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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资本出路:温州的困顿与挣扎(2)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2月11日 15:00  金羊网-羊城晚报

  在接受羊城晚报记者采访时,王伟胜一再解释:“我觉得媒体对迪拜和温商报道可能有些片面,其实,巨债危机、房地产贬值对大部分温商的影响不是很大。”

  实际上,这也跟迪拜的房地产政策有关。迪拜的房地产市场是在2000年才开始对外开发的———换言之,10年前迪拜才允许卖房给外国人,外国人不仅可以拥有迪拜永久产权的房产,还能拥有永久产权的土地。

  也正是这样,对迪拜市场相对熟悉的温商打开了迪拜房地产市场的大门。“2008年之前投资迪拜楼市的中国人都挣了大钱。”从事房地产中介行业的胡先生透露,他2006年在迪拜花74万元买了一套两室一厅95平方米的公寓,一年后以130万元卖出;2007年年底他又买了一套130平方米的办公室,但眼下这套房产却贬值了30%,如果赶在2008年金融危机前卖出,他本可以坐享3倍的利润。

  据悉,从2002年至今,大约有1万华人在迪拜买了房,总投入折合人民币约20亿元。只不过,像胡先生这样风风火火炒房的,在迪拜是个典型。正如王伟胜透露的,大部分在迪拜的温商以经商为主,买房子只是为了自住,“大部分人选择分期付款,所以被套的程度远远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严重。”十多年在迪拜的摸爬滚打,让王伟胜的脸淡定得波澜不惊。

  跟山西相比,迪拜市场是一个活结,无论是周德文还是王伟胜,都十分乐观:“我们的共识是,迪拜的债务危机虽然有影响,但是这个市场底子好,就像股市,总会有起有落吧?我可没听说过有人会从那里撤资。”

  海南炒楼 未卜的“新结”

  温州热钱惊人,当海南成为全国焦点的时候,温州人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几乎大部分新闻都有关于温州炒楼团重资囤地的阐述,甚至还有传言说“温商千亿投资海南房地产”。周德文笑着说:“没有那么多,大概也就40亿到50亿元吧。”

  周德文说得很轻松,乃至于他自己也错失了“炒海南”的机会———著名的三亚凤凰岛项目副总是个温州人,开盘前曾经回温州找周德文一起推广,“那时候叫价大概每平方米5万元左右,”周德文说,“可这两天一看,7万元!都跟迪拜塔售价一样了,而且7万元还订不到房子。”当初在温州卖出去的预售单,现在已经炒到了50万元一张,“当时给我,我还没要。”

  “疯涨”是周德文下的定义,事实证明已经有不少温商在这轮疯狂的盛宴中上演了扣人心弦的资本狂欢。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温商透露,仅仅两个多月前,在朋友的引荐下,他去了一趟海南。结果是他们马上招募来6000万元杀入海南楼市,现在那些房子的市价已经过亿元,并于今年1月底转手卖出去,净挣4000多万元。

  疯狂时有发生,但高峰远未来临。周德文也承认,目前温商尚未全力投资海南,春节后或将增加,“现在很多企业家已相约去海南,一边避寒,一边过年,一边考察市场”。

  记者从温州的旅行社也确认了这一说法。温州最大且资历最深的国旅旅游公司工作人员告诉羊城晚报记者:“过年期间去海南的团费几乎翻了一番。”以三亚直飞5天团为例,2月9日的价格为3880元/人,到了最高峰的大年初二(2月15日)竟然高达6580元/人,“我们不太确定这是否跟房地产有关,但海南线是我们这里冬天的经典路线,最近更是特别火爆”。

  凭借国家战略成为热点投资区域的海南,疯涨的房价已经引来专家的非议:小心泡沫。面临着即将冲向海南的温州投资大军,周德文仅仅保守地表示大家是过去“考察”的。在他眼里,海南是一个未知的结,毕竟,温商炒房炒成房东的大有人在。

  温州资本流年不利

  2009年6月29日  俄罗斯以“违反环境卫生规定”为由,对切尔基佐夫斯基佐沃市场进行整顿,打击“灰色清关”走私行为,并临时关闭了该市场。包括浙商在内的数万名华商的钱款货物被扣留在市场内,其中温州商人上报的损失超过8亿美元。

  2009年11月  罗马尼亚爆出“收费门”事件,商场管理方以停水、停电、关闭洗手间等措施使罗马尼亚华商聚集的“中国城”基本陷入了瘫痪状态,6000多家商铺及大量仓库的财物安全面临极大危机。涉及商铺加起来有3000多家,其中大部分为浙商经营,这些商铺目前的市场价值估计在3亿欧元左右。

  2009年12月  迪拜爆出债务危机,温商折戟迪拜房市的消息同时传出。据悉从2002年至今,大约有1万华人买了房,总投入折合人民币约19亿元,至少有一半资金被套牢。而名噪一时的“上海岛”计划也已暂时搁置,何时动工需看大环境。

  2009年12月  浙江省国土资源厅《浙商矿业发展研究报告》称,省内基本不产煤,以温州商人为代表的浙商在省外投资煤矿及其资金面临严峻形势。据不完全统计,温州商人在省外投资煤矿450多座,总投资额500亿元以上,与煤炭产业相关的浙籍从业人员超过10万人,煤炭年产量5000多万吨。

  温商手里的钱,都是朋友拉朋友、亲戚拉亲戚凑起来的;没出事叫灰色,出了事就叫非法———

  资本窘境:游走在灰色与非法之间

  温州人有钱。

  站在温州市中心街头,身边总有宝马、奥迪呼啸而过,“我们这里的好车,比上海还多呢。”从安徽过来打工的司机小周有一丝骄傲,“前两天看到一个结婚车队,前面是一辆大红色的法拉利,后面跟着十多辆悍马。”

  好车,是温州人炫富的方式之一。他们有钱,却不轻易在话题中提到“钱”字,尤其是在温州平阳县水头镇,在那里,“民间集资”和“山西煤矿”一样,都非常敏感。

  资本逐利的硬伤

  水头镇的典型性,用3个数字便可说明———这个原住民不到5万人的小镇,有300亿元民间资金投进了山西煤矿,最高峰时,这里的热钱收购了山西60%的中小煤矿。

  镇里没有出租车,作为公共交通工具,人力三轮车时时在路上跟私人的宝马、奔驰、沃尔沃挤着抢路,看起来十分不搭调。

  “想赚钱就投钱,就是搭个车嘛!”水头镇居民陈先生所说的“车”,就是“投资山西煤矿”。这位40多岁的中年人满脸沧桑:“我们温州人的特点,就是哪里有钱赚就去哪里投资;看到别人有钱赚,我们也想搭车赚一点。”本着逐利的原始冲动,他在十多年前就拿着用房产证抵押回来的30万元,交给了自己的亲戚。

  第一年,这30万元轻而易举地挣回了18万元。但此后,钱越挣越少,直到去年,全部在山西“倒煤”中泡汤。“温商手里的钱,都是朋友拉朋友、亲戚拉亲戚凑起来的。”可惜,陈先生一直处于金字塔的底端,常常不清楚钱最后交给了谁、投资在什么项目上,“很多时候我们只是把钱交给有信用的人,而不知道项目有没有前景。”

  “朋友拉朋友,亲戚拉亲戚,凑起来,”这便是温州民间资本几十年来的集资“土方”。

  隐约觉得不妥,但为暴利所惑,陈先生在这样的路子上走得颇为坎坷:“这些年来,我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上家。最可怕的,是有些人明明挣钱了,却跟我们说没有,那就意味着一年都没有分红……”所以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放弃自己的正职———为当地皮具厂提供原料,水头,也曾是中国的皮具之都。

  钱亏没了,又不至于饿死。在这样矛盾的中,陈先生的义愤显得很无力,而整个水头镇都处于这样一片郁闷之下。追逐高利润,本属热钱通病,温州也不例外,可是温州热钱的堆积方式,却是经历了几代人都无法克服的硬伤。“没有标准,不受法律保护。不出事,这些钱就称作‘灰色地带’;出事了,就是‘非法集资’。”周德文心里十分清楚。

  尽管如此,这样的硬伤还将继续伤下去,温州一家银行的行长坦言:“温州的经济是一代代成长起来的,只要蛋糕画得够漂亮,这种模式还是会继续下去———时间会抚平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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