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国科学报》记者 孟凌霄 孙滔
每天早上醒来时,马梅都有种失重感——太轻松了,似乎少了点什么。
她已经从高校离职一年了,仍然会梦见“非升即走”7年考核期的日子:她正在去学校监考的路上,遇到意外事故,要迟到了,急得要死。梦里的她只想着,监考迟到是二级教学事故,会影响年度考核。
作为曾经的心理学副教授,马梅知道这是创伤性应激障碍的典型症状。在“非升即走”前,她最大的噩梦是高考迟到。
2016年,马梅入职南方某高校(下称Z大学)的心理学院。7年考核期间,她拿到160万元的人才计划和270万+150万研究经费,指导了8名硕士生,获得过全校前6%的教学评价,发表了领域内的顶刊论文,但最终因没有拿到国家基金面上项目而未能通过“非升即走”考核。
近日,马梅向《中国科学报》讲述了自己“非升即走”的故事。
在学院的争取下,马梅没有被降为助理教授,并续签了合同。
“只能陷入死循环。”马梅总结道。
2023年7月1日,马梅正式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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