济趋势，在这个大背景下，如何做投融资的问题，不纯粹是金融，实际上是实业的内容，为什么有很多实体型的企业不投资，为什么？就是解决这个问题。时间很短，我将它归纳为两点，一个是宏观经济的趋势，第二企业的投融资趋势。

　　企业的趋势是有路径依赖的，未来往哪里走，跟过去有关的。我们就进行分析，我们分析经济的历史，这是很短的，不能分析很长。

　　第一点，GDP，大家认为GDP在中国不太准确，最近据说领导层并不看GDP，主要是看三个指标，一个指标是用电量，第二个就是铁路的运输量，第三个就是中长期贷款规模，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领导层很懂经济的。真正懂经济的还有就是坐在下面的人，因为我们每天都跟市场打交道。

　　我们看一下中国的经济，一大特点就是波动性的，蛮吓人的，高不高不重要，重要的是波动性太大，一会感觉很富，一会儿感觉很穷，不稳定，中国人活到今天，从来没有定下心，一直在波动当中，就想做飞机一样，整天的颠簸，你受不了。我们一起来回顾中国经济，2003年遭遇非典，就是从广东这里产生的。

　　非典导致的结果是什么，导致2003年上半年经济不增长，总理上台说今年要保8%，下半年就要抢回来，拿什么抢回来，一定是靠投资，但投资一多久会产生副作用。2008年下半年的投资，一不小心投多了，是否可以收回来，这个收不回来为什么？这就是投资的特点。中国的投资就是投下去不能收回来，做实业的人看看能不能收回来，收不回来的，怎么办。就说明中国的经济的摊子就会越来越大，铺得越大，每个地方都想追求8%的增长速度，前面铺得大，都要8%，叠加效应就出来了，一年比一年往上冲，一直冲到2007年，超过了14%，总理每年说要保8%，到了2007年保到14%是怎样的感觉，就是一种慌张，经济增长速度越快，往往表现的是某些行业特别的快，因为经济是不均衡的，理论上讲均衡成长，没有一天均衡过，没有一个地方均衡过，这样某些行业太热了，有的行业太冷了，冷热不均是什么意思，增长快的导致增长慢的行业无法吸收，就形成巨大的浪费，这个时候怎么办，2008年初的时候，总理就说了，今年将是最困难的一年，大家还记得吗？

　　2008年底的4万亿元投下去拉动经济还不够，2009年还搞了家电下乡，一个是汽车下乡，打农民的脑筋，动农民的脑筋，觉得农民税取消了，你们有钱了，要帮我分担分担，所以将家电和汽车都卖给农民了，农民是否可以买家电和汽车，不能这么买，要慢慢买，一下子买掉了，将未来十年的东西一年都买完了，未来九年终于不买了，所以我们的汽车和家电接下来9年无路可走，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痛苦的原因。这就是2009年拉得太狠了，所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就是这个道理，这就是经济的规律，一天吃三个馒头，就慢慢吃，让你明天吃六个，后天吃九个，吃得动吗，第四天住院了，一个都不吃了，卖馒头的人卖不掉，这就是经济规律。

　　所以中国经济在猛药下去之后，快速的上涨。可是这一个涨起来是不可持续的，因此现在又回来了。因此中国经济的增长，是以投资驱动的增长，而不是真正市场的成长，是一个政府主导下的投资的增长。

　　GDP的增长在过去三年平均速度是10%，超过世界上很多的国家，但是我们的感觉是什么，在过去的十年，你富了吗，你富了没有，你不可能富，为什么？因为你赚到的钱全部被套到房屋上去了，你要不买房，你试试看，你是富了还是穷了，十年前不小心买了房屋，你是富了还是穷了，一个小的投资决策的失误，让你今天回到解放前，这就是中国的现实。

　　有没有降下来，广州的房价要降下来，大家可以去跳珠江，这是不可能的，往哪里降，这么多人，降是不可能的。最大的问题是不安定，缺少安全感，为什么？你看看这个图不就知道了，这个图是过去多少年上面一条线是政府的收入增长，下面是农民的，中间是城镇的，城镇居民和农民成为难兄难弟，只有政府一路奔向前，谁最富有，就是政府。富有到怎样的程度，等一下就知道了，财政收入是多少，大家不晓得，中国的财政收入突破10万亿元，13亿人，如果今年再增长20%，就是12万亿，接近13万亿元，就是全国平均每个人一年交1万元钱给政府。还有国有资产的总量，每年增值的部分是多少，还有无穷无尽的土地由各级政府在卖，卖了多少钱，因此政府一年的收入占GDP的比重接近一半，大家觉得政府非常的有钱，我们问钱在哪里，他们说条件不成熟，暂时不告诉我们。 所以政府在投资领域做了很多的事情，就是将资源集中在政府的手里，政府可以投什么，政府拿了这么多的钱投什么，一定是重视基础性的内容，城市基础设施和重化工方面，但是忽视了消费工业，这就意味着结构型的矛盾产生了，政府投得越多，大量的资源往基础设施和重化工倾斜，整个消费领域就得不到。而消费工业是谁来完成的，就是民营企业。所以这就是过去十年形成的局面，叫做国进民退。因此从GDP的角度来看，中国经济的每一轮复苏，其实都代表着国家投资能力的增强，而市场化的东西在衰退。分配来说，投资决定了分配，因此分配领域也就决定了国家跟大众之间的不平衡性，大众跟大众又是不平衡的，因此就形成了生产和消费双重的不平衡，因此中国社会的矛盾就表现出来了。

　　第二个问题就是失业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是GDP，目前是在衰退的，说明现在的经济其实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需要绝望还是别的，但不要绝望，为什么？因为差得不能再差，还绝望干什么，大家记得最差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候。这说明什么，说明从今天开始到未来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比今天好过，这就是正能量。你一定要相信这一点，如果不相信这一点的话，说明你的思维是有惰性的，你的惯性太强了，赶紧逆转过来。

　　“十八大”后中央提出的城镇化，作为新经济的催化剂和发动机，其实这个东西，大家看淡一点，为什么要看淡一点，城镇化是目标不是手段。当经济发展到一定的程度，人们自然而然的转移到城里来居住。东莞、顺德、中山发展到一定的时候，当钱很多很多的时候，一定想住在什么地方，一定是住在深圳和广州，是不是，稍微理想一点，就跑到隔壁去了，就去了香港，如果理想再远大的话，差不多都移走了，这就是城镇化，城镇化一定是目标，不是手段。城镇化的前提是劳动力转移，劳动力往哪里转，往非农转，往工业转，今天恰恰是所有的企业家都不太愿意投资的日子，现在企业投资的欲望很弱的，尤其是广东这个地方，受到的打击特别大，因为你们是外向型经济，在过去的五年中是当头一棒，为什么，因为人民币升值多少，出口的企业亏了多少，过去一美元可以换八元，现在一美元出口只能换六元，八元少了二元，少了25%，这一收入的下降就是纯粹的利润，没有了，因此广东人最痛苦，真的痛苦，不是假的。

　　CPI的变动，中国CPI的变动，这是非常的让人痛苦的，大家都知道CPI的指数，国家统计局统计出来是不高的，上个月只有3.2%。你可以看到物价的差异，差在什么地方，差到过去是香港人跑到深圳来买东西，现在是深圳要跑到香港去买东西。大家都搞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很简单的，除了关税高，国内的消费税也是非常高。大家就看到了，中国CPI的变动是很有意思的，波动性特别大，蓝颜色的是非食品，绿颜色的是食品，中国CPI的波动就是食品价格的波动，食品价格的波动就是猪，因为中国的食品结构当中猪肉的比重特别的大，所以中国的CPI指数为什么这么波动，都是猪惹得祸。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PPI，要控制CPI一定要想办法控制PPI，这就是生产价格指数。中国的CPI跟货币超发是有关的，就是4万亿，为什么这么说？国家财政给了高铁1.8万亿元，银行要给配套，银行要给高铁贷多少款，聪明的银行一定是你需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为什么说，都是政府担保的，不用担心的，收不回来也没有关系的，我将今天赚到的利润赚回来就可以了，明天是否还得起了，因为明天我不一定在这里当行长。行长都挪位置了，这就是致命的，这就是货币的因素。

　　非货币的因素是什么，除了猪之外就是原材料和燃料动力，水电煤气油等价格水平的上涨，这不是一般的上涨，每次国务院说不要涨价，广东一定会出现排队加油，全国广东最集中，因为广东的汽车保有量最大，三桶油在这里限油了，马路上车都开不动了，政府就说，还是上涨吧，就是绑架了政府，因此出了第四桶油，就是中国地沟油，动静不够，才有第四桶油。油价骗人的，跟国际接轨的，接国际的大头鬼，为什么？因为是跟涨不跟跌的，20个工作日，上涨4%就叫做接轨，我说轻松一点的例子告诉大家，以10%为例子，国际油价10元，国内油价10元是接轨，国内油价上涨11元就是接轨的，国际油价掉到10元，国内油价不下跌，因为不够10% CPI的背后，基础性的价格在上涨，说明单一的利用货币政策是不行的，财政政策发挥了负面的作用，因此财政政策具有产业政策的效果，这就是未来的作用，财政政策是杠杆，而不是让政府去投资，我们的政策是政府拿钱去投资，而且叫做宽松性财政政策。

　　最后一个是贸易顺差，大家都知道中国的贸易顺差特别大，真的那么大吗，其实不大的，为什么？因为所有进口的东西，都是代购的，绕过了海关，为什么不经过海关，就是税多，将税降下来，贸易顺差就没有这么大了，诸位在座的各位买手表都是在香港买的。所以你巨大的交易量放到香港，国内的交易量没有了，国内整个销售的环境、服务的环境、配套的环境都没有了，繁荣了香港，繁荣了瑞士、法国、意大利，为什么不将关税降下来，将所有的消费产生在国内，为什么？很简单关税下降了，拿到的钱就少了。贸易顺差事实上没有这么大，结果这一块不统计，统计出来的贸易顺差就显得特别大，贸易顺差大了，别的国家和政府也受不了，你卖给我卖得太多了，你冲击了我的制造业和市场，因此对不起，别人就要反过来让你人民币升值。你升不升，你输在道义上，你将大量廉价的东西卖给别人了，觉得自己难为情，就开始升值，升值后好不好，两种人两个结论。对于出口的来说不好，进口的好得不能再好。诸位为什么有巨大的热情到海外旅游，为什么你有巨大的热情要移民，就是因为人民币狂升的结果。人民币升值的结果就是终于将我们的钱流出去了，什么意思，钱走了，人留下来了。对于经济社会来讲，最好的是什么，最好的是人走了，钱留下来了，我们相反了，这一反向的过程就糟糕了。有人说人民币升值不好吗，只对外升值，对内还贬值，人民币双重作用的结果是让我们安安稳稳在国内呆着的人一天不如一天。

　　为什么还要靠出口推动经济，大量廉价的商品为什么不可以卖给国内的老百姓，为什么不能启动内部的市场，原因就是不肯解决民生问题，老百姓越有钱就越不消费，最后生产的产品就只能出口，政府稍微的调整一下就可以了另外，目前整个大的市场都是处在非常热的状态，那有心定得下来做制造业，任何的经济都是靠制造业创造财富的，金融是不创造财富的，金融是干什么的，就是分你的财富的。帮助你赚钱，名义上是很好听的，然后将你的钱分一点走了，这就是金融。我说的比较直白一点，但是分钱可以，要把制造业的热情给点燃中国金融不支持制造业，过去十年中国房地产业连金融都不想做了，这个世界就糟糕了，经济就不好了。因此投资性和投机性带来的问题，我们失去了投资，得到了更多的投机。因此中国人都在投机，是不是，今天股市上涨了，各个人的脸色好了，不用好，还会跌下去的。为什么，因为在启动投资，启动制造的所有的政策出台之前，股市仍然是波动的，不会停下来，一路向上拉，如果现在一路向上拉的话，连拉两个星期人人都睡不好，因为不知道怎么弄，一元上涨到五元是继续拉还是怎么办，都睡不好，虽然基本面好了，现在一元变成了五元，买股票后变成了六、七元都不担心的，现在是担心的。现在跌是不用担心的，涨是担心的，大家都担心了，一跌就担心了，一涨就不担心了，这个是不对的，守不住财富的。

　　经济政策的展望，我们可以去看一下，中国经济的政策，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增长政策，历史走到今天，必须要将它改变和逆转，三个方面的政策：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增长政策，经济增长怎么还有政策，大家都没有听说过。经济增长政策比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更坏，因为我们没有做好。

　　财政政策大家觉得现在还是紧的还是松的，其实是很紧的，紧在什么地方，就是我们的赋税太高了。在广州这里一个月拿5000元，是否可以生活得很有尊严，能不能，这是白日做梦，广州这个地方，房子多少元一平方，大概是二、三万元，便宜一点是二万元，两个大学生毕业五年要购买一套房屋结婚的话，2万元/平方米购买100平方米，首付30%，要贷款140万元，行长一计算贷款140万元，每个月还多少钱，这就是税收的起征点，，广州的起征点不能是3500，最好是3.5万元。没有关系的，为什么，因为企业的赋税已经很重了，何必征这个税的，没有必要的。征一头就可以了，不要两头都要征。

　　汽车收了燃油税，收了燃油税就应该将高速公路的过路费和其他的税费都取消，但是不肯取消，还要根据排量收其他的税，排量大烧的油多，交了更多的税，怎么重复的交，所谓的专家帮政府出了一个招，要收排污费，汽车收排污费的话，我们每个人都要收费。企业的税制改革是什么意思，不要收了营业税了，不要营改增了，将这块的税取消，收所得税就可以了，因为营业税是恶税，我营业了就要收税，如果营业亏了怎么办，要先将生意做起来，先赚到一点，然后交税。接下来希望三至六个月，推出大幅度大面积减税的计划，如果不推的话，大幅度的减税和减费的计划，中国经济要想起来的难度是很大的，几乎不可能的。

　　货币政策，广义货币(M2)是100万亿，GDP是50万亿元，要将多余的50万亿元吸收掉的话，GDP要达到100万亿元，按照每年成长10%的话，要7年，到2020年才可以的，现在到2020年之间货币一分钱都不能供应，差不多将50万亿元的货币吸收掉，消化掉，这是不可能的，说明什么，说明在未来的10年当中，中国的CPI指数仍然是高的，不可能是低的。这就意味着每个人随时随地面临着财富在通货膨胀的前提下，不断的缩水，因此必须要做好投资，这是很重要的。我刚才讲了，十年前没有买过房屋，现在受不了。记住十年后今天不做投资，今天就发现你就更受不了。

　　第三个经济增长的政策，农村城镇化，这就是经济增长的目标。农村城镇化的前提是什么，前提是要有企业家精神，无穷多的企业开始去投资，如果没有无穷多的企业投资的话，我们的城镇化只是画了一张大饼给我们看的，是做不了的。企业家的精神如何激发，产品市场要统一，广州生产的产品可以卖到深圳、北京和美国，现在广州生产的产品卖得出去吗，卖不出去，因为高速公路收费，让你运不出去，所以产品市场的统一，就是要将整个市场经济的交易成本降下来，市场经济的交易成本是广义的，因此高速公路收费一定要降下来，现在不是不降，而是收得越来越贵，大概0.5元/公里，我买了全世界最贵的油，通过的是全世界最贵的高速公路，买的是全世界最贵的汽车，这就是中国人，因此幸福吗。这就是我们的现状。

　　第二，金融市场的完美性，我不能展开，展开的话，至少要讲一天，什么是金融市场的完美，我需要钱，我有好的项目，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人愿意将钱投过来。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我们的金融市场在过去的十年几乎没有改革。

　　第三个企业家的精神是税收要合理，税收什么时候合理，我辛辛苦苦赚到10元，你拿走6元就不合理，你要少拿走一点，先拿1元，等我多一点，通过多一点的钱赚更多的钱，你再来多拿一点。所以今后的方向是怎样的，未来经济的增长方向是，改革应该忠诚开放，现在太强调开放，而不强调改革因为开放的前提是要改革的，现在不改革。松绑应该对内，松绑的是什么，不同的行业要放松，放松是什么意思，对内资的放松，而不是对外资的放松。我们一放松了就是对外资，不是对内资的，这样的话，就是相反的。

　　政策应该强化企业家的精神，做企业家真的是不容易的，坐在这里的企业家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你们都是踩着若干个失败的企业家的尸体走出来的，是不是。每成功一个企业家的背后，其实是倒下若干个企业家，这是不容易的，对政策、对文化来讲，要宽容企业家的失败，可是我们这个社会太强调企业家的成功，宽容成败的，就会有若干个成功的出现。2013年这是一个最关键的年份，在很短暂的时间内，我希望将中国真正的企业家精神激发出来，要让大家都愿意去创业，这才是未来的经济发展之路，而不是让更多的人到政府当官，现在去政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在这个大的方向，我说的方向是什么？我从历史走到今天看未来，这一条路已经变成 “华山之路”，没有太多的路可以走了。我们的新路在哪里，只要搞市场经济必须要走市场经济的道路，无论如果要走市场经济的道路，是什么意思？必须将市场经济当中所有参与主体的热情激发出来，点燃出来，让人们愿意去消费和投资，只有当供求达到新的平衡的时候，我们才说经济成长了，没有这种供求平衡，经济是不能成长的。在这个时候，我提醒在座各位广东的企业家，我们迎来了一个好的时代，这个好的时代是给逼出来了，逼得政府走到今天，必须往这条路走，路已经在我们的脚下了。今天是起点，未来会变得越来越好，并不意味着从今天开始就拉开一根大阳线，不会的，而是慢慢的走。不要希望走得太快，否则会摔跤的。今天这样的形式决定了未来，投资和融资的关系，空间在哪里，我们就看得到，怎么激发企业家的精神，所有的公司都有资产负债表，我要激发公司的热情的话，就是要将左边的一栏做大，有足够的流动资产和足够的固定资产。我哪里来足够的流动资产和固定资产，必须要有发达的市场配套，什么是发达的市场，上面是流动性负债，大部分来自于短期的银行，下面来自于资本市场，偿债和权益。这两个是缺一不可的，缺了什么不行的。比如说用偿债和权益应付流动性资产是不划算的，现在的民营企业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民营企业在银行无法贷款，就要去找PE回来，PE回来做什么，充当流动性资金，成本很高，不赚钱。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国有企业，就是短贷长用，到银行拼命贷款，贷款买设备和扩张规模，高铁就是这样的。最终的结果就是分化掉了，当然就会造成不平衡。要想达到这一目的的话，一定是金融市场必须要起步了，金融市场的改革必须要起步。

　　我们迎来了好的时代，我们一定要找投资。一定要找投资的方向。投资的方向一个是找新的产品，新的产品就是为谁生产，中国人为谁生产，一定为中国的中产阶级生产，富人不要打主意，中国的制造业不能为富人制造产品，不是质量不如他们好，而是品牌不如他们好，因为中国的历史没有延续，被割断了，所以品牌都没有办法沉淀。就象广州一样，好不容易搞了一个王老吉[微博]，现在又多出一个加多宝，品牌被稀释掉了。上海牌手表没有了，再生产100年可能会成为奢侈品，因此中国未来的发展一定是中国的中产阶级群体的放大。已有的产品找新市场，一定要去找，到哪里找，还是找中国的中产阶级，他们不是一成不变的，广州的中产阶级到了广西，可能就是富人了，在社会的群体中就是不一样的。

　　资本预算靠什么赚钱，就是靠商业模式。经营的商业模式要创新，要向马云[微博]学，我向马云学可以吗，因为他已经做了，在你的行业中，要寻找新的商业交易的模式，这才是我们的出路。在这一方面投资决策由谁决定，是由企业家的精神决定的，不是其他的。我有很多钱能决定吗，不行的。作为企业家要观察这个市场，不观察的话就找不到。

　　从未来来讲，如果要想将投资启动的话，必须要有融资的市场，融资的市场没有的话这是糟糕的，因此银行仍然是融资的主力，我们的银行信贷大概要占到一大半，包括我们的信托、基金、证券市场。股票市场去年是新增几千亿元，银行新增了几万亿元，信托总规模增加了一万亿元，银行仍然是融资的主力军，对广东来讲，你的小银行成立的速度到底是怎样的，小额贷款公司成长的速度是怎样的，因为大的银行不关注微小的企业，他们不关注中小企业，他们的信用水平是对称的。

　　非银行中介的异军突起，就是印证银行在过去的五年中的发展速度非常快，在未来的几年当中，仍然会发展得非常快。

　　我们作为一个好的投资，可以选择在香港、新加坡、日本、韩国、美国、英国，选择不同的地方，就可以选择到融资的地方。

　　银行的作用是非常大的，这里不需要讲，因为钱非常多，关系性的贷款，就是消除信息不对称，建立一个信用的评定。

　　非银行金融中介的作用，前提必须是市场的创新，现在是对内不太开放，不改革不开放。所以中国金融市场的特点决定了非银行金融机构提供了最佳合适的期限，银行一般是提供短期的，这些金融机构提供的是中期的，资本市场提供的是长期的，对一个企业来讲，短、中、长期都要有的，如果没有的话，如果去问这些企业，你最困难在什么地方，10个企业有8个告诉你，我缺钱，但是仔细的问缺什么钱，说不出来，就是缺钱，实际上缺什么样的钱很重要的。

　　金融创新的速度还会不断的加速，这个东西起来的话，想关掉是不容易的。未来的金融市场的发展速度会非常的快。

　　首先要清楚为什么要上市，凡是好的公司，坦率的讲，真的好的公司是不肯上市的，哪些公司要上市的，有风险的公司要上市。市场竞争是有风险的，哪些东西没有风险，很简单的。什么时候去上市，有一个时机选择的问题。现在做什么，如果想上市的话，现在将公司治理搞好，建立规范的法人治理结构，这就是未来。

　　我是说好的时代正在到来，但是期望值要控制住，不要觉得明天就来了，或者是后天就来了，不是这个意思，慢慢来，来一定是无形的，不知不觉的那种感觉。这样的来是稳健的，该不该买股票，当然是要买的。这个过程是值得买的，我不是帮你拉客户和做广告的，为什么？2300点不买的话，你要等到什么时候买，总不能6000点进去，1600点出来，因此我要澄清一下，市场一定是往上走的，从这个点到那个点不是拉一条线上来的，可能是增长的，慢慢的增上来的，大家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的，从你投资的心理来讲，现在很快涨上去，你要很快的卖掉，现在跌下去要买了以后回家睡觉。

　　不是说出口都立刻都关门了，出口保持这样的总量不容易，不要奢望按照更快的速度和原来的速度成长，这是不现实的。不是说一夜之间将出口企业都关闭了，绝对不可能的，这是需要慢慢转变的。大家做出口和外贸的，要慢慢的将业务慢慢的做，自己想办法慢慢的转型，一边做一边转，等你转的力量大了，你出口的业务逐渐的淘汰掉，不要着急，如果门一下子关了，谁受得了，中国出口的依赖性，未来十年是很大的，你就想一个问题，中国人制造的产品是不是价廉物美，欧洲、美国或者是西方人对我们产品的依赖性其实是很强的，如果有一天不生产的话，他们的生活质量大幅度的下降，他们对我们产品的依赖性仍然是有的，但是从他们政府的角度出发，他们并不希望我们的出口有快速的成长或者是保持过去每年百分之十几的增长是不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