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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2002年4月29日，全国五一劳动奖章首次授予四名私营企业主，王振滔是其中之一。那一刻，他笑容灿烂。
如果时间倒退到1980年，我们会看到一个16岁的小木匠正在武汉的大街小巷里游走，
他学历很低，家境贫寒，远离家乡温州永嘉县农村，在陌生的大城市中寻找生存的空间。当时，从来没有穿过皮鞋的王振滔丝毫不知道，有一天，他会拥有一家年销售收入近10亿的皮鞋集团。而如今，王振涛满脑子想的都是奥康的国际化。
访谈
记者东部行之温州篇
从走进温州开始，我们的“中国民营企业家发展史系列访谈”就此登场。
做一个中国民营企业家的创业历程与整体发展的系列访谈，是我们积蓄已久的计划。从大处而言，中国民营企业是中国改革开放进程的投影，改革20年，既是一部经济发展史，又是一部思想启蒙史。变与不变，改与不改，进与退，姓“社”与姓“资”，姓“公”与姓“私”……所有争论都关系到这样一个重大的命题：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最后，党的十五大给出了明确的结论——非公有制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党的十六大，更是以与时俱进的态度,对非公有制经济给予了更大的鼓励、支持和引导。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来做一些案例分析，是新闻工作者对社会的责任。从小处来讲，我们试图通过眼睛的发现和语言的剖析，去寻找民营企业家们白手起家的秘密，去探讨一个人要如何做才能实现心中的理想，才会保持持续发展的动力，这些都是有趣而且非常有现实意义的问题。按照编委会定下的访谈宗旨——表白真情，分享未来，我们现在做的就是，通过真诚的努力，把创业者们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尽可能地客观展现出来，给读者一个借鉴，如果能对读者有一点点事业的帮助和观念的撞击，那都是我们在分享未来发展的快乐。
为什么会选择以温州民营企业家做开篇？因为那里是中国民营企业发展的最主要源头之一，其“温州模式”历经坎坷和争议；而现在，温州依然是中国民营企业非常集中和活跃的地区，服装、皮鞋、打火机等产业已经形成中国最大的生产基地。有人认为，从具备的客观条件上看，温州的发展模式对中西部地区特别具有借鉴意义。
今天请看第一篇：王振滔，一个温州鞋商的国际化梦想。
采写：文杰
采访手记
(10月17日温州)
故事
2002年4月29日，全国五一劳动奖章首次授予四名私营企业主，王振滔是其中之一。那一刻，他笑容灿烂。
如果时间倒退到1980年，我们会看到一个16岁的小木匠正在武汉的大街小巷里游走，他学历很低，家境贫寒，远离家乡温州永嘉县农村，在陌生的大城市中寻找生存的空间。当时，从来没有穿过皮鞋的王振滔丝毫不知道，有一天，他会拥有一家年销售收入近10亿的皮鞋集团。
本来王振滔是一直努力着做一个勤劳的小商贩，让生活过得好一点，如果不是因为1987年杭州武林门广场焚烧伪劣温州皮鞋的一场大火，同时连累了卖皮鞋的他的话，也许就没有今天的奥康。面对全国范围内对温州皮鞋的“围剿”，23岁的王振滔因为耻辱而发誓——办鞋厂、做好鞋。
凑了3万块钱，他开始自己做皮鞋。中间的历程我们就不讲了。时间一晃就到了1999年12月15日，王振滔制造了一个特大的新闻事件，在12年前温州皮鞋被烧的城市，他把一束火把扔向了2000多双冒牌“奥康”皮鞋。
面对面
我相信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王振滔开始经常舒心地笑。他红润的脸庞笑起来有特别滋润的感觉。我们的谈话因此而充满快乐。
我是突发灵感要和王振滔谈国际化的，本来也是想做一般的创业采访，因为在宾馆送的报纸上看见，奥康正在搞一个“营销新境界——奥康销售方式国际化”的研讨会，就觉得很有趣——在大家都热衷说国际化的大背景下，一个农民出身、文化程度不高的民营企业老板，他国际化的状态是什么样子？他真的可以国际化吗？到了国际上还有竞争力吗？新的采访方案就这样出现了。
应该说，王振滔的回答我感觉到的真实度蛮高。和温州企业家谈话总的感觉都是这样，可能和他们的出身、所受教育以及温州的经济环境有关系，他们的言辞大多很诚实，没有太多流行的辞藻做修饰，也不会跟你玩虚的概念，该讲的会老老实实讲给你听，不讲的就说我要保密，也挺可爱的。我不只一次因为王振滔的糗事放声大笑，他也呵呵的笑，一点都不介意自己曾经很土很没有见识的举止，当然，正是因为不怕别人嘲笑，不介意人家异样的眼光，他才能把国外熟得成故乡。
有时候或许如此，没有见识其实是件好事，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一个没有受过太多文明教化的人，也对文明教化的种种教条没有盲目的敬畏之心，他只是以一颗充满热情和干劲的心，去争取属于自己的空间。何况，闯荡国际市场时的王振滔，早已经在国内市场上真刀实枪地磨练出了商人的本事，加上营销方面的天分，他没理由不去赚老外的钱，因为钱在那里。
整理整个谈话内容时，我一直为王振滔的一个用语而苦恼——他把和外国人有关的一概叫做老外，我觉得这个改革开放初期从老百姓口语里出现的词，实在不应该是一个走在国际上的企业家的叫法，按照眼下人们的习惯，一般称之为跨国公司。但是，最后我想了又想，还是保留了他的叫法，或许，当时因为陌生、距离、好奇而产生的“老外”，现在在王振滔的眼里，已经稀疏平常得有一点点不屑了——毕竟，能够像他一样，把价值上百万的奔驰600开到时速240公里的老外还不算太多——所以，他无法用正式的称呼去改变习惯的叫法。
王振滔
奥康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裁
1965年5月14日生
1988年5月—1991年5月永嘉黄田镇奥林鞋厂厂长
1991年6月—1993年9月永嘉奥林鞋厂厂长
1993年10月—1995年5月温州奥康鞋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
1995年6月—1997年5月温州奥康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总裁
1997年6月—1997年7月浙江奥康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总裁
1997年7月—至今奥康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总裁
温州鞋商的国际化梦想
访谈
上：奥康的国际化
第一部分：出国的感觉
记者(以下简称“记”)：王先生，我听说一年中你有1／5的时间在国外？
王振滔(以下简称“王”)：1／3的时间。原来是1／5，近两年我是国内、国外地跑，有1／3的时间在国外，1／3的时间在国内的其他城市，最后1／3的时间是在温州。而在这里上班，是1／3的1／3，(笑)很少，我在国内国外跑得比较多。
记：一年中1／3的时间在国外，主要干些什么？有个老总告诉我他主要是去休假。
王：我的跑法可能跟其他老总不一样，有很多的人是去休息，看看展览、风景什么的，而我完全不一样，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我到国外去，主要是跟国际上大的企业进行项目洽谈、合作，也要学习他们的经验，我们特别注重与当地文化的交流，学习他们的管理经验，吸收他们的观念。不过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也还是带一点休假的感觉，主要是在国际长途飞机上，一边学习，一边休息。
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需要到国外走走的呢？
王：首先是企业达到了一定的规模，有了与国外企业合作的需求，当然，有些老板也有长远的目光，先去跑跑。作为我们企业来讲，首先考虑到的是奥康未来的国际化。我们在国内现有的市场已经做得比较饱和了，应该说非常理想，那么需要巩固。在这个前提下，我们怎么样去走国际化的道路？这个需要去了解。说句土一点的话，就是收集情报，等到时机成熟时，强势出击。当然我们已经开始出击了，只是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在世界舞台上跳舞了，说得好一点，会比别人快半步。
记：你第一次出国感觉如何？
王：我的出国可以写一本笑话书，因为我的语言不通，第一次出国也非常紧张。那是1997年的下半年，当然原来也出过国，是陪领导去考察，全是别人安排好了的，而那次是我独自带个翻译去国外跑市场，所以到了那边很多地方都很可笑。国际上不像国内，普通话就行得通，它有很多语言。有一次翻译出去了，我一个人去吃饭，进了意大利餐馆，语言不通，我就用手势比画，做了一个圆圆的样子，他就知道了，去拿了一个西红柿来，我说NO，他又去拿了一个土豆，我急了，用两只手像翅膀一样地扑腾，嘴里“咯咯咯”地叫，他知道了——炒鸡蛋。(笑)
记：我知道你这么频繁地在国外走还有一个目的，是给公司寻找国际化的人才。
王：也是这几年我们在国际上交流的内容之一，如果要走国际化的道路，要在国际上立足的话，首先要国际化的人才。前几天我带了公司外贸部的经理去西班牙看展览，他本来在温州也是做外贸的，很厉害，语言也比较懂，但出国后我才发现，他最大的缺陷是国际游戏规矩不懂，虽然你懂语言，但很多细节问题不清楚。所以你要国际化就最好用国际上的人才。现在我去国外大部分时间一个人，不带翻译，走到哪儿就在当地找一个，很好用。
第二部分：在国外竞争
记：在这样一个转变过程中，你觉得收获最大的是什么？
王：我认为不管你在国内走还是在国外走，最重要的是观念问题。中国加入WTO以后，去和国际上竞争，重要的是我们和国外观念上的距离，它的思想各方面都比较超前，做什么事情都非常有计划、有稳定的过程，我们国内呢，比如说，去年没加入WTO之前，企业都在喊要怎么样，可现在一年多了，你看有什么区别？安安静静的。国外没有这么冲动，他们觉得一个国家加入WTO是一个正常的过程，我认为这个心境很重要。所以国际化不是空谈，首先在做国际化之前，先把自己的内功做好，这样什么都不怕。
记：你出去后发现那些世界名牌也不是想象中那样高不可攀？
王：我们现在就跟国际上第一大皮鞋品牌合作，其实有些方面我们没有必要把老外看得太厉害，也可以进行合作的，大家都有好处，他有品牌、管理、资金的优势，甚至还有超前的观念上的优势，但我们有中国的市场优势，劳动力成本的优势，可以加工，各方面都可以利用。当然，我们也不可能异想天开，意大利很多知名品牌都是100年的时间做成的，我们不能一下子就跳出去，保持冷静，这很重要。
记：现在奥康在国外也建立了一些专卖店，但我有点怀疑，目前国人在经济条件许可的情况下都想买国外品牌，那中国的皮鞋在国外好卖吗？
王：这有个过程。现在很多的国外消费者对中国不了解，因为中国前几年出口的东西几乎在国际上说不好听点就是地摊货，他们对中国产品的认识就是很便宜的、很低，那么中国改革开放以后，老外通过旅游、中国政府的介绍，特别是很多老外到了中国以后，到了上海、北京去看过以后，才发现中国好的东西还在中国，出口的东西都不是好的。(笑)所以我认为首先要让老外了解我们，把我们中国介绍给他们。现在国外有很多代理商要求做我们的代理，但是我们没有拿给他们做，因为我们还是希望是自己去建立终端，如果让老外去建立的话，那最后还是控制不了市场。我们要做的不是赚钱，而是占领这个市场，就必须要自己去建终端、建公司。
记：你认为中国产品进军国际市场有没有自身的竞争力？主要靠便宜的价格？
王：说实在的，我们单一的鞋产品到国际上的优势，价格只能是十分之一，一点点，如果只想靠价格的优势去吸引国外的消费者的话，说现实一点，不会取得很大的增长，因为价格大家都在竞争，这个优势不仅仅是哪一家的，竞争起来也非常残酷。当然，价格的优势还是有一点点，毕竟劳动力便宜。我认为奥康最大的优势是，通过从1997年开始去国外市场上走以后，我们现在在国外已经建立了三大设计中心，比中国的同类竞争者快半步，比国外的有些企业也要快。这跟我们的文化有关系，温州人比较勤劳，爱动脑筋，而国外的人更享受生活，星期六、星期天要休息，电话都不开机，另外他们福利待遇好，你想想，如果我老了以后待遇比现在还高，那还想努力干吗？换句话说，他们日子已经过得很好了，比较缺乏我们的创业精神。
记：你的意思是，勤劳是中国企业闯世界的最大竞争力？
王：这个优势是最大了，它可能是我们独有的。
记：不过你一旦在国外做生意，就得遵守所在国的法律制度与文化传统，你不可能再天天加班吧？
王：这跟终端没有关系，终端营业员肯定是老外，大家都一样，你今天开门不开门那是国家的法律，那么我们总部、物流、配货这些人员都是中方派过去的，可以按照原来的惯例自己运行，速度应该比他们快得多。我们也试过，在美国配货速度就比老外快。另外一方面，我敢肯定，在鞋子方面，我们在国际上绝对有竞争优势，因为鞋子来自意大利，而不是美国，意大利人可以说是全世界最懒的，(笑)如果是美国，那我们的竞争是不一样的。
记：国外消费者容易认可你的品牌吗？
王：其实中国目前任何牌子包括海尔都一样，在国际上影响都不大，中国在国际上只有一个半品牌，除了青岛啤酒算一个品牌，因为它出来很早。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过程，那看你怎么具体去操作了，我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当然还要带一点保密性。
记：大概透露一点吧。
王：首先你进军国外要熟悉它的市场、了解它的文化，我们可以先打擦边球，可以定牌做，这个目的就是了解它的市场、它的牌子以及流行趋势。另外一个，我们跟他们合作，他们做什么我们做什么，他的市场有什么，你的市场也有什么，另外要站在他们的肩膀上，跟他在一起，别人也就知道你在国内也不是一般的档次。还有，国外的消费者虽然比我们中国消费者有钱，根据调查我们发现了，不是每一个人乐意拿很多的钱买很高的价格，每个人都希望用最便宜的价格买最好的东西，国外也是一样，同等质量，因为我们有劳动力成本的优势，稍微便宜一点，也是有竞争力的。再说，我们尽量地在服务方面，利用中国的文化，我们的节假日促销这样的活动，国外很少做，他们要么做大的，要么就不做，而我们要经常地做亲情的服务，建立一个网络，那么很快就上去了。
记：说简单点就是借用别人，提升自己？
王：是的，还是要靠别人。你不要太自信，说我一出去就把国际市场打开，不可能的，如果你盲目自信，结果头破血流地回来，那就麻烦了，第二次就再也不敢去了，所以我们要一步步慢慢地来，它是一个完整的计划。
第三部分：国际化的困难
记：你觉得你的国外合作伙伴，除了看重你手上的中国市场以外，为什么会选中你的企业？
王：我跟他们谈过，他们认为奥康充满活力，我们的眼光和别人不一样，有种凝聚力，这个就是最大的问题。不是说我们现在有很多资产，这个不是很重要，企业的资产可以去创造，最重要的是员工和干部的凝聚力，还有学习、创新拼搏的精神，这些都不一样。其他都可以仿冒，而这个不容易。
记：我相信他们更关心你个人的一些东西。
王：我爱冒险，有种冒险的精神，当然不是乱冒险，一定是要有计划的。另外，对我自己来讲，和前几年想法不一样了，企业大了有种责任心，我们不是说为了赚几块钱或者创一个牌子，最大的是对社会的责任、对员工的责任。我们企业到了这个层次后，就必须去做，对他们负责。
记：有很多人说温州留不住人才，你还要从国外请人，你如何解决人才水土不服的问题？
王：国际的人才到奥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我们现在是逐步在国外发展，就请本土的人才，广东分公司就在广东请，如果他到温州来就肯定会水土不服，这个就是利用我们在全国的网络和世界的网络，吸引当地的人才。未来我的打算是把总部搬到上海去，这样就会更利于人才的吸纳。
记：一个企业走国际化的道路，你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王：还是人的问题。十几年时间我们一直在国内市场做，观念不可能一下子转变到国际舞台上，还不是今天想做，明天招几个人就行，这几个人招过来，能否跟你相融，目标是否一致，很难说。现在很多企业提出国际化的道路，可是真正有几个能够做出去？
记：这个人的问题中是否包括你本人？
王：自己也是一样，这个企业做大了，要企业提高，走国际化，首先自己的水平要提高，自己不提高，不一定能请个总经理在这里坐坐就解决问题。中国的企业跟国外不一样，国外对总经理是有法律约束的，做不好要负起责任的，不像中国的职业经理人，这个企业做不好，他拍拍屁股就走人，明天又是一个企业的老总。温州有好几个把总裁的位置让出去，都不成功，就是因为我们现在的环境、法律完善都没有达到一个满意的程度，你请来个总经理还是你老板的思路，所以，最终还是需要老板的素质提高。另外我现在还年轻，如果我现在退休的话，未来的十几年我怎么过，去旅游哇？
记：现在企业家不是都比嘛，越年轻退休越显得有本事？
王：我原来也是这么想，提出来35岁退休，现在是48岁退休，有可能。但是现在离48岁还有十几年的时间，有个过程，有时候也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企业大了会身不由己。
下：三万元起家的奥康之路
记：对于你现在的国际化，有人认为是你预谋了十几年的结果，因为从开始的“奥林“到现在的“奥康”，都蕴涵了奥林匹克的意思，真的是这样吗？
王：(笑)其实做企业谁都不知道它的未来，就像生下一个小孩，谁知道孩子将来会有多大的出息。刚开始做企业都是为了解决温饱，不可能想得这么远，只要企业做了几年后，目标才会出来。
记：在最近一个对温州商人的调查里，普遍认为1995年前好赚钱，可奥康恰恰是在1995年之后才高速发展起来的，里面有原因吗？
王：我认为最重要的是思路决定出路，你的思路好不好最重要了。前几年有个说法，时间就是金钱，效益就是生命，在当时是非常对的，因为刚刚改革开放的初期，我们落后了需要赶时间。但现在的国际化竞争中，我认为信息就是金钱，决策就是生命，就是思路决定出路，如果思路不对的话，你再努力都是白干。我喜欢做一些务实的事，因为做企业最终还是以效益为主。
记：那我是不是可以说这些就是你成功的经验？
王：我离成功还很远。(笑)这我不是谦虚，确实还差得很远，我还在不断地学习，真的，如果我认为我现在很成功的话，可能离倒闭的时间也不远了。
记：把一个3万元资本的小企业发展到今天，除了你本人的营销天分以外，你认为还有哪些东西是重要的？
王：最重要的还是努力，我一直说，你的天分很好，不努力、没有创新精神也是不行的。我下面有很多副总，他们有些天分非常好，但不是很勤劳，不勤劳就完蛋了。这个东西靠坚持，不是今天勤劳、今年勤劳就行的，要长年的，所以我认为企业要发展好，包括做人也好，首先要诚信，这是起码的；第二点，一定要努力。温州很多民营企业赚了一点钱，千万元户，他觉得就够了，他不知道这个钱会越来越少，也许有一天这个钱会不值钱，就像前几年的万元户，现在等于是一块钱。第三，我认为每个企业到一定的阶段都需要不断地创新，管理、营销都需要创新。
记：假如可以总结经验的话，你的就是诚信、勤劳、创新这三个词？
王：还有学习。我跟你讲，我要求这个企业所有的副总，每个月不能少于20个小时的学习，这是集中学习，至于他自己学不学，我是不知道了，但是我走到哪里，包里面都会放着书的，出差我宁愿不带衣服，要用了去买，但书是要带的，因为坐飞机的时候很多，可以随时拿出来看看。其实这些也是最起码的，不然就没有进步。我原来刚开始办企业的时候，虽然营销方面有点天分，但对管理方面一窍不通，完全是一步步学起来的。最开始跟着我的副总，有几个都淘汰了，我跟他说，水在流，你这个石头不动，就是自己不学习，他说，王总，我也不像你这样，我也够了。他知趣也行，就把位置让给年轻人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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