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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高铁极速预测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1月17日 15:46  新华社-瞭望东方周刊

  中国高铁极速预测

  中国的高铁速度,代表了目前世界的高铁速度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李静 | 北京报道

  时速高达350公里的京津城际高铁,以世界第一的运营速度吸引着全球目光。

  就像上世纪70年代各国政要造访日本必游“新干线”一样,自2008年8月1日运营以来,美英俄日等30多个国家的政要、国际组织负责人等200多批次,来华乘坐了京津城际铁路。

  日本专家考察团表示:“中国的高速铁路技术已经超过日本。”

  2009年10月初有消息称,日本正在积极开发高速铁路新技术,准备将新干线时速提高到360公里,超过中国京津城际铁路10公里。

  而此时,中国高铁早已在为“时速380公里”而努力。2008年9月,铁道部副总工程师张曙光提出:“我们已掌握生产高速列车的核心技术。因此,可能在两年内开始生产时速高于350公里的列车。”

  就在这一个月,京津城际列车技术总负责人、“唐车”集团总工程师孙帮成来到北京,加入北车新一代高速动车组设计团队,重点是京沪高铁。按原定计划,只要“时速350公里”即可。但不久,为实现“京沪高铁行驶时间缩短至4小时”的要求,设计团队开始为“时速380公里”勾画蓝图。

  “在此之前,国内唯一可见的最高纪录是CRH3动车组在京津高铁运行试验中,创出的394.3公里时速。”对于这样的极限挑战,孙帮成和设计团队并没感到意外。在京津高铁的建设中,他们就找到了一种自信。“实现时速350公里,就是用五年的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十年的路。”

  两年间要从时速160提高到350

  对于中国高铁技术在短时间内实现的跨越,“时速350”的创造者---唐山轨道客车有限责任公司,体会很深。

  这家有120多年历史的老牌机车制造厂,在2005年之前与高铁唯一的亲密接触,是在1998年。

  “当时根据铁道部立项,‘唐车’与其他几家企业联合,制造出一个时速200公里的动车组,取名‘大白鲨’。试验基本成功,但没投入商业运营。”孙帮成说。

  不久,国内出现了一些设计上更为先进的动车组,例如“蓝箭”、“中华之星”。其路径都是先仿造国外产品,然后转入自主设计。但是,最终都没能真正实现商业化运营。

  中国铁道科学研究院原首席专家钱立新表示,国内很早就开始了高铁技术的基础研究。90年代初,系统合作和国际合作加速了中国高铁技术的初步发展。

  但是,这个速度还是被认为太慢。

  2004年4月,国务院召开了一次关于机车车辆装备现代化的会议,提出中国要用两年左右的时间,把高铁时速由160公里提高到350公里。

  突然要实现这么高的速度,除了牵引、制动等核心技术领域跟不上,国内其他配套的工业基础也没发展起来。事实上,日本在1964年把铁路速度做到了200公里;而30年后,这个速度也就到250公里左右。

  在高铁加速的渴望下,引进世界上业已成型的高铁技术,成了不二选择。不久,按照 “引进先进技术、联合设计生产、打造中国品牌”的装备现代化要求,铁道部决定向德国、法国等引进时速200公里及以上动车组技术。

  这为“唐车”提供了一个充满戏剧化的机会。

  2004年7月28日, 200公里动车组项目进行第一次招标。当时的“唐车”只是一个中等水平的客车车辆制造厂,厂里甚至没有一条像样的铝合金车体生产线,甚至未被允许参加招标。

  尽管如此,“唐车”还是买了标书,做了方案,并去国外对高铁技术做专门考察。“我们看到一个很大的希望。”孙帮成表示。按照2004年国务院会议通过的《中长期铁路网规划》测算,中国将建设的 5457公里高铁网络,远远超过法国、日本和德国现有的高铁规模。

  考察后,“唐车”瞄准了德国高铁技术。“西门子的技术平台是最好的,不仅技术稳定,而且技术升级的范围也很大。”而被看好的西门子恰恰参加了第一次招标,但由于开出天价技术转让费而出局。这让“唐车”有了意外收获。

  “投标结束后,我们决定先干起来。那时候我们做的是碳钢车,而高速列车需要铝合金车体。厂里就投了3个多亿,建起5000平米的新厂房,做生产线的准备。为弥补技术成果的缺失,又买来‘中华之星’的铝合金型材,自己焊了一个车体样品,摆在车间。”孙帮成说。

  还是得靠自己悟

  2005年第二轮招标开始,西门子再次参加。“唐车”萌发了与其合作的想法。在和国内几家实力强劲的机车制造商进行技术、人员几番博弈后,德国人前来“唐车”考察。

  孙帮成说,没想到之前那些“守株待兔”式的准备,让德国人频频点头,表示比想象中条件要好。在第二次招标中,与“唐车”联合的西门子,不仅将原型车每列价格降了1亿,还以低于原价四分之一的价格转让了关键技术。

  2006年8月,西门子和“唐车”成立了CRH3项目组,共约140人,其中一半来自西门子。

  铁道部副部长胡亚东提醒说,“唐车”必须从一个中等水平的客车车辆制造厂,一步跨越到国际最先进的水平。两年时间要出车,4年时间完成全部订单。

  这一步,发达国家走了几十年,而中国人要在短时间内实现。

  为此,铁道部早在2004年动车组招标文件中就提出:外方关键技术必须转让。铁科院一位专家分析,尽管国外垄断了技术,但由于国家规定“市场换技术”,要求铁道部必须向中外企业联合体购买技术。

  然而,孙帮成说,“唐车”的技术人员从德国回来,就反映“搞不下去了,对方对我们挺排斥”。

  原来,西门子对中国技术人员严格规定了信息开放的程度。中方技术人员不仅不能了解其他车体制造的信息,甚至连中方参与设计的动车组,信息资料也看不全。“德方还提出,电脑鼠标只能使用左键,不能使用右键。”

  最头疼的是,中方技术人员虽然也能参与车体的设计、画图,但是中间技术酝酿的过程不清楚,有关技术来源的讨论,一般不让参与。

  这对于“唐车”能否真正掌握引进技术至关重要。为此,“唐车”集团总工程师孙帮成赴德谈判了一周,终于明确了培训的开放程度。

  “刚开始就是这么保守,他认为给你张图就可以。虽然合同里也规定了转让全部技术,但实际上还是有保留。”孙帮成说,核心的东西还是得靠自己悟。

  困难不仅在国外。铁道部对高铁技术采取的是系统引进的办法,涉及技术、管理、供应诸多部门。按照以往“各自为政”的生产方式,“唐车”根本没法组织。于是,专门成立了21个国产化推进小组,把技术、财务等各类资源,以CRH3的名义做了整合。

  不仅如此,由于一些供应商“偷懒”达不到标准,“唐车”只好派人进驻各制造厂监督。“以前‘唐车’很少干涉,但是高铁的高度系统化,不容许任何一个环节出错。”

  在这个阶段,由于无法掌握技术能力,只能按照国外原创的技术去执行。孙帮成说,正是这种策略,保证了CRH3的顺利生产。

  廉价的中国高铁可能改变世界

  2008年3月31日,时速350公里的首列国产化CRH3高速动车组在“唐车”下线,进入测试运行。

  不久,一个由“唐车”自创的技术平台也搭建起来。

  “之前西门子提供了物流的信息化系统,现在我们把它扩展到设计、制造领域,形成自己的技术体系。在这个技术平台上,现正在实现北京、长春、唐山三地的协同设计。将来可以在更广范围内共享技术数据,生产满足不同线路、使用条件的动车。”孙帮成说。

  2008年7月,铁道部副总工程师、运输局局长张曙光宣布,通过五年的消化吸收引进200公里技术,中国已经生产出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350公里列车。

  当唐车再次向“380公里”迈进的时候,显得底气大增。到2012年,铁道部已向“唐车”预定了300亿元的新一代动车定单。

  不过,看起来380公里将是一个节点。本刊记者采访的几位高铁技术人员均表示,由于受限于制动系统等技术,要想突破380公里的实际运营速度,可能还需要一次跨越式发展。但在30年屡屡创造奇迹的中国,这也许并不是什么难题。

  虽然之前有外国宣称试验了500公里的高速列车,但目前全世界投入实际运营的最高速度,仍是京津城际高铁的350公里。事实上,中国的高铁速度代表了目前世界的高铁速度。

  同济大学铁道与城市轨道交通研究院博导孙章告诉本刊记者,据铁道部消息,目前已有包括美国在内的几十个国家,有意使用我国高速铁路机车等技术。中俄还将签署发展高速铁路备忘录。

  孙章指出,中国高铁有后发的技术优势,主要体现在技术集成上。因为同时引进了世界先进国家技术,中国高铁技术可以说“样样都有”,“还有着成本低的优势。”

  但是,中国高铁技术能否出口国外,也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由于“联合制造”和“创建自主品牌”之间的衔接时间短,在知识产权问题上还存在模糊之处,出口时需要规避相关的法律风险。

  真正实现技术出口,还有待时间的检验。“美国现在感兴趣的是200公里的技术,已与国内部分车辆厂展开合作。而国外对350公里的技术还在观望中。京津城际投入运行不过一年多,距离也很短。对 350公里的进一步考验,是今年年底将在武广客运专线上的CRH3。”孙章说。

  高铁对于发达国家而言,是一种交通系统的完善。而对于那些与中国一样正在形成基础交通网络的发展中国家来说,廉价的中国高铁技术,提供了一个对土地、环境、能源保护更为有利的新选择。

  如果是这样,那么高铁就不仅改变了中国,也将改变世界。■(本刊特约撰稿王刚对本文亦有贡献)

  要不要“回归”铁路

  公路铁路的不平衡发展,也从一个侧面显示了整个国家经济的某种特点:在全国的大盘子下,中央财政的分配与富裕地区的地方财政存在落差,由中央层面实施的全国规划,有时难免力不从心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山旭 | 北京报道

   “客运、货运铁路线分开,是一个有中国特色的运输模式。”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曾任国家发改委交通运输司司长的王庆云如是说。

  在轨道交通发达的欧洲,一条火车线可以保证白天运客、晚上运货,互不冲突。

  而运力不足却始终是中国交通的最大问题,并由此产生了“春运”等影响社会和谐的准政治现象。

  随着六次大提速和高铁网络的公布,铁路看起来再次成为中国交通战略的主要选择。

  事实上,一直被经济、政治、文化等因素裹挟的中国交通战略,正进入一个新空间。用王庆云的话说,1979年后的第一个十年,是在“到处灭火”;第二个十年,开启了高速公路时代;第三个十年迎来了高速客运;至于下一个十年,“应该是综合交通的时代”。

  与这个国家的许多领域一样,交通运输业要想实现跨越式发展,必须再次突破体制的限制。考察中国引以为豪的高速公路网络就不难发现,汹涌而来的不同渠道资金,是它迅速跃居世界第二位的主要原因。

  不过,王庆云认为,改革本身当然是一个难题。但眼前的问题是,基础设施落后导致了一定程度的短缺经济,这是“一票难求”的根本原因。

  但显然,用何种方式支撑综合交通,仍是一个问题。

  迷人的高速公路

  刚刚大学毕业的王庆云,在1982年进入当时的国家计委交通局。到2009年秋天调任国家储备局党组书记、局长,他供职交通口整整28年。

  1982年,全国铁路营运里程5.29万公里,公路里程90.7万公里。时任交通部计划局局长的卢希龄向本刊记者回忆说,那时国家每年给交通部一亿元,进行公路建设。

  “这些钱都用来搞国防公路和边防公路还不够。先是珍宝岛打仗,投在东北;后来西南边境局势紧张,都投在了云南、广西。”卢希龄说。

  事实上,中国公路漫长而艰辛的建设之路此时已遭遇瓶颈。早在1958年,原交通部下属的所有工程局和设计机构全部下放,但在计划经济的大环境下,他们又无法通过市场经营获得活力。从1978年到1982年,全国公路里程只增加了1.68万公里,在1979年甚至还下降了1万多公里。

  同样的困局也发生在铁路方面---1978年到1980年,全国铁路投资从33.38亿元下降到30.44亿元。

  就在此时,曾经在20世纪初作为现代化标志被引入纷乱中国大地的铁路,似乎失去了光彩。来自西方世界的“先进交通方式”---高速公路,让重启国门的中国人眼前一亮。

  1975年,一个六人考察团前往日本访问,重点考察了高速公路,其中包括后来高速公路领域唯一的工程院院士沙庆林。他们回来汇报说,高速公路会改变中国。

  此后,随着决心推进改革的中国领导人频繁出访,高速公路作为一个新鲜事物进入了决策层的视野。本刊记者之前采访1978年谷牧访欧代表团成员时,他们就反复强调,德国时速120公里的高速公路,曾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

  中国人对外国高速公路的考察,正在一个特殊的节点上:发达国家最迟在20世纪初就基本完成了铁路网建设。此时,高速公路作为新的运输方式正显示着旺盛的生命力。

  然而,人们并没有注意,当时德国铁路总里程接近4万公里,铁路网密度每千平方公里超过100公里,而中国的这个数据,当时还不到8公里。即使在高速公路发达的美国,高速公路的总里程只相当于铁路的四分之一,这个比例与德国十分相近。

  而按照《国家高速公路网规划》和《十一五铁路规划》,2020年中国高速公路和铁路将分别达到8.5万公里和10.2万公里,比例接近1:1。

  与高速公路紧密相连的是中国人的另一个梦想:轿车。“轿车越多,现代化程度越高。”这不仅是普通百姓的呼声,也代表了当时各级领导者的认识。

  1977年,时任交通部部长的叶飞提出,要建设京津塘高速公路,并力争3年内通车。

  没想到公路能自己找钱

  不过,高速公路的计划一经公布,就出现了反对的声音。卢希龄告诉本刊记者,当时许多人认为高速公路太超前、不适合中国国情。也有人认为,高速公路以及汽车的发展占地多、能耗高,将带来严重的污染和浪费。

  30年后回顾这段争议,人们不得不承认,虽然反对的意见有偏颇之处,却部分预见了今天中国面对的主要问题。

  卢希龄说,当时真正产生影响的还是钱。“很多同志说,就这么些钱,为什么不投入到运力更大的铁路建设中?”

  王庆云告诉本刊记者,由于压力太大,高速公路一度成为敏感词汇,并以“高等级公路”、“快速公路”等名称代替。京津塘高速公路的建设计划终被搁置。

  最终解决高速公路发展问题的,仍是钱。

  卢希龄回忆说,在70年代经李先念同意,远洋运输业采取了贷款的方式,快速发展。在具有改革精神的原交通部负责人的坚持下,这一模式被引入公路建设。

  从1982年开始担任原交通部部长的李清在1983年的全国交通会议上,曾说过一个今天仍被反复提起的观点“有河大家行船,有路大家行车”。

  1982年9月,中共十二大把交通提高到经济发展战略的高度。此后历次五年计划都延续了这种说法。

  1984年12月,国务院专门就公路建设问题听取了原交通部的汇报。根据会议精神,集资或贷款修建公路被允许,用路桥费偿还。这就是“贷款修路、收费还贷”的由来。

  “主张把钱投入铁路的人,没有想到公路可以自己找到钱。”卢希龄认为,体制放开是公路建设超越铁路的根本原因。

  卢希龄说,1989年在沈阳召开了第一次高等级公路建设现场会。1984年开工的沈大高速公路国家本来批的是一级路,由辽宁省投资提升为高速公路,1989年时还不敢称为高速路,只是叫做高等级公路。

  时任国务委员的邹家华一锤定音:“我国不是要不要发展高速公路的问题,而是怎么加快发展、怎么把它建设好的问题。”

  中国的高速公路时代就此开启。

  对于这段看起来存在选择可能的历史,王庆云认为,在那样一个基础设施全面落后的时代,加速建设任何一个交通系统都十分必要---一只尽是短板的水桶,显然无所谓特别提高哪一块。

  铁路“回归”

  不过卢希龄也向本刊记者提及,当时他们是反对还贷后继续收费的。“我们去日本考察,利用日本贷款修路。他们是反对我们收费的。我们只好解释,中国政府没有实力独立承担建设费用。”

  不得不承认,高速公路的盈利能力,也成为地方政府趋之若鹜的原因之一。而铁路因由中央部委管理等特殊性,地方政府没有充分决策权。

  1993年,京津塘高速公路经历20年争议终于完工。

  从1978年的9.86亿元开始,1999年全国公路投资达到1305.78亿元。铁路投资则由33.38亿元增加到760.38亿元。

  从起步到高速公路通车1万公里,中国人用了12年;从1万公里到2万公里,用了4年;从2万公里到3万公里,只用了两年。这时,位居世界第二的中国高速公路里程,已经比世界第三的加拿大多出近一倍。

  公路甚至成为拉动经济的主要选择。在亚洲金融危机期间,中国在1998年至2003年对公路建设投资16254.3亿元,对国民经济的贡献占到了国内生产总值的4%至5%。

  而同期铁路建设一直大约相当于公路投资的一半,到2003年、2004年,甚至只相当于公路投资的五分之一强。

  同时,铁路建设还纠缠于改革的话题。对此,王庆云则提出慎重的观点。

  他认为,从世界各国铁路改革的经验看,往往一直在私营、公营和国有之间徘徊反复。而在铁路运力极度短缺的情况下,很难检验到底谁对谁错。

  目前的一个巨大压力是,由铁路运力滞后导致的远距离运输问题,已经成为整个国家关心的话题。无论是“春运”还是“黄金周”,人们首先责难的往往是铁路系统。

  对于“铁路派”而言,1997年以来的六次大提速充分证明了铁路的潜力。从“一五”到“十五”期末,铁路营运里程虽然增加了不到2倍,客运量却增加了2.6倍,货运增加了8倍。

  事实上,公路铁路的不平衡发展,也从一个侧面显示了整个国家经济的某种特点:在全国的大盘子下,中央财政的分配与富裕地区的地方财政存在落差,由中央层面实施的全国规划,有时难免力不从心。

  2004年,国家批复了《中长期铁路网规划》,其目标是到2020年,全国铁路营运里程达到10万公里,主要繁忙干线实现客货分线,复线率和电化率均达到50%,运输能力满足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需要,主要技术装备达到或接近国际先进水平。

  《中长期铁路网规划》启动的背景,是中央财政前所未有的充实。

  铁路重又成为中国交通战略的主角了吗?

  “五纵五横”的综合交通网骨架

  对于近年来在多个场合提倡铁路运输,王庆云解释说自己并不是“铁路派”,而是因为公路已经得到发展,需要推动铁路。

  2007年,《综合交通网中长期发展规划》得到国务院批复。这是1959年3月建立了国家级综合运输研究机构---综合运输研究所以后,首次将综合运输的概念上升到中央层面。

  事实上,中国在50年代后期从苏联引入这一概念时,它是当时12个国家科学技术发展规划之一。

  综合交通的概念显然比“高速公路派”、“铁路派”更难以推广。由于交通管理体制的分散性,直到90年代后期,还有交通运输管理部门的负责人在专业报刊上反对综合运输的说法。

  对综合运输的质疑,似乎掺杂着一定的利益。长期以来,中国对交通基础设施的投资并非通过国家财政预算统一安排,各部门自己筹措资金,分部门使用。其结果只能是各运输部门自行规划、建设基础设施项目。

  在解读这一规划时,国家发改委综合运输研究所负责人回顾说,在解放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期,人们认为航空是贵族的运输方式,公路能耗大不节约,水路和铁路才是最经济的。于是将铁路作为发展重点,并成为当时国家财政主要投资的交通基础设施。这样到了改革开放初期,铁路成为运输的“独木桥”。之后随着交通运输业的变化,几番反复,到本世纪初,交通运输全行业才基本认可了综合运输的理念。

  根据这个规划,中国的综合交通网骨架由“五纵五横”综合运输大通道和国际区域运输通道组成。

  王庆云认为,这个规划主要解决的不是投资规模问题,而是要进一步明确各种运输方式与综合交通系统发展的关系。“在一个大通道内,各种运输方式如何分配,当然主要还是依靠市场。现在仍是交通基础网络形成期,首先需要使各种运输方式畅通。”

  虽然目前国家依然没有统一的财政资金预算安排,但随着未来交通运输业带来的各项收益逐步纳入国家税收,就有可能在建设资金的使用上更多地考虑国家的发展需要。

  在这种背景下,回顾30年高速公路发达、铁路滞后的历史,不难发现,各种方式独自发展,将会造成运输系统发展的不合理。而真正实现综合运输的理想,既需要国家资金继续投入,更呼唤着体制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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