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老泪纵横,儿子泣不成声。 离家出走16年的小智(化名)回家了,在场的民警“小夏”也流下感动的泪水。
12月3日下午,在辽宁丹东边境管理支队黄土坎边境派出所民警夏远亮的耐心劝说下,小智从大连回到了丹东老家,与父母重逢。这突然而至的幸福与希望,抵消了曾经的那段岁月漫长。过往种种,在一家三口的热烈拥抱中,化作了相互依附的浓浓亲情。
16年前小智离家出走,因婚事而起。那年小智28岁,在镇上的冷库上班,是生食车间的管库班长,每月都有着可观而稳定的收入,在邻里乡亲眼里算是事业有成,上门说媒的人络绎不绝。父母也希望小智能早日成家。可小智心仪的女孩儿,父母不满意;父母相中的女孩儿,小智没感觉。双方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关系越闹越疆。后来小智和女朋友分了手,便心灰意冷地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家里,乘车去了大连,说到外地发展,再也不回这个家了。
小智的父母都以为儿子在赌气,说说就算了,可等了好几天也不见儿子回来,父母怕出事就雇车去大连找,连续找了半个多月没任何消息。家人为了寻找小智,在大连挨个人问、挨个厂子找,犹如大海捞针。前后找了三年,始终杳无音讯,花光了所有积蓄不说,父母还因此得了一场大病,而找小智回家的事也渐渐变得力不从心。其间,虽然有人劝小智父母放弃,把孩子的户口注销,办个五保户维持下生计,可老两口说什么也不肯,说就算孩子被骗了或者在哪遇难了,没见到人就不算,万一哪天回来了呢?
小智离家出走的事,牵动着全村人的心,可大家知道这是落在小智父母心里的伤,很少会有人再次提及,而小智的父母就在痛苦的期盼中,艰难地熬过一天又一天。
今年11月27日,一个极其普通的下午,民警夏远亮因“一标四实”(辖区的标准地址、实有人口、实有房屋、实有单位、实有监控)信息采集工作,走访至小智父母家中。“你就是‘小夏’啊,可算把你盼来了!你最近做的事,俺们都听说了。帮俺们这些留守的老头老太太搭建了不少御寒大棚,还给患有精神疾病的老王(化名)送饭送菜,和政府的人帮村里修路。”一阵寒暄过后,小智的父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地和夏远亮说起了那十几年前的事。
为了找到小智,夏远亮走访了多个警种部门,联系了多个属地公安单位,最后发现小智今年10月份在大连有过行车违章记录,几经辗转,与其电话取得了联系。
“您是小智吗?”“我是黄土坎边境派出所的民警,我叫夏远亮,前天刚去过你家……”你一言、我一语,二人渐渐聊了起来。小智说起了很多这些年在外打拼的心酸、有家难回的苦衷,还有久久没能解开的心结,而夏远亮则讲起了其父母十几年来苦苦寻他的诸多不易。
聊天中小智坦言并非不想回家,只是觉得没发展好,没脸回村子、没脸见自己的父母。小智甚至说,有几次冬天自己偷偷回了村子,夜里站在家门口远远看过父母便匆匆离开了。
挂断与小智的通话,夏远亮立即联系小智父母,劝他们给儿子打个电话。没过一会儿,夏远亮的手机响了,只听电话另一端呜呜地哭泣,“谢谢你夏警官,这几天就请假回去。我走的这些年爸妈真的是太不容易了,身体熬病了不说,就连去年亲戚想给我爸过66岁生日,都被他们拒绝了,说儿子不在,生日不过,再想这几年的春节,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谢谢你小夏,刚刚接到我儿子电话了,这个电话我们等了足足16年。他还活着,他要回来了。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小智的父母也哽咽着。在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夏远亮也一同喜极而泣,“等他回来我去你家!”
12月4日,小智的亲属从四面八方赶来,大家欢聚在一起,都说这十六年像梦,而此刻,这个生活在群众身边的“小夏”,“远亮”更像是给予大家温暖、希望的近光,愿在时光的洪流里,深情的人永远被温柔以待。
通讯员 鞠鑫 本报记者 吕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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