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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利芬15日专栏之美国国会:美国政治的角逐场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11月15日 09:38 新浪财经

  

王利芬15日专栏之美国国会:美国政治的角逐场

新浪专栏作者王利芬。(资料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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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利芬,新浪专栏作者,先后就读于华中师范大学政治系、北京大学中文系,获法学学士、文学评论专业硕士和文学博士,1995年至1999年在《东方时空》、《焦点访谈》、《新闻调查》三个栏目中任记者、2000年至2003年底任《对话》栏目任制片人兼主持人。2003年至2004担任《经济信息联播》、《全球资讯榜》、《第一时间》、《经济半小时》总制片人。2004年九月赴美国耶鲁大学和布鲁金斯学会研究美国电视媒体,回国后正在写作一本有关美国电视媒体的书,此书将由中信出版社出版。

  11月14-11月18日,新浪财经把一周的时间留给王利芬。----编者按

              美国国会:美国政治的角逐场     11月15日  星期二

  文 摄影/王利芬

  美国国会是美国全世界最知名的标志之一,建筑物的顶端是武装的自由女神雕像,里面拱顶上的一幅油画上,坐着的第一位总统华盛顿,可见这位总统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作为独立战争的英雄,胜利后将这个国家缔造成如此的构造让人长时间产生出对他的敬意,其实他完全有可能成为另外一个皇帝,一个独裁者,但他没有,当了八年总统后,他自觉回到了他的农场,一个再简朴不过的农庄。他做了短时间的总统,但长时间被人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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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会山,这是全世界最具有标识性的建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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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会山三千米的绿化带,绿化带的两边是各种博物馆和纪念碑,这里的博物馆全部免费。华盛顿是一个在两个州的土地上新建的一个首都,所以它有着极大的优势在一片空地上重新规划,这让它具有着其它国家首都不可能达的条件。尽管如此,它规划的大气都人眼界极其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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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会山是美国总统举行就职典礼的地方,这个照片上中间的门就是典礼时贵宾的出口,总统的演说就在这栋楼的二楼的外面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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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会是美国的立法机构。在立法机构中工作的人员分别是参议员100名(美国五十个州,每个州两名),435名众议员(他们是以州的人口多少为基础选出的)。也就是说,这100名参议员和435名众议员作为全体公众的代表成为法律的制定者,也就是社会规则的制定者。无论是国会议员还是参议员都必须是所在选区选民选举产生,这样一来,他们虽然主要工作地点在国会,但他们却不能脱离他们所在区的选民,否则下一次选举就有问题了。参议员每六年回所在选区选一次,而众议员每两年就要被选一次。能否帮助所在选区的选民谋利,代表选民在国家的声音,成为参议员和众议员们最重要的工作,否则在下次选举中将得不到足够的选票,也回不到国会山。这样的机制既保证了他们无法脱离群众,也不可能高高在上。

  在国会大楼的两边一边是众议员的办公楼,一边是参议员的办公楼。国会大楼与这两边的办公楼看起来是分开的,其实下面是相通的,国会议员们到大楼投票,辩论都是坐着地下有轨巴士,巴士几分钟一次,很方便。令我吃惊的是,议员的办公楼谁都可以进,只需将手提物品检查一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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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会山地下的小有轨车,便于参议员和国会议员众来往于办公室和投票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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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人对国会的理解应该说是在中国最惠国待遇问题上逐渐认识了美国国会。国会是做什么的?首先我们要理解美国的政府的权力,这个权力被一分为三了,一是立法权,二是司法权,三是行政权。国会就掌握着立法权,但如果说国会只是制定法律的就错了,这的确是它最主要的权力,但是它还有一个重要的权力,就是监督行政管理,国会每年举行无数的听证会,也可选择许多手段进行对行政管理的监督。我曾经参加过一次国会众议院对美国财政部长约瀚·斯诺就布什总统的2006年的财政预算做的一次听证会。在这次听证会上,我真正领教了什么了监督,十多位国会议员们对财政部长提的问题让他几乎难以招架,整整一个上午斯诺都在质疑声中回答各式各样的问题,似乎每一位议员手上都有着大量的数字和证据,供随时引用。当时国会议员们的口气之坚定,问题之尖锐都是我们没无法想象。别以为这样的听证会只是一个软性制约,还有十分钢性的制约,那就是国会拨款委员会,这个委员会必须拨给政府需要开支的全部款项,国会如果不满意的话,既可减速少也可取消这个拨款。也就是说政府每年花多少钱是国会说了算,而不是政府说了算,而且这些钱花得好与不好国会也是要干预的。

  当布什总统提名赖斯为国务卿后,国会举行了一场由十几位国会参议员提问的听证会,在这场听证会上,来自加州的参议员BOXER的提问让赖斯几乎坐不住。这位参议员列出了一些赖斯自己也想不到说错了的话,并指明时间地点和场合,然后加以分析,其语言的犀利让一贯龄牙利齿的赖斯张口结舌,表情极不自然。而这一切都一览无余地被C--SPAN电视直播了。

  在国会,C-SPAN有三个电视频道会直播所有的国听证会和辩论,政治参与透明度极高,所有的听证会的内容会在C—SPAN的网上查到。

  除了立法和监督行政管理外,国会还有其它职能,如弹劾总统,克林顿被国会弹劾未果就是一例。

  在国会内部,那么多人如保工作呢?无论是众议院还是参议院都有很多的委员会和小组委员会,为了提高处理法案的效率,国会按专业划分,基本上是专业化的管理。一个参议员或国会议员一般来说会参加三到四个委员会或者小组委员会。

  采访来自加州的参议员范士丹

  参议员来自每一个州,一个州只有两名参议员,任期为六年,每六年不得不回到所在选区进得再次选举。这些国会参议员采访时间极难安排,因为工作日程太满,加之国会需要投票的时间常常不是很固定,所以他们的时间表极其难排定。这些议员们的政治生命其实掌握在他们所在选区的选民的手中,如果他们投票缺席的话,一是有纪录在案,二是C-SPAN电视频道直播他们的投票过程,如果他所代表的选区的选民看到他没有参加的话,这些选民会认为,他没有替他们全心全意地工作。

  为了了解议员们怎么样工作,我采访了来自加州的参议员范士丹,确定完采访时间后,他的新闻助手反复对我说,请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他,万一遇到有什么变化好与我联系,那个感觉是范士丹的日程会随时打乱。

  等到采访的那天早上,我刚要出门就听到他的新闻助手的留言,说是当天国会有一个紧急会议,我的采访后延。几个星期后,新闻秘书又给我定好了时间,那天我一到,新闻秘书就告诉我说是今天早上国防部刚刚宣布有一些军事基地要关闭,范士丹正好需要接受新闻媒体的采访,这是临时挤进来的事情,但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她有责任向公众表达她的观点,因此,我的采访时间需要缩短。事后我向一位长期与国会打交道的中国朋友询问,为什么国会议员们的日程是这样难确定时,他告诉我,如果不了解的人会很不理解,曾有我们中国的一位官员向一位议员约请共进午餐,也是这样反复推迟,这位官员很生气,他认为你一个议员没必要这么牛。其实他有所不知,如果不是国会休会,议员们在国会工作期间是不可随便离开那栋大楼的,因为投票的时间经常是不确定的,而投票又是他们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选民对他们的态度更重要,无论是中期选举还是六年一次的再次竞选,是选民决定他们的政治前途而不是其它。

  范士丹今年七十二岁,但你丝毫感觉不到这个一个已过七旬的老人,打扮非常得体,既带有政治家的庄重,也并没有失去女性的妩媚。我注意到极爱穿黑色,但却有各种色彩的衬衣领口和独特的项链来削弱西服带给她的过于职业感和庄重。很难想象她如果只是穿一身西服的话该有多么生硬。对于美国的政治家来说,人气和亲近感是极关键的要素,没有这一点的话,选票会无形中少了许多。

  美国国会有很多漂亮的女政治家,前总统克林顿的夫人、来自纽约州的参议员希拉里,来自旧金山州的参议员BABRA BOXER,这两人都快到六十岁,但每次出场都是一丝不苟,光彩照人。来自加州的国会议员、少数派领袖NANCY PROLSY已经六十五岁,看起来优雅迷人。这些女政治家们一个比一个有风采,一个比一个漂亮,年龄似乎一点也没有成为她们有魅力的障碍。她们的在公众场合的讲话,十分得体。看多了他们,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极小的问题,她们中间没有一个不戴项链和耳环的,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职业感,在这种训练有素的职业感中加进一些女性化的饰物,如果搭配好了会极好给人一种钢柔相济的形。像回想中国的女性领导,很少有人在穿着打扮上注意到这些细节上的搭配,一身服装如果没有小的装饰似乎男性化的感觉多了一些,也往往给人过于生硬的感觉,更没有画龙点睛之笔。不知为什么,我们中央台的女主持人和播音员都不允许戴项链,每每看到开口很低的西服和衬衫搭配时,总觉胸前少了点什么。我也曾管理过主持人,每每依照指示让她们拿下戴好的这类东西时,总觉得并没有多少理由说服她们。其实,一个得体的打扮和亲和感是有利于交流的。

  范士丹曾担任旧金山市市长,而这个市又与中国上海结成了友好城市,因而她有很多中国朋友。1997年江泽民主席来美进行国事访问时,就是她将江主席一一介绍给美国国会议员的。另外,由于她所在的选区旧金山是北美华人居住最为集中的地区,她对中国的理解比一般的参议员多得多。当我采访她的当天上午,她刚会见完中国驻美国大使。参议员在国会的主要工作多半是参加不同主题的委员会,一般来说,每位参议员会参加三到四个委员会,这三到四个委员会会举行一系列的相关人士的听证会,并确保制定这个领域的新法案,确保这些领域工作能在不违反宪法原则下进行。其实每一个委员会都需要有大量的对这个领域的问题的了解,虽不可能是这个领域的专家,但需要站在这个问题的最前端,也就是说,每对付一个委员会就有大量的事情要做。范士丹女士虽已经七十二岁,但她却比一般国会议员多一到二个委员会,她一共是五个委员会的成员,它们分别是司法委员会,拨款委员会(这也是国会最重要的委员会之一,因为这个委员会决定政府花钱的多少),能源和自然资源委员会,情报委员会,法则和行政委员会。可见她的工作的繁忙的程度,她在国会和旧金山的助手加起来有六十多位。

  参议员在国会如何工作?

  王利芬:范士丹女士,非常感谢您在这么紧张的日程中抽时间回答我的问题,我希望我的中国读者能在您的回答中了解一个参议员的日常工作和美国国会的立法程序。

  范士丹:让我告诉你这个问题,我在国会里在五个委员会工作,12个分去委员会工作?

  王利芬:我知道您在五个委员会工作,我不知道还有另外12个附属委员会,这个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

  范士丹:是的,这是一个非常艰苦的工作,除了这个工作,实际上在我的日常生活中我基本上做不了其它的什么事情了。对于每一个委员会的工作,我都力求在开会前准备好,每天晚上我会阅读三个小时。

  王利芬:每天晚上三个小时阅读吗?

  范士丹:平均下来是这样的。除了每三个小时的阅读,我的周末会有一天用来阅读一周的报告,这些报告是关于与我工作相关的主题的。这一天应该是八个小时的阅读。我尽可能地参加与我所在的委员会相关的所有国会举行的听证会,只要我的日程能安排得过来,我就会去。

  王利芬:这个工作量实在太大了。

  范士丹:您知道有很多助手,他们帮助我做了许多的事情,做了许多的准备工作,我努力去了解我所在的选区的重大事情,我相信在国会通过提交法案从而服务于我所在的州的选民和我们的国家。

  王利芬:我很希望您能通过一个委员会的工作来说明一下。

  范士丹:我很难一点点地解释我的工作,你可以做一些观察,然而得出你的结论来。

  王利芬:我曾经在参加员投票的一楼观察过你们的工作,当时我看到你在其中忙着投票并与其它议员交流。

  范士丹:那并不意味着什么,只是投票而已。那并不工作的很大一部分。我刚刚会见了你们中国驻美国的大使,这个下午我又要为我们开的一些会做准备,我们每周会收到上千个电话,六万多个电子邮件,还有许多需要我们回复的信件,我们有许多人分别在这里和旧金山做这些工作,同时,我会做最大的努力去呼应我们的选民的一些要求和意见,并且会去见一些给我们意见和建议或者要求的人,每一周我会与我的选民们吃一次早餐,他们是从加州来的,我会倾听他们带来的问题,每个星期四的早上八点,会有一百五十人有时是二百人一起与共进早餐。

  王利芬:我知道您有很多的中国朋友,怎么能让中国的读者很好地理解美国政治呢?

  范士丹:我知道中国和美国有着极大的差别,在美国,什么事件都是公开的,我们不可能私下里做出任何决定,所以你必须对你做出的决定对公众进行解释,清楚地告知公众你为什么投赞成票或者为什么要反对,这些理由必须公开。我们在国会的工作都是记录在案的,我们的新闻媒体是独立的,他们非常难对付,要求很多,问题也具有挑战性,当他们想知道一些事情时,他们很清楚什么是他们要得到的。当然我知道中国的决策过程正在变化。我也知道中国已经实现了村一级的选举,虽然这是一个基层的选举,但是它是一个全新的系统。中国已经以基强大的经济实力出现在世界舞台上,当然中国的出现还不仅仅经济层面上的意义,这其中出现了社会层面上的,公众参与的一些变化。

  王利芬:我知道您是民主党员,在国会还有一大半的人是共和党,作为民主党的议员,您如何做到团结大多数人呢?

  范士丹:我从来没有很极端的党派色彩,在我当旧金山市长时,我们就有一个非党派办公室,在我的政治生涯中我基本上是以一个非党派人士的行为方式出现的。我相信选民选出我作为一个民主党的参议员,是去很好地与共和党人一起工作,极大程度的达成协议服务他们和国家,我一直在做这样的努力。

  王利芬:但是民主党和共和党的确有许多不同的声音,这些不同反映在许多重大问题上。

  范士丹:的确是这样,是很难于做到代表两党的工作。今天在国会有一个变得越来越严重的事情就是这种党派之争,我不认为这种情形会对我们这个国家有利,也不会利于我们的民主,有一些会喜欢它,是因为这样可以做秀,但我不是。

  王利芬:您本人私下里有一些共和党的参议员或国会议员的朋友吗?您与他们做很直率的交流吗?

  范士丹:是的,我有,我经常与他们做这样的交流。

  为什么不参加总统竞选?

  王利芬:在这采访您之前,我听到了关于您的许多正面的评价,有一些人,当然也包括我也会问,您为什么没有参加竞选总统?

  范士丹:我不认为总统是一件我可能做的工作,这是一件极难的工作,尤其在今天民主党和共和党分裂比较严重的情况下更难。

  王利芬:恰好是在这样的时候需要像您这样的希望非常派之争的人去将两党团结在一起。

  范士丹:当然你说得有道理,也许我可以,也许我不行,我真的不知道。我在这里的日程每天就是满满的,我工作非常辛苦,我每天都在尽最大的努力,我觉得我做这些我能取得的成就会比较好。

  王利芬:很多人都知道参议员希拉里会成为总统的后选人,您对此有什么评价呢?

  范士丹:她应该是许多人中间的一个。她会在2006年时重新竞选参议员,像我一样。

  王利芬:2006年您需要重竞选参议员,竞选是需要钱的,我有一点不是很清楚的是,人们为什么会对您进行经济上的资助?

  范士丹:这就是我们的制度使然,他们不是资助我,而是让为了竞选,这些钱会花在广告,媒体,信件,工作人员等事件上,这些都会花钱。

  王利芬:我所不理解的是一些人体的人捐了钱,他们能有什么回报。

  范士丹:没有什么直接的回报,一些人捐钱是希望民主党能赢,所以他们帮助民主党,他们也可以参加到竞选的一些过程中。比如一个人捐了2000元,他们可能容易接近被选上参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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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议员范士丹的会议室,墙上挂着的是来自加州的前任参议员和国会议员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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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周,参议员范士丹会与她的选民一起吃一个简单的早餐以便于交流,在这个早餐上,这里的人可向她提各种问题,她也可以向大家介绍她正在进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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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访前国会议员VIC FAZ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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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国会议员VIC FAZ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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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会议员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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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会议员的外间办公室,这些是他的助手和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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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C FAZIO曾在国会工作过二十年,与范士丹不同的是他是435位国会议员中的一个,在国会工作二十年后,他来到一家咨询公司作为主要的合伙人。他的这种选择是大多数美国政界人士在或短或长的政治生涯之后的去向。在政界积累的广泛的关系和网络以及对于政治决策过程的理解,都是做咨询公司很好的资源。我采访他就是在他的离白宫极近的写字楼里他的办公室进行的。

  VIC FAZIO曾在众议院拨款委员会工作了解18年,并担任小组委员会的主席,他曾是军事,预算,伦理和众议院行政这四个委员会的成员。

  国会议员比参议员要难做一些,首先他们必须两年重新竞选一次,而参议员的是每六年一次。每一次竞选都必须筹款,这是令他们头痛的事情,加之经常要来往于所在选区和国会两地,VIC也来自加州,他每回一次就需要五个半小的在飞机上,奔波的疲劳自不待言。

  国会议员如何工作?

  王利芬:您能介绍一下您在国会是如果工作的吗?

  VIC:国会议员是被所在选区的选民选出来的。参议员来自50个州,每个州有两名,他们并不按人口比例来算。无论州大州小都是两名。但是国会议员却是按人口比例来选的,有些州多达50名国会议员,有些州只有一名,因为人口少。所以国会是通过国会议员所代表他们所在居住区的选民的声音能通过他们听见。今天,一个国会议员所在选区的平均人数是60万人,当然这是个平均数。

  王利芬:因为国会是两院制,参议员们同意了,还需要国会议员同意,这听起来很复杂。

  VIC:理论上讲这两边是平等的,其实是竞争的。国会议员会认为由于这里的委员会都分成了一个个的小组委员会,那么国会议员对一件事情的了解会相对要多一些,介入的程度也会深一些,当然也对立法程序了解得透一些,知识面也专一些。而在参议员那边,有许多的委员会,由于他们并没有那么多时间介入那么多的事情,也不可能成为某一方面的专家,那些委员会会变得更加表面一些,他们也会更多地依赖委员会的主席和常任委员在演讲大厅发表言论,同时在真正投票时也不得不依靠他们的同事。

  王利芬:您在国会工作时有多少助手来协助您工作?

  VIC:对于国会议员来说,一般是20或者24位。有一个总的预算,然后根据需要来分一下这笔预算用在什么地方,有一些人,大概二到三名会在所在的选区工作,有一些人在国会工作。当然如果在国会议员中成为了某些委员会的主席或者常任委员,也会还有一些额外的成员来帮助。

  王利芬:这些助手都做什么样的工作呢?

  VIC:每一位都不一样,比如说在选区工作的助手会多一些实际事例上,如社会保障,医疗,退伍军人的利益,或者社区的交通等这些非常实际的问题上。还有一些人会帮助我关注我的一些政治兴趣,与媒体打交道,国家的立法者打交道,更多的在国会工作的助手会将时间花在与选民的交流上,比如回信,回邮件,将一些我需要传达的信息给我的选民们,还有一些忙于反对这个法案或者支持那个法案,如果我要提出一个法案,这些助手就得帮我去做一些这个法案能够通过的一系列的工作,当然他们还有可能会帮我在所处的几个委员会中的工作,这样的话,我会在一些事务上了解很多情况,逐渐变成那个方面的专家。还有一些助手会做一些行政事务上的工作,与某些政治家的联络工作,我有办公室主任。

  王利芬:这些助手是您雇的吗?

  VIC:是的,主要的人员是的,当然也可以授权一个值得信赖的高级职员去雇其他的一些职员。这些人很多是来自所在选区的人,至少来自国会议员所在的地区,或者在这个地区上大学,或者在这个地区的政府工作,这些背景都会有利于作为国会议员的助手。

  王利芬:您能告诉我您在国会一天的最典型的工作状态吗?

  VIC:总的来说很忙。早上八点开始在办公室工作,一直要工作到晚上九点的样子,因为国会议员不是每个工作日都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的时候工作日程就安排得很满。当然在这里的时间会比在所在选区办公室的工作要多一些。我把家都搬到华盛顿来了,但我还得经常在周末的时候回到选区,国会休会或者假日时我会回到选区,这样能与我的选区的选民们交流,就这样一年来来回回的,对于我来说是很长的距离,从东岸到西岸。

  王利芬:从东部西岸需要飞五个半小时,回来又需要这么长时间。

  VIC:假如飞机不能直接到达目的地,大概要花更长的时间,如果下了飞机再去别的小的城市,可能要花七八个小时,冬天的话飞机常常延误,很不方便,花的时间就会更多,所以很多在西边的国会议员会把家搬到华盛顿来。一般来说,国会开会都在星期一晚上一直到星期五。现在一般的国会议员大多都是星期二到,星期四离开。住得近还好一些,住得远就与家人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少。

  王利芬:日常的工作都是哪些呢?

  VIC:与其它观点相近的国会议员一起就某一个主题开会,有时候这些会议的主题是超越两党的,有时党派之争也很厉害,这主要看在什么的会议上,争论什么问题。比如在堕胎问题上,在联邦贸易上,在联邦政府究竟需要多少雇员上,在州际高速公路等问题上我们会交换不同的意见。还有一些并不是十分正式的就某些问题的交流。一个国会议员会工作在一到两个委员会,三到四个小组委员会上,最多是五个。这样我们的工作就是在这些相对固定的人群中工作,每一个委员会或者小组委员会的工作都需要做许多的准备,当然我们还需要到投票的地方参加各种议案的投票,听各种与我们的工作内容相关的辩论,参加听证会,一行行地起草法案的内容,剩下的一点时间还要参加一些社交活动,为自己的竞选做一些筹款工作。这些筹款活动要打很多电话,与人交流,出席一些活动,当你把这些活动都放在日程表上时,你几乎是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你必须马不停蹄地跑才行。

  王利芬:那您怎么划分时间呢?

  VIC:当在华盛顿时要方便些,因为离投票大厅很近,我们在那里有常规的选举和辩论。假如你是一个委员会的主席,你会非常活跃,委员会定期地召开会议,这样你会把自己的办公室放得离那个办公室近一些,因为便于快进快出。

  王利芬:多长时间您回一次所在选区的办公室?

  VIC:通常是在周末回去,或者隔一周回去一次。这取决于你住多远。但是你必须在你所在选区的一些重要的活动上出现,让你的选民感到你在他们左右,在那些活动上,你应该站在那里向每一位走过来的人打招呼,向人们招手,或者去给一些俱乐部服务,或者到选区的学校,也就是说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需要你去做,如果你能帮助贡献一个新的大楼或者建一条新的高速成路的话你会感到非常幸运,因为你取得了这些成就,你的名字会刻在上面。这些活动就是要建立你的知名度,你被人们认知程度,你为你的选区所做出的贡献。

  国会议员必须面对每两年一次的选举

  王利芬:国会议员的每一届任期只有两年,每两年就要选一次,你是怎么看的呢?

  VIC:能不能选上这取决于人的能力和办事的效率。每十年我们的选区要重新划定一次,也许你的原来的选区变成了中心,你的党变得比以前更强,要么保守党变得更强,要么自由党变得更强。如果有一些固定的人群选你的话,总之你竞选得越努力,你被选上的可能性就越大,你越放松,就越容易失败。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

  王利芬:对于你来说,每两年一次的选举会不会是一种压力?

  VIC:我的选区被改变过两次,每改一次对于我的竞选取来就难一次,最后一次对于我来说是很难的。我无法控制事情的进程,我只能成为这个过程的牺牲品,再说我真的是有些累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从未失败,我的确对重新再选有些疲乏了,所以我退休了,共和党的人赢得了那一席。我不认为任何其它的民主党会在一个共和党人占多数的选区获胜。

  王利芬:这是你要退休的原因吗?

  VIC:有许多的因素,我在国会民主党内已获得了第三把手的位置,我不会再向走一步,因为前两位是我的好朋友,而他们并没有想要退休。你知道如果我要继续留在国会话我需要不停地参加竞选,不停地找钱,在我就职国会期间,我的女儿去逝了。

  王利芬: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

  VIC:她是1995年去逝的,那是我一生中最难过的时刻,我真的需要花一些时间在我的家人和家庭上,所以我的离开是一个综合的因素。

  王利芬:您可以竞选参议员吗?

  VIC:理论上说是可以的,但我们加州是一个很大的州,有三千五百万人。这当然与中国没办法比,但在美国是很大的州,这需要花很多的钱让选民知道你的名字,在我所在选区我的名字大家都知道,但是在整个加州并不是如此,也就是说对于一个加州的国会议员来说是很难成为参议员的。

  王利芬:那么在一些相对小的州会容易一些是吗?

  VIC:是的,要容易得多。如果是在一个只有一个国会议员和两个参议员的州,那么你的选区是同一个,整个的州。只要有机会这样的州的国会议员成为参议员是有可能的,但这需要有准备才行,有的人比较脆弱,很容易打败就不行。如果在一个大的州,如果你可以找到一个大城市或者到州政府任州长,这些人会比较容易成为参议员。

  王利芬:您能自己选择您的选区吗?

  VIC:当然是可以的。比如我生在马塞诸塞州,长在新泽西,在纽约上的学,选区在加州。

  王利芬:那您是不是可以搬到一个小的点的州去呢?

  VIC:你会看到人们竞选时总是说我的整个人生都生活在这里,我是这里的第三代第四代的居民等等,这样的讲法在某些地方还是管用的。

  王利芬:你看希拉里来自伊里诺州,在阿肯色州嫁给克林顿,她却成了纽约州的参议员。

  VIC:对的,她之所以能这样做是因为在全国的知名度已经很高,这帮了她的大忙。我的问题是我在加州从33岁就住在那里,住了24年。有时移动性会帮你,但有时也不一定。在城区,人们经常搬去搬来,在农村,情形则不同,一般来说被选上的都是那里的长期居住的人,你不能说只是为了竞选就搬到那里去,你需要在所在的社区去投资,你的孩子会在那里上学,与那个社区的人有交流,否则人们没办法决定是否投你的票,他们必须知道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有一个很有钱的加州人曾经为了竞选国会议员搬到了弗吉尼亚北部,但他没有赢,因为他与那个选区并没有真正的纽带。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但这样的话常常会失败。

  王利芬:您在国会工作了那么多年,有一些精彩的故事与我们分享吗?

  VIC:这20年的确是很精彩的,这个精彩既是指我有一些很好的经验也指一些难得的教训。当然,大多数情况下是指好的一面。我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开,但是又到了我退的时候了。国会工作让你十分的紧张,让你的磨损很大,但我很喜欢,我真的希望看到我的选区因我的努力有一些改善。

  王利芬:您最引以为自豪的一点是什么呢?

  VIC:如果回头看的话,我认为我的最大的成就是当选为民主党的竞选委员会主席,那是一个很大的荣誉,这个职位让我为民主党的同事们去赢得新的席位,我介入很深。我还负责一个委员会就是关于国会议员们的预算问题,他们应该花多少钱,这都是一些很重要的问题,你知道每位议员们都有两个家,他们的生活还是很困难的,他们一直来往于华盛顿和所在选区。

  为什么选择离开国会?

  王利芬:您在国会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现在要做公司呢?

  VIC:的确,我离开国会并不一个比较容易的选择。并不有很多人在那里服务20年的时间的,一般来说,国会议员服务6到8年,当然也有人服务30年的。现在有一些人离开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觉得累了,这样就不再想在那个位子上呆下去了。当然有些人是被选民选下去了,但不是很多,有一些人能呆的时间长一些,这取决于政治风向往那里吹。当他们认为在国会服务耗费太多,没有时间与家人在一起,他们的身体健康出现了问题,不得不关心他们的财务状况,而且年龄也大了,他们就会想到离开那里。

  王利芬:您什么时候离开的?

  VIC:六年以前,现在我已经在这个公司做了六年。我在国会的服务是从1978年到1998年。

  王利芬:如果将这六年公司经历与您二十年在国会的工作做一个比较的话,会如何呢?

  VIC:你知道,国会是一个很特殊的荣誉,在那里你会影响到许多重要的事件,而这个感觉是高品质生活质量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公司赚的钱会多一些,也有更我的时间与家人在一起,更多的闲暇时间,但你不会感到自己很重要了,这种感觉在公司里找不到。当然在公司里也可以继续做一些公共服务的事务,比如说在董事会服务,甚至去解决一些问题,做一些慈善的事情或者非赢利性的事情,这些也许会继续让自己保持在国会工作时的一些状态。但无论无何仍然不会感觉自己做着很重要的工作,而那些工作是让自己觉得能改变一些事情并让许多事情变得不同。但是我还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以前的生活是辛苦工作,操持一个办公室,然后当选,然后又是同样的工作。在那样的工作中我没有时间投资,没有时间放松。

  王利芬:在国会作为民主党议员,我很想知道您和共和党的关系。

  VIC:你看我们这个公司有来自民主党的,也有来自共和党的。这个公司简直像个国会的延伸。当然我们知道在国会的共和党们,也知道他们的办公室的成员,但并不是了解得很多,因为对于所看到的人和日常处理的事情并不是知道很多。如果一些共和党的国会议员在华盛顿城区呆的时间长一些,他们的空余时间和交友的时间就会多一些,这时候我们可以和这些人发展友谊,有时还可以一些共进晚餐,这时也可以与他们的家人,配偶熟悉。但是如果日程紧的话,也不行。但是今天党派之争越来越严重,两党之间建立这种友谊是越来越难了。

  王利芬:两党越来越分裂是吗?

  VIC:是的,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越来越分裂。当我刚刚来到国会时并不是这么严重,部分原因是民主党和共和党在国会的人数非常接近,每一次竞选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每个人都会认为即使只有一票,或者每一次的政治上的争论都会对选举有很大的影响,都会导致你从多数党变成少数党。

  王利芬:我看到在国会众议院投票和发表讲演的大厅里有一个走道,通常是共和党在走道的这一边,民主党在走道的另一边,你们在一起开会有没有相互问候?

  VIC:当然会的,我有一些有朋友他们就是共和党,虽然我们两党分坐在两边,但是我们可以来回走动的。

  王利芬:我注意到你现在还是各电视媒体的新闻评论员。

  VIC:我偶尔做评论,我会在FOX,CNBC或者MSNBC做,还有CNN,我在有线上做得比几大电视网要多,因为有线电视关于时事政治的评论节目很多,而电视网并没有那么多的节目是关于时事政治的,在这些网络上有很多的地方消息。

  王利芬:在我们的印象中,有一些国会议员对中国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你的看法呢?

  VIC:我们需要彼此间更多的对话和交流,因为我们双方并不太了解,当然现在中国越来越多也在了解美国,你看你在这里用英文采访我如何去理解国会,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在国会能讲英语的中国人不是很多,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昨天我从NPR(国家公共广播电台)听到今后二十年里会有越来越多的国际航班开往中国。有比去欧洲多得多的人去中国,因为商业将更多的人带到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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