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之星王明耀：早期投资“内卷” 应对之道—投新投精

任何行业的创业都不容易，因为竞争对手很多，在细分领域我们都要做到前几名才能成功。

十年前，天使投资机构化还被认为是一个伪命题，但过去两年间，随着市场上越来越多的优秀机构转向了做早期，“投早投小”已经成为了一种趋势。面对愈发拥挤的科技早期投资，联想之星总经理、主管合伙人王明耀提出了应对之道：在纷繁的科技投资中找到主线，“投新投精”，布局或组建兼具商业认知和技术能力的创业团队，深入行业脉络，建立联想之星的投资“根据地”。8月10日，在由投中信息和投中网主办的“第16届中国投资年会·年度峰会”上，王明耀发表题为“早期投资‘内卷’”应对之道的主题演讲。以下为现场演讲实录，由投中网进行整理：过去十年的时间，我几乎每年都来参加投中的会。之前我们做早期，最早我们叫天使投资，专注于科技方向，那时候来投中论坛，我们讲的主题是偏冷门的方向，因为过去十多年一直是移动互联网模式的方向受关注。但是刚才几个论坛听完，我发现今年所有的主题都聚焦在“科技”两个字，而早期投资也成为了热门。十年前，我们无法想象早期投资也进入了内卷的情况。2010年以前，那时候没有什么机构做天使投资，只有一些个人的天使投资，投资规模不大，投资额大都在几十万左右，上百万就算多了。联想之星2010年喊出口号，要拿出4个亿做天使投资，业内人很不理解，不明白4个亿要投多少项目。大家普遍认为市场上没那么多的项目可投，那个时期的天使投资，特别是机构天使是伪命题。事实上，从发展趋势来看，2010—2015年国内出现了少量天使投资机构，然后变成十家、二十家，这个过程中投资规模都比较小。2016—2020年期间，投资规模才开始慢慢增长，有些项目能拿到大几百万到上千万的投资。最大的变化是2020年以后，早期投资逐渐变成了VC和PE的标配。天使投资的变化也可以从联想之星在投中的榜单排名看出。2014年，投中有天使早期的投资榜单，联想之星从2014到2021年有幸一直待在前十，但是大家也发现了一个规律，我们排名越来越靠后。靠后并不是业绩越来越差，而是市场上越来越多的优秀机构转向了做早期。这印证了早期投资确实进入了一个非常内卷的阶段。当然，我们对早期投资火热的底层逻辑是非常清晰的：首先是科技、医疗早期优秀项目不断涌现；其次是投资节奏越来越快，融资越来越快，估值长得越来越快，有些项目就发展成了互联网的模式，一年融2—3轮，估值涨4—5倍，对后面的VC/PE来说，要不要投成为一个问题，投的话，性价比不高，不投，项目后面的估值会更高。还有是上市红利流失，项目估值倒挂；以及相对早期的项目受二级市场的影响小，以上原因使得早期内卷成为必然的现象。对于这样一个局面我们如何化解，回到今天的主题—“应对之道”。事实上在一年前、两年前的论坛上已经讲了很多，关于科技怎样投、大家怎样做，我不需要讲太多了，今天一天的论坛大家也都在谈这些问题。我重点讲讲我们总结出来的非常简单的几条心得：聚焦投科技以及投新投精。聚焦科技的逻辑是越来越清晰的，联想之星2010年前后做科技投资，仅仅是因为科技是初心，因为联想之星根源是中科院体系的，当时看到很多技术要做产业化，但是有很大的挑战，所以我们希望能够助力科技发展，将技术变成产业化。到现在，聚焦科技是产业需求，移动互联网的红利消失以后，人工智能、机器人等才能提升产业效率。另外，政策的支持也很重要，从中央到地方政府支持力度非常大。这些最后形成了今天的局面，就是投资共识，导致了今天从上午到下午，大家都在讲科技投资和如何做早期投资。我想明年我们来讲的时候，可能会讲科技泡沫的问题。怎样看待科技？因为科技是非常大的概念，比如，手机里有很多的科技，新能源里面也有很多的科技，人工智能、大数据既可以和医疗结合，也可以和新能源结合，再比如说涉及到储能的，可以用算法提升，涉及到自动驾驶的，它本身就是人工智能的应用，同时科技又可以和生物技术、材料的突破等领域结合，形成了精彩纷呈的大量创业的机会，但是这里面大家一定要找出一条主线。我们认为的这个主线，或者是联想之星投资的主线，就是中间的AI，移动互联网以后迎来的是智能时代，总体抓住这个点。2010年的时候，联想之星也投材料，后来我们聚焦到人工智能，以智能为方向做推进，就一目了然，豁然开朗。伴随人工智能发展到现在，联想之星不断抓住新浪潮的机会。2010-2011年，我们投人工智能的底层技术，像做人脸识别的旷视科技，接下来要做应用不容易，那就只能投硬件，智能门锁是用指纹识别，虽然是简单的技术但也是应用。然后做着做着机器人起来了，2015、2016年，我们投自动驾驶的方向，投着投着，因为人工智能技术的进一步提升受限于芯片算力，我们又紧接着做芯片的布局，再往上就是新能源、区块链、量子技术等新方向。所以，做科技这个投资必须要有一条主线，并且做早期科技的投资要领先。领先太多也不行，比如，自动驾驶在2012、2013年不具备条件，刚刚开始，早期投资就不会有太好的机会，但是一旦落后了就没机会。布局“新”，前提是对科技赛道本身有一个非常准确的认知。从创业的角度也是这样的，一定要抓住主线，知道自己的赛道提升和优势点在什么地方。

其次，科技投资和互联网投资的区别在于，我们要布局去找到最优秀的团队，一方面是找到优秀的团队本身，另外我们也要努力组建优秀的团队。上一年投中的年会上我就提到科学家创业的难处，如何搭建这样一个相对了解商业，同时又有很强的技术和能力的创业团队，，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互联网领域的人，可能认知和商业能力都很强，但是科技领域很难找到一个商业能力很OK，资源很强，对创业的理解也很深透的人，我们必须进行组合，才能进行更好地孵化。具体来说，创业团队要具备两方面的能力，一方面技术能力行业领先，第二这个团队要有能力把短板补齐，真正建立起可以商业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