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化完败的硕贝德:曾经的天线双雄 毁于上市综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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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句话已经在国内风靡多年。

　　虽然很多人展开过辩证式思考，但是依然难抵“拼爹”、“拼妈”浪潮，让孩子奔走在各种补习班、大小考试之中，仿佛赢在起点就可以成为人生赢家。

　　在天线这个细分市场上，硕贝德（300322.SZ）是赢在起点的那位。与并称为A股“天线双雄”的信维通信相比，在硕贝德2012年上市前后，无论是营业收入还是净利润都要更胜一筹。

　　然而，仅仅几年时间过去，情况已经迥然不同。信维通信在谨守天线阵地的同时，还实现了向滤波器、无线充电等业务的延伸，并购大多实现了协同效应，成为4G时代的牛股。（下载市值风云APP，搜索“信维通信”）

　　反观硕贝德，并购多以失败告终，新业务大幅拉低天线的盈利水平，当前市值已经比信维通信低出好几倍。

　　可见起点领先，并不能保证赢在中途、赢到终点。风云君想起小时候的一句土谚：

　　小时候胖不叫胖，长大了胖压倒炕。

　　一、经营脉络

　　（一）天线起家

　　硕贝德于2004年成立于惠州，全称为“惠州硕贝德无线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自创立以来，公司一直从事无线通信终端天线产品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主要产品包括手机天线、笔记本天线等无线终端天线产品。

　　公司的实控人为朱坤华，连同其兄弟朱旭华、朱旭东，合计持有上市公司23.46%的股权。

　　适逢那时我国3G进程加速，手机、笔记本电脑等智能终端维持高速增长，天线作为移动终端必备的核心器件也迎来了需求量的暴增。

　　2012年，硕贝德成功在创业板上市，与早两年上市的信维通信并称为国内的“天线双雄”。（下载市值风云APP，搜索“信维通信”）

　　挤在天线这一个细分市场里，硕贝德和信维通信的较量从来没有停止过。刚上市那会儿，相比信维通信，硕贝德无论是营业收入、净利润、产能、销量都毫不逊色。

　　（备注：产品主要是手机天线及组件）

　　当时，硕贝德拥有一批优质客户，包括中兴通讯、 TCL、三星、 MOTO、华为、戴尔、联想等多家国际知名终端厂商，更是国内首家三星供应商及入驻其研发体系的内资厂商。

　　并且，公司的天线核心技术研发进度属于业内前列。2013年我国开展4G大规模商用，也就是在这一年，硕贝德实现LDS工艺天线批量供货，重点开发的双色注塑工艺天线获得三星认证通过，NFC天线出货量也处于快速增长中。

　　而老对手信维通信在2013年靠收购莱尔德（北京）才涉足LDS天线，又因其大客户诺基亚垮台折腾了不少时间，这样看来，硕贝德占据了满满的先发优势。

　　（二）拓展汽车天线领域

　　2017年，硕贝德的车载天线实现技术性突破，业务范围实现了从以手机为代表消费电子向汽车电子的延伸。

　　随即便展开了与知名汽车品牌的合作，为上海通用、比亚迪、吉利和广汽等多款车型提供多合一的鲨鱼鳍天线，同时获得了特斯拉、东风日产、雷诺等品牌的供应商资质。

　　（图：鲨鱼鳍四合一天线）

　　（三）5G天线

　　在5G风口到来之际，硕贝德同其他同行一样提前展开了产业布局。

　　1、业务板块

　　目前，公司已形成移动终端天线、车载天线及基站天线三大业务板块。

　　其中，移动终端方面，公司在2019年成为国内首款 5G 入网手机（说的应该是华为Mate20 X ）的天线供应商，技术和市场上的领先地位不言自明。

　　车载天线方面， 4G、卫星导航、蓝牙、收音等多合一天线已量产，厘米级定位精度的卫星导航定位天线获得研发突破。且已进入广汽、吉利、比亚迪等重要客户供应链体系，为20余款车型提供高宽频天线。

　　基站天线方面，于2018年年底切入微基站天线领域，2019年初又进入宏基站天线，目前提供的产品包括CPE、微基站天线、宏基站天线阵子阵列等。

　　此外，5G射频前端芯片实现了从24GHz到43GHz频段覆盖的技术突破。

　　2、扩产增效

　　今年年初，硕贝德发布定增预案，拟募资6.8亿元，主要用于5G基站天线、终端天线及车载天线的扩产，并补充流动资金。

　　（信息来源：非公开发行A股股票预案20200222）

　　项目达产后，公司的天线产能将大幅扩充，预计每年将新增 5G 天线 52,515 KPCS，以满足5G 终端及基站设备厂商对天线的需求。

　　如此看来，公司的发展形势似乎一片大好。

　　（四）业务多元化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主业不落后，不代表其他业务也能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如今，硕贝德和信维通信的距离已然拉开，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属于硕贝德在业务多元化方面几乎处于“作死”的节奏。

　　2013年，硕贝德以6,300万元增资科阳光电，成为其控股股东，开始布局芯片封装。

　　但是由于经营情况迟迟没有好转，四年之后被转卖给了大港股份。

　　2014年，以4,326万元收购昆山凯尔光电科技有限公司（简称“凯尔光电”），后在此基础上做起了指纹模组，算是硕贝德在业务多元化之路上少有的还没崩塌的领域。

　　2016年，以7,650万元收购深圳市璇瑰精密技术股份有限公司（简称“深圳璇瑰”），做起了手机壳。

　　只不过好景不长，该公司亏损范围不断扩大，逐渐陷入“资不抵债”的境地，两年之后将其卖给了母公司硕贝德控股。

　　2018年，耗资6,485万元收购母公司旗下的广东明业光电有限公司100%的股权，以获得了该公司旗下的土地与厂房，扩大产能规模。明业光电前期曾以租赁方式将厂房让与上市公司使用。

　　2019 年 9 月，又收购东莞合众导热科技有限公司，业务向5G 终端和基站的散热产品延伸。

　　另外，定增拟募资1亿元的“5G 散热组件建设项目”也是为了开拓散热组件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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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整个4G时代折腾了一圈，公司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新拓展的业务没有一个成为可靠的盈利增长点。

　　至2019年，天线依然是公司的主业，为公司贡献了一半以上的收入和绝大部分的利润。

　　另外，指纹模组业务收入占到了总营业收入的33%，但是盈利能力远远不及天线，销售毛利率不足9%。

　　主营芯片封装的科阳光电已经被剥离，情势可见一斑。

　　（信息来源：2019年年报）

　　下面，我们来看看硕贝德是如何在业务多元化上“入坑”的。

　　二、布局指纹识别模组

　　（一）投资凯尔光电

　　2014年1月8日公司利用超募资金4,326万元对凯尔光电增资，获得其控制权。

　　凯尔光电是一家生产摄像头模组的公司，产品主要用在手机、笔记本电脑上。

　　（信息来源：使用超募资金与关联方共同投资凯尔光电的公告20140109）

　　不过收购后不久凯尔光电就开始严重亏损，2015年净利润为-1,832万元。

　　（二）专注指纹识别

　　2016年3月，硕贝德调整了凯尔光电的经营思路，将该公司改名为江苏凯尔生物识别科技有限公司（简称“江苏凯尔”），专注于指纹识别模组业务。

　　众所周知，指纹识别是利用人手指纹的唯一性，通过采集指纹图像并进行比对指纹特征来识别身份。自2013 年 9 月苹果推出了具有指纹识别功能的手机后，指纹识别成为智能手机的标配。

　　（图：活体指纹模组）

　　江苏凯尔入局的时候正处于指纹识别加速渗透阶段，公司不仅订单量大增，还成为了小米供应商，2017年更是连续12个月获得小米客户A类供应商评级。

　　（三）营收、净利双降

　　2017年是江苏凯尔业绩最好的时候，营业收入达8亿元，净利润也超两千万元。

　　不过，从2018年开始江苏凯尔业绩逐步下滑，营收大幅缩减，2019年步入亏损状态。

　　可能的原因在于：

　　（1）指纹识别模组市场竞争激烈，产品盈利能力不断降低。

　　硕贝德的指纹模组业务毛利率本就不高，2017年最高时还不到15%，2019年销售毛利率更是降至8.78%，盈利空间进一步缩窄。再加上三费及其他支出，很难赚到钱。

　　（2）屏下指纹识别技术的替代趋势。

　　2017年全面屏爆发，引领智能手机潮流。由于全面屏的高屏占比，听筒、前置摄像头、红外感应、指纹识别等部件的布局空间被挤压，这些部件不得不移位。指纹识别部件也不得不选择屏下、侧面或者后置。

　　2018年便有多款安卓手机搭载了屏下指纹识别技术。在2019年4月19日的投资者问答中，公司表示会于当年增加屏下指纹模组的生产。

　　可见，公司的新产品推出时间明显滞后于市场。

　　另外，手机出货量下滑、人脸识别和虹膜识别技术的推广等因素也会造成公司指纹模组业务经营困难。

　　值得一提的是，指纹模组业务的增长对硕贝德（由科阳光电主导）拓展封装业务助力不小，曾为多家国内手机厂商旗舰机型的超薄指纹芯片提供TSV封装服务。

　　三、布局芯片封装

　　（一）收购科阳光电

　　硕贝德布局芯片封装是从收购科阳光电（全称为“苏州科阳光电科技有限公司”）开始的。

　　科阳光电是一家制造半导体引线框架和发光二极管相关产品的公司，算是与芯片封装有点相关性吧。毕竟引线框架是芯片封装的原材料，生产分立器件也需要用到一些相对简单的封装技术。

　　（图：几种引线框架）

　　2013年9月，硕贝德以6,300万元向科阳光电增资，投资完成后持有56.76%的股权。一年后公司再次增资5,000万元，2018年以1,480万元接受其他股东的股权转让。

　　交易完成后，公司共持有科阳光电71.15%的股权。

　　也就是说，公司在获得科阳光电股权方面前前后后花了1.28亿元。此外，硕贝德还于控股期间为科阳光电的借款提供过大额担保。

　　收购之后，科阳光电主要从事TSV封装业务，主要是图像处理传感器、生物识别芯片及晶圆级封装与组装。

　　（二）经营亏损

　　按照收购时的计划，公司打算对科阳光电原有在建厂房进行改造升级，建设一条年产能超过12万片的半导体集成电路封装生产线，打造半导体集成电路3D先进封装平台。

　　从2014年末开始，科阳光电生产线陆续投入运营。

　　那么这些年公司的经营怎么样呢？

　　总结历年年报披露的信息，2013年至2018年这六年间，科阳光电总共实现营业收入6.5亿元，亏损3,057万元。

　　（三）出售

　　2019年4月，硕贝德向大港股份子公司科力半导体转让科阳光电54.52%的股权，交易对价1.49亿元。此次股权转让完成后，公司持有科阳光电股权的比例由71.15%变更为16.63%，丧失了对科阳光电的控制权。

　　（信息来源：2019年年报）

　　本次交易在合并层面确认投资收益净额6,041万元，而2019年硕贝德的利润总额是9,755万元。看来该笔交易贡献了大部分的利润。

　　总体来说，硕贝德收购科阳光电并没有讨到好处。经营六年亏损三千多万，卖出时价格仅稍高于收购成本，而且还需承担货币的机会成本和经营的一系列风险。

　　不过，短期内反复买卖的情况在硕贝德不止出现一次。

　　下面这笔收购更短命。

　　四、布局精密结构件

　　（一）收购深圳璇瑰

　　深圳璇瑰是一家做精密结构件的公司，主要是生产手机金属机壳之类的结构件，产品应用于三星、中兴、宇龙、金立、天珑等消费电子终端产品，以大客户采购为主。

　　2016年，硕贝德进行重大资产重组，以7,650万元现金收购了大通塑胶、华惠投资合计持有的深圳璇瑰 51%的股权。收购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拓展机壳业务并实现机壳天线一体化。

　　不久后，深圳璇瑰改名为“深圳硕贝德精密”。

　　（信息来源：重大资产购买实施情况报告书20160219）

　　同一年，硕贝德的母公司硕贝德控股对深圳璇瑰进行增资扩股（出资5,000万元），上市公司的持股比例降至38.25%。两个月后又引入新股东陈艳容（出资1,500万），上市公司持股比例进一步降至35.58%。

　　硕贝德表示，由于公司仍为深圳璇瑰的第一大股东，且指派董事人数超过半数，仍然纳入了上市公司的合并报表范围。

　　（二）巨亏

　　然而，即使从事前的角度看，本次重大资产重组也不见得是个好生意。

　　一方面，深圳璇瑰所处的精密结构件行业为充分竞争的行业，竞争非常激烈；另一方面，硕贝德所看重的手机产品塑胶精密结构组件开始向金属材质转型的趋势并没有持续多久，特别是在机壳方面，5G时代玻璃后盖才是未来的王者。

　　这就意味着精密结构件业务很难赚到钱。更何况在收购之前，深圳璇瑰就已经连续亏损。

　　（信息来源：重大资产购买实施情况报告书20160219）

　　收购之后，硕贝德及其母公司对深圳璇瑰进行了多次输血，但是仍然难以扭转业务下滑之势。2016年，该公司营收、净利润双降，亏损逾7500万元。

　　（信息来源：2016年年报）

　　值得注意的是，由于收购时硕贝德接受了交易对价调低，同时取消业绩承诺及业绩补偿条款的交易方案，从此丧失了补亏的可能。

　　（三）母公司接盘

　　一年以后，硕贝德就将其持有的深圳璇瑰全部股权转让给了母公司硕贝德控股，交易价4,459万，不再纳入上市公司合并报表。

　　此时，该公司经审计的净资产已经是-5,100万元。定价的公允性很值得怀疑。

　　这桩交易在合并层面确认投资收益2,830万元，而当年硕贝德的利润总额只有2,658万元。

　　也就是，如果不是母公司接盘，硕贝德2017年妥妥的亏损。

　　调节利润的做派一目了然。

　　除此以外，硕贝德这几年陆续剥离不良资产，堪称是挥泪大甩卖。比如，在2017年出售了惠州鑫濠信、东莞鑫濠信，于2019年出售了江苏硕贝德通讯科技有限公司。

　　都说“选择比努力重要”，且不论硕贝德做出了多少努力，单单这投资的眼光，就实在差了点。

　　五、多元化布局完败

　　硕贝德在上市第二年便开始扩大业务范围，逐步进入摄像头模组、芯片封装、精密结构件、指纹模组等领域。

　　总体上，这些业务对提高公司的竞争优势和盈利能力并没有多少助益，反而有拖后腿之嫌。

　　由于并购/出售造成的合并范围变化及经营的不稳定性，公司的营业收入波动较大。2016年，硕贝德进行重大资产重组，将与自身营收规模相近的深圳璇瑰纳入麾下，导致营业收入大幅上涨。

　　而该公司的出售也成为2018年营业收入下滑的重要原因。

　　分业务来看，新拓展的业务有两个重要特点，一是存续时间短，往往没几年就陷入经营困境；二是盈利能力差，很快步入亏损。

　　从收入贡献来看，摄像头模组、精密结构件曾有过短暂的爆发期，特别是精密结构件，销售收入占比一度高达31%；随着惠州凯尔、深圳硕贝德精密出售，这两项业务已然从公司剥离。

　　芯片封装业务在2019年科阳光电出售后也将不复存在。除了天线业务外，目前在收入中占有重要份额的是指纹模组业务，占据硕贝德总营收33%的份额。尽管如此，指纹模组业务的发展也是举步维艰。

　　（备注：上述各业务销售收入占比合计数均为100%，部分数据由于四舍五入导致取整前后不一致。）

　　从盈利水平，2019年指纹模组业务的销售毛利率只有9%，而且主营该业务的江苏凯尔已陷入亏损，若是无法逆转局面，估计不久后也会像其他业务一样被处理掉。

　　当然，指纹模组业务并不是个例。关于硕贝德在上市后新增的业务，历年销售毛利率均未超过20%。特别是2015年销售收入占比为18%的摄像头模组业务，毛利率更是-9%，妥妥地亏钱。

　　长期来看，如果不是天线业务的支撑，硕贝德早就关门大吉了。相对来看，天线产品的销售收入稳定，而且毛利率较高，基本在30%以上，是公司最重要的利润来源。

　　另外，虽然硕贝德的研发投入比例整体上比信维通信高，但是摊子铺得太大、力量太过分散，成效并不显著。

　　可见，经营多元化这盘菜，不是谁都能吃得起、吃得下的。

　　六、业绩分析

　　（一）盈利水平低

　　虽然一路并购下来硕贝德的销售规模整体增长不少，但是盈利水平总体上处于下降状态。

　　2012年至2015年间销售净利率大幅下跌，净利润也是不忍直视，在剥离一系列不良资产之后，盈利水平于最近两年快速回升。

　　2019年，硕贝德实现净利润0.97亿元，销售净利率达到5.52%，这是自上市以来的最好成绩。不过，如果刨除其中因处置科阳光电产生的六千万投资收益，公司的业绩并没有那么亮眼。

　　而且，硕贝德的纳税情况可以进一步印证盈利质量不佳的事实。

　　2019年，公司的利润总额为0.98亿元，但是所得税费用不足100万元，同时经营活动支付的各项税费2,127万元。

　　风云君很难想象，这样的税费支出是如何与利润和收入规模相匹配的？

　　（信息来源：2019年年报）

　　（二）现金流异常

　　值得注意的是，近两年硕贝德的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大幅高于扣非后净利润。

　　2018年扣非后净利润仅有五千万，但是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高达3.95亿元。2019年二者差距有所缩窄。

　　其中，部分原因在于江苏凯尔往来款回收的不稳定性。2018年，该公司的经营活动现金流量净额为1.12亿元，结合当年指纹模组业务六千万的毛利来看，当年现金流入已经远远多于正常水平。

　　而其他年份，无论是盈利还是亏损，江苏凯尔的经营活动现金流均处于净流出状态。

　　变化如此之大，不知上市公司该作何解释？

　　（三）偿债能力不足

　　在甩卖部分子公司之后，硕贝德的债务规模有所下降。2019年末公司的有息负债金额仅为2017年末的一半。

　　尽管如此，公司仍然面临流动性不足风险。2019年财报显示，硕贝德账上的货币资金不足两亿元（无其他可变速变现的金融资产），而短期负债逾3亿元，偿债能力较差。

　　七、结论

　　硕贝德以天线业务起家，上市之后不断尝试转型，先后进入过指纹模组、芯片封装、精密结构件领域。

　　但是在业务范围拓宽的同时，公司的经营每况愈下，新业务大多经营不善，短短几年之后便从公司剥离。

　　多元化布局一地鸡毛，全靠天线主业苦苦支撑。

　　如今，硕贝德已经远远落后于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信维通信，公司的高管也该汲取教训、自我反思了。

　　抑或，注册制了，早做准备吧？

责任编辑：陈悠然 SF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