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麦黄时

  吴 鑫

  “快黄快割”“快黄快割”,天刚微微亮,布谷鸟那清脆的鸣叫声,穿过树梢,回荡在山林中和原野里。这熟悉的声音,瞬间拨动了我的心弦,我的心随着它那清脆悦耳的鸣声,飞向了故乡中那翻滚着麦浪的原野。

  每年6月,家乡那千沟万壑的原野被柔软的金黄绸衫包裹了。在艳阳普照下,那粗壮的麦秆上挑着沉甸甸的麦穗,熟得欢畅、饱满,像串串金色的汗珠。微风拂过,金黄的麦穗簇拥着随风翩翩起舞,宛如一波又一波的浪花儿,摇曳的麦浪散发出阵阵的麦香。那是肥沃黄土地赐予勤劳朴实人类的馈赠,那是农民汗水凝结成的果实。

  收割的前期,磨镰刀是必备的工作。父亲每天起得很早,把家里几把镰刀在磨刀石上磨砺着,只听“刺啦刺啦”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快几把程亮锐利的镰刀就磨好了,刀刃明晃晃亮闪闪的能照出人影来,每次父亲磨刀时就对我们说:“做人要像磨刀石一样,平时默默无闻,从不叫苦叫累。”年幼时的我们,听不懂父亲讲的教诲和深奥道理,只知道父亲磨得镰刀锐利无比,割起麦子来得心应手。

  五点多的清晨,一切都是还没睡醒的样子。晨露,像黎明的一把喷壶,将田野洒得潮湿湿的。千沟万壑的原野上点缀着乡亲劳作的身影,乡亲们都拿着镰刀,在“蹭蹭蹭”“嚓嚓嚓”清脆的声响中,一望无际黄澄澄的麦子一绺绺倒下了。

  白天,乡亲们都忙着抢收小麦,晚上便是脱麦。夜幕降临,电工便在村里最大麦场的四角架起最大瓦数的灯泡,几个壮汉把村里集资买来的笨拙、庞大的脱粒机拖到麦场中,脱粒机摇动着硕大、笨重的身躯,轰轰隆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赤红饱满的麦粒流水般地从脱粒机中倾泻而出,收获着沉甸甸的希望。父亲伸出粗壮的手抓把新麦,吹一口,丢到嘴里,皱纹结成了菊花瓣的脸上漾过一丝得意,一年的辛劳瞬间释然了。

  脱粒工作结束时已经是深夜,父母和邻里们反而不觉得疲惫,望着装好的一袋袋新麦,你数数他家的,他数数你家的,核算着谁家的收成好一些,揣摩着谁家用的种子好一些,讨论着来年用哪家牌子的化肥。

  光阴荏苒,离家已经十三载,再也不用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辛苦割麦了。但每到麦收时节,听到布谷鸟那熟悉的叫声时,对那片浸透着心血和汗水的土地的深情,便犹如田野里那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的麦浪,在内心深处汹涌激荡。那热火朝天的开镰收割、打麦脱麦的景象,已沉淀成金黄色的影像,定格在记忆深处,那唇齿留香的麦香味经常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历久弥新。

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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