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鸣--靠太阳发了财的老总

黄鸣在会议上
中西可再生能源研讨会
全太阳能供电供热住宅

　　

与技术人员交流

　　7月22号下午，中国-西班牙可再生能源研讨会在北京中国大饭店召开，这个本以纯学术交流为主的专业研讨会，由于有了中国国务院副总理曾培炎和西班牙首相萨帕特罗的出席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参加会议的二百多名中外代表中，有个人引起了众多同行的注意。他叫黄鸣，今年47岁，是世界太阳能学会会员，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有世界上最大的太阳能设备制造基地， 他的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清洁能源供应商。所提供的太阳能产品累计节约的能源，相当于一个年产一百万吨的国有大型煤矿十年的产量。而黄鸣本人也被称为——“靠太阳赚钱的人”。

　　会客厅：在中国，太阳能在人们生活中发挥多大的作用？

　　黄 鸣：从规模角度来讲，整个中国太阳能产业到现在为止，热利用，就是热水器、热水工程，占世界整个销售总量的76%，绝大部分是中国，中国是最大的太阳能市场。中国去年2004年行业协会统计的是1300万平方米的推广量，太阳能热水器，热水系统，整个欧洲十年才1200万平方米，一年顶十年，所以外国来到中国开可再生能源研讨会，和中国合作。

　　黄 鸣：我给大家展示一下，我们去年完成了一个700多平方米的零能耗、零排放建筑。22千瓦的太阳能光电板，可以并网，现在已经向电网输出了20多万度电。并且零能耗、零排放，意思是整个建筑所消耗的能源全部来自于不排污的可再生能源，比如说电视，做饭，电灯，电脑、冰箱。

　　会客厅：空调和暖气这些东西全部都是来自于太阳的，就这几块板子是吗？还有这个墙上，还有这儿。

　　黄 鸣：这个吸晒墙挺有意思，这个西墙，大家知道，吸晒的时候，就是对屋里晚上的温度影响很大，好像一个蒸笼似的，我们用太阳能的真空管隔绝它，这样首先热辐射晚上不能进入房间。另外它可以产生很高的空气温度，就是说可以达到一二百度，它可以推动制冷机，来对屋里进行降湿、降温。

　　会客厅：就是把以前干扰人们生活的夕照的问题，反而成为可利用的。

　　黄 鸣：对。

　　会客厅：咱们说的是住宅上太阳能的使用，还有其它的您再跟我们讲一讲。

　　黄 鸣：比如说这是我们的太阳能光电游览车，每个人坐在上头感觉完全不同，而且它晒一天太阳可以走行五十公里左右，基本上一天的太阳完全够了。

　　黄 鸣：这条路是北京到上海的104国道，我们国家的主国道，我们在这个国道做了十公里长的太阳能路灯照明，而且晚上是火树银花，所以说这应该说是世界上最长的，中国最长，也是世界上最长的，最壮观的一条完全用太阳能照明的路灯。

　　会客厅：在任何的天气条件的情况下，都能够保证稳定的照明吗？

　　黄 鸣：这不敢说，只能是五天，比如照一天阳光灿烂，然后五天当中它能够照明，然后以后就不行了。

　　会客厅：就是每隔五天至少给我晴一天，才能够它使用的。

　　黄 鸣：在北方来讲基本上都没问题，在南方阴雨天当中可能比较，黄梅雨天有些问题，这是太阳能当中还有一些不足的地方，需要我们进一步改进的地方。

　　1977年，恢复高考后，这个来自山东聊城的年轻人，抱着要为祖国找石油的理想，选择了华东石油学院。但是，让黄鸣没有想到的是，恰恰是在石油学院里的四年大学生活，使他改变了自己最初的理想。

　　会客厅：您最初的时候是石油学院毕业的。等于那个时候学的是不可再生能源，现在研究的是可再生能源，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黄 鸣：其实关系太大了，因为我刚上学的时候我们的专业课老师，第一堂课就跟我们讲世界的石油只够50年开采，而且中国是贫油国，到现在看来说，那时候是1978年，到现在应该是20多年，世界上的石油可能也二三十年了，再长也不过四十年的，中国专家的评估也不过二十年，虽然有不少的还在开发，在勘探，但是跟不上供不上我们整个的经济的快速发展，而且我们中国有这个雄心壮志，要快速地发展，去追赶最先进的国家，现在这个形势来讲更加危急了。

　　会客厅：石油储备只够我们使用几十年，这可能是一个大的趋势或者说是一个自然规律，和您个人的职业选择之间是什么关系？

　　黄 鸣：那很有关系了，虽然我非常热爱自己的工作，也付出了很多自己的努力，就像给太阳能付出的一样多，恰恰是因为这样导致心里上的很强大的这种扭曲，所以说一直在想找一个出路。后来突然拿到一本当时的《太阳能圣经》，看到以后，被它吸引住了，按照它所设计的理论自己手工做了一些太阳能，做了一台太阳能热水器，正好放到亲戚的婚礼上，而且婚礼当中很多人都试，那时候是北方的十月底，一打开水，烫一下子，一打开水烫一下子，没有想到这么冷的天太阳能这么烫。

　　会客厅：您说的改变您命运的这本书是您去寻找找来的还是说不经意间碰到的？

　　黄 鸣：不经意，但是一碰上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确实当时一个搞能源的人有一种能源的情结，越搞能源的人越珍视能源，所以我当时来讲，现在跟我们很多人一样，比如油田、电力公司、煤矿，现在恰恰是太阳能热水器普及最好、需求量最大，他们讲什么呢？我生产这个东西，付出了很多艰辛，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们把它挖出来，这么珍贵，结果我们又把它燃烧掉，又污染空气，谁都受不了这一点。

　　会客厅：就好像越是医生越会注意卫生，注意身体健康一样。

　　黄 鸣：是，可能这种情结更重。

　　会客厅：是，您刚才讲，偶然碰到的一本书，然后自己就动手做了一个太阳能热水器，然后居然就有买卖找上门来了，是这样吗？

　　黄 鸣：更多的一开始是送，就是送给自己的亲戚，送给自己的朋友，因为自己热爱它、喜欢它，就希望别人也喜欢它，后来送来送去家里送的不说家徒四壁吧，也差不多了，所以再也进行不下去了，所以我想到要可持续的问题，很自然的，想到可持续，惟一的路就是商业化。

　　会客厅：在那个时候可能人们对可再生能源的认识还不像今天，环保的意识也不如像今天这么强，您准备要全身心投入到这样一个行业里面去，对未来有把握吗？

　　黄 鸣：实际上我当时准备了八年。

　　会客厅：八年？

　　黄 鸣：对。从1987年前吧开始，到1995年，我正式辞职下海，实际上创业是一种最艰苦的事情，在那时候我是要辞职之前失眠了两天，最后一天我问自己，我说还没怎么着了，还没有真正进入商业化，没有做企业，承担这么大风险和压力，已经是失眠两天了，如果今天晚上再失眠，这一辈子再也不提创业，结果那一天一夜无梦。

　　会客厅：那说明心理素质这一关过去了。

　　黄 鸣：到现在，从来没有失眠的时候，到现在，这十年，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

　　经历了最初的彷徨和犹豫之后，黄鸣终于把研究开发太阳能的工作从个人的爱好转变成自己追求的事业。经过十年的奋斗，公司已经发展成为拥有员工4千多人的大型民营企业，而“皇明”太阳能的品牌价值在2004年已经达到51亿元人民币。回顾十年来太阳能技术在普通消费者中的推广和使用，让黄鸣感慨颇多。

　　会客厅：真开始做之后，当你向人们介绍太阳能产品的时候，人们当时最大的疑问是什么？

　　黄 鸣：最大的疑问很简单，比如说冬天能不能用，楼顶上六层楼，我是一层二层这么远的距离，能不能行，或者是我上水怎么办，我水不够用了怎么办等等，虽然太阳能当时还有一些缺陷，但是人们用它的热情确实让我出乎我所料，所以我一直讲，真正对中国太阳能产业和事业进行最大支持的是两种人，一种是我们的用户，就是当时很多还不很有钱的那些人，很多就是普通知识分子，普通干部，甚至有不少工人，他一方面就是一种对环保，对节能事业的一种就像我一样的这种简单的热情，另外一个当然还有中国的能源也比较贵，中国人也比较节约，节能的产品有一种很重要的经济吸引力。

　　会客厅：我这儿有一份您这边出的太阳能科普报，这有一句大字的标题叫有太阳一切皆有可能，但我想问的是，当你想让使用太阳能成为可能之前，还有哪些条件首先要成为可能，才能够让太阳能进入千家万户？

　　黄 鸣：这个不是说，一方面是告诉世人，有太阳一切便有可能，这一点是大家都知道的。因为太阳能，太阳是所有的资源，所有的能源的万源之源，大家知道。另外一个是鼓励我们自己的，就是有太阳，我们要把太阳能做成一切能源的源泉，把这件事情变为可能，还有另外一句话，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我经常讲的一句话，我问大家，不给阳光，你们能不能灿烂？实际上也就是说，在太阳被乌云遮住的时候，我们能不能把它储存下来，让它能够延续，能够继续给人服务，这是从技术上。

　　会客厅：如果您把太阳能这种使用的意识确实让大家都接受了，可是大家选择的是另外一家的产品，这对你们会不会有损失呢？

　　黄 鸣：这没有损失，应该说整个一个企业它是根据一个行业，根据一个产业，根据一个事业当中，如果这个事业不发达，这个企业也不可能有发展，所以这一点上来讲，自打我当选了全国人大代表那一天，我们的行业协会的罗老师，罗主任，当天给我打电话，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说祝贺你，你要记住，你不是德州的，也不是山东的，不仅仅是山东的人大代表，更不是你皇明的人大代表，你是整个太阳能产业的惟一的一个全国人大代表，所以要求你为整个产业奔走呼号，作为产业的代言人、代表来说话，从那天起，我就很少为了推销产品来介绍对外公众面对公众，更多的是代表整个产业来宣传中国的太阳能事业，甚至到国际上更多的是我们中国的太阳能产业怎么样怎么样。

　　2003年3月，黄鸣当选为十届全国人大代表。在北京召开的十届人大一次会议上，由黄鸣发起提交了一个为再生能源利用立法的提案。提案得到了很多人大代表的支持，有56位人大代表在黄鸣的提案上签名，其中包括了五位中科院院士和六位大学校长。经过审议，目前，《中华人民共和国可再生能源法》的立法工作已经进入到全面实施的阶段，再生能源的利用和开发工作正在逐步进入法制化的轨道。

　　会客厅：您刚才讲的是从生产环节很多要讲的问题，其实到消费的环节，可能要涉及到建筑的设计，整个社区的规划，可能才能够让真的太阳能的产品进入到千家万户，这也不是一个企业或者您个人能解决的问题。

　　黄 鸣：所以这一点正好我当选人大代表之后，我就一直是去进行奔走呼号，尤其是串联很多的人大代表，全国人大代表，然后比如说第一个可再生能源法，这是2003年提出来的，经过全社会很多人的努力吧，最后从今年2月28号作为国家主席的33号令颁布于社会，明年1月1号就要实施了，这是一个应该说是伟大的一个成就。另外一个是建筑节能法等等，就是说我的意思就是，作为一个产业的代表，作为一个新生能源的一个代表，它不仅仅是我自己要把技术各方面搞出来，另外一个最重要的，还是要去推动社会，一开始是宣传社会，另外从立法、从行政，从社会宣传，从整个的小区规划，各方面进行全社会的调动，这样才能真正完成我们国家到了真正没有能源的时候，那时候大家还能够社会保持安定、幸福，国家发展强盛。

　　会客厅：在关于可再生能源法提交议案的时候您是发起人之一，这个法约束的是什么，保护的是什么？

　　黄 鸣：如果泛泛的讲，保护的是全社会的利益，因为大家现在都不节能，大家现在都拼命地用不可再生能源，到最后没有了的时候，大家不仅仅是说我们的子孙，就是现在活着的人都将面对能源的枯竭，那时候我们的整个的生活和国民经济将倒退几十年，甚至就是远远地被国际社会抛弃，这是谁也不能接受的。所以说这时候所保护的是全社会的利益。限制的实际上就是限制了一些不可再生，引导，我个人更愿意更多的是引导人们从不可再生资源，从石油，从煤炭等等，往可再生能源转，然后把石油、煤炭留下来，用更多的、更好的用途，我们宝贵的石油资源可以说给我们子孙后代千秋万代的循环下去，留下去，而不是烧掉。所以说能源问题更多的是一个资源问题，所以扩展来讲更多的是资源问题，我们在消耗我们未来的资源，所以说节约能源就节约了这样的资源。

　　会客厅：关于可再生能源法，如果有人问您，您提出这个议案，其实您的企业也可以从中获利了，您怎么回答？

　　黄 鸣：那当然了，这一点毫不隐瞒地来讲，一个是市场经济的社会，各个层面都有它自己的代表，来代表它自己的利益，当一个群体声音很大的时候，它的影响力很强的时候，就说明了整个社会都接受它，它代表不仅仅它自己的利益，而是代表了整个社会的利益。我们一直是这样讲的，就是说我们的核心理念叫追求可持续，就是我们自己的利益的可持续和国家的利益的可持续，和消费者的利益可持续，和自然，和自己子孙后代的利益可持续，是融在一起的时候，这个企业永远是会可持续的。

　　会客厅：谢谢您。

　　会客厅：刚才跟黄鸣先生交流之后，我们对太阳能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可再生能源还包括其它的什么，可再生能源会对我们的生活产生什么样影响，接下来我们继续。

　　会客厅：这位是民间环保人士廖晓义女士，可再生能源除了像刚才我们跟黄鸣先生交流的太阳能之外还包括其它的哪些？

　　廖晓义：我想这个图上讲了一些，像风能，除了太阳能以外，风能、潮汐能还有地热等。

　　会客厅：这个是风能，这个是属于太阳能，这个呢？

　　廖晓义：我想如果我们定位在符合生态和文化要求的小水电，那么水电也应该算可再生能源。

　　会客厅：这个是潮汐。这个呢？

　　廖晓义：地热吧。

　　会客厅：旁边呢？

　　黄 鸣：生物质能。

　　会客厅：从这些图片上给人的感觉就是说，要利用这些可再生能源，生产环节上能做得更多，到老百姓的消费环节能做些什么呢？

　　廖晓义：我想可再生能源它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就像黄鸣先生也讲过的，就是要取决于消费者的态度，取决于市场，所以我想如果说这个产业它的发展的成败的话，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的消费者对于可再生能源的了解。

　　会客厅：比方说我是一个有环保意识的消费者，我希望我家里用太阳能，用风能的电，可是我家里入住的电就是传统电，用的就是天然气的管道，怎么办呢？

　　廖晓义：那就是这个市场肯定要进行调整，这就牵扯到政府如何来满足这一批绿色消费者的要求，他就要进行一些电网方面的改革，比方说德国，政府政策强行要求电网公司要购买可再生能源，就是太阳能、风能发的电，然后送给消费者，这样的话消费者他就有一个渠道来获得这样一个可再生能源。所以我想消费者和决策者还有生产者应该是三位一体，不可分割的。

　　黄 鸣：而且很多消费者是这样的，他可以购买太阳能电站，或者是自己建风力电站，然后他往电网去卖电，然后他平常是买电，从电网买电，然后自己又为电网供电，这时候形成一个交换，有可能他的输出是大于输入的，他就是一个投资者，他就是一个可再生能源供应商。

　　会客厅：就是我们个人家里买一台发电机来发电是吗？太阳能的或者是风能的。

　　黄 鸣：对。这个在德国，在日本这种情况很多，我们国家的可再生能源法其中很重要的部分就是这样的，就是有一部分环保人士，或者有一部分就是想用可再生能源赚钱的这么一部分人，他是可以赚到钱的。

　　会客厅：廖女士，你是走的世界很多地方，在哪个地方看到的可再生能源的利用最让你吃惊？

　　廖晓义：对我印象最深的是2001年的时候到荷兰，那儿有一个城市，是欧盟的一个太阳能的试点，有一千多户住户，就是住在里头，它就是像刚才黄总说的，百分之百的那种太阳能，我们还去走访了一些住户，看他们怎么烧水，特别干净，而且那些消费者住在里头，感到很荣耀，大家争先恐后地去买那个房子，其中还有一个小孩，他觉得自从他住到太阳能的房子以后，他在他们班上都很受羡慕，很受注目。

　　会客厅：好像有的地方把可再生能源发电叫绿电，就是使用绿电和使用传统电，消费者要付出更多的钱，是不是这样的？

　　廖晓义：在目前这个阶段是这样的，即使在世界范围，现在风能、太阳能发的电也比普通的我们叫化石燃料的电要高，因为这个人类的过去这个市场经济它有一个缺点，就是它对那些煤、油没有收它的生态税，也就是说它对环境造成的影响，它的污染没有算钱，所以它就便宜，但是实际上它应该付更高的成本，而可再生能源由于它的投资，它的这种技术开发很多很多原因，还有他们还没有形成很大的消费者规模，它就显得比较贵。所以这是一种不合理的，并不是说这种价格我们就是觉得理所应当的，事实上这个市场经济是要朝着可持续方面要进行改革的，改革的力量我觉得很大程度上还是来自消费者，如果我们消费者更多地选择这个绿电的话，我们就会形成一个消费者市场。当时我记得我们在一个社区做过调查，其中有一条就是你愿不愿意多花几分钱做绿色电力用户，就是使用可再生能源。我们的反馈一千万张承诺卡发下去以后，90%以上说愿意，说明他还是有一个消费者还是有一个愿意以这种行为来参与环保也好，来解决能源问题也好，他还是有一个基础。

　　会客厅：消费者的这个意愿能产生多大的推动力呢？

　　廖晓义：就是政府、决策者和消费者之间，实际来推动一些像立法，或者说这种监督执法的这样一个过程，比方说德国，它的那个可再生能源法生效以后，极大地推动了它的太阳能的消费市场，可以说是供不应求，再就是教育，如果说我们像这样的节目就很好，如果说有更多的关于可再生能源的教育，使得广大的消费者有了这个意愿，这种立法才有可能，而且消费者他的那种消费行为才有可能改变，所以我觉得教育和法律都是不可缺少的，在两个基础之上。还有就是政策，有时候政策把能够推动另外两个方面，像很多国家的经验都是这样，就是政府开始以补贴的形式进行教育，进行一些市场的培育。

　　黄 鸣：其实我觉得这里头政府和消费者之间有一个信息不对称，消费者不知道政府想在干什么，实际上比如可再生能源立法，我们国家已经在立法的框架当中，对绿电已经完全跟德国或者跟日本完全一样了，明年1月份就要实行，这很多消费者不知道。另外政府对消费者的，刚才她说所做的调查报告，其实也不知情，还在那儿担心，是不是消费者能不能接受，推动起来是不是有很大的阻力。实际上这几分钱，增加几分钱，甚至有时候就是几厘，小规模的时候分摊到全国电网，很小很小的一点，根本没什么大问题。

　　会客厅：刚才廖女士提出提了立法的重要性，明年1月1号我们可再生能源法也要实施了，它会对实际的可再生能源产生很大的推动吗？您的预期是怎么样？

　　黄 鸣：最起码的时候让整个社会，可再生能源都立法了，成为一个法律来进行推广了，这件事情非常非常重要，很多人仅仅是作为一个道义上的推广的时候大家可能不太重视，作为法律的时候，可能如果我不注意，可能我违法了，第二个就是有很强有力的法律、政策，包括机制，我相信中国要实施起来，在这样的一个强烈的法律的推动下，照中国的光热的这种发展的热情和势头，我们国家太阳能发电或者是风力发电的市场要比德国和日本甚至美国加起来都要多，这一点我是非常有信心的。

　　会客厅：可再生能源会占到整个能源使用量的多大的比重，是不是会完全地取代？

　　黄 鸣：这一点从长远利益，从世界这个角度是必然的，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如果就现在来讲，加上不可再生能源，包括就是化石燃料这样的，它的污染成本，它的资源对未来的潜在的成本也好，就现在再贵的可再生能源都是合算的。

　　廖晓义：但是我觉得我们国家还是真的应该加速这个步伐，因为中国这个资源人均资源这么稀缺，能源的问题已经不光牵扯到生态安全，而且是国防安全，对于这样一种可再生能源的开发，真的应该出台更有力的政策，尽快把这个产业能够更成长起来。我们不要等到油都耗光那一天才来发展，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