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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朗、李云迪之后,是谁?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07日 02:30 第一财经日报

  

郎朗
李云迪
沈文裕
孙颖迪
王羽佳对于年轻一代钢琴家的成长,王健的建议是“多到国外发展”;盛一奇教授认为,“每个人都要探索自己的路,一切从艺术出发。”而刘雪枫觉得,“中国音乐家要进入国际音乐圈,必须走录制唱片和巡演相加的道路。”

  一边是郎朗提名格莱美“最佳乐器独奏演奏奖”,一边是李云迪与美国哥伦比亚经纪公司和平解约——2008年初,不论对新闻界还是古典音乐界来说,最重磅的新闻,仍是围绕这两人而展开。

  1999年,17岁的郎朗顶替身体不适的钢琴家安德烈·瓦兹登台,一举成名;2000年,18岁的李云迪将空缺了14年的肖邦国际钢琴比赛金奖纳入囊中,轰动乐坛。“从他们作为新秀崭露头角至今,已过去八九年。可以说,他们名声上涨的速度要大于他们艺术提高的幅度。”乐评人刘雪枫如是说。

  旅居加拿大钢琴家、乐评人朱贤杰一直以为:“中国钢琴学派如果想要像俄罗斯学派那样得到世界的公认,除了郎朗与李云迪这样的中坚人物,还需要一大批后继者。”

  然而,中国钢琴界后继有谁?谁能横空出世,创造如郎朗、李云迪那样的辉煌?他们的成功道路究竟可不可以复制?

  一夜成名的80后们

  要解答第一个答案,只需翻开近几年世界各大钢琴比赛的获奖名单。

  2001年,王羽佳获得德国第二届“塞勒国际钢琴比赛”少年组第一名;同年,留学德国的王笑寒成为第11届美国范·克莱本国际钢琴比赛最年轻的获奖者;2003年,16岁的沈文裕获得伊丽莎白王后国际钢琴比赛第二名,两年后又摘下拉赫玛尼诺夫国际钢琴比赛桂冠;2005年,孙颖迪先在荷兰举行的第七届“李斯特国际钢琴比赛”中夺冠,同样来自上海的宋思衡又在法国“玛格丽特·隆―雅克·蒂博国际钢琴小提琴比赛”上夺魁。不断涌现的名字,还包括许晨馨、谭小棠、孙梅庭、张昊辰……

  这些钢琴新秀,大多出生于1980年后——王笑寒、陈萨、孙颖迪都是1981年出生,宋思衡与李云迪、郎朗都生于1982年,而1986年出生的沈文裕和1987年出生的王羽佳,也都曾被视为中国钢琴界最有力的接班者。

  “在古典音乐界,成名并不难。难在保持水平、保持最初的影响力。”大提琴家王健认为,在目前的国际乐坛上,“郎朗、李云迪的名字已经垄断了市场,要再出一个像他们那样的中国钢琴家,很难。”

  乐评人刘雪枫认同这种说法,“这两位钢琴家都签约DG唱片公司,他们分割了市场、乐迷和各自的唱片销量,DG从市场和商业的角度考虑,不会再签约新的中国钢琴家。”

  谈到郎朗、李云迪的成功,刘雪枫觉得那几乎是无法复制的,“很多后起之秀在音乐天赋、音乐造诣上,跟郎朗他们相比,只有微小的差异,甚至比他们当年还好。但性格、机遇问题,会致使一些人无法抓住机会”。

  朱贤杰深信郎朗的性格对他的音乐事业有极大帮助,“他有一种跟人一见如故的本事,能使不同性格的人立即被他吸引,并喜欢上他。”而且,相对于其他借助国际比赛来打响知名度的青年钢琴家,郎朗的名声是依靠一年100多场世界巡演开创的,“这是一条更为扎实也更为艰巨的道路”。

  “郎朗、李云迪是中国钢琴家中最早进入商业模式的典范。”刘雪枫将他们的成功视为“商业市场上的成功”,但不愿把这些与艺术成就相对等。

  王健在国际乐坛多年浸淫,看过太多默默无闻的演奏天才,“他们的音乐造诣之深,毫不逊色于那些历代大师们,但因为各种机缘,他们就是无法成为国际乐坛的明星,一直被埋没着。”

  新秀何去何从?

  孙颖迪在获得李斯特国际钢琴比赛大奖之后,除了“兴奋得一夜未眠”,之后便是矛盾和自我挣扎,“这个时代需要的是音乐工业,音乐家是这种工业中的一个零件。获奖,不过是使我成为音乐工业里的一个零部件。”孙颖迪知道,没有音乐工业就没有古典音乐的延续,但他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方向:是做一个向观众、向市场妥协的演奏家?还是沉浸于艺术世界,继续探寻音乐奥秘?

  刘雪枫认为,80后的钢琴家们身处商业时代,既是机遇,又是悲哀。“20年前,古典唱片业会有几十个人同时发唱片、做巡演,但现在,在世界几大唱片销售排行榜上,转来转去都是那几个人。”在古典音乐界饱和而有限的席位里,新人要想破茧而出,刘雪枫认为“极其困难”。

  将孙颖迪、宋思衡一手培育出来的钢琴教育家盛一奇教授,也一直跟学生们保持频繁的沟通和指引,“他们首先是要形成自己的人生观,面对诱惑、坎坷,有自己的个性和主见。”很多时候,盛一奇教授跟他们交流的不是音乐,而是文学、历史、哲学方面的话题,甚至包括各自的家事。

  “不懂生活的人很难表达音乐。”孙颖迪愿意先完善自己的人格再谈钢琴艺术,甚至不在意晚成名,“当我的人格魅力、阅历、成熟度都到了一个阶段,那个时候再谈成名,才是合适的。”正如钢琴家布索尼曾说的:“钢琴家必须具有非凡的智慧、修养、感觉、热情、想象力和诗情,最后还要具有个性魅力,能使上千位不约而同走到一起的陌生人产生同一感情的磁力。”

  对于年轻一代钢琴家的成长,王健的建议是“多到国外发展,跟大的乐团和指挥家们合作”,因为中国的演出市场还不够成熟,不足以锤炼新一代的钢琴家;盛一奇教授认为,古典音乐界的成功没有模式可寻,“每个人都要探索自己的路,一切从艺术出发。”而刘雪枫觉得,既然DG这样的国际大唱片公司无法再签约新的中国钢琴家,那不妨把眼光放到SONY、EMI这样的唱片公司,“中国音乐家要进入国际音乐圈,必须走录制唱片和巡演相加的道路。用演出来锻炼自己,不同的演出就是不同规格的比赛”。

  《亚洲周刊》曾评价郎朗和李云迪:“他们在国际音乐界赢得的认可和青睐,是中国国家和民族的光荣与骄傲。”朱贤杰认为,“像他们那样不同个性、不同风格的钢琴家,对我们中国来说,当然是越多越好。”

  郎朗、李云迪之后的下一位会是谁,没有任何人能预计。但王健的感慨意味深长,“音乐界充满太多机遇和巧合因素,谁也没有答案。关键在于,假如有机会把你送上那个舞台,你如何保证自己能站稳?”本报摄影记者/任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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