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传雄:归来山河行,也无风雨也无晴丨人物

周传雄:归来山河行,也无风雨也无晴丨人物
2021年04月14日 19:37 新京报网

原标题:周传雄:归来山河行,也无风雨也无晴丨人物

音乐综艺《天赐的声音2》播出后,“小刚”周传雄久违的舞台,却被舆论消费得一地鸡毛——作为上世纪80年代出道的“情歌教父”,竟然沦落至被晚辈选择,被乐评人点评,甚至一轮游。有人称这是华语乐坛的一次“蒙羞”;但更多的声音,是对一位曾经辉煌的音乐人怀才不遇、生不逢时的百般唏嘘。

周传雄。艺人供图周传雄。艺人供图

若将周传雄三十三载的音乐之路铺陈开来,他见证了华语乐坛的兴盛与落寞,自身命运也在时代潮流中曲折跌宕;中年遭遇疾病缠身,沉寂多年推出新专辑,却石沉大海。但在如此悲情的想象与拆解中,我们想要寻求周传雄的一丝挫败与彷徨,却只是徒劳。

他笃定自己是幸运的。“唱片全盛时期,我在做音乐;市场环境不好,我也继续做音乐;在遇到挫折低潮的时候,反而让我写出对生活更多的感悟……我唱了三十三年,还有人愿意听我的歌,这就蛮好的。”

①商场表演,也是值得珍惜的机会

周传雄得到大众久违的关注,其焦点多少有些本末倒置。

2020年,周传雄时隔五年再次推出新专辑《传世音乐》,请回了《伤痛无声》的制作人Terence Teo,精心拍摄了多首MV,还鲜少地接受了多家媒体采访。但从9月发布第一首主打歌《不畏惧的少年》开始,周传雄就明显感觉到,外界似乎对他的新歌没有任何反馈。而后接连发布的三首作品,也几乎石沉大海。

《不畏惧的少年》

实际上,实体唱片时代逐渐消亡,数字媒体成为音乐的主流载体,周传雄对音乐市场翻天覆地的改变早已有所感知。在这些音乐、短视频平台上,每天都有无数来自天南海北的新歌抢占关注,若歌手不迎合市场做宣传,自己的作品连歌迷都很难听到。“失落倒不会,就觉得心有不甘。”

这是周传雄登上《天赐的声音2》的主要原因——他希望站上这个音乐舞台,告诉众人,周传雄回来唱歌了。

第一轮合作竞演,节目组精心为他选择了二十年前由他创作,代表一代人青春的《我难过》。舞台上,他回忆起自己三十三载音乐之路的坚守,乐评人和其他音乐人也表达了对他的敬爱。但最终,遗憾地,没有一位音乐合伙人选择他,唱了一首歌,他便离开了这个舞台。

而后事情的发展变得吊诡。“孟美岐(节目音乐合伙人之一)给周传雄当导师”“周传雄谈流量被骂”等话题让“情歌教父”再上热搜。周传雄回应节目的博文点赞量突破40万次,然而,他的新歌MV播放量次数却不足其十分之一。

被视为市场博弈间“弱者”的周传雄,却似乎没有被舆论裹挟,反而显得轻松。如果追溯至年轻时,他或许会在意成功或失败,很希望自己做出来的歌都是厉害的;表演上也总是“情绪澎湃”,哭腔、颤音都曾是“小刚”最具代表性的演唱风格。但如今,五十二岁的他,已经过了在意得失心的阶段。“我更在意过程。写一首歌的时候,它会是好歌,就是好歌,是烂歌,就是烂歌。失败和成功都是很难讲的,想太多就会压力很大。”

周传雄参加音乐综艺《天赐的声音2》。

而此次舆论发酵的本质,与其说是音乐受众对个体不公的愤懑,其背后折射出的更多是对当下流量音乐人长久以来的刻板印象,以及对于乐坛沧海遗珠时运不济的感慨。《天赐的声音2》中乐评人谈到周传雄也唏嘘道,曾经的“情歌教父”如今竟沦为在商场中商演,直面台下零星且冷漠的“观众”。

“我觉得还好。”周传雄给了一个平和的回复。别人口中的商场表演,在他看来同样是很值得珍惜的机会,每一首歌他都会坚持排练三次的原则;有时要唱四首,他至少得提前两小时开嗓。“我是很幸运的了。我觉得不管大舞台,小舞台,会来这个舞台听你唱歌的人,一定是喜欢听你唱歌。”

周传雄也在努力适应、融入音乐市场的变化。例如最近他为电视剧《山河令》演唱了插曲,反响不错。他很喜欢剧中一位名叫叶白衣的世外高人,练就神功后,具备了长生不老的能力。即便如此,叶白衣还是感慨道,“难留少年时,总有少年来。”

周传雄深有同感。总有人热血澎湃,时代在变化,听众喜好也在变化。但他始终认为,好的音乐是不变的,这种“不变”,足以让他应万变。

②开货车、做电工,青年会里学音乐

周传雄说,音乐是“天职”,他生来就是要做这件事。

上世纪70年代初,港台流行音乐市场初现雏形,电视上时不时便会播放婉转动人的时代金曲。周传雄小学二年级时,班主任是一名音乐老师,她发现了周传雄的音乐天赋,便有意训练他的声乐技巧,并推荐他参加了诸多校级的音乐比赛。但在那个思想传统的年代,没有一个父母会支持孩子往音乐方向发展,“我将来想要做音乐。”周传雄却很笃定。

这种笃定,竟幸运扭转了他的人生轨迹。14岁时,周传雄即将面临国中升学压力,但父母离异令家境变得窘迫起来,大部分时间只有姐姐独自赚钱养活他。16岁时,他考入一家私立中学,学费颇高。为了赚取学费,周传雄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固定去青年会打工;寒暑假更忙,开出租车、做餐厅服务生、在街边摆小摊卖耳环;重体力活赚钱多,身材羸弱的周传雄还做过货车小弟,干过电工、装潢工人。

音乐,成为他苦闷生活的全部,也是唯一挣脱生活的目标。那时青年会里有教钢琴、吉他的老师,打工结束后,周传雄就自己排课跟他们学习。19岁时,通过一档“台湾校园歌唱比赛”,周传雄成功签约唱片公司。

真正迈入音乐世界的周传雄,自由了,幸福了。虽然他的生活节奏依然是半工半读,但变成白天上课,假期发唱片,课余时间用来宣传。这些事都是为了音乐。为了让更多人听到他的歌,每周他都要抽一天去参加一档很红的电视节目。录音时间是下课后一小时,两地之间相隔一座大山。周传雄用自己刚赚的钱买了辆小车子,边走山路边吃便当,同时还要化妆、练习脚本。

“很累,但很充实。”周传雄轻松的语气中,饱含一位年轻人用尽全力追逐梦想的满足,“一方面脚踏实地地生活,一方面仰望星空。”

③拒绝“小虎队”,成了唱片公司的“宝”

1988年,台湾开丽公司推出了一档名为《青春大对抗》的节目,意在选择三名颜值高、年轻,又擅长唱歌表演的男生组成组合。刚签约唱片公司的周传雄,曾成为该组合的第一批候选人。他起初以为这个组合是“乐团”,他的弹琴、创作,都可以在其中尽情发挥。直到公司开始培养他们学习舞蹈、主持、表演,并告知他们,这个组合主要是在综艺中担当幕后助理,周传雄直截了当地提出了退出。一年后,该组合重新选拔,并正式命名为“小虎队”,一炮而红。

周传雄没有遗憾。对自己想要的“星空”,他始终有着详尽的描绘。“我想我应该算执着。我会问自己心里的声音,我是喜欢这样子,还是喜欢那样?那时我希望当一个创作歌手。”

以“小刚”之名出道的周传雄,首张个人专辑《双子星的对话》。

虽然,唱片公司还是将“偶像歌手”作为其最初的市场定位。上世纪90年代初,“情歌王子”张信哲服役入伍,身材清瘦高挑、相貌白皙文雅的周传雄,被迅速包装成其“接班人”出道,乳名“小刚”成为其艺名。第一张个人专辑《双子星的对话》反响不错,但11首歌里仅有一首属于“小刚”的原创作品。第二张专辑,两首;第三张专辑,两首……

这并不影响他成为红极一时的抒情歌手。若谈那时“小刚”有多红,坊间传闻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某家唱片店的老板曾说“谁给我一千张小刚的专辑,我就把女儿嫁给他!”

但周传雄并不满足,“一开始唱片公司虽然支持(做原创),但我觉得那不是真正的支持,只是觉得偶像型歌手如果有自己的作品,也挺好的。”直到第四张专辑,在周传雄的再三请求下,唱片公司终于同意让他自己制作,但只有半张。这似乎是公司给予他信任度的最大空间。1992年,《小刚的花花世界》推出,其中六首由“小刚”参与创作。

《小刚的花花世界》

那时,卡拉OK正在台湾风靡,周传雄这张专辑中,由他作词作曲的《哈萨雅琪》也凭借朗朗上口的旋律与简单直白的歌词,一时间火遍街头巷尾。据说,当年仅《哈萨雅琪》卡拉OK的MV就卖了几十个版本,几乎所有人都会哼上一句“哈萨雅琪/哈萨雅琪/一朵小野菊……”

唱片公司惊喜地以为自己捡到了“宝”,而在周传雄看来,一首首原创歌曲接连落在专辑扉页上,这是多年呵护的梦境与坚持终于化为现实,“我觉得走路都有风了。”周传雄形容。

④转做幕后,曾被同一公司退稿五十次

提及周传雄,诸多60后、70后会倍感陌生;若提及“小刚”,普通歌迷也很难将其与《寂寞沙洲冷》《黄昏》结合起来。“小刚”“周传雄”,将周传雄三十三年的创作生涯划分为截然不同的两段“音乐人生”。

1996年,“小刚”发布了专辑《我的心太乱》,收录十首全创作歌曲,脸庞也微微留起了鬓角。很多歌迷曾说,这张专辑中,他逐渐寻找到兼具周传雄与“小刚”的音乐自我。然而上世纪90年代末,商业全球化浪潮袭来,香港“四大天王”、谢霆锋、李克勤等音乐人的“侵入”,令台湾本土歌手举步维艰。周传雄的唱片公司被收购,新公司将资源倾向于新生代歌手。很长一段时间内,“小刚”不得不面临“无唱片可发”的境地。

实际上,周传雄很早就预料过会陷入如此窘境——他眼见很多前辈经过五六年的巅峰时期,便因种种原因被游离于市场之外。唱片歌手的宿命似乎既定如此。“幸好,我还会(音乐)制作。”周传雄坦然地接受了作为“歌手”被市场抛弃的境遇,“只要还能做音乐,火不火,没关系。”

他犹记第一次以制作人身份做音乐时,竟比为自己做专辑还开心,“如鱼得水,非常纯粹。”他如此形容。当宣传、外部包装、销量压力,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只需把音乐做好,这对周传雄而言,就像打开一扇通往捷径的大门。

1998年,原本清瘦高挑的“偶像”身材略有发福,清爽白皙的脸上续上了不拘小节的络腮胡子,头发也似乎很久没有被精细打理——“小刚”时代被彻底留在过去,“周传雄”正式以新人身份迈入乐坛。

放弃“小刚”光环,也意味着每一首作品都要从零开始——向音乐公司自荐、被选择、被退回,再自荐,再被退回。每次落选,周传雄都会请制作组出来喝咖啡。有唱片公司认为他的小样做得太简单;也有人认为前奏太长,公司想一上来直接听高潮;还有人抨击他小样没有歌词,“嘀嘀嘀”不好想象。后来,周传雄试着精简篇幅,单刀直入;也学会加入一两句似日文非英文的“歌词”哼唱。

但没有被选中,依然是大多数。周传雄曾被某家公司退回超过50首的歌曲,无论他怎么在公司门口死守,都没能扭转。为了寻求机会,他甘愿成为唱片背后最积极的“救火队”——当大牌制作人拖到截歌日期还没写出来,唱片企划便会给周传雄打电话,“明天下午开会,我们要一个什么什么样的歌,你有没有?”“我有!”周传雄总是连忙应允,再连夜赶制。最多的时候,他一个月可以写15首歌。

音乐创作始终占据着周传雄生活的大部分时间。

就这样,现实打击与自我鼓舞反复对抗。某一天周传雄去花莲散心,突然接到唱片公司的电话,歌手张克帆的新专辑想用他的歌,并且邀请他担任制作人。这张专辑是而后为张克帆创下销售纪录“六白金”的《寂寞轰炸》。

“周传雄”的时代宣告来临。最忙的时候,他要同时“三班倒”:一班配唱、一班混音、一班编曲。“所以我还算蛮顺利的。很多人写了几年都还是那个样子,我大概花了一年(便有起色了)。” 

“从歌手到幕后,包括被频繁退歌,似乎都没有打击到你。”记者好奇。

周传雄的语气始终轻松,“我常常觉得,挫折来得越多越好,因为挫折来的时候你才知道失败在哪里。”

他也有苦闷的片刻。比如,一些制作人假装要来邀歌,实际上是想借鉴他的创意;唱片公司的人事争斗,也烦扰着他的生活,“但只要能做音乐就好。”这句话,周传雄无意识地重复了两遍。“我刚入行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我可以做音乐,甚至觉得能够在酒吧里弹琴、唱歌就挺好。所以现在,只要能做音乐就好。”

⑤被拒绝的文件夹,依然还在壮大着

周传雄的电脑里有一个文件夹,藏着周传雄“被折叠的珍宝”——这里有几十首没有被发表过,抑或是被唱片公司拒绝的作品。

文件夹的建立,是在《哈萨雅琪》发布后的一年。那时周传雄已成为全职音乐人。在求新的灵感之下,他向公司提议,想尝试世界音乐风格。市场对“小刚”的疯狂,让这个执拗的尝试很快得到了尊重与应允。

周传雄用近一年的时间,重走了一段丝绸之路,从西安出发,走过渭河,上了秦岭,一路前往兰州、敦煌。他将西北古镇的鼓队以及各种中国古典民乐应用至旋律,甚至还将音乐录音带和写真拉到丝绸之路上拍摄。

周传雄。艺人供图

然而,这次先锋性的尝试,并未实现对华语乐坛的第二次成功冲击。在那个“口碑”均会转化为摆在老板桌上冷冰冰的销量数字的市场,“叫好不叫座”的败绩让周传雄与唱片公司产生分歧。他认为老板没有做好发行,老板则认为是音乐不好。被公司“雪藏”的捶打下,周传雄第一次开始反思理想的音乐路径。

他还是选择换个方式,继续执拗。周传雄不排斥创作“简单”的流行音乐,例如《冬天的秘密》,只是一次纯粹的情感抒发,唱片公司也只将其放在第四首“非主打”的位置,但五六年之后,这首歌却在年轻人中成为延迟的流行。

而市场之外,周传雄依然坚持写一些“很难”,却让他感到得意的音乐。例如尝试更高级的和弦,加入普通人很难在KTV掌握的多半音……只是,他不再强求自己这些“另类”的孩子们能够被市场认可。将它们安眠在文件夹里,只有当唱片企划来选歌,根据市场喜好挑走七八首,还余下两首“垫底”的时候,周传雄才会郑重地打开这个文件夹,像初入乐坛,邀请伯乐相马般忐忑与真诚地劝说,“反正你们想要的也有了,剩下能不能让我把觉得好的作品试试看?”

《寂寞沙洲冷》收录在周传雄2005年推出的专辑《星空下的传说》中。

2005年,取自苏轼的词《卜算子》名句,以印度西塔琴结合中国管弦乐浪漫缱绻的《寂寞沙洲冷》成为情歌市场的一声欢呼。融合流行与爵士乐风的歌曲《乏味》,也是文件夹中被幸运选中的一位。如今,这些“孩子们”被拒绝仍是常事,但周传雄也不强求,文件夹也还在壮大着。“我现在做歌不会想什么市场好不好,能不能接受。我更在意自己喜不喜欢这首歌。喜欢,我就觉得挺开心的。”

⑥疾病缠身仍创作,没什么是办不到的

2007年,周传雄曾前往香港与李克勤合作港剧《岁月风云》的主题曲。录音时他偶遇了这首歌的词曲作者,香港乐坛前辈顾嘉辉。那时老先生已年近75岁,但他的歌仍不逊色于当年任何一首代表作。顾先生在录音室与李克勤、周传雄交流创作,言语间饱含对音乐长久且炽烈的热忱。这个片刻无数次鼓舞着周传雄。

此次采访中,回忆起无数或低潮、或打击、或纠结的人生过往,周传雄的情绪似乎早已被岁月消解,但只有这一瞬间,他表达出些许对理想的彷徨。“其实我有想过,我这样的身体,到底还能不能继续做音乐。”

2014年11月,周传雄出席新专辑《时不知归》发布会,因患胃病导致身材消瘦。图/IC PHOTO

那是他最受大众关注的几年——因胃病缠身,暂停音乐创作,一度被媒体拍到瘦削见骨,步履蹒跚;“病危”谣言也一次次轰炸着不知情的听众们。

但周传雄的痛苦,与外界喧嚣无关。他只是失落于自己太想写歌,可体力和身体却反复叫嚣。“你想做一件事,却很无奈不能去做,你也没有办法努力。”实际上,刚确诊胃溃疡伴幽门螺旋杆菌超标的周传雄,曾一度很认真地听取医生建议,放缓写歌节奏,积极做治疗。医生曾为他开过15天的药,称只要他坚持吃,病情就会好转。15天后,症状似乎真的有所缓解,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周传雄赶紧昼夜颠倒地把这段时间积累的灵感释放于旋律。

一旦投入写歌这件事,早睡早起、少食多餐等医嘱,包括吃药,就被周传雄抛在脑后。经常写歌写到半夜,满脑子都是旋律,他需要用很久才能调适至睡眠模式;而醒来之后,他又突然记起药忘记吃了。医生不断叮嘱他,要放下一切,专心养身体,但总是没过几天,周传雄又会“手痒”。这种感觉比身体疾患更为折磨。最严重时,这个身高1.80米,曾经身材略有发福的中年男人,瘦到了49公斤。阳光洒在手上,皮下骨头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这样子下去肯定不行。”周传雄逼迫自己停下来,休息,放空,阅读,“我不能只是傻傻地往前冲,抱着一腔的热血,那是没有用的。”

在他三十余年形成的创作体系中,早上写歌曾是件很痛苦的事,而一旦开始写,也必须一气呵成,从创作、编曲,到配乐、演唱。只有做完小样,他才能收获成就感。后来他只能硬性规定自己,早上写歌,下午休息,每写两个小时就停下来休息。他试了之后发现,其实没什么办不到的。 

任何人都无法阻止风波来袭,却可以选择放任,抑或是平静地捻起信念,继续背朝命运前行。今年,周传雄演唱了电影《西游记之再世妖王》的主题曲《妖王之王》、即将发布新的音乐专辑,演唱会也已提上日程;甚至,此前有电影前来邀约,他也有兴趣尝试,“我想,我也可以做(音乐)到80岁,只要找到方法,一定能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电视剧《山河令》的插曲《山河行》也是周传雄演唱的,周传雄自年轻时便常阅读古诗词,采访间,他向记者念了一首苏轼的词《定风波》。他最喜欢的是那一句,“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新京报资深记者 张赫

新京报首席编辑 吴冬妮  校对 赵琳

新浪科技公众号
新浪科技公众号

“掌”握科技鲜闻 (微信搜索techsina或扫描左侧二维码关注)

创事记

科学探索

科学大家

苹果汇

众测

专题

官方微博

新浪科技 新浪数码 新浪手机 科学探索 苹果汇 新浪众测

公众号

新浪科技

新浪科技为你带来最新鲜的科技资讯

苹果汇

苹果汇为你带来最新鲜的苹果产品新闻

新浪众测

新酷产品第一时间免费试玩

新浪探索

提供最新的科学家新闻,精彩的震撼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