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勋:小小微尘里,一点万事平安的祈愿

蒋勋:小小微尘里,一点万事平安的祈愿
2024年06月02日 12:00 媒体滚动

转自:三联生活周刊

2021年5月,身在台湾省东部的蒋勋,因受疫情影响回不到台北,于是,来到了池上万安乡下,一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龙仔尾。

在那里,蒋勋用一本小书,为我们做了一份温柔而笃定的陈词。

附赠作者画作明信片2张

读蒋勋,收获心灵的宁静

蒋勋拥有多重身份:诗人、画家、作家、美学家……每一重身份他都做到极致,是当之无愧的“全栖才子”,被誉为“华人世界文化教父”“美的布道者”。

在蒋勋眼中,文学是救赎,在人生的重要关口,一段文字、一句诗、一幅画,就可以让你过关,豁然开朗,柳暗花明。

当年,蒋勋在台北讲《红楼梦》,林青霞无论多忙,每周五都要从香港飞过去现场, 听他讲。

听到动情处,泪盈于睫。她说,你们把我当偶像,而我唯一的偶像是蒋勋老师,“他的声音是我的半颗安眠药”。

蒋勋的《蒋勋说红楼梦》连续三年被央视《读书》栏目评选为大众喜爱的50种好书;《生活十讲》抚慰过无数个失落的灵魂; 《美的沉思》被誉为“台湾版《美的历程》”……

蒋勋的文字洗练,时时沉吟有感悟,直抵人心,给予人安定的精神力量,抚慰了无数慌张的尘世心灵。

当你身处困境时,不妨读一读蒋勋,总能收获心灵的片刻宁静。

一次偶然的邂逅

疫情期间,蒋勋搬进龙仔尾,距离台东池上热闹中心区最远的边陲。

没有观光客,疫情时间,很少接触人,来串门子的多是猫,别家的猫,或流浪猫。

树木很多,花树、果树都有,寂寂庭院,果实落满一地。

猫咪陪着他读经、抄经。

此时的蒋勋不急着画画了,静静地倾听暗夜里的水声、草虫声、风声,稻谷摇曳或月光初升,天地间有好多匆忙时错过的声音,此时都在身边,他和猫咪一起静静听着。

当他三个月后离开龙仔尾时,他想留下一本书,写龙仔尾,写猫,写疫情期间的无所事事。

于是有了这本《龙仔尾·猫:见山见海见自己》。

龙仔尾——一个人的桃花源

龙仔尾是台湾省东部纵谷海岸山脉下一个小小的村落,地图上不容易找到的一个地名。

龙仔尾在池上万安村靠海岸山脉的尾端,纵谷的边缘,附近是大片新武吕溪冲积的沃野,被开垦成了很平坦广阔的稻田。

蒋勋住在龙仔尾的一处农舍,四周都是稻田,每天在庭院看海岸山脉,起伏如龙。龙的背脊,有崚嶒突起的丘陵。丘陵之间,时时有云雾缭绕。清晨太阳从背脊棱线升起,旭日的光,斜斜地照亮大片的稻田。有时候是新插的秧苗,稀稀疏疏,三三两两稚嫩的新绿,在晨曦中发亮。

龙仔尾的农民过惯了传统农耕辛勤的生活,不太习惯休息。现在大多农田已经可以机械化耕种,但是插完秧之后,还是看到许多农人在田里,一步一步巡视稻列行距。他们叫作“补秧”,把倒下的秧苗扶正,把边缘机械遗漏的空间再补满。

池上稻田池上稻田

立春插秧,经过三月、四月、五月中旬,到小满芒种,已经授粉、抽穗,结成饱满的稻穗谷粒,龙仔尾此时的风景已是一片金黄。太阳初升的清晨,像闪耀着光芒的黄金,灿烂夺目,海岸山脉的背脊也像飞龙在天,时时有午后的云瀑飞扬倾泻而来。

初插的秧田,细细疏落的秧苗,田里积水很多,秧苗和秧苗间隙,倒映着龙仔尾一带长龙一样的山脉,潜伏腾扬,在涌动变幻的云岚里,果然如一条龙在游动飞翔。

祖父和孙子最适合无事时说这条龙的故事,指点龙角、龙头、龙须,张着大口,身上斑斓的龙鳞,张牙舞爪。慢慢到了龙尾,安静下来,祖父就和孙子说起“龙仔尾”久远的传说。

原来,龙还在眼前,云烟飞瀑,活灵活现。

如果有故事,土地总是活着,山水活着,新武吕溪活着,海岸山脉活着。龙仔尾,依旧是龙的尾巴,旁边护佑大片稻田,护佑十几户人家的小小村落。

蒋勋想告诉朋友们,他是龙仔尾居民,他的住处是——龙仔尾一号。

蒋勋的“猫咪哲学”

蒋勋以前没有特别亲近过猫。

他感觉猫有一种灵黠、神秘,好像带着他看不到的魂魄,也凝视着他看不到的世界。对那样的魂魄与世界,他有点好奇,也有点敬畏,但终究敬而远之,不敢特别亲近。

蒋勋在龙仔尾居住期间,来来去去的猫咪很多,前前后后大概有七八只。

有的与他亲近,上餐桌巡视,肆无忌惮,睡在他的画毯上,喜欢跟他撒娇讨拍;有的陪他散步走路,却不太进屋。

也有的始终坚持做流浪猫,偶然蹑手蹑脚偷偷靠近他放在廊檐下的猫食,吃两口。蒋勋会温柔地对它们说“你好”,它们还是一溜烟地快速逃走。

蒋勋在猫咪身上看到了生命的本真,也发觉了独一无二的“猫咪哲学”。

他总觉得,动物有人类失去的很多本能,可以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世界,可以听到人类听不到的声音,可以嗅闻到人类已经感觉不到的空气里云或者风的气味,云和风里,可以预知人类无法预知的幸福或灾难。

蒋勋抄经,写到“众生,非众生,是名众生”。想到没有命名的“猫咪”,都叫猫咪,“于一切众生无憎爱”,因为都是众生,爱的是众生,憎的也是众生吧……

“于一切猫咪无憎爱”,心有旁骛,写错了字,调侃自嘲。放下经文,给自己泡一壶新茶,知道无论憎爱都还有许多功课要做,有时做得好,有时做得不好,也不急着做完。

一切如梦幻泡影,功课做完,或许也就是大梦初醒,梦醒时或哭或笑,或者啼笑皆非,或许已与此身无关了。

向土地和众生致敬

后来,蒋勋告别龙仔尾,告别农舍,告别几棵果树,告别水圳里的水声,告别满天繁星,告别最舍不得的几只陪伴他三个月的猫咪。

他说感谢龙仔尾,感谢猫咪,让他度过内心惶惶的一段时期。

《龙仔尾·猫》记录了蒋勋自己的桃花源,一段孤独时间里与自己的对话。

天地无恙、众生无恙,龙仔尾无恙、猫咪无恙。

《龙仔尾·猫》——风景与众生,各自有各自的独白,看的人也可以自由自在。

本书扉页上印有蒋勋的一句话,代表了他写作本书的初衷:我谨以此书,向土地和众生致敬,一切平安!

好书推荐

龙仔尾·猫:见山见海见自己》

作者:蒋勋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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