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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利芬独家对话:经济学人总编自揭神秘家底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4年08月25日 10:28 新浪财经

  

王利芬与The Economist总编辑Bill Emmott合影

  ——与The Economist总编辑Bill Emmott对话

  在上海召开的为期四天的由哈佛大学“亚洲与世界的关系”大会上,我和Bill Emmott先生同在一个分会场做讲演。我事先就知道他的出席,但一见他仍然有几分诧异,这种感觉缘于他的打扮,他穿一身纯棉浅粉绿色西装,白色的衬衣上系一条布满小蝴蝶的深红色领带,这种样子我一下子难以概括出某种清晰的感受,只是觉得独特,让人很难忘记。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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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我想问他这条领带是特意选的还是随便带的,但总是忘记了。

  Bill先生毕业于牛津大学,在那里获学士和硕士学位,先后学习过政治,哲学和经济。他这一辈子的职业生涯开始于《经济学人》,他说同样也会结束于这本杂志,他先是做该杂志社在布鲁塞尔,伦敦,东京和南韩的记者,接下来回伦敦总部做商务,财经和科学方面的编辑,1993年,他被任命为该杂志的总编辑,并总编辑这个位置上干了11年。

  Bill 先生的演讲在我们那个分会场是最受欢迎的,听众来自全球各地的大学生和研究生,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Bill Emmott交流的机会,在走道里他认真地回答了学生们各种问题,当然他们的问题都围绕着他所在的《经济学人》杂志。

  Bill Emmott的演讲从自已的全球化开始说起,他说自已出身于英国,外观看起来象列宁,同时可能因为脸上胡须的原因又被认为有几分象墨西哥人,他说话的语气和手势弄得全场轰然大笑。接下来他才进入正题,中间也不时穿插各种笑话,大家笑得不已乐呼,他却无动于衷,看得出他驾驭类似这样的会场已无数次了,否则不可能这么地炉火纯青。

  下午,我们又同时被邀请到复旦大学做同样内容的讲演,而且从金茂大厦去复旦大学的路上,我们坐在一辆出租车上,从浦东到浦西,我们在车上竟谈了将近一个小时,临下车我说能否将明天我们俩的早餐(他的助手此前为他安排的)改为一个正式的谈话,让更多的中国观众能知道象《经济学人》的总编辑脑子里的一些想法,他非常乐意。这就是今天我们看到的这个对话由来。

  采访前他特地带来一本他的新著《20:21vision—The Lessons of the 20th Century for the 21st 》,我与他的交谈是在上海金茂大酒店的商务中心进行的,在极为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度过了两个小时。

  王利芬在我们谈话之前,我很想让读者知道在您这样的一个职位的人一周的工作日程,这对于没有去过你的总部的读者来说,应该是一个基础性的了解。

  Emmott:作为《经济学人》杂志的主编,我关注世界上发生的重大事件(它们的重要性和结果);作为研讨会的主席, 我指导编辑及记者并与他们进行讨论。我每天早上带着我的狗出去,让狗去买《金融时报》,《华尔街日报》和《国际先驱论坛报》。

  王利芬:你的狗那么能干吗?

  Emmott:(笑)当然是在我的小小的帮助下实现的。到了办公室以后我会再看一些英国当地的报纸。杂志我看《时代周刊》, 《商业周刊》,《新闻周刊》, 《纽约客》和《大西洋周刊》。接下来, 我会与记者编辑们探讨。 在全球,我们有70名记者,45个在伦敦,25个在国外, 比如说在北京和华盛顿。

  王利芬:为什么有那么多记者在伦敦呢?

  Emmott:因为首先伦敦是国际金融中心,我们写的是全球主题,外交、经济、金融,还有一些产业,比如说汽车、健康、医药产业。其次,12个编辑中有10个编辑在伦敦,平均每一个主题有一个编辑。在选题方面,一般先由记者递交建议主题,再由编辑进行选择。 当然了,在中国,北京的记者告诉我们写什么。

  王利芬:一周之间有几次会议是必开的?

  Emmott:每周一早上11点,我们有一个大型编辑会议,所有在伦敦的记者都会来参加。 我们安排并讨论一周的计划, 探讨社论。每个栏目组都会提出建议主题, 比如说,美国大选,石油,中国的环境问题。这是一个非常开放的讨论形式。有时会达成共识,但有时共识难以形成。到那个时候,我会选择我认为是正确的主题。封面制作的决定由我来做,我会与封面设计者见面共同探讨。有时候全世界我们用同一种封面,有时候我们在不同的区域用不同的封面,但最多不会超过三种。

  王利芬:这个会议是一个什么情形?

  Emmott:记者提议,我问问题,然后其他的人一起参加讨论并提出竞争性的选题。我的工作是质疑和挑战员工,看他们的想法是否合适。这是一个辩论性和民主性很强的会议。作为会议主席,我的任务是监控整个会议。《经济学人》杂志的精华在于拥有一个合作性很强的团队,大家互相学习。

  王利芬:您怎样来形容这个会议?吵闹还是安静?

  Emmott:吵闹。我觉得富有情感更好。曾经有一个美国的记者,他就职于一家名叫Slate的网上杂志。他到在我们这里工作了一年,他很有意思,他会给每一次会议打分,就像给体操比赛打分一样。有时他会告诉我,“这个会议很一般,六七分而已”,有时他会说,“这个会议不错,可以打九分”。他评判的标准就是会议是否有争论,争论越多越激烈,他给的分越高。周三,我们再开一个会,当然参加的人就不会有星期一那么多。那天,我们会开一个小型会议,讨论我们是否做得万无一失,讨论社论性文章,讨论封面问题。虽然每个人都可以参加,但因为大多数人都在忙于工作,所以不是所有的人都来。周四早上六点,我会去办公室写尾页。上午八点,所有的人都会来开会,一直到10点30分左右结束。下午开始印刷。周五相对来说要轻松一些,经常会做一些管理方面的工作。还有就是做一下长期安排,考虑一下以下六周的主题,这些主题主要的趋势性的东西。

  王利芬:一年有52周,每周都相同吗?那样生活多么刻板?

  Emmott:不。我经常出差。今年到过沙特阿拉伯,美国,中国以及欧洲的一些国家(法国、荷兰、德国、爱尔兰)。我基本上一个月出差,但每次最多一周。所以一年大概会出十二次差。

  王利芬:您自己亲自给杂志写文章吗?

  Emmott:我写社论,如美国大选。今年我就去美国参加了民主党竞选会。有时我也给自己制定特殊的项目。比如说,去年是《经济学人》杂志创建160周年纪念,我写了有关资本主义、民主和自由贸易之间关系的问题。又比如,我写过美国外交政策,从9/11写到伊拉克战争之前。其实9/11那天,我在纽约写美国外交政策,但最终的内容与最初不一样,因为整个世界都变了。除此之外,我也写书。

  王利芬:那么当您不在的时候,谁接手您的工作呢?

  Emmott:由我的副主编 Clive Cook 全权负责,在此期间,我甚至连电话都不接。

  王利芬:那如果您不满意他的工作呢?

  Emmott:那我就解雇他(大笑)。其实,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是很好的朋友。你看你面前的这两本杂志有一本就是我不在期间他做的。封面为拳击手套这本就是他弄的。

  王利芬:还是你做的这本好。

  Emmott:(大笑)你真是个外交家。

  王利芬:不是,不是,让我解释为什么,因为拳击爱好者并不多,如果不是,就很难看得懂这个图片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的封面让人一眼看不懂,很费劲,那应该说不是很成功。

  Emmott:我很同意你的说法。

  王利芬:作为一本让世界精英们接受且拥有一百多年历史的杂志,其不变的核心价值是什么呢?

  Emmott:第一,独立思考性。我们的杂志不属于任何政党、任何国家。第二,全球性。我们的主题都是全球性的主题。对于这些主题,无论是商业、政治还是科学,它们之间都存在着联系。第三,尊重事实,让数据说话。我们重视事实与分析之间的联系,从事实中得出结论。我们相信读者不希望只购买我们的观点。第四,与我们杂志的名字有关。虽然我们的主题并不都是经济方面的,但我们用经济学的方法来思考问题,来反映我们的主题。

  王利芬:我觉得在你们杂志的文章中,每一句话中都有较强的观点或者说倾向性。

  Emmott:但这都是由事实/数据来支持的。比如说,我们不可以凭空而论布什会再次当选美国总统。还有一点,我们具有幽默感,不论是谈民主还是谈经济。

  王利芬:比如说,曾经描述过的香港房地产女大亨“小甜甜”的例子,对吗?

  Emmott:对。“There is a will, there is a Wang.”这是一句双关语。

  王利芬:所以说,观点是和事实联系在一起的。

  Emmott:美国的写作风格是将事实与观点相分离,有时是刻意的,比如说《纽约时报》。但是读者在念事实的时候,已经知道该报纸或者杂志对这些事实的偏好了。所以如果你还是将事实与观点相分离的话,就不诚实了。因而我们决定把它们联系在一起,这样更诚实。

  王利芬:那么读者对此反应如何呢?

  Emmott:大多是积极的。但有时也有人反对。比如说,美国的读者不喜欢我们该将两者混合在一起。其实他们是在说,他们不同意我们的观点。

  王利芬:您不会被美国人的反应所影响吗?

  Emmott:我不会。而且我也不会受英国方面的影响。 他们(英国政府)不会打扰我们。他们知道我们是全球性的。

  王利芬:(笑)那么谁会影响你们呢?是亚洲吗?

  Emmott:应该说每个人都会给我们带来影响。

  王利芬:你们的编辑都是从哪里来,也就是他们的国籍?

  Emmott:英国最多,美国其次,接着就是德国,法国,日本。

  王利芬:没有一个是从中国来的吗?

  Emmott:没有。

  王利芬:我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没有很多关于中国的文章。

  Emmott:其实我们也写,一般每期中有4页是关于亚洲的文章。但美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国家之一,是经济引擎。在美国和加拿大,我们拥有45万的读者。

  王利芬: 大多数编辑来自于美、英、欧,这会不会造成你们杂志的偏见?

  Emmott:当然。每个人都会有偏见的。

  王利芬:而一本杂志如果偏见过多也很麻烦。

  Emmott:虽然我们受英国自由主义的影响,不免带有欧洲偏见,但我们采纳全球观点。我们经常出差,所以我们会确保这种偏见是带有全球知识的偏见。我们的记者一般在一个地方干4到5年,然后会换到别的地方去做。不然的话,他们的思考模式会变得很狭窄。

  王利芬:在你的演讲中你一直说你们的工作就是如何去取悦读者,找到读者,能告诉我们找到读者取悦读者吗?

  Emmott:为他们提供信息,激发他们进行思考。我们典型的读者是受过很好的教育,有国际兴趣。他们喜欢思考,并且带着批判的眼光来思考。他们充满好奇心。

  王利芬:我平时订阅《经济学人》、《时代周刊》、《金融时报》、《财富》杂志等等。若我只能有一个选择,我应该以什么理由选择《经济学人》呢?

  Emmott:《经济学人》提供更为深入的信息和分析,我们的主题更为广泛,是世界性的主题,可以提供给读者一幅较为完整的画面。它将告诉您世界上发生了什么并会激发您思考。如果您身处在沙漠或孤岛之中,《经济学人》杂志会提供给您全方位的信息,您就不再需要别的了。

  王利芬:我想[时代周刊]或《新闻周刊》的主编也会这么对我说的。

  Emmott:《时代周刊》写的主题较为流行,比如说,医药、健康、宗教、性等等。它的目标是要争取美国的读者,因而它面临来自电视业和广播业的竞争。所以它是以娱乐业为主导的。其实《时代周刊》并不告诉您世界上真正发生了什么,(但它在1940年的时候是这样做的)。所以您只需要20分钟就可以看完时代周刊。但是您需要更长的时间看完《经济学人》杂志。

  王利芬:但是在我们今天的现实生活中,人们恰好都很匆忙,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Emmott:对,我同意现在的人都很忙碌。所以说,《经济学人》的主要敌人是读者的时间。因此,我们努力为读者提供解决问题的方案。读者一旦有了解决方案,就能省下很多时间。

  王利芬:解决什么?

  Emmott:解决他对世界一周以来发生事件的了解。

  王利芬:你们的杂志通常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来读,许多地方需查字典也不一定能完全懂,当然,我们来自非英语国家。

  Emmott:我们曾经做过一个调查:读者平均花多少时间读完杂志,调查显示花很长时间。

  王利芬:是因为很难读懂你们的杂志吗?

  Emmott:不,因为很有趣。

  王利芬:谁是你们的真正的竟争对手?

  Emmott:其实我们主要的竞争者是高质量的当地报纸,比如《金融时报》、《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所以我们要提供给读者在这些当地报纸之外更多的信息,为读者提供额外的价值。这也是我的应有职责。在英语是母语的国家中,《金融时报》和《纽约时报》是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而对于广告,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是美国的杂志,比如说《时代周刊》。

  王利芬:平时如果我没有时间念整本杂志,我一般只读封面文章。而封面文章显示了你们对本周大事眼光和对世界整体走向的判断,您是如何选择封面的主题的呢?

  Emmott:主要有两个标准。一是关于一些重大新闻,例如2004年7月10日到16日的封面是关于印尼的新闻;二是关于一些主题或趋势,例如2004年8月21日到27日的封面是关于中国的健康和污染问题,叫作 “China’s growing pains-Special reports on pollution and health care”。

  王利芬:我听到一种说法,就是你的杂志对中国的描述总是不同于中国媒体,也不解渴,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Emmott:首先我不同意您的说法。不同媒体都要迎合所在地读者的口味, 所以当然会有不同的写法。但这种区别不仅存在于中国媒体与外界媒体之间,它存在于所有外界媒体与本地媒体之间。当一个来自于发达的民主国家的记者报道一个发展中国家时,他们对这一国家的理解是有限的。他们经常将发达国家的思维方式运用到发展中国家中去。几乎在每一个我到过的国家,都有人抱怨国外媒体对他们存有偏见。

  王利芬:那么当您怎么面对这些抱怨呢?

  Emmott:(笑)忽略他们。其实中国的读者买《经济学人》是为了了解世界,并不是中国本身。这也同样适用于美国的读者。但是由于如今都是关于美国的报道,所以他们当然会多读一些美国的文章。

  王利芬:如果当地读者发现你对他们国家的报道不对劲,那么怎么可以相信你对其它国家的报道呢?

  Emmott:这当然是个很大的问题,所以我们一是让最适合那个国家的记者去报道,加一方面我们还是坚持提供与当时媒体有差异的的报道。

  王利芬:你能简明说一下你的杂志到底是干什么的吗?

  Emmott:让人们了解世界在一周之内都发生了什么?

  王利芬:那么作为该杂志的主编,您是否真正理解全世界呢?

  Emmott:不,但我会努力去了解。

  王利芬:我很希望您能了解中国,您曾经在日本工作了那么久,为什么您当初选择日本,而不是中国呢?

  Emmott:这只是由于工作的关系。很巧的是,当时的日本正在变得越来越重要,无论是在经济方面还是政治方面都在赶超世界。

  王利芬:如果现在有机会,您会来中国工作和生活吗?

  Emmott:当然会,但现在恐怕不会,因为我得辞去《经济学人》主编的职务。下一本书我准备写中国和日本,或中国、日本和印度。这些国家在以后的20年中,它们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政治上都会变得逐渐强大。但是因为我现在住在伦敦,所以很难写好中国。希望在我退休后,可以好好地专注于写这本书。

  王利芬:您是主编,所以您的想法会影响整个杂志的观点。假设一个人来自于一个十分落后、封闭的国家,您会如何向他形容中国呢?

  Emmott:这比较难。《经济学人》杂志从来没有这样描述过中国。我们经常写,写一些不同的主题,这样读者可以有较为全面的认识。有些杂志会写一篇一千字的关于中国的文章。我觉得若仅以一篇文章来描写中国,那是错误的,因为中国太复杂了。我对中国的印象是中国曾是历史上最重要的国家,最大的经济实体之一。经过200年的沦落之后,中国凭借她的国土规模,人口,经济以及很强的经商意识,正在重新找回她的历史地位。

  王利芬:您能区分中国人和日本人吗?

  Emmott:10年前可以,因为那时候我可以从他们的穿着上来区分。那时候中国人比较穷,穿的衣服比较便宜。现在很难区分。但是日本人的帽子很奇怪,特别是当一群日本旅游者在一起的时候。就像美国的棒球运动员一样,他们的帽子比较老套。

  王利芬:您在演讲中,关于中国的状况很简略,您关注过中国上半年的经济形势吗?如何看待中国的经济宏观调控呢?

  Emmott:对于政府来讲,主要的问题是要稳步发展经济。像中国这样的国家,出现不稳定的经济发展模式是不可避免的。中国应该控制过度投资,过速增长,应该控制通货膨胀(对于过去来说是通货紧缩)。到目前为止,政府采取的一些政策都是比较有效的,基本上控制了过速增长。

  王利芬:您可以预测一下中国下半年的经济形势吗?

  Emmott:经济预测比较难,就像预测天气一样。经济预测一般可以远到三至六个月,若再久的话,就不怎么实用了。

  王利芬:您对您的工作满意吗?

  Emmott:我很满意。我认为我的工作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作。我几乎到过世界上每一个国家。

  王利芬:您是否觉得您已经在这个杂志工作太久了?会不会选其它职业或杂志试试?

  Emmott:不。我已经在《经济学人》杂志工作了25年,其中11年做主编。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英语杂志。要做就要选最好的。至于其它职业我更不会,我是一个喜欢独立思考的人,现在这个职业很对我的胃口。如果我退休,我会选择一个完全不同的事情来做。

  王利芬:您有忠实的读者作为好朋友吗?

  Emmott:有的。当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忠实读者,我才和他们交朋友。是在和他们交朋友之后,我才知道他们其实是《经济学人》杂志的忠实读者。我喜欢听他们的意见,看他们关心哪些事件,了解他们的困惑,回答他们的问题。

  王利芬:那么您的困惑又是什么呢?

  Emmott:一些穷国如何摆脱贫困,经济周期是如何一点点来到的,还有,中国和印度的发展中许多问题都是我所困惑的。

  王利芬:希望您的这些困惑能在您的新著中得到一些解释,其实困惑有时也是我们生存的价值所在,它也是我们工作的对象,谢谢您这么长时间接受我的采访。

  Emmott:谢谢,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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