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份,“钱荒”突袭商业银行,开始让人担心“钱荒”是否会传递到房地产市场。
7月份,“金十条”下发,国务院“严格防控房地产融资风险”的声音,也让资金压力巨大的房企担心,未来的日子是否更加难过。
任志强却不以为然。近日,任志强在接受观点地产新媒体采访时直言,“钱荒是假的,是银行制造出来的。”在他看来,“中国根本不存在钱荒的问题”。
中国房地产杠杆率不高
近来,“李克强经济学”这一新名词,正在成为全球解读中国新一轮经济政策的热词,巴克莱银行将它概括为“不出台刺激措施、去杠杆化、结构性改革”。
7月5日,国务院下发了《国务院办公厅关于金融支持经济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的指导意见》,这份被称为国务院“金十条”的文件,也进一步印证了这些观点。
但是,任志强在接受观点地产新媒体采访时表示,中国房地产杠杆率不高。
“中国没有再贷款,就不叫有杠杆率。”任志强解释说,如果是50万的房子涨到100万,按100万去再贷款,再贷款就可以贷到80万或90万,那么那个房子跌价的时候,银行才会出问题。
他介绍说,美国是有杠杆率的,房子只要涨价,就可以从银行多贷款,贷款是随着房价涨价往上走的,有再贷款,因此跌价对银行有影响。在他看来,中国房子的跌价和银行没有关系,“几年以前贷的款都还得差不多了,哪来的关系?”
任志强还比较了美国和中国的住房贷款总量,他说,美国3亿人的住房贷款有13万亿美元,相当于GDP总量,此外还有2亿美元汽车、修房子等其它贷款,如果个人贷款总量和GDP总量一样,中国得50多万亿才够,“我们现在才8万多亿的个人贷款,差远了。”
针对近期“钱荒”,任志强也抛出与众不同的看法,“‘钱荒’是假的,是银行制造出来的。”
任志强说,按照以往的政策,历年6月份央行会补充流动性,今年突然就不补了,所有的银行还按照原来熟悉的路子来考虑问题,就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引起钱荒。
“中国根本不存在钱荒的问题。”任志强认为,存款准备金起码存了几十万亿在银行,准备金也是银行的钱,准备金率“降一个点就5000亿出来了,降2个点,可能1万亿就出来了,怎么会有钱荒呢?”
尽管任志强认为,“钱荒”是假的,但在此前的言论中,他也承认,“钱荒”对房地产有影响,在他看来,如果“钱荒”长期持续,到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仍然控制一个很严格的资金总量,银行就该撑不住了。
住房信息联网 早联了
今年年初,住建部承诺,6月底“实现500城个人住房信息联网”,如今已超过最后期限,尽管舆论不断,住建部却迟迟没有回应。
对于住建部此次“爽约”,任志强却说,“我认为早联了。”
“联上了也不等于说要告诉你。”任志强说,“本来也没说让你公开用,说联网的时候说让老百姓公开用了吗?”
他说,北京市没把联网公开,也一样,现在都可以查出来,你具备不具备购买第二套房的资格。
事实上,此前也有媒体报道称,住建部在推进“个人住房信息系统”联网工作的过程中,已经开始与地方政府签订“数据采集和使用安全协议”。“个人住房信息系统”联网采集的数据仅用于宏观分析,且住建部不设房屋产权查询端口,亦不拥有查询权限,个人住房信息的查询权仍保留在地方政府。
这似乎与任志强的说法如出一辙。
在任志强看来,联网的基础比较差,联网是个技术问题,但以前的资料根本没有底档,没法输入,或者本来就是手工的东西,要输入可能两年都输入不完。
比如,北京市2005年以后的都可以查出来,所以2005年以后的再卖房,不超过5年的,需要交20%所得税,但2005年以前的,“政府根本就没说这个话,2005年以前根本就没那些基础数据”。
任志强说,就像土地确权,“说了多少年了,完成了吗?”
“确权没法确。”他认为,过去一亩地是700多平方米,给国家交农业税的时候就按一亩地700多平方米算的,没有农业税以后,就变成660多平方米,“确权的时候是按过去的一亩确权的,还是按新的一亩确权的?”
在任志强看来,需要做一次土地普查,确权只能重新量,“没有重新登记根本就不对的”。
“我不是公知”
在公众看来,任志强早已不只是一个房地产商,他犀利的言辞,时不时炮轰公共政策,也呈现出一种公共知识分子的形象。
但任志强在接受观点地产新媒体采访时却直言:“我不是公知。”
“公共知识分子就除了传播道理以外,别的都不干。”在他看来,孔子才是公知,到各个国家去游说,只说道理。
任志强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企业家。他说,企业家发表自己的观点,是因为在企业运行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就这些问题提出来的。“企业家通常是从企业生存的角度出发,认为制度上应该进行改革。”
比如,在谈及国企与民企的合作时,任志强就提到了制度的改革。
他说,“大家利用国企,就是想多沾一点便宜。”比如说,银行贷款不给民企给国企,民企跟国企合作,就能拿到贷款,要不然拿不到贷款。
“国企凭什么占那么多资源?”任志强一再强调,从贷款额度总比例上就可以看到,人均资源占有量上,国企占的比例很高,人均贷款上占的比例也更高。
任志强认为,在资源占有和资源分配,以及经济权利这些问题上,要解决公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