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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松英巴:为了心灵不再荒芜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5月28日 12:52  中华工商时报

作者:站联系,垂询电话:023-67539907。

  

洛松英巴:为了心灵不再荒芜
和平希望小学刚刚打下地基就成为荒草地,洛松英巴一筹莫
洛松英巴:为了心灵不再荒芜
洛松英巴:为了心灵不再荒芜
洛松英巴:为了心灵不再荒芜
洛松英巴:为了心灵不再荒芜
洛松英巴:为了心灵不再荒芜
洛松英巴:为了心灵不再荒芜
洛松英巴:为了心灵不再荒芜
孩子们为学校义务做勤杂
洛松英巴:为了心灵不再荒芜
学校的简易热水装置
洛松英巴:为了心灵不再荒芜
洛松英巴的“家庭学校”正在318国道的边上,相对于高寒地带的波戈溪乡,“,“塞上江南”的气候似乎让孩子们有了如鱼得水的欢愉。
洛松英巴:为了心灵不再荒芜
两根木头、几块木板、一个铁圈,就是孩子们体育课上最喜欢的篮球架洛松英巴对孩子们的现状忧心如焚:知识让我们了解了世界有多大,知道了前行的路有多远、有多难;如果没有知识,我们的思想就会停止;所以,我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周围的孩子们获得学习知识和技能的机会,让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能够为拥有知识而快乐

  我要上学,不要变成一头牛

  益西多吉的家乡拉多村,位于海拔近4000米的雪山脚下。其实,拉多村只是益西多吉形式上的家而已,他从小到大16岁,懂事时起在家呆过的日子累积起来恐怕只有几个月,而他真正意义上的家是在蓝天下、雪山上,在连绵不断、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高原上。春夏秋冬,跟随着他的牦牛,从一个草场到另一个草场,不停地转场迁徙,牦牛是他唯一的伙伴和朋友。

  益西多吉家有4人,父母、哥哥和他,父亲是继父,他随母亲嘎姆来到了现在的家中。对于上学读书学习,只是他梦中向往的天堂。

  当某一天,这名心灵纯洁得像神山上白雪一样的少年,邂逅了洛松英巴之后,他的命运开始发生转折。

  洛松英巴是一名年轻的活佛,负责主持位于波戈溪乡益金村的曲宁寺。

  2007年初,波戈溪乡由国家投入建成现在唯一的中心小学,前往报名的学生却寥寥无几。洛松英巴与乡政府的人一起,走遍波戈溪的山山水水,动员乡亲们把孩子送到学校读书。

  苍天不负有心人,在夏季开学的时候,波戈溪乡中心小学终于招满了学童。至今,这所仅能容纳70余名学生的中心小学已超负荷接收学生100余人,波戈溪乡乡长说,有的孩子只能两人睡在一张床上。

  由于历史欠账太多,加之高原地形的原因,波戈溪乡目前大约仍有一多半适龄或超龄孩子不能进入正规学校学习,益西多吉就是其中的一个。

  一年多前的某一天,益西多吉放牛的时候来到了曲宁寺,跟随其他的藏民前来寺庙朝拜,等待洛松英巴为他们摸顶和祈祷。

  洛松英巴见到的这个少年一言不发,行动呆滞,举止犹如一位长者,与其年龄完全不相符。通过询问,洛松英巴了解到他的身世,于是问他愿不愿意读书学习。

  益西多吉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依然默默地离去。

  回到拉多村家中,孩子苦苦地向母亲恳求:“阿妈,我要读书,不要再去放牛!”

  从来没有想到过要送孩子去读书的母亲十分为难:“你走了,谁来放牛呢?”嘎姆知道,益西多吉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家里除了每年捡虫草不能缺少人手,放牛更是不能缺人,因为牦牛也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收入来源。

  当一缕阳光照亮心灵的漆黑,像牦牛一样倔强的益西多吉“扑通”一声跪在了母亲面前:“阿妈,如果就这样,我真会变成一头牛!”

  阿妈终于答应了孩子的请求,把益西多吉送到了洛松英巴的面前。

  “我是流浪的风,我是漂泊的云,当阿妈放飞我翅膀的一刻,希望伴随我去……”

  少年益西多吉来到洛松英巴筹办的“和平希望小学”,开始放飞希望的梦想。可是等到这一天,他已经等了整整16年!

  我是一颗苗,祈求滋润;我是一块石,祈求雕琢

  四川甘孜州巴塘县,距成都800多公里,处于川滇藏接合部,著名的川藏公路自东而西跨过金沙江进入芒康。全县辖5区1镇18个乡,总人口约5万人,其中藏族占95%。

  巴塘享有中国弦子之乡的美誉,历史文化悠久,是客商云集、文人流连、兵家争夺的茶马古道重镇。波戈溪乡幅员302平方公里,有10多个自然村落,人口不到2000人。坐落于益金村的曲宁寺,不过是藏区常见的一个小寺庙,但是这里的主持洛松英巴却是众多藏族乡亲崇拜的活佛。

  从2008年6月起,洛松英巴的曲宁寺,开始成为波戈溪乡失学的藏族少年儿童集中的栖息地,陆续收留了数十名孩子,供他们学习和生活。

  当冬季来临的时候,处于高寒地带的曲宁寺已不再适合孩子们的学习和生活,洛松英巴于是让孩子们悉数下山,来到县城附近、海拔只有2500多米的独角龙村继续学习、生活。

  独角龙村35号是一幢两层楼组成的典型藏房,也是洛松英巴的家,他从小就生长于此,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

  洛松英巴开始只把一楼的右厢房腾出供孩子们既当教室又当寝室,但是随着孩子的逐渐增多,不得已在紧靠藏房的右侧建了一处临时教室,这才基本上安置下收留的50名孩子。

  这些少年儿童都来自于乡里的贫困家庭,年龄在6-16岁之间,其中有5名孤儿。他们一部分是主动上门,另一部分是洛松英巴从孩子的父母那里劝说“请”来学习的。

  尽管义务教育已在藏区实施多年,但由于诸多原因造成的失学现象依然普遍存在。除去历史的欠账外,高原山区的道路险阻、藏民族长期游牧的习俗以及每年两个月不能放弃的捡虫草,导致大部分少年儿童没能进入乡村小学读书学习。

  早年,洛松英巴只是在相邻的团结村小学读过三年级,以后才到色达的佛学院等地学习,多年学成回到巴塘,出家在久负盛名的康宁寺当喇嘛。

  让青春的容颜,永驻灿烂的笑容

  四月的高原,依旧是雪雾弥漫,一派萧索。跟随重庆的一行扶贫助学志愿者,马不停蹄地穿行于318国道上。傍晚时分,在理塘通往巴塘的接近5000米海拔的海子山上,我们遭遇了鹅毛般的一场大雪。前面,就是洛松英巴和他那50名孩子期盼的双眼。一路上,似乎总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牵引着我们冒雪前行,半夜终于到达独角龙村。

  在洛松英巴的藏房前,50名藏族少年儿童已经整齐排列,以最为隆重的仪式迎候远方的来客,献上洁白的哈达。

  这几天,孩子们正在筹备中的“和平希望小学”认真完成本学期的最后几天学业,等到5月草长花开之际,便要回家捡上两个多月的虫草。生活的窘迫促使他们的父母召唤回自己的孩子,为减轻家庭的经济压力而暂时中止学习。

  “和平希望小学”与波戈溪乡中心小学的最大不同正是在于前者的灵活机制,能够充分顾及藏族的某些约定俗成,从而为乡亲所接受。

  次日清晨,由藏房改做的教室传来阵阵读书声,两名聘来的藏族老师早已带着学生开始温习一天的课程。

  独角龙村所在的巴塘县城终于露出高原久违的阳光。

  洛松英巴的“家庭学校”正在318国道的边上,相对于高寒地带的波戈溪乡,“塞上江南”的气候似乎让孩子们有了如鱼得水的欢愉。

  洛松英巴说,每当夏季来临捡完虫草,孩子们才会回到波戈溪乡的曲宁寺,把寺庙当成学校,在那里学习生活到10月冬季来临,然后再转移到独角龙村的“家庭小学”,“夏天对于孩子们来说,山上才是他们的天堂”,不过,洛松英巴的阿妈阿爸这时会很舍不得,孩子们走了后,藏房空空荡荡,心也随之空空荡荡。

  从“寺庙学校”到“家庭学校”,俨然一个流动大家庭,为了支撑这片蓝天,让孩子们的心灵不再荒芜,洛松英巴为此付出了全部的心血。

  一切的努力缘于义务。

  洛松英巴为孩子们聘请了一名汉语老师和一名藏语老师,请来自家的表妹当杂工照料孩子们的生活,并且还聘请了厨师做饭。他的父母更是孩子们的专用“保姆”,吃喝拉撒一应俱全都要负责。全家的生活重心,围绕孩子们运转。

  所有的孩子被分为两个年级两个班,一年级和二年级分别一个班,小一点儿的在一年级厢房的教室上课,大一点儿的在藏房一侧搭建的二楼教室上课。这些教室白天是学习场所,晚上则是孩子们睡觉的寝室。由于地铺占地面积比木板搭成的课桌大,因此二楼教室下边同等面积的房间成为专用宿舍,阳光昏暗,也相对潮湿一些。

  课程的设置和课本的选用与正规的乡村小学并无二致,开设了语文、数学、藏语文、体育、思想品德等,只是时间的安排要灵活机动一些,诵经也是孩子们的必修课之一。

  “和平希望小学”每4个月为一个学期,周一至周六为上课时间,星期天休息。每天8节课时,早读、正课和自习都有,课间操则别具一格:孩子们会在教室旁边的球场上集中,跳起具有民族特色的巴塘弦子。

  每天,当悠扬的弦子音乐穿过高原空旷天空之际,独角龙村周边的藏族乡亲终于意识到,这些孩子们所享受的阳光和快乐。

  虽然艰辛,仍要尽其所有,直到不能支撑

  从“和平希望小学”筹建的那一刻起,洛松英巴开始动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其中绝大部分是信众的捐助,也是他的化缘所得。他知道,该是回报他们的时候了,所以绝不吝惜钱财在孩子们身上的花销。

  除了搭建临时性校舍,他还把藏房旁边的果园开辟为球场,成为孩子们体育锻炼和歌舞游玩的地方。

  学校每天要供应四餐,分别是早、中、晚再加夜宵,粗茶淡饭基本能够果腹,并且酥油茶绝对保证,不至于让孩子们应对不了高原的恶劣环境。

  这天中午,正好开饭了,所有的孩子席地而坐,围成几个大圈,等待洛松英巴的阿妈和厨师巴松给他们盛饭,一勺接着一勺,一碗接着一碗,等到全部盛好,大家才一起开饭,那个热闹的场景和香喷喷的吃相,直到如今一直萦绕在我心里挥之不去。因为,孩子们的碗中只是白米饭,并且一圈的孩子围着一盆菜佐餐,这是桌上(确切地讲应当称为地上)唯一的菜肴,是刚才阿妈用白菜、萝卜、花菜和不多的猪肉同时烩成的。

  如果米饭不够,可以添加,蔬菜吃完也可添加;这里没有汤菜,孩子们在饭后洗碗之际,涌到洗碗槽(也是洗衣槽)的水龙头前,有的接上一小碗直接爽快地喝下……

  碗洗好后,大家依次到寝室存放,由门口值守的同学查看每个同学的碗是否洗干净,如果达不到要求,碗上还存留着污物会被勒令返工。

  藏房的正对面是厨房,厨房的一旁是洗澡间,外间的澡池镶着木板,看样子磨损不小,可以猜测使用的频率很高;墙顶挂着一个喷头,热水管连着屋顶外面用汽车油箱改制的电热水器,天冷时温暖的热水会顺着它洒下,这是孩子们最惬意的时刻。

  洛松英巴说,每天有8名孩子轮流洗澡,分两组依次进行,每个孩子大约一周才会轮洗一次。

  在寝室门口的正面墙上,还悬挂着另外一只铁桶,孩子们用生硬的汉语告诉我,这是一个电热土锅炉,专门用于烧开水。不过,我拧了一下龙头,里面没有流出水来,想必山区的藏族孩子并不习惯这个所谓文明的饮水方式。也难怪,如果在4000多米的雪山上,开水的沸点大约只有七八十度!

  为了维持孩子们的学习和生活,洛松英巴可以说倾其所有。按照学校目前的规模,每月必须的开支大约是:生活费每人300元,50人共1.5万元;教师工资每人1200元,两人共2400元;厨师1人1000元,杂工1人800元;医药费每月共计1200元;总计2.04万元。书杂费、水电住宿等均不计算。

  “和平希望小学”每年行课约9个月,学生放假时间3个月,其中放两个月虫草假,半个月藏历春节假,半个月赛马会假。如此算来,每年维持孩子们日常生活的刚性支出就达18.36万元!

  洛松英巴说,除了父母,自己别无他人,唯一的牵挂就是这些孩子们,为了他们能够学到知识,即使倾其所有,也要支撑下去。因为他知道,像益西多吉这样的孩子,是多么的渴望学习。

  球场上,我看见了那个名叫益西多吉的二年级学生,身手已经十分敏捷,精神状态已然判若两人,尽管他今年已经17周岁快长大成人了……

  后记

  波戈溪乡党委书记尼玛次仁曾对我说,藏区超龄失学少年儿童的问题的确不好解决,所以洛松英巴开办的“家庭学校”十分有必要,它成为公立学校的一个补充,政府应当给予支持。

  但是具体怎样作为,尼玛次仁至少目前还没有缜密的思考。

  波戈溪乡中心小学校长洛桑郎杰告诉我,藏区的公立学校,国家给予了许多扶持政策,所有上学接受义务教育的孩子费用全免,还要享受每月每生大约100元的生活补贴。

  洛松英巴的压力除了有来自于维持50名孩子的日常开支,还有更多的藏民希望活佛能够接纳他们的孩子。但是洛松英巴的家里实在难以安置。原先他曾设想干脆修建一所学校,并且请设计师画好了图纸,选好一片荒地开工打下了地基,由于积蓄用完,这所计划接收300名孩子的学校只好停工,校址如今已是荒草满地。

  更为着急的是,师资问题已经让洛松英巴有些难以入眠。汉语老师只在县城念过初中,藏语老师只是小学毕业,显然,他们并不适合长期担任教师。然而现在的大学毕业生,谁又情愿去高原的“家庭学校”任教呢?

  这次重庆的一批志愿者,千里迢迢奔赴巴塘,为“和平希望小学”送去了一批食物,资助了一部分现金,虽是杯水车薪,但也表达了他们对失学少年儿童的关爱之情。他们计划回重庆后发动更多的人来资助巴塘的藏族失学少年儿童。重庆工商大学教授、知名女作家红尘甚至告诉我,暑假将去巴塘义务支教。

  此外,他们还设想发起“和平希望小学”助学专项慈善基金,有意参与该项活动的人士可与本报重庆记者站联系,垂询电话:023-67539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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