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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格曼中国行舌战群儒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5月12日 23:08  新浪财经

  大侠克鲁格曼来中国“华山论剑”,派民生银行(3.980,0.09,2.31%)和华夏时报遍撒英雄帖,各路好汉纷纷现身江湖,要与大侠一决高下……

  200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保罗-克鲁格曼的这次中国行排得非常紧凑,三日三城市,每日2-3场演讲,对于旁人来说,可能连时差都尚未倒过来,而在克鲁格曼的脸上,我的镜头却完全捕捉不到一丝疲态。反之,你会看到他面对挑战者,神采奕奕、逻辑清晰地见招拆招,高手过招,不得不令人大呼过瘾!

  第一回合:克鲁格曼对阵龙永图

  在北京,克鲁格曼面对的第一个对手是素有“铁齿铜牙”之称的中国前世贸谈判首席代表龙永图。这个对手对克鲁格曼所研究的学问实务研究甚是精通。

  对于克鲁格曼的“中国巨大贸易顺差是政府干预的结果”这一说法,龙永图给予了有力回击:“中国贸易顺差是市场的选择”。争论层层深入,克鲁格曼又马上指出,人民币不可自由兑换是政府干预的结果,而这导致了中国贸易巨大的顺差。

  一向强硬的龙永图当然不会示弱,“中国可能在今后几年当中都不会实行人民币汇率自由兑换,这是出于防止汇率风险的需要。由于目前全球金融秩序的不公平性,所以选择了在目前不实行自己货币的自由兑换。”

  “不选择自己国家货币进行自由兑换的国家就是操纵汇率吗?”龙永图反问克鲁格曼。这场PK的结果是:保罗-克鲁格曼表示并不是支持人民币在近期可兑换,但比较担心中国的外汇储备过于庞大。

  将“职责”化为“担忧”,终于将这场论战平息掉。

  第二回合:克鲁格曼对阵张维迎

  在北京克鲁格曼遇到的第二个对手是与他学术流派向左的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院长张维迎。年初的时候张维迎曾经发表过《彻底埋葬凯恩斯主义》一文,强调这次经济危机与其说是市场的失败,不如说是政府政策的失败,以此来反驳把经济危机归咎于自由市场的论调。不过两个人在演讲中并没有纠缠于经济危机产生的成因,而是延续了上一场的中美贸易不平衡问题继续展开争论。

  张维迎一上来就很犀利地把中美贸易不平衡一股脑推给了美国:“在我看来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美国人花钱太多,这样他对中国产品的需求非常旺盛;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美国方面对中国出口有很多限制,如果这些限制取消的话,我想中国从美国进口就会大大增加。”

  不过克鲁格曼也不甘示弱:“美国支出是大大的超过了正常的水平,但是是谁给了美国钱?主要是盈余国家积累了大量的外汇资产。所以这不仅仅是美中之间的问题,还有其他的贸易盈余国家和贸易赤字国家。”

  这就像一个每日吵闹着要减肥的人,抱怨别人给了他太多好吃的食物。所以张维迎说,中国人本身不能印美元,美元是美国印出来的,中国借给美国的是美元而不是人民币,“所以,我自己理解是不是更根本的原因是美国货币政策太松,由此导致中国不得不把钱再放在美国,就是把贸易盈余再放到美国。”

  于是克鲁格曼再次抛出他的杀手锏“中国巨大贸易顺差是政府干预的结果”这句话,作为主持人的张维迎将此话题暂且放在一边。

  不过在两位嘉宾提问过后,张维迎再次谈到这个问题,“中美贸易仍然是结构的问题,而不是简单的中国少向美国出口的问题,也不简单是人民币的汇率问题。”

  第三回合:克鲁格曼对阵李稻葵

  克鲁格曼遇到的第三个对手仰慕其已久,所谓英雄惺惺相惜,研究世界经济的清华大学教授李稻葵一直在预测克鲁格曼会得诺贝尔奖,虽然早预测了几年,但终于还是在2008年说中了。

  虽然是偶像,但问题提的丝毫不示弱,“中国为了经济恢复和节能减排做了大量的工作,美国做了什么?”

  克鲁格曼说自己要为自己的国家说两句话了。“我们的领导也是很不错的,美联储做了大量的工作来支持金融市场保持稳定,这是英雄性的壮举。”而在说到节能减排工作,克鲁格曼毫不讳言地指出,“如果中国二氧化碳排放不断的增加,我们美国减少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他说这句话并不是为了互相指责,而是想说关键是有一个真正强大的国际合作。

  “中国很多二氧化碳排放,制造的东西,消费的产品,都是出口到美国去了。也就是说当我们有气侯变化机制的时候,可能二氧化碳排放的量会比较小,如果二氧化碳排放很大的东西,会价格比较高一点,这样美国就会花更多的钱来买这些能耗很高的产品,这样也可以。我觉得这样可以在全球机制当中加入这一条,每个国家都应该把环境问题纳入到自己的生产进程中,这样也会有利于全球贸易。”

  第四回合:克鲁格曼对阵王松奇

  克鲁格曼似乎并未在上海这个风格与北京截然不同的城市里得到喘息,再次遇到各路高手的挑战。

  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副所长王松奇喜欢把双臂很舒展地摊开放在沙发上,即使在圆桌会谈的讨论席上,他也会保持这样舒服的姿势。作为克鲁格曼书籍的译者,正是一位知己知彼的对手。

  他把箭瞄准了“贸易保护主义”射给克鲁格曼。不过深谙美国政道的克鲁格曼却对“贸易保护主义”不以为然——“有一些国会的人总是有一些政治的意图,买美国货不过就是一个口号,不是真正的政策。”他认为在发达国家里面,美国在贸易保护主义的控制方面已经做得很小心了。

  两人随后的争论继续在“中美贸易顺差原因”这个在此次“中国行”上屡屡被提到的话题上来,王松奇认为中国这么大的贸易顺差是比较优势造成的。

  不过大师仍然是大师,即使被否定,也会坚持自己的观点,并且虽然看似轻描淡写,却一针见血:“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很多人不同意我的观点,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比较优势决定了大概你是出口什么东西,但不决定你出口量是多少。而且通常情况下,一个还处于相对比较贫穷的快速发展的国家成为资源输出国,这个不多见。”

  克鲁格曼认为这种现象很奇怪,“奇怪在哪?穷人得了脂肪肝。”王松奇终于心悦诚服:“克鲁格曼先生看得很准,中国的金融体系由于低效,不能有效地通过投资积累的储蓄不能用出去,所以有几个司在做这个,外国政府的债券从过去一二十年看来美国买得最多也相对最安全,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个主要还是要靠改革我们的金融体系,靠我们的金融体系更有效率来解决。”

  第五回合:克鲁格曼对阵夏斌

  与克鲁格曼的这场较量,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所长夏斌似乎是积蓄已久。

  早在G20与新浪财经对话时,夏斌就认为作为此次经济危机的始作俑者,美国应该负起责任。

  所以在与克鲁格曼对话的一开始,他就当仁不让地提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我始终纳闷的是:“美国的主流经济学家老是引导我们讨论中美贸易汇率的问题,针对这场格林斯潘称为百年一遇的金融危机,到底根源是什么?为什么不在这方面引导世界的知识界去研究去改组当前的国际货币体系?”

  看到没有得到克鲁格曼的正面回答,夏斌就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美国在IMF一家独大的局面是不合适的。”不过克鲁格曼可不认同这一点:“IMF通常是由欧洲来运作的,我们必须要记着IMF是由法国人来运作的。这次美国还帮助建立了亚洲基金,为亚洲市场提供流动性。”不过他同意应该对IMF的治理结构进行调整,让更多发展中国家代表参与。

  保罗-克鲁格曼舌战群儒后记

  不了解中国的诺奖得主

  尽管他在每一次演讲最开始都会说这样一句话:我很难理解中国经济;尽管老头还学不会像很多“中国通”经济学家那样说半口流利的英文,或说些让国人们欢喜的话;尽管略微了解一些的人都知道保罗-克鲁格曼是一位研究国际贸易的经济学家,但仍然还是有很多人把那些烫手的“中国问题”直接抛给他。

  所有这些问题他都会面带微笑、耐心细致地回答,并且他天生的幽默感也绝不会让人感到尴尬,比如他被问到会不会研究“三农”问题时,他笑着说:“我对于农民问题不太了解,我来到中国的时候,边检问我有没有跟猪有接触,我说没有接触,我可能没有本事回答你这个问题吧。”再比如他甚至会被问到“人生和梦想”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多了,他便笑笑澄清:自己是一个经济学家。

  贸易问题成“众矢之的”

  不过贸易问题还是成为“众矢之的”,以至于克鲁格曼笑称:“我到中国不到两天,已经碰到第四次关于贸易问题了。大家碰到这个话题都很激动。我的演讲没有激起很多人的反应,肯定是我的演讲很无聊。”

  在讲到中美贸易问题时,有一个核心观点是被克鲁格曼贯彻始终的:导致中美贸易问题的根本原因是中国政策而不是比较优势。而这个观点也是最批判的最厉害的。从学界的分歧里面,你可以看到政界分歧的缩影,两国都在互相指责对方是造成贸易不平衡的罪魁祸首。

  多面的克鲁格曼

  我一直想知道,作为一个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他会不会孤独,站在学术金字塔顶尖,会不会觉得高处不胜寒。还好,除了不喜欢与人合影以外,他基本上算一个随和的人。只是在某些瞬间,比如在合影的时候,你会觉得他目光漂移,不知道看向哪里,或者在拿着手机好奇地拍摄时,你会发现他原来还是个很天真和可爱的人。

  幽默是克鲁格曼不同于其他诺奖经济学家的特别之处,也许也正是这一点,他成为了一位大众经济学家。我还特别整理了克鲁格曼这两天的经典语录,以飨网友。

  “我听到你的销售量增长我觉得很高兴,但是我觉得这个未必是好的消息,如果看看经济的情况之后我总是要喝一点东西,所以尽管我很愁但是并不是说喝酒了经济就好了。”——克鲁格曼对话青岛啤酒(79.630,-0.67,-0.83%)总裁

  “我个人认为市场的恢复不会那么快,但是股市的指标显示它将是一个快速地恢复,但是我觉得不会发生,但是谁又说得清呢?如果我能够预测股市的话,那我想我的生活就会大大改善了。”——克鲁格曼谈股市

  “奥巴马从来没有说过要招聘我进入白宫,我自己表示不要去,他们没有让我去。我可以非常自由地发表言论,不用受到很多限制。”——克鲁格曼解释自己从未被奥巴马“招安”过

  “我对于农民问题不太了解,我来到中国的时候,边检问我有没有跟猪有接触,我说没有接触,我可能没有本事回答你这个问题吧!”——在被问及是否研究“三农”问题时,克鲁格曼如是回答。

  “我到中国不到两天,已经碰到第四次关于贸易问题了。大家碰到这个话题都很激动。我的演讲没有激起很多人的反应,肯定是我的演讲很无聊。”——在第四次回答中美贸易问题时,克鲁格曼做如下评价。(元平 发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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